还满喜欢这篇的氛围的
(明明就是因为故事发生在英国的关系:P)
如果有建议欢迎多多指教
原文网址:
http://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2g3g7j/a_london_story/
嗨,大家。
我叔叔在几年前过世了。
在丧礼过后,我在他位于克拉珀姆(Clapham)的公寓发现这张手写的笔记。
它被塞在抽屉的底部。不确定该拿它怎么办。
我妈妈认为上面写的是真的。因为叔叔完全不是有创意的人。
他的妻子也过世了,所以也没有方法可以确认。
笔迹已经有一点晕开,我好不容易才看懂,并尽我所能地把它打出来。
对于这件事,我是不是应该联系谁呢?
我晚上都睡不着就是在想这件事。
如下所述:
1995年,我和妻子住进爱尔兰西岸的一个海边小旅馆。
我们到楼下的壁炉旁喝东西时,认识了一个正在凝视火焰、长棕发及肩的女子。
她是一个在伦敦念医学院三年级的学生。
我的妻子是一个护士,所以我们有一些相同之处。
我们三个一起喝了一些威士忌,好让我们在这个严寒的天气中能让自己暖和些。
聊了好几个小时,在她结束这次旅程前,我们一起吃了晚餐。
这位棕发女子眼角开始泛泪。
她告诉我们一个故事,让我感到一阵哆嗦从背脊直下,
接下来的15年这故事一直刻印在我的记忆中:
几年前,她被伦敦桥旁的盖伊的医学院录取。
身为一个伦敦东区的女孩,她得打工来支持她的学业。
每天上完课,在去图书馆前,她会换衣服,
完成一个困难的身分转变去做“倒酒(pulling pints)”的工作。
每天晚上在图书馆都待到很晚,一定会引起一些管理人员的注意。
她得到了一个晚上柜台接待的工作机会。
虽然仅提供最低薪资,但能让她边读书同时也边赚点钱。
除了一些她呼吸的声音回荡在走廊外,老旧的图书馆在夜晚时总是非常安静。
通常她在念书中间会休息一下,去探索那些通道和石阶。
在一个晚上,她穿越医学院的病理学博物馆去图书馆。
通常博物馆都是锁起来的,她注意到博物馆的门虚掩著。
经过一个狭窄的走道,她看到了一名坐在桌子前的中年男子。
他正在看一个掌上型电视。
她注意到那名男子有唇颚裂,一种在出生时的脸部畸形。
他要求她离开,但在看到一些证件后,他严厉的态度和缓下来。
他为她导览博物馆。那些装在罐中的标本通常会吓到大众,
但她没有畏缩,即使是面对装在甲醛中保存的胎儿。
那名男子解释,他的父亲是一个在医学院备受尊敬的教授。
而他已经在晚上看守病理学博物馆很多年了。
夜班持续了几个月,偶尔,当她觉得寂寞时,
她会回去病理学博物馆的展架间逛逛。
那名男子始终都待在角落,看着他的掌上型电视。
知道自己不是孤单的,她感到安慰。
他们很少聊天。为了打破沉默,她告诉那名男子
她即将和朋友要去康沃尔(Cornwell)旅行。
他关掉他的设备什么也没说,看着对面的展架。
他说了一些让她感到不安的话:
“已经永远离开了,只有这些罐子依然留在这里。”
自己开车去康沃尔时,她下定决心,
从那里回来后,要远离那个男人。
沿着狭窄的乡间小路的车程要五小时。
她得不断重新装满漏水的散热器,以防止车子过热。
离开家的时间是愉快的,但在海边待了许多天后,她也同样高兴能回家。
深夜出发,回去伦敦的路途让人疲累。
她的眼皮沉重,且引擎就像平常一样过热了。
出发一小时后,她把车停在狭窄的乡间小路上。
树梢的叶子形成一个棚子为她遮蔽月光。
她决定要小睡一下,同时让引擎自然冷却下来。
她在车窗留了一个小缝,让夜晚的凉爽空气能进到车子里。
在这个时刻,她睡着了。
大雨的声音把她吵醒。一个人从黑暗中出现,并轻拍玻璃。
她忍住尖叫,并擦拭起雾的车窗,想要看谁在外面。
是那名在博物馆的男人,她立刻认出他的脸还有口齿不清的声音。
“只有我在这,我去附近拜访我的祖母,然后我注意到妳的车。”
她准备降下她的车窗。
“不、不,继续锁着妳的车窗。我可能是任何人,真的。
我希望妳能够安全。我会帮妳叫一个技师来。妳待在这里然后休息一下。
他们应该不会在太远的地方。”
她让自己的心跳冷静下来,看着他走回那片黑暗中。
在她试着再度睡觉前,又过了一个小时。
她把车窗再多打开几吋,因为她的呼吸让玻璃都起了雾。
最终大雨停止了,一切又陷入寂静。
突然一只手伸进窗户抓住她的头发。是那个在博物馆的男人。
她用她所有的肺活量尖叫,她狂抓他的手然后试图把车窗关上。
在一阵慌乱的挣扎后,他把手放开,然后把他的脸贴上玻璃。
她不断按喇叭,求他走开。
他注意到附近另一台车的灯光,没有说任何话就跑进黑暗中。
她选择不报警,直到她回到伦敦,
因为那晚稍早她喝了几杯红酒,她害怕酒测可能会稍微超标。
她马不停蹄的开回去。
南华克(Southwark)的警察局拒绝受理报案。
提到院长的名字后,她的安全受到潜在的威胁。
她意识到,就算是跟警察说也不安全。
回到工作岗位,她联系学院院长。
她的电话被忽略了好几个星期,最后终于转接到他的研究室。
她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一开始只有一阵沉默。
然后她被问到,她是否重视她在大学的学业。
强忍着眼泪,她想要这件事有进一步的处置。
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随著作业开始堆积如山,她把重心放回学业上。
临床视察她被分配到一个精神病患。
在简易评估独处时,那个女病患用力地抓住她的手,同时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妳知道的,妳应该放下这件和院长儿子有关的事情。
不然有一天妳也会和我们一样待在这里。”
同一天,她就害怕地离开伦敦,然后飞到爱尔兰那间旅馆。
我们刚认识那时,我对这女孩说的话半信半疑。
我猜想她现在已经毕业了。
在我们假期结束后,两年过去了,我们去伦敦拜访我妻子的朋友。
她在盖伊医院当护士。她同意进一步调查这个故事。
后来在一个星期二晚上,我接到她的来电,我几乎忘了有这件事。
她想和我在我们公寓转角的乔治酒馆碰面。
我们提到的那女孩已经在五个月前死了,就在我们于爱尔兰相遇后。
在精神卫生法之下,她已经被解剖了。
事与愿违,她被保存在她曾经在那念书的精神科病房。
她是自杀的。她的字条上写着她已经“屈服于她念书的压力”。
同一周,我的朋友离开她的工作。
没有纪录显示院长曾经有个儿子或有人在病理学博物馆值夜班。
自从那时,我再也没有回去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