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年代有点久远,无论无何,当时的我一定生活压力很大。
内文没有加油添醋,就是吓得半死而已。
剩下的都是文笔问题,国文不好请多见谅。
我在公共汽车上,摇摇晃晃,赶时间。
梦最大的特征之一就是无从说起,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站在公共汽车上。
四周的环境是一片迷茫,像有灰雾缭绕,不知道身在何方。
要去哪里,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赶时间。
站在钱箱边,我甚至没有去注意司机的脸,车子满载,只有我一个人站着。
每个乘客的脸都是死气沉沉的,脸上毫无情绪。
只留一个空位,我走过去,坐下。
隔壁坐着的,是一个抱着骨灰坛的小妹妹,静静的看着窗外。
我不知道是不是残存的印象,但她的穿着,与我小时候相仿。
黄色帽子,白衬衫,蓝色百褶裙,绑着辫子,一样不差。
但她手上抱着的骨灰坛,显眼至极,让人有点觉得不知所措。
我想换一个位置,但放眼再无其他,也就只好继续坐着。
毕竟我赶时间,在梦里面。
“姊姊,”小妹妹突然转过头来,面无表情,“我要带我爸爸回家。”
我大吃一惊,妳跟我讲这个干嘛?
小妹妹自顾自的,“爸爸离开了。”
“怎么离开的?”“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因为我要带我爸爸回家。”
或许中间断断续续有些对话,但我醒来之后记不得了。
我肯定的是,我并没有答应她什么,只是一连串鬼打墙的对话。
满载的车厢里面一片死寂,只有小妹妹稚嫩的声音,我不太舒服。
我赶时间,虽然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我决定下车。
“妳别走。”小妹妹一把抓住我的衣角,“带我去找爸爸。”
我想她是笑着对我说的,但我马上头晕目眩。
因为所有的乘客突然一齐转过头来,脸色惨白,嘴角夹着一个微笑。
我想他们大概不是活人。
在梦里,甚至有很强烈的意志,觉得自己上了一班不属于活人搭乘的车。
再转过头来,小妹妹靠得更近,笑意更浓,“姊姊带着我。”
我仓皇逃车,甚至不记得有没有给钱,简直像是一路跌撞下来的。
我逃进一间办公大楼,警卫笑嘻嘻的问我去哪。
我随口说,“二楼。”就算在梦里,也记得要安抚一下自己情绪。
我只是想去洗手间冷静一下而已。
警卫笑咪咪的引领我到他们大楼唯一的电梯,我走进去,独自一人。
按上,电梯一关,却像是在唱反调,不升反降,直达地下二楼。
再打开,我走了出去,明明是地下二楼,空间却很广大。
光线有点灰暗,我大概走了数十步,才看清楚左右两旁的,不是什么办公室。
而是灵堂。
成批鲜花堆满到不行,有些变色凋零了,零零散散的掉在地上。
不管我怎么走,灵堂的相片都是一样的,同一个人。
我想那就是女孩子的爸爸。
我一直直走,却找不到出口,地下二楼大得毫无边际。
到最后甚至跑了起来,没有办法,面对着黑白照片里的笑容,我很害怕。
掉头就跑,明知电梯就在眼前,却突然煞住。
电梯里面已经站了一个人,小妹妹依旧抱着她爸爸的骨灰坛,揹著红色书包。
她的脸上有血,而我很清楚,那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笑容。
“谢谢妳,找到了,姊姊。”
她轻声说。
然后我就从床上尖叫着跳起来了。
到目前为止,依旧心有余悸,也不曾找人解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