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排版,若有不顺请见谅。
小时候常常回外婆家,记得阿祖特别疼我,家里小孩很多,但只有我和哥哥会被他抱上摇椅哄著玩,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阿祖在摇椅上告诉我生日的小孩要打三下屁股谢谢妈妈把我生下来。
阿祖离开的时候,我才大概幼稚园中班,还不懂什么叫生离死别,只是大人告诉我,阿祖再也不会回来了。而那张摇椅也不知所踪。
大概小一小二的时候,有个晚上因为跟姐妹玩太晚,就在外婆家睡觉,然后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条很黑的小路,旁边有什么,因为时间太久,我已经忘记了。
但记忆中最深刻的是满天飞舞的纸钱,有完整的,也有烧了一半的。
路边唯一的光亮来自一个小挫冰摊,很多人或站或坐的在吃挫冰。
阿祖坐着摇椅向我挥手,我一蹦一跳的过去,还是坐在他的腿上。
已经忘记有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仿佛有问我乖吗?我回答有。
印象最深阿祖问我想不想吃冰?
我(摇头):不想。
阿祖(微笑):妳身上有没有钱?
我(掏口袋拿出一堆零钱):我有这些。
阿祖(微笑摇头):不是这个(伸手从空中抓一张烧了一半的纸钱)我要这种的。
我急了,说:可是这种我没有,怎么办?
然后我就醒了。
本来不觉得怎么样,就顺口跟妈妈讲这件事,妈妈大概本来也是当小孩乱说在听,但越听妈妈的眉头皱越紧,然后打电话要我把刚刚的梦跟阿公再说一次。
后来才知道,女生阿祖(台)早逝,我出生前她已经过逝很久了,但在她去逝之前,她是卖挫冰的。
而阿祖过逝的时候,本来应该家人都要牵着线围圈,在圈内烧的纸才不会被抢,但因为烧纸温度太高,一群孩子们纷纷放手导致纸钱乱飞(被抢走)。
后来妈妈带我到祖先牌位前掷筊问是不是需要钱,喀啦一声,就是个无庸置疑的圣筊。
听说阿公后来抱了一堆金纸烧给阿祖。
而我再也没有梦过阿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