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Niwrad (面向左)
2014-05-09 16:58:40编辑再编辑,比价再比价,现在过著密集的出版人生。
知道订书的各位急迫等著看大结局,
我全力在跑程序中。
要尽快,要好。
但等待是值得的。
百年为证太棒了,
只可惜昨夜的星星不能同时出版。
不然那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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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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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放下有,无从地上爬起,拍去身上沙尘,系妥配剑,走出巷子,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走,
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
发现来往的人全往他看来,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奇形怪状的神差,无下意识想拉起斗蓬;衣
后却空无一物。
“血,你的手和袍子上满满都是,他们是在看这个。”
提醒的声音由下而上,无低头看去,听起来有在喵喵地叫着,传到脑袋里变成人声。
“有,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
无惊奇地问。
“我不会说人话,是你变得懂猫语了。”
有同样吃了一惊。
“不要这样跟我讲话,他们会把你当成傻瓜。”
在长安打滚好一阵子,有对人类了解甚多。
“去买套衣服换,多事的人若去报官,你会吃不完兜著走。”
猫告诫无。
无在腰带里找到银两。
“有钱,要去哪买?”
无仅穿过斗蓬,执行任务,来去匆匆,从不在一个定点多做停留。
过度接近人,对方不死也病,无自我隔离了无数个日子,对人间事一概不知。
“跟我来,长安我熟得很。”
有这只地头猫,熟门熟路带着无到一家衣舖。
掌柜看见无身上血渍,敬畏又猜疑地说。
“客倌要买点什么?”
“给我一套衣服。”
碰地一声,无将银两搁在柜上。
“讲话文雅婉转一点,人家会把你当成刚杀人劫财的土匪。”
有给了无小腿一爪子说。
有要无学着他说。
“今天真不是出门的日子,竟碰上个冒失鬼弄翻整桶猪血,溅得我这一身。”
无照本宣科地说。
按照有教导,叹了一声又说。
“晦气。”
做生意挑银子,不挑顾客,无给了借口,掌柜虽是半信半疑;但有了台阶下,他便能说服
自己待客。
“照我穿的来一套,七八分像也行。”
无说。
李白的穿着五分像书生,长剑傍身,踩着马靴,又几分像江湖人士。
唐宗室留有胡人血统,允文允武的打扮在长安十分流行,掌柜很快地凑了一套,引导无去
内间更衣。
换好衣服,收妥剩下的钱。
无一身清爽,像是没事似地在市街上游荡。
肚子咕噜咕噜作响,无从未感到过饥饿,无法理解这异样渴望从何而来?
“饿了?我们找家馆子吃饭?”
有提议。
“这就是饿?好啊。”
曾听说,未曾体验过的感受,无兴奋极了,要有赶紧带路。
从前仅能在厨房讨些鱼骨头、碎肉吃,这回能光明正大进馆子,有更是雀跃。
“乞丐猫,瞧你脏的,出去。”
店小二见到有,取下肩上布巾,朝牠脸抽。
“我养的,有胆你赶赶看?”
银子在手,商人哪管来人是江洋大盗,无在衣舖里,看见白银的用处与厉害,亮出更贵重
,澄亮亮的小金块。
“客倌、客猫里面请。”
店小二及时收回,变了张脸,无抱起了有,大摇大摆走到楼上雅座。
要店小二尽管把菜端来。
菜肴摆满了一大桌。
无将有指定的菜色分装在小碗给牠享用,然后大快朵颐。
狼吞虎咽,左一句好吃,右一声棒,直把楼上酒客目光全吸引过来。
“可以喝点酒吗?”
有用一对迷濛猫眼,哀怨地问。
“猫不是喝水吗?”
无记得,他都打井水给有喝。
“城西一个酒鬼教我喝的,一条烤鱼,一碟白干。喵的,没比这个更搭,可惜他只有喝得
烂醉,分不清人和猫才会这样招待我,一般都是啃他剩下的骨头。”
在被无抛弃后,有独自在长安城闯荡,认识各式各样的人,生活并不好过。
无听了伤心,叫来店小二。
“给我烤一大盘鲜鱼,拿最好的酒来,两个碗。”
无要好好补偿有。
帮有和自己各倒满满一碗,有才舔了一口,猫舌轻吐享受这琼浆玉液。
无豪迈一口喝干,突然头重重往桌上倒。
“这是怎么了?”
有急着心里,猫嘴难开,走近用肉蹼推了无一下。
“爽。”
无猛然抬头,红著一脸张,乐开怀地举起大拇指赞赏酒。
“天底下竟然有这种好东西。”
甫一口,无便迷上杯中物。
“以后我们天天买来喝,有多少,喝多少。”
一杯接一杯,到微醺时,忘形地握著筷子敲打酒碗,哼著不成调的曲子。
吵得酒客们不得安宁,店小二想来劝,碍于无一坐下就摆在桌面的长剑,怕触怒无,摸著
鼻子,请邻桌多多包涵。
“对不住各位,要不,今天的酒菜钱全交给小弟我,大家一块共乐。”
素来不与人交往的无,几杯黄汤下肚,变成豪爽热情的性情中人。
轻而易举化解一场纷争,道谢声四起,店小二听从无的吩咐,把酒一坛一坛往楼上搬,像
是宾主尽欢的盛宴,歌声、酒令声不断。
这时有已经躺在大鱼旁,猫腹朝天,抱着空碗打起浓鼾。
“人生得意须尽欢,喝。”
无带头饮酒,众人响应。
觉得无够豪气,酒客连番过来敬酒,无来者不拒,宛如千杯不醉。
嫌碗太慢,抱着酒坛往嘴里灌,激起无数激赏掌声。
酒酣耳热时,楼下传来女子尖叫声。
几名恶汉强拖着一个妙龄女子入店,女人不从,恶汉粗鲁地硬扯住女子衣袖,女子吃痛大
叫,露出大半肩膀。
“敬酒不吃,妳想吃罚酒,老子成全妳。”
其中一个落腮胡男,给了女子一巴掌。
这巴掌又脆又响,楼上众人被震惊停止喧闹。
“住手。”
无站在楼梯口,喝止恶汉们的暴行,手上四尺青锋离鞘,直指落腮胡男。
“不知死活的小白脸,敢管爷们的闲事,兄弟们,砍掉他的手。”
这些人与市场鱼贩不同,习惯在刀口上舔血,毫不犹豫抽出刀,凶狠地冲上楼。
“击剑任侠所为何事?见不平,行天道而已。”
无在醉意中舞剑,看似杂乱无章,剑剑刺中来人的手背,一剑一刀落,三剑丧匪胆。
太过得意,无脚步一个不稳,恶人趁机偷袭,一只白猫跳到他脸上,抓得他哇哇大叫。
三个恶汉怯懦地按着手背,另一个摀著遍布爪痕的脸,退回落腮胡男身边。
“你是谁,报上名来,哪天山水又相逢,你爷爷我定会讨回颜面。”
落腮胡男放开女子的手,形势不利于己,嘴上仍卖贱。
“无。”
无如实报来。
“侠者无名是吧?了不起,咱们走着瞧。”
落腮胡男误会无,愤恨地带着同伴逃离。
像是落雷从天降,欢呼声暴开。
佩服无的义行,换酒客们自掏腰包买酒敬他。
“这不是李公子吗?”
一个进饭馆买烧鸡的矮小男人,抬头看着被众人簇拥的无。
“卡子,你认识这位大侠?”
店小二问。
“当然认识,他是在我们客栈投宿的李太白,李公子。”
矮小男人说。
“这位李公子非凡人,刚刚以一档十,救了一个黄花大闺女。”
店小二夸大地说。
“真的假的?”
看楼上热闹样,矮小男人早已信了。
“长安来了个真汉子。”
站在一旁的掌柜走近,赞不绝口,把无捧上天。
矮小男人崇拜地望着无,直到拿了烧鸡才离开。
喝到昏天暗地,无趴睡在桌上,过了许久才转醒。
“李公子有人来找您。”
店小二摇动无。
“李……喔,谁啊?”
稍微一想便知道店小二叫的是李白,也就是自己,无回话。
“安顺客栈来人说,李公子的同乡好友在客栈等您。”
店小二传话。
“什么?”
无越听越迷糊。
“您喝高了,客栈的伙计还在楼下等,您快回去。”
店小二扶起无,有看见无要走,跳到无头上,无以白猫为帽,颠颠倒倒地步下楼梯,把小
金块塞进店小二手里。
“用不着那么多。”
换做平常,遇到豪奢客,店小二铁定赚他一大笔,他感佩无的义行,诚实找足银两。
“卡子,好好把李公子送回客栈,他要是碰著、摔著了,我跟你没完。”
掌柜亲自出面再三叮咛后,协同店小二目送无。
卡子与有荣焉,连声答应,小心架住无,在月色下护送他回客栈。
藉著卡子的口,无的名声传进安顺客栈,客栈点着灯,夜不闭户,等著这名贵客归来。
“我们这间小庙来了位大菩萨。”
客栈东家欢喜迎接无。
“没什么了不起,行侠仗义是我辈中人应为之事。”
无得意地说。
“李公子谦虚了,卡子快带李公子回上字号房,李公子故友等着呢。”
东家说。
“上字号?”
卡子错愕地说。
“我说上字就上字,怎能委屈李公子住雅房。”
东家主动替李白升等。
卡子意会过来,送无到客栈最高档的房间。
房里有一个中年男子端坐饮茶,男人穿着华贵,阴沉脸庞给人一种距离感,同时更显得他
的不凡。
“客倌,李公子回来了。”
卡子对男人说。
“有劳。”
男人给卡子赏钱,钱像是搁在冰上,卡子的手起一阵凉。
“是你啊。”
无认出男人。
有察觉到这人不简单,从无头上跳走,拱起脊椎警戒。
“他是我朋友。”
听到无说,有才放松戒备,走至炕上睡下。
“有话待会儿再说。”
男人说。
打发卡子走后,男人关上门,扳著脸对无说。
“滴酒不沾的人竟喝得这个德行。”
男人阴笑着说。
“邓吉你来做什么?上头找我有事?”
无说。
男人与无同样来自同一个地方,也是神差,是无少数的朋友。
“你没跟亡魂一块回去,上头就觉得不对劲,问了李白,才晓得你干下蠢事。”
邓吉奉阎罗命来找无。
“喝得差不多了,把我弄出来吧。”
过足了当人的瘾,无守本分地,要邓吉帮助他从这个躯体脱出。
“办不到,德事须以德了,你既然用德完成李白临终心愿,就得帮他活下去。”
邓吉双手一摊说。
“到死为止吗?这也不难。”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李白死时一十八岁,且让他长命百岁,不过八十余年光阴。
“亏你当了神差那么多年,李白阳寿已尽,死过一次的人,怎有可能再死?”
邓吉说,由无借居的躯壳已是不死之身。
“那该如何是好?莫非要我生生世世活在这身体里。”
无瞬间酒醒。
“完成他的毕生心愿,心愿一了,各归原位,肉身回归尘土,你回到地府第一殿。”
邓吉带来答案。
“你问李白了吗?”
无问邓吉。
“何须问,死者意念最为顽固,稍做冥想,你自然会体悟到残留在里头的遗愿。”
邓吉教导无。
无闭上眼睛, 放空身重,往脑里深处探索,听到如鼓动的澎湃心声,不知不觉跟着诵唸
。
“行千万里路,直至九州方圆;读千万卷书,不到身入汗青不罢休。文名满天下,侠名遍
江湖。惭透骚人墨客、霸踏英雄好汉。饮尽美酒佳酿,醉卧美人膝上。令月小凛倾心,结
一生良缘。”
刚说完,逗得邓吉击掌大笑。
“你千不该万不该,答应这个志气比天高,雄心无人能敌的奇葩,这下有得你受了。”
幸灾乐祸,等著看无好戏。
“做到不就得了。”
无发怒地说。
“傻了啊,我干了几百年的神差,就没看过哪个人有这等本事,能文的不能武,有勇的没
有谋,文武皆备,还得成就美名天下皆知,比登天还难。”
邓吉不曾见过。
“我有用不完的时间。”
无赌气。
“你哥哥我,拭目以待。那个月小凛,你作何打算?女大当嫁,想让她爱上,嫁给你,得
快点下手,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邓吉笑话无,也替无着急。
“烦死了,你让我静一静。”
无头痛起来,耍性子往床上一躺。
眼前一暗,月小凛窈窕身形,俏丽模样,如花笑靥在脑里回荡。
晕人的醉意又聚集而来,酒不醉人,人自醉说得便是这种感觉。
在想到月小凛时,无只觉得胸口热著,脸红著,欢喜也焦躁。
初尝了情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