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
1.真的都没有人有作品名字可以建议吗?跪求(泣)
2.因为写苍苍的时间都会比较久,所以更这个的速度会比较快,没办法...苍苍每
次都要边写边演,体力难以负荷啊~哈哈哈
~~
大概过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我跟淇礼身上的伤势好的已经差不多了,在等 待
复原的期间,每次对着房间里梳妆台的大镜子,我总是觉得自己一天一天的
改变-那种改变是很细微的,要仔细看才能够察觉,例如原本的发色,从一般
普通的黑色转为了更深浓,甚至有些类似假发般的纯黑色,而瞳孔的颜色也
稍稍的淡去了一点,成为了有些金黄的棕。
淇礼并没有告诉我这个房子的实际位子到底在哪里,我也没有多问,虽然还
是很好奇,可是每次想开口,这个跟我明明外表就是同年纪,前些日子还是
同班同学的男孩,就会老成的伸出手,拍着我的头,用不合乎年纪的口吻说
:“先别问这么多,还要搬家的呢。”
我问他要搬去哪里,他皱起眉头,想了好久才告诉我,这里是城市的某个角
落,虽然隐密,可是我的身分毕竟还是个失踪的人口,难保有被发现的顾虑
,到时就是又要防人,又要防那群怪物。为了避免这样的状况,淇礼说等两
个人再好一些,就移去他师父那里先暂住一阵子,他师父的住所戒备深严,
是躲藏的好地方。
听到他这样说,有时我会觉得他担心太多了,每天他都会出门绕绕,带一些
生活所需的物品回来,他“可能”可以不用吃饭,但是我身上还是存有吃货
少女的本质,每天不吃些糖果饼干,就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出门时,他也会顺道注意我伯父伯母是否有在打探我,然而跟猜想的一样,
他们只是形式化的报了个失踪人口,医院那边的监视器也没拍到所以然,并
未有特别焦急的感觉。我很想告诉他,其实他大可不用担心,被当做疯子的
我,或许失踪了反而让他们松了一口气也不一定。
这是让我偶尔在一个人独处时,想到会觉得心里发酸的原因之一,原来我的
存在真的这么不重要,就算人间蒸发了,也没有任何人关心。
而另一个原因则跟淇礼有关,这两个星期中,我问过他为什么从当年卖吊饰
的大叔变成了高中生,他老是不愿意正面回答我,只是又轻轻拍着我的头,
深深的看进我的眼底,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我总觉得他似乎正在看的人并不
是我,而是透过我在找寻什么已经失去的东西
不愿意去多想这个问题,因为每次一想,可怕的嫉妒就会偷偷地爬上我的心
头,嫉妒大概是全世界最具有攻击力的情绪,跟贪婪不相上下,我不想被嫉
妒心操控著,尤其是…我嫉妒的对象可能是自己的母亲。
扣除去这些,这两个星期我过的很开心,双亲过世后,从来就没有这样放松
的过日子了,没有嘲笑,没有殴打,没有异样的眼光,就连恶梦也不再出现
。淇礼每天晚上都会趴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直到我沈沈睡去,隔天神清
气爽的醒来后,他早准备好早餐在餐厅里等我。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以前在学校不说话,要把自己弄成傻子的样子,如果他好
好的应对同学,或许还能成为风云人物也不一定。他的答案让我哭笑不得,
淇礼说:“我怕一张开嘴,他们就发现我是个活了快一千年的妖怪,否则光
是历史课,听那个半调子的老师在台上把一堆不符合史实的事情说的跟真的
一样,差一点就要吐血…”
“而且低调一点总是好的。”他又说。
不无道理,我点点头,可是当我继续要问他为什么到学校来保护我,过去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不是认识我的母亲?淇礼就一样四两拨千斤的跳开
了,回到了轻轻摸着我的头发,让我别问这么多的循环。
不管是人还是妖,只要故意逃避一个话题,那一定代表那个话题有特别的意
义,否则没有理由不回答。
一天早上,睡眼惺忪的躺在床上,我打了个哈欠想伸懒腰,却发现手一伸,
指尖碰到的却是一团毛绒绒的触感,微微掀开了被子,看到一只虎斑猫窝在
身旁,小而尖的耳边跟圆滚滚的大头,一身皮毛光亮丰润,模样煞是可爱。
当时我没想到这猫的来历,以为是淇礼新收容的小猫,一把就把睡的正香的
猫抱在怀里,伸着手指搔着他的脖子,虎斑猫似乎感觉到很舒服,又往我的
手窝了两下,忽然间猫咪睁开了双眼,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惊吓的看着我
。
“放开我。”虎斑猫说起人话,而从猫口中吐出的声音,居然…居然是淇礼
的,我一时也乱了手脚,有点尴尬,动作停顿在半空中,而他就趁著这个空
档,一溜烟的跳下床,冲出门口。
坐在床上,刚睡醒的我脑子还反应不太过来,好不容易搞清楚状况,脸上却
开始泛红,久久不敢下床,拉着被子把自己番茄般的脸盖住,直到餐厅又传
来了熟悉的早餐香味和若无其事的呼唤,我才赶紧在房间里的浴室洗了洗脸
,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应声吃早餐。
其实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抱了一只猫,平常同学有养猫的,也常听
到他们跟猫睡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可是越是这样想,心跳就跳的越
快,也不知道自己真正在害羞的是什么。
桌上很俐落的摆了煎蛋跟培根,还有淇礼特制的水果沙拉与烤好的土司,从
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一丝特别的地方,我开始觉得自己似乎想的太多,
平复了心情,笑了笑,很快就坐下开始狼吞虎咽。
“慢慢吃,吃饱一点。”淇礼在我对面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淡蓝色衬衫,显得青春洋溢,要把他跟他实际的年龄连结
起来,绝对有一定的难度。他说:“今天要忙呢,早餐多吃点才有体力。”
“有什么事情阿?”我好奇的问。“是那些怪物找上门了吗?”
淇礼摇头,他喝了口牛奶,在唇边留下一道白圈,我向他指了指,他伸出舌
头抿了嘴唇一圈。
“我之前说过,等伤好一点就要搬家,妳忘了吗?”
“没忘,我记得。”切著培根,“搬家”这两个字让我既兴奋又紧张,忍不
住继续问下去。“是要搬到你师父哪里吗?”
“没错。”
“那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阿?”我有点担心。“会不会…长得很恐怖?或者
脾气很差等等的…或者…他会不会跟那些怪物一样把我杀掉?拿走我肚子里
的珠子?”
一口没吞下的牛奶差点喷在桌子上,淇礼拍拍胸口,一副像听到了天方夜谭
的样子。
“妳想像力会不会太丰富了点阿?少少。”淇礼觉得我的名字加上姓,唸起
来不够吉利,于是跟我约定好,从此以后只保留下名字二字。
“哪里丰富…我可是长这么大,都没真正想过会遇上妖精跟怪物的,我一直
以为那些都只有在聊斋还有魔戒才会出现的情节,这样不算想像力丰富吧?
”我反驳他。
“我师父…”他犹豫了一下下,才又说:“他的长相嘛…这个到时候妳看了
就知道,会不会被吓到我不敢保证,但是跟那天那些怪物不同等级就是,脾
气确实是不好,讲话特别喜欢挖苦人,所以如果他对你讲了什么,你就当做
是学校那些讨厌的同学,别搭理他就好…至于拿你的珠子…放心吧,我师父
虽然讨人厌一点,这种缺德的事情是不会做的,他跟我一样,都是猫精。”
“噢?又是猫呀?”心念一动,我又想到了刚才抱着的虎斑…晃晃脑袋,赶
紧把那个画面袪除掉。
这样子的描述,这未曾谋面的师父到底算好还不好?抓着脸,我陷入了另一
番对于未知的沉思,不过我没发现的是,不知何时,我是那样平静而自然的
走进了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思考思考,差一点又不小心睡着,淇礼不知何时走到身边,拍拍我的肩膀,
让我开始去收拾东西。没几样东西好收,很快的,提着两个小包,我便站在
客厅等著,而淇礼更是简单,他几乎什么也没拿。
“你都不用收拾的吗?”
“要什么我师父那都有。”他解答了我的疑惑。
难道你师父是开百货公司的吗?我心里想,嘴上问道:“他是可以想变什么
就变什么吗?否则怎么可能什么都有。”
“噢…他有在做些特别的生意,很有钱。”淇礼回答的自然,殊不知我听的
问题更多了。“要什么东西打个电话派人送到公司来就好了。”
一只猫精的生意…灭鼠大队吗?这确实还够特别。
带着满肚子的问题,淇礼替我提了一个袋子,两个人各共出一只手来,他抓
着我的手,嘴中念著不知道是什么,脚底渐渐开始轻飘飘的,我顺着他的话
闭上眼睛。
当他让我睁开眼,我们已经站在一个洞穴外面了,我用着更加难以置信的眼
神看着他,他对我笑笑,扯着我走进窄小的洞穴口,而我的嘴巴,从踏进洞
穴那一刻,再也没有闭上过。
这才是真正的“别有洞天”。
超过百坪的三层楼高级别墅出现于眼前,四周绿草茵茵,旁边还种植了高低
不一的草木,甚至门前还有个小小的池塘。我楞楞地转过头,原先那个洞穴
口不见了,大概是什么传送通道类的作用。
一个身高约一百八十公分,穿着粉红色衬衫,深蓝牛仔裤,身材比例良好的
男人背对着我跟淇礼,他正替一棵门口的小树修剪著枝桠。
“师父,我们来了。”淇礼抱拳,恭敬的鞠躬作揖。
啥…师父?除了这个背影以外,我可没看到其他人阿?
背影放下手中的剪子,优雅的转过身,那瞬间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那张脸的
精致程度,不要说是淇礼,简直是比电视上跟杂志里的日本韩国明星都还要
精致,高挺适中的鼻梁跟深邃的大双眼皮,尖下巴衬著薄唇,一头黑发剪的
相当有时尚明星范,看上去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岁上下。
淇礼的看了就知道,该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噢,来了啊?站好吧,免得人家说我虐待小孩。”男人对淇礼说道,接着
把目光从我脸上打量到脚趾头,又再扫上头发,我被他看的是浑身不自在,
抓着淇礼的手捏的更紧了。
“这该不会就是让你大伤元气的女孩子吧?”师父不屑的表情毫不遮掩的表
现著。“比我想像中的普通太多。”
好吧,我开始懂得淇礼说的挖苦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