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了,接下来就是农历新年了,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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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会不会贴稿 不确定 要看当时我在哪里? 在没有网络的地方就只能顺延了
偏偏这个机会很大,先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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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为奴可,为妾亦可
年纪比我小,孩子气充盈外露,对信用却有着大人般地执著,叶守之说到做到,即使对方
摆出胜利者的高姿态,他依照要求,头压低,老老实实说出对不起。
和解书一签妥,警方消案,后续赔偿由律师全权负责,晓雨姐奉家中长辈指示,第一时间
将这个闯祸精平安带回家中。
“我会去找妳。”
叶守之单方面给我一个约定,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男友宝贵轮休被自己堂弟给搞砸,晓雨姐对匡哥说了不下十次的道歉,以甜甜软语保证一
定会补偿匡哥。
“奶奶又再催了,我先带他回家,晚一点通电话。”
晓雨姐眷恋不舍地挥别。
折腾了几个小时,匡哥显得疲倦烦躁。
虽然没明说,但身霞在日记里写着,她感受到匡哥对叶守之有些许厌恶,看在晓雨姐的面
子才不跟他计较,经过这一天,相信匡哥更加讨厌他了。
“陪我去吃点东西。”
匡哥没吃饱,嚷嚷着要填饱肚子。
“我做点下酒菜,我们喝点啤酒。”
我由衷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想利用做菜巴结匡哥,让他消消气。
以我今时今日的手艺,这个提议十分诱惑人,匡哥露出笑容,生做一个随性,不拘小节的
人,他很快抛开不愉快,雨过天晴地,带着我拦了部出租车返家。
从滴酒不准我沾,到如今开怀同桌共饮,见证年岁过去。
在古代以烈酒为饮,区区一点啤酒,酒精对我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匡哥不明就里,以为我
生来拥有千杯不醉的好酒量,我懒得解释,顺着话接,推说是新陈代谢比一般人快。
相谈甚欢,或许是不想破坏气氛,匡哥没继续逼问先前的话题,我落得轻松,暗自庆幸,
免去无谓的争执。
酒足饭饱后,匡哥主动将碗盘拿到厨房清理,要我先去盥洗,淋浴时,依稀听见门铃响,
然后是一阵细碎吵闹声,等我换上睡衣,顶着一条毛巾,边擦拭湿润头发,边走到门口察
看究竟,那个才闹了事,应该被禁足在家的叶守之再次出现。
“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叶守之想进门,匡哥不准。
“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
匡哥挡在门前,堵住他去路。
“宝儿。”
瞧见我走近,叶守之无视匡哥,直接朝我喊叫。
“进房去。”
叶守之不请自来,还想闯门,没家教的行为令匡哥极度反感,像是保护女儿的父亲,驱赶
那些差劲,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的追求者。
“哥,不要这样,我跟他好好说。”
我替叶守之求情。
“这孩子不行,不适合妳。”
匡哥认定了我喜欢叶守之,公然反对这个养尊处优,被人娇宠过头的年轻人。
“在我们家,我是最支持你和我姐交往的人耶。”
叶守之认为匡哥恩将仇报,语气中夹带着愤怒。
“谁要你多事?”
被一个孩子当面责难,匡哥有了火气。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叶守之反唇相讥,两人一来一往,各自握紧拳头,冲突一触即发。
“够了没有。”
我决定强行介入。
“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何况他是我哥,长兄如父,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就要尊
重我的家人。”
先拴住叶守之这头浑身蛮劲的野兽。
“哥,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还没长大,而且等你和晓雨姐结婚,他就是你的小舅子,
以后你们会是一家人,天天要见面多尴尬?”
理性地说服匡哥。
总算让两人各自闭嘴。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到时候想说什么再说,到外面等我,我吹干头发就来。”
这头好声请走叶守之。
“你去洗个澡,消消气,等他把话说完,如果他再不走,我永远不跟他说话,行了吧?”
好言地拜托匡哥息怒,作了一回和事佬。
半拉半推地,将匡哥送进浴室,头发一干,披件外套就出门,叶守之在一名年纪大约五、
六十岁的随从陪伴下,站在一辆比他今天撞凹的,还要昂贵数倍的轿车旁等待。
我沉着一张脸走上前,今天叶守之的种种作为,不值得我给他好脸色看。
“这是德叔,从小看我长大的管家,对我来说,他比我爸更像个父亲。”
原以为他是个娇纵到极致的小少爷,会对下人呼来唤去,没想到他懂得好歹,分辨远近亲
疏。
“这话你爸听见,我又得挨瞪了。”
德叔对我点头笑了一笑,才对叶守之说,两人关系亲密可见一斑。
“你的薪水是奶奶付的,理他干嘛?”
叶守之与父亲之间似乎很紧张。
“别忘记你答应老夫人一个小时就得回家,时间一到,拎我也得把你拎走。”
德叔提醒这趟外出有时间限制。
“好啦,帮我把东西拿出来。”
叶守之爽快答应。
德叔打开车门,从车里抱出一对绒毛娃娃,兔子造型的玩偶,长长耳朵上别著颜色不同的
蝴蝶结,一个天蓝色,一个翠绿色。
“王小姐,我们家少爷认定一件事,觉得该做,就会不计后果代价去完成,虽然欠缺了一
点思考,但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这点我可以替他背书,等他长大一定会变得成熟
稳重。”
交到我手里时,特意帮叶守之说好话。
“他看起来就不像会欺负弱小的人。”
这点我和身霞看法一致。
“你很囉唆,进车子等我,不准偷听我讲话。”
叶守之害臊地,使性子逼走德叔。
怕被听见,拉着我到车尾说话。
“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我问。
“想送就送了,蓝色是给宝儿,绿色的送妳。”
纳兰性德和康熙都说,我像恬静湖泊。仔细想想,我的确对绿色有所偏好,而身霞往往挑
选蓝色系的宫服、首饰配戴,没有混淆视听的必要时,我们各自按照喜好挑衣选物,久而
久之变成了识别色。
叶守之不是我们朝夕相处的人,却能轻易选中,不得不说他有着过人之处,或者该说,他
和我们有着深厚的缘分。
“我还以为你会送一大束花?”
我故意调侃他,拐著弯笑他稚气未脱。
“德叔要我买花,到了花店,我一整个人不对劲,一想到要送妳花,人就感觉不舒服,还
会有点想吐,想想算了,改买别的。”
德叔出了正确主意,叶守之认真参考,最后依然照自己的想法做。
“好好笑的理由。”
以作不作呕当选择礼物的依据,前所未闻。
“希望妳原谅我。”
叶守之任我嘲笑,愧疚地对我说。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问。
“利用妳的好心,骗妳陪我吃饭,还有那一个吻。”
叶守之抓着自己头发,仿佛犯了滔天大罪。
“这个嘛!我得好好考虑。”
装作苦恼,其实压根不介意,尽管那是我对男人的初吻,却没有丝毫惋惜后悔。
“趁人之危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叶守之单纯相信我记恨著,懊悔地哀求。
“看在你有诚意的份上,好吧,不过下不为例。”
不该和孩子计较,更不想让他觉得我在和他打情骂俏,适可而止,正经八百地训诫他。
得到谅解,叶守之像是回到大海的鱼,整张脸放松灿笑,率直,喜怒全角于色,有错即改
,这点和那个略嫌阴沈,情绪全憋在心中,认为自己决不会有错的康熙大不同。
“那妳可以告诉我,妳的名字了吗?”
叶守之冷箭似地问。
“我对天发誓,身云就是我的名字。”
于现代,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
“两姐妹同名同姓?”
他匪夷所思,迷惘的蠢样,叫人发笑。
“假如我们真的是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喜欢,要她,还是要我?”
我逗起了他。
“两个都要。”
叶守之霸气,斩钉截铁地说。
“想得美。”
我当场掐断他的念头。
“为什么不行?除了大妈,我妈,我爸外面还有好几个女人。”
近墨者黑,叶守之感染了父亲,处处留情的不好习性。
“因为我不是那种能接受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的女人,而且我已经有爱的人了。”
对他有莫名地好感是一件事,这份亲暱感觉并非是爱情。
“这样很好,我也不想东搞一个,西搞一个,要不是今天碰见妳,我会一辈子爱她一个。
”
叶守之说得无奈,仿佛追求我和身霞,非他所愿,而是不得不的命运。
“她心中也有人了。”
我敢说,纳兰性德已经住在身霞心里。
“好惨。”
叶守之垂头丧气地说。
“我等自己喜欢的人出现,等得太久了,不在乎多等一会儿,我会等妳们回心转意。”
他说得像是自己七老八十,耗费一生心力寻觅爱人似地。
“爱情永远是正取,没有备取。”
我要他死心。
“给一个守护妳们的机会。”
话真情流露,像是历经沧桑的痴情人。
“如果情不专一,你永远守护不了任何人。”
因为窝心,所以我发自肺腑劝告他,改掉三心二意的坏毛病,尽管他的眼神是那么一心一
意。
德叔按了喇叭,提醒叶守之时间届至。
“老太太打电话来说了,再不回家,她就亲自来找你。”
德叔降下车窗,给叶守之最后通牒。
“我听不太懂,但我会再想想,我可以再来找妳玩吗?”
我的话,叶守之看得极重,即便初尝情滋味,也不脑冲地蛮缠,用一知半解的脑袋,充分
尊重,试图了解我的想法,我很感激。
“欢迎。”
我和身霞情况特殊,不容许我们和一般人那样交友,乐意多一个朋友。
忌惮奶奶权威,叶守之乖乖上车。
“妳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总得给我一个称呼。”
费了一番唇舌,依旧无法扭转他的认知。
“叫宝儿就对了,不会有错。”
目前我和身霞不曾长期停留在同一时空中,牢记一个身份,一个名字即可。
“问你一件事,你从哪里判断我们是双胞胎?”
车子开走前,我也有疑问想弄清楚。
“有些事情不用看,光用感觉就知道了。”
叶守之骄傲地说,像是认识我很久很久的人,一旦见到他,这种似曾相识感就会飘散开来
,萦绕不去。
匡哥留了盏灯给我,桌上有一杯挂著茶包的空杯,杯子下压着一张纸条。
‘喝点热茶醒酒,困了,先去睡,我不该去反对妳爱的人,我会试着去喜欢他。’
匡哥彻底误会了。
想明天再解释,喝了茶,再刷个牙,躺在床上,摸摸这个正处在脆弱,却被她的主人无视
,大口往它灌冰凉啤酒的可怜肚子。
这杯热茶来得正是时候。谁嫁给匡哥都是烧了好香,才得到的福气,晓雨姐真是选对人了
。
中午醒来,匡哥已经出门,晚点收到晓雨姐短信,他们临时决定来趟两天一夜的小旅行,
委屈我一个人看家。
两天后,匡哥收假直接回部队,我们没再碰上面。
赵妈妈、赵爸爸回来后,照说,日子又该重新进入平常中。
这回不是。
赵妈妈专程找我询问,有没有当家教工读的想法?
赵妈妈一向强烈主张,学生的本分就是唸书,匡哥经过一番争取才能半工半读,我平常有
空就去赵爸爸裱画店帮忙,每个月赵爸爸都会塞给我三千块当作酬劳。
“晓雨的伯伯亲自打电话给正隆,想请妳当他小孩的家教,正隆找我帮忙问问,妳不用在
意,不想就算了。”
正隆是匡哥的亲大哥,他在上海的生意有部分和晓雨姐家族有关连,仰赖大企业鼻息的小
公司,难以拒绝对方负责人提出的要求。
“好啊,我看中一条项链,想买给妈当作母亲节礼物,正在烦恼到哪里找钱呢?”
不想让赵妈妈为难,我接受这份工作。
“有个条件,他得到我们家来。”
看人脸色的日子,我过怕了。皇宫、豪门大同小异,人多、规矩多、压力大,我敬谢不敏
。
“这个好说。”
最重要是完成儿子的托付。
就这样,叶守之一个礼拜有三天会到赵妈妈家晃动,他的脑袋一般,理解力差了点,比起
动脑,体力劳动他擅长多了,柔道黑带,拿过全国高中组第一名,记忆却是背了就忘,我
得慢慢和他熬。
我管得动他的事,想必是透过晓雨姐传到他们家长耳里,这才辗转将他交给我,盼望他能
顺利从高中毕业。
他走得越勤,匡哥对我越是疏远。
回家待不到一两个小时,不是出门找朋友,就是和晓雨姐腻在一块。
三个月过去,叶守之成绩不见起色,我的月事在身霞的人飘然地跃现时,不疾不徐地来到
。
“我的心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我本来以为不会的。”
身霞感伤地对我说。
“我若真爱他,为妾也无妨,我若非他不可,为奴又若何?”
耳边回荡著身霞凄怨的愁思,我飘荡著,如逐水浮萍飘啊飘着,来到古代,快要熟悉如第
二故乡的清朝。
秋去冬来的萧瑟中,紫禁城屹立不摇,唯一差别是,这时纳兰性德已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