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了东西之后，回到了恬恬她的家。我在她妹的房间飘荡著
，等她下课。
恬恬的妹妹还只是高中生，但和恬恬一样是个房间干净整洁的人
，我看着她的作业簿整整齐齐地叠在桌上，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宋文心。
我冷笑一声，文心妹妹，真是对不起了。
“这是怎么回事？”宋文心一回到房间就惊呆了，她那干净洁白
的书本和作业本，每一本上面都写了满满的大字‘凶手’。
她身上不停地抖著，却仍强作证定，“谁？是谁在恶作剧？”
当然没有人回应她，在她暗松一口气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有一只
不属于她的笔。她伸手想去拿那只签字笔，在手还没碰到前，笔
就飘起来了。
“啊啊啊啊－－”
她吓到整个往后退，笔像是自己有生命似的，飘到窗户边，在玻
璃上写下怵目惊心的几个大字，‘我是陈瑄伊，是谁害死我的？’
宋文心坐在地板上抖了好久，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冲到姐姐的房间
，“姐、姐姐！”
我坐在她的书桌上，把笔抛啊抛的。嘴上带着笑容，不疾不徐地
跟着她出去。
只见她一看到姐姐就痛哭，宋文恬只能不停地安慰她，“怎么啦？”
“有、有……”她本来想说什么，但又马上改口，“你、你朋友叫
什么名字？”
“哪个朋友？”
“就是你那个死──过世的朋友……”
“叫陈瑄伊，怎么了？”
她一听到我的名字马上倒在恬恬身上痛哭，“姊！你叫她不要缠着
我啦！”
“谁？什么缠着你？”宋文恬一头雾水的问。
“就是你的朋友啊──不是我害死她的！真的！”她激动得保证，
“只是……”但是迟疑了一下，却不肯说下去。
我凑近过去看她的脸，分明有鬼！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害死她的啊，”恬恬笑了，“而且我听她父母说
，凶手已经找到了。”
“已经找到了吗？”
宋文心很明显吓了一跳，我也是。
“听说是一个邪教，叫做笃月教。教名就是教主的名字。”恬恬很明
显不屑地说，“信徒为了要取悦教主，到处乱杀年轻的女人。”
“居然有这种事情……”宋文心张大嘴巴，我和她同感，我居然是为
了这种无聊的原因被杀死的。
“姐姐的朋友，你知道了吧。凶手不是我，不要再缠着我了。”她对
空膜拜，但却被宋文恬一个巴头。
“不要再怪力乱神了！那些都是撒旦的阴谋，知道吗？”宋文恬双手
叉腰成茶壶状，
在宗教事情方面她是很坚持的。
宋文心没有反驳，只是小声的咕哝，“就是这样我才不敢跟你讲的…
…”但这些话都被我听到了，看来宋文心也不是很虔诚．只是因为家
庭的压力才不得不信教的吧。
也好，反正恬恬也不相信，这样我缠住她也比较容易。
但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宋文心由于过于害怕，所以对姐姐撒娇说
要一起睡。我本来想整夜对宋文心逼供，但我怎么好意思在好友前这
样对她的妹妹，于是只能暂且作罢。
一连好几天，宋文心每天都黏着她姐姐，我一咬牙，只好跟着她去她
的学校。
宋文心的学校，是县内排名第二的高中。很巧的是，我前男友也读这
里。当初他交往没多久时，他曾经带我进来看看他的母校长的是什么
样的。
想着干什么呢，我苦笑了一下。跟着宋文心到她的班上，看着她上课
的样子，觉得是个还算认真的学生。我想了想，只有趁她上课时后下
手了，比较不引人注意。
“啪。”
我把唯一可以碰到的签字笔丢到她的脚边，她很理所当然的顺手去捡
。只是拿到手后，脸都白了。我知道，她认出来了。那是我的笔。
我快速的在她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字‘我没恶意，你不要怕’，我观察
过了，她前后左右都是认真上课的学生，没人注意到笔会自己动。
但宋文心自己却很紧张，连忙把课本立起来挡住，不想被别人发现异
状。很好，这正如我所愿。
她犹豫了一下，咬牙回写：‘你想干什么？我不是凶手。’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认识凶手吗？’我这样写。
‘我不认识！’她很用力的回写，字都扭曲了。
‘那你一定知道什么。’
虽然只是我的猜测，带看到宋文心的表情，就知道我猜的八九不离十。
我再接再厉的写，‘你看到我的照片时说，我是你害死的是什么意思？’
她整个人愣在那里，过了好久之后，像是下定决心的写道，‘其实我
可以穿越时空。’
……这个死小鬼耍谁呢？
她见我的笔没动，赶紧写，‘这是真的！我没骗人！’
‘你没骗人，你骗鬼啊！’我有点生气了，‘臭小鬼，你再耍人。我
就天天缠着你，缠你他妈的一辈子！’
‘真的！真的！真的！’她写得飞快，字也丑到我快看不懂，‘那天
本来要死的是那个小女孩，我一时不忍心，只好回到过去解救她。没
想到却害死你了，真的很对不起。’
我回想起那天的确有看过小女孩死去的画面，只是觉得自己可能是在
作梦，照她这样讲，的确有可能是真的。
我思考了一下，‘那你怎么不回到过去救我？’
‘我一天只能用一次力量，’她写着，都快哭了，‘而且我也不能控
制会回到什么地方，什么时间。那天能救到小女孩是我运气好。’
……但对我来说是运气不好啊！
我思考了一下，这个有点中二的故事是真的吗？‘我不相信。’
‘是真的！’她紧张到额头都冒汗了，‘不然我弄给你看。’
“等一下，不要啊。笨蛋──”
我一时情急忘了她听不到我的声音，忍不住喊了出来。
她突然被一阵光给包围，奇异的是，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我觉得不对
，自己也赶紧投身在那道光中。那道光很奇异，不热，却温暖的让人失
去理智。
我像是昏睡一般闭上眼睛，等我重新张开的之后，忍不住大叫，
“靠！这是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