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忙到不行,忙着忙着,才发现两个多礼拜没有讲古了……本来曾经希望可以大
概一个礼拜一篇文,但是世上事总是这样,无奈的事居多,只好向大家道个歉了。
这个故事,是个真实的经历,发生在我唸大学的时候。如果看过我的文,大概听我说过
我的大学是在美国西雅图唸的,所以发生的地点,就在造飞机的波音、卖电玩的任天堂
或是大家很熟悉的微软几个著名企业的所在地:西雅图。
虽然是个真实的经历,但是整个事件充满了神秘未知的气息,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至今都
不算完全解开谜底的古怪事件,至于当时在事件中遇上的到底是“什么”,到现在可以
说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就算是我后来经历了不少古怪事件,认识了为数极多的高人,也自认为对玄奇事件有着
比一般人更多的理解,但是对于这个事件,到现在还是一个无法解答的谜。
这个事件,就如同上面所说的,发生在美国的西雅图。
大部份的人对于西雅图这个城市的印象,大概都来自于那部知名的爱情电影:“西雅图
夜未眠”,拜这部电影所赐,大家印象最深的,应该里面有句对白:
“在西雅图,一年有九个月都在下雨。”
这个说法,其实不能说对,因为西雅图虽然有“雨城”之称,但是实际上它只在冬天冷
的时候比较常下雨,在春天夏天时倒是还好,只不过这个城市真的是水气丰盈,就算没
有下雨,有时天气阴沉了一点,在晚上就常常会起雾,而且在接近山区的地方,更是常
常没事就濛濛地飘起雾来,总会让人在晚上开车时有点发毛。
当时,我除了在唸大学之外,也常常在餐厅打工端盘子,也就是在餐厅当服务生。
在美国,当服务生其实是个收入相当不错的工作,美国人吃饭有给小费的习惯,一般来
说,小费的行情是15%,所以如果餐厅的生意不错,一个晚上接个十来桌的话,小费也能
收个上百元美金,也就是台币三千多块。以大学生能做的工作来说,算是个高收入的行业
所以我在大学时代很喜欢去餐厅打工,只要工作个一两个月,就能赚到一笔不错的收入,
可以用来买些奢侈的东西,或是在暑假的时候回一趟台湾。
因为身为台湾人的关系,我当时打工的餐厅大多是中式餐馆,因为这种中式餐馆要求的
是能说英文和中文的服务生,而他们也很喜欢聘请大学生去打工,因为大学生总会给人
一种较体面的感觉,而且这种所谓的中餐馆真正赚钱的,主要客户还是以美国人居多,
因为美国人除了对中国菜并不挑剔之外,也常常会点金额较高的菜色。
当时,我工作的餐馆就是一家客群以美国人居多的餐厅。而发生这个奇异事件的时间点,
是在我刚到这家餐厅打工后不久发生的事。现在回想起来,事情大概发生在我进这家餐
厅工作后大概一两个礼拜的时间左右。
不过,那时候我已经是个算老鸟的服务生了,在到这家餐厅之前,已经在别家餐馆工作
了一阵子,因此一进去也没有什么适应上的问题,跟老板老板娘见了一两次面,开始工
作后再跟厨师们打个招呼,很快地工作就上了轨道。
这是一家以江浙菜为主的中式餐厅,名字以前任老板的姓命名,叫做“黄家园”,但是
在我进来工作前不久,餐厅转手了,新老板是个香港人,很年轻,大概三十来岁,人还算
不错,但是老婆却是一个泼辣的女人,成天拿着一台计算机在餐厅前后盯前盯后的,大
家都不太喜欢她,但是她有一个好处,就是虽然很爱钱,但是她并不会苛扣员工应得的
钱,只是一分一毛也要算得清清楚楚,算小费的时候,连小数点后两位也会跟你算个清楚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真正讨厌的地方。
厨房的部份,是一群同样讲广东话的老广,几个人之中有的一身刺青,有的脸上有疤,看
起来有那么一点恐非善类的味道,但是相处了几天之后发现还好,除了有时候会在出菜的
时候小小作弄人一下,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至于同样是服务生的同事们,人数大概有七八个人,中午和晚上时段轮不同的班,其中
和我一样晚班的,有两个女生,也都不是台湾来的,但是大家都会讲有点广东腔的国语
所以沟通上没有什么很大的问题,就算中文说不清,也可以用英文沟通。
会把这些人解释得这样清楚,是因为那个晚上发生的事,跟他们都有关。
那是一个礼拜四晚上,因为整个事件在一开始就让我印象非常深刻,所以发生时的一些
细节,时间点,我都记得很清楚。
但是,这些清晰的记忆,对于厘清整个事件其实一点帮助也没有就是了。
当时,我因为是新来的关系,所以工作的时间并没有被分派到最好的时段,上班的时间
是每周二、四、六的晚上,算是比较冷清没有客人的冷门时段。
那一个礼拜四的晚上,就和往常一样,生意并不是很好,从傍晚开始客人陆续零零落落
地进来,一个晚上下来我只接到四五桌客人,所以也不是很忙,把菜端上桌之后,还有
不少时间可以跟那两个女服务生闲聊,那天晚上,餐厅里排了四个服务生,除了我和两
位女生之外,还有个年纪比我们都大一些,已经结婚生子的老鸟。
整个晚上,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天,等客人,点菜、端菜上桌、结账,其实也没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是,大概从八点多开始,餐厅外头就开始飘起了白茫茫的雾,像是雪花一样具体的水
蒸气无声地飘下来,很快的就把外头弄成能见度很低的一片茫茫然。
会注意到外面开始飘起雾来,是因为女服务生之一从外面走进来,很兴奋地对我说“外
面飘起雾来了耶!”,我和她一起走出大门,看见大门外的停车场的灯光在雾里透出
橙红色,暗暗的光,整个空间在白茫茫中透著妖异的橙色光,看起来气氛非常的古怪。
那种雾的浓度,大概就是离开一两公尺外就看不清楚对方脸的程度。女服务生之一嘻嘻
哈哈地走进雾里,在雾里旋转了几圈,只离开了一两步就完全看不清楚她的身影。
当时我心里在想,“这么大的雾,今晚大概可以提前打烊了吧……”
果然,在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里,客人来得更少了,我在心里想着,不知道老板会不会
就这样提早打烊,大家就可以早点回家。心里正在这样指望的时候,就听到那位老鸟服
务生跟老板问著:“这么大的雾,不会有客人了吧?要不要早点打烊?”
而老板只是瞪了他一眼,仿佛是懒得理他似地,转个身就进厨房去了。
当时,餐厅打烊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因为美国人有的人喜欢在晚一点的时候找个地方
喝喝小酒,吃点中国菜,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营业时间。
前面说过,起雾的时候,是八点多,而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雾变得越来越浓,客人
也越来越少,只是在客人离去时,推开大门,那雾仿佛是有生命一样,还会飘个几丝进
来,就著停车场的橙色灯光看出去,还隐约看得到打着旋的水蒸气,老实说那种气氛虽
然有点诡异,但雾飘来飘去的样子其实还蛮浪漫的,也很好看,并没有任何恐怖的感觉。
然后,大约在距离打烊还剩下十五分钟左右,也就是十点四十五分,老板突然叫住我,
叫我去餐厅后面的仓库拿几罐花生酱出来。
这时候,雾仍然非常深非常重,餐厅里还有客人,可能剩下一桌或是两桌,总之就是空
荡荡的,那位老鸟服务生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跑掉了,大概在十点钟的时候老板还找过
他,但是那时候他已经不见人影。所以,整个餐厅只剩下我和那两位女服务生。
从餐厅到后头的仓库距离并不远,就算慢慢走,最多不过五分钟就可以来回。我去那里
拿了几罐老板要的花生酱,走进餐厅,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整个人眼睛瞪得大大的
,完全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种让人有点觉得不真实的景象。当时我是站在餐厅的内侧,离大门口有一段距离
,我远远地正对着大门,看见大门外的雾在灯光下翻飞著,而且大门口还有几个客人慢
慢慢走进来,不晓得什么时候,那浓浓的雾有部份飘进了室内,把整个空间弄得有点迷
迷濛濛。
但是最奇怪的是,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整个餐厅的四十几张桌子已经大部份坐满,
放眼看过去,几乎每张桌子都已经有客人坐进去,而且在大门口还有好几个陆续地走进
来。
当时的场景,其实是很魔幻的。整个空间因为有雾飘进来的关系,有些迷迷濛濛的,但
那种迷濛绝对没有浓到让人看不清楚,相反的,在餐厅不算强的灯光下,我可以很清楚
地看见每一桌的客人,就跟平常满座的时候一样,客人们有西方人也有东方人,有男有
女,有老有少,完全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唯一不太寻常的是,整个空间有点寂静,
虽然还是有人交谈,但却有一种很明显的安静。
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像是一场音量调得很低,低到像是无声的电影。
但是整个餐厅几乎要客满了,是不可否认的事。
当时的我,虽然被眼前的古怪的场景有点困惑住了,但是我没有时间想别的,因为这时
候老板走过来,指著旁边的一张餐桌,叫我去点菜。
那张餐桌里,坐着两个客人,都是西方人,都是中老年的男性,很奇怪的是,多年来我
一直回想这两个人,我始终只记得其中一个,但是另外一位的脸,我却完全没有印象。
我记得的那一位客人,有着让人完全无法忘记的奇怪长相,他是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美
国人,身材应该很高大,但是也很瘦,一头梳理得很整齐的金发大概有一半是白发。他
的长相最奇特的是他有一张几乎是正常人两倍的长脸,头很大,但是下巴的部份更是长
到让人诧异。
也许是因为他的长相真的太怪了,所以我始终没机会注意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客人是什么
长相。
这位脸长到匪夷所思的金发男人,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特征,就是他的眼睛距离非常的近
,而且有很严重的斗鸡眼,他的眼眶深陷,有时候一个闪神,会让你觉得他的眼睛没有
眼珠子,而是两个很深的黑洞。
不过,除了长相之外,这个长脸美国人说起话来倒是很正常,他点了两三道菜,其中有
一道是炒饭。
我带着一种非常诡异的疑惑把菜单交给厨房,发现厨房那几个厨师全部露出促狭的古怪
笑容,但是发现我打算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就纷纷装忙起来,完全不想和我说话。
但是后来回想起来,如果这个雾夜的古怪事件有任何真相的话,厨师们一定知道某些关
键,只可惜我后来怎么问他们,他们也都绝口不提。
而且还有另外一件同样古怪的事,那就是我把菜单交给厨房后,仿佛是早就知道要准备
什么似的,我只是一转身,厨房的铃声就响了,意思就是菜已经煮好,可以端上桌了。
按照平常的速度,递上菜单后大概总要十分钟才会把点的菜料理好,但是那天晚上厨房
也不晓得做了什么,也没听到他们炒菜或是开火炉的声音,我只是一转身,他们就把饭
菜准备好了,大概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不过,根据日后的回想,这个晚上的记忆虽然很清楚,但是时间感却不是很对劲。这一
点,在接下来会得到印证。
我把我那桌客人点的菜送上去,想说整个餐厅突然来了这么多客人一定会忙到挂,正想
去别桌点菜时,那位脸非常长,头非常大的客人突然把我叫住。
跟他说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看他那双时而斗鸡眼,时而一团深黑的眼睛。
客人问我,这盘炒饭用的是什么米?
什么米?这我哪知道?于是我很老实地说,“我不晓得。”
他的眼睛很诡异地转了转:“那就去问呀!”
于是,我真的走到厨房,去问厨师这个问题。
而厨师们还是一样,那种促狭又幸灾乐祸的忍笑表情。我又问了几次,其中一位才笑着说
:“你跟他说是长粳米吧!”
我带着这个答案,走回去回答了那位长脸的客人。
但是他眼珠一转,又问:“那……这米是什么地方来的?”
这米什么地方来的,我当然也不知道。于是又照原来的方式,问了厨师们,得到的答案是
:“泰国。”
在这问答的过程中,我偶然发现了一个不太合理的状况。
整个餐厅里仍然接近客满,而且不晓得为什么,放眼看过去,所有的客人都已经开始用
餐了。但这是不对的,因为整个餐厅只有包括我在内的三个服务生,而我光是应付我那桌
那位长脸人就花了所有的时间,根本没有时间去别桌点菜、送餐。
那么,他们吃的东西,是谁送上去的呢?
但是因为要回去回答我那位客人的问题,我也没时间想别的,于是就回去桌子旁告诉他,
这是来自泰国的粳米。
而我回去的时候,不晓得为什么,老板已经站在长脸客人的桌子旁了。我还来不及告诉
客人这个答案,老板就有点不耐烦地对我搧搧手,一边说:“去!去仓库的米架子上看
,看米袋子上是什么地方产的米,再回来告诉人家!”
于是我又朝仓库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心里一动,就回头看了一下那个长脸客人的
方位,当时的情景,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很鲜明,我看见他的长脸和大头远远看过去,脸
更长、头更大,而餐厅的老板站在他的身边,神情非常的恭敬,微弯著腰,但是两人并
没有任何的互动,长脸人只是很有威严地坐在那里远远看着我,而老板还是站在他的身
边,维持着恭敬的表情。
我走到仓库,找到了放米的架子,米袋上果然写着“Thailand,long gran”,心里想
真是被人装孝维,一方面也对整个怪异的情境有些好奇。
还没走出仓库的大门,就看到另外那个女服务生,露出又想说又犹疑的兴奋表情冲着我
跑过来,看到她的表情,我有一下子觉得,她可能会告诉我她那边也出了什么诡异的怪
事。
但是有点失望的,她要说的并不是什么诡异的事,她只是想说,她刚刚接的那桌客人,
可能是两位同性恋伴侣……
但是,当我们一起走向餐厅时,她说的话,才是让我几乎当场软脚的重要关键。
话题是我开始的,我只是随口跟她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我们只有三个,不快
点的话会忙不过来……”
然后,女服务生露出困惑的表情。
“什么我们三个啊?只有我们两个啦,买玲(也就是另一个女服务生)早就先走啦,老板
叫她可以先回家啦!”
接着,她又说了……“还有,什么很多客人?我一桌,你一桌而已啊……”
我们在交谈的时候,已经走到餐厅里了。
同样的视野,同样看出去在餐厅外有着雾,但是这一次,室内已经没有那种濛濛的感觉
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餐厅里面空空的,四十几张桌子全部空空的,刚刚明明几乎客满的
场景,像是一阵风似的,完全消失了。
刚刚说的,我的时间感错乱这件事,从墙上的时钟可以印证。
在我的主观认定里,从我看到几乎满座的客人,和那位长脸人点菜、互动、问米的种类
,整个过程至少有半个小时,但是墙上的时钟却很明确地指著十点五十五分左右,还不
到十一点。
也就是说,从我看到十点四十五分到现在,大概只有十来分钟而已,和我的主观时间差
了快二十分钟。
一直到我离开了餐厅,开车回家时,那场雾依然没有散去。我开在夜里的148街上,依然
从车窗上看到不停在我眼前翻滚飘动的雾气。
这个奇异的事件,当然在后续做了非常多的求证,但是越是求证,却越是迷糊,搞到后
来我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发了场神经。
我曾经问过老板那天晚上的事,他还是一付“我懒得跟你说”的表情,但是他倒是承认
那位长脸客人问我泰国长粳米的事,而且还把那一桌的小费算给我,但是我向他要帐单
来确认时,他却再也不理我,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厨房里的那几位,还是一样嘻嘻哈哈的不理我,我问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情形,是不是知道
些什么,他们也都不想回答。
当时也在现场的女服务生,后来和我混得更熟一些了,成了蛮好的朋友,她说那天晚上
真的没有别的客人,她自己接了一桌,但是她并没有看到长脸男,会知道我也有一桌客
人,是老板告诉她的。
但是后来她发生的事,却让所有人脸上三条线。还记得那位泼辣又爱钱的老板娘吗?她
后来黯然离开了,离开的原因是老板居然和我那位女服务生朋友搞外遇,后来扶正当了
老板娘。
我在这家中式餐厅并没有做太久,大概只做了半年就离开了,一直到我离职为止,没有
人告诉我那个雾夜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以直觉来推测,当时那位老板应该是知
道一些事的,而厨房那几个厨师也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们却都从来没有透露过任何
的讯息。
就在我以为,这辈子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当天晚上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有个算是接近谜底
的真相却很偶然地出现了。那是我在即将离开美国,回到台湾定居的最后几天,在一个
偶然的机会里,遇见了“黄家园”的上一任老板,当时黄老板已经年近八十,早就不
再经营餐馆了。
黄老板人胖胖的,是位很豪爽的外省伯伯,我们会和他认识,是因为他的女儿是我们的
朋友,一群年轻人在他家开 party,听见我们聊得很开心,就下楼来和我们闲聊。
聊著聊著,聊到我也曾经在黄家园打工的事,很自然地,就聊到那个雾夜发生的事。
我的这群朋友,对于我发生过的这件怪事已经听我说过很多次了,几年来大家也讨论过
不少次,我们把细节讨论了无数次,排除了我是不是发神经的可能之后,得到的结论就
是,这是个不可解事件,真相也许可能永远石沈大海。
但是,听了我们的叙述之后,出乎意料地,黄老板却告诉我们一个故事,解释了当时可
能发生的状况。
黄老板说,在北方的习俗里,做生意的人每年都会办一场酒席,席开个几十桌,邀请的
对象是这一年来的客户、合作伙伴。但是这种酒席照习俗都会开一桌空席,桌边照样摆
上椅子,酒菜什么的也一件不缺,但请的对象却是当地的孤魂野鬼,表示除了感谢阳间
的好伙伴之外,也没忘了属于灵界的朋友们。
在习俗上,这一桌专门开给灵界朋友的空席是很凶的,是专门献给灵界朋友的犒赏之物
,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阳间人不知情地坐上这个空席,就会被灵界朋友整得很惨。
黄老板说,有个乡野传说“人头宴”就是说这样的故事。故事里就是有个商家办了这样
的一桌阴间酒席,但他有个不知情的书生姪儿却傻楞楞地坐了上去。于是席上的鬼物就
和他约好划酒掌,输的人要把头送出来让大家啃个痛快……
但是因为这样的宴席犒赏了灵界的朋友,对于来年的生意却是大有帮助,因此虽然凶险
,还是有商家会冒险办上一桌这样的宴席。
当时,黄家园厨师里有一位就对这种习俗有点研究,说是家族里有人知道怎样办这样的
灵界宴席,对于餐馆生意颇有帮助,也曾经建议黄老板办上一次,但是黄老板拒绝了,
所以在他主持餐馆期间并没有这样的情景发生。
所以,合理的推测,如果我当时看到情景不是幻觉,当时那位老板大概是很大胆地搞了
场这样的灵界宴会,而在机缘巧合下,我就成了“人头宴”故事中那名书生了……
不过,以结果论来说,如果真的有过这场“灵界宴会”的话,其实也没有成功。
因为过了没几年,黄家园就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之后也没有人接手,荒废了一阵子之
后,就改建成办公大楼了,正式消失在我们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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