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拿听来的故事改编
平铺直叙，不太雕琢文辞
希望不会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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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2点，夜间没有保全的老旧办公大楼
位在10楼这100坪大的办公室乌漆抹黑，只留入口柜台一盏灯光。
说是节能减碳，其实是为等等下班后，
不用关灯摸黑走办公室里一段路。
所以其它同事下班时，就让他们先关了办公室，我把笔电拿到柜台来作业。
萤幕上是老板明天一早开会用的简报。
刚来到公司，总经理对我非常赏识。
他说我和他年轻时一样，努力、肯做、不抱怨。
他常说：
“在这种传统公司里，像我们这种吃苦耐劳的越来越少了...”
这倒是事实，先前几个总经理特助几乎都在试用期内离职。
“相信我，我就是这样过来的，你遇到的困难我都遇过...”
他也常这么告诉我，
“跟着我的脚步走，最起码能赶上我！”
于是像今天这种同事避之不及的临时任务，对我来说就像测验一样，
但我却觉得开心，即使双眼已经用干涩在抗议著。
我得意地感到工作一片光明，年终、升迁...明天充满希望，
等等先泡一杯咖啡...然后...然后...
“铃！铃！铃！”我被电话声惊醒，
“该死！”，我在心里咒骂，“怎么趴在桌上睡着了！”
赶忙接起电话，但已经挂断。
看时间已经凌晨1点30分，
“该死，一个小时多呀！”我又在心里咒骂。
我伸了伸懒腰，双手擦擦脸回神，心想谁那么晚打到公司？
应该是总经理吧！管他的...等等再回。
我起身到茶水间去洗把脸、泡杯咖啡，
“再一杯咖啡的时间，就差不多完工了。”我试着给自己打气。
茶水间就在柜台的对面，中间是电梯梯厅，
我走进去开了灯，按了咖啡机按钮，机器传出嗡嗡磨豆子声。
“呵呵呵！”
柜台传来女子笑声，我被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立刻转身到门口，只见柜台依然空无一人，
咖啡机还兀自转动着发出嗡嗡声。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不济，听错了咖啡机的声响，
突如其来的异状，让我来不及反应要害怕还是慌恐，
满脑子只想着那是什么声音，
一时竟站在茶水间门口，望着柜台发起愣来。
“会不会是老鼠？”
“大楼广播器故障，那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难道有人在办公室养九官鸟还是八哥？”
“一定是听错了...”这是我最后一直告诉自己的答案。
直到咖啡机声响停止，咖啡煮好了，
周遭陷入一片寂静，恐惧感才慢慢升起。
“铃铃铃～”柜台又有声响传来，
我的手机铃声划破短暂的寂静，同时打断我的思绪。
电话不停响着，“铃铃铃～铃铃铃～”，但我迟疑着要不要走过去接。
它仿佛越来越大声，犹如在我耳边，尖锐地几乎要刺穿我耳朵，
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头昏，身体就要瘫软、眼前渐渐模糊
朦胧间又听见女子的笑声“呵呵呵～呵呵呵”
有点轻蔑、得意、幸灾乐祸的笑声...
***
我从桌上惊醒，手机还在耳边响个不停。
“该死！”我心里咒骂，“我睡着了！”
抓起电话同时它已经挂断。
<总经理，今天 01:31>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梦中梦还是怎么了？
脑子还昏昏沈沈，但那股梦中的余悸依然鲜明，
心里不禁害怕了起来，一时也先不急着回电。
“妈的～好真实又邪门的梦，赶快回家好了！”
我心里害怕，顾不得剩下一点点工作，决定早上提前进来完成。
急忙存盘盖上电脑，随手收拾了公事包，关了柜台灯，
拎了包包赶忙到茶水间关灯。
我边走着边想：“我什么时后开茶水间的灯了？”
走进茶水间，眼前一幕让我呆了，
咖啡机前一杯刚泡好的咖啡，还热腾腾冒着烟。
这下我混乱了，
我放慢呼吸试图厘清思绪，回想睡着前最后的记忆，
思考自己有没有梦游的纪录，有没有失忆的经验...
我忽然对自己感到陌生，周遭一切也变得不真实。
“不要慌！别自己吓自己！”我告诉自己
于是刻意放慢脚步，从容地关了灯，然后走到梯厅按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在我走进去后一转身，看见一个女人就站在电梯门外。
长发却如同一团黑影，让我看不清楚整个轮廓
身子蒙蒙眬眬地能望穿过去，就一张死白的脸部清晰
双眼直直瞪着我，嘴角缓缓上扬，冷冷地“呵呵呵～”笑了几声。
我不敢妄动，直到门自动关上，才慌乱地按了1F与关门钮，
并且发现双腿正抖个不停。
看着楼层数字开始递减，恨不得用自由落体的速度下降，
直到电梯门打开这段期间，简直是人生最漫长的岁月。
电梯门一开，我有如逃难般冲出这栋大楼。
***
我在楼下看着10F办公室，回想刚刚的诡异遭遇，同时回了电话给总经理，
我 ：“总经理，我剩一点点，明天一早可以完成！”
总经理：“嗯～我拨到公司找不到你，手机也没接，没什么事吧！”
我不假思索，把刚才的经历转述给他听。
总经理听了，却没有什么意外反应，缓缓说道：
“唉～我忘了跟你说，那个柜台下班后不要去坐。”
我听了十分错愕，这听起来似乎是常态，“这...这样应该要换办公室吧！”
总经理：“那个以前就这样，加班在办公室就好了，柜台别去坐。”
我再问了一次：“这..怎么不换办公室呀！”
总经理：“这是公司的起家厝呀，租金又低，也没什么影响呀，公司还不是很赚钱！”
我感到不可思议地，心里想着究竟是我太胆小，还是他太痲痹。
这种办公室谁敢呆，不怕影响白天的柜台小姐吗？
总经理轻笑一声， 然后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痲痹，这种办公室哪能用，柜台小姐很危险？”
我微微一震，怎么全被说中。
然后他开始诉说过去和我今晚雷同的遭遇，从惊恐，到熟悉，然后从容。
最后他用熟悉的一句话做结论，
“相信我，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你遇到的困难我都遇过。”
他的语气转为开朗，说了些鼓励我的话，最后依然强调了：
“跟着我的脚步走，最起码能赶上我。”
然后提醒我赶快回家休息，一路上小心。
一个人站在冷清的午夜街头，昏黄路灯仿佛弯著腰低头关心着我。
我又抬起头望向10F窗户，那个女人身影清晰在窗边，
看得出那让人难忘的白色脸蛋正俯视著。
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但内心对总经理的佩服又更加深一层。
总经理没有骗我，他这条路也是这么走的，
我对10楼的女子点点头微笑，
“避开柜台就没事了！”我告诉自己，
于是大大地深吸呼吸，打起精神鼓励自己，
“总经理也是这么过来的！”
我决定超过总经理的期待，把那边咖啡喝完，剩下的工作也结束掉
于是踏着轻松的脚步，又走向那栋旧大楼。
心里觉得充实，明天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