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搬家? 因为我们身上背着半年的约,毁约,租屋的押金拿不回来,
而且,我们这一群都在半年后各有个的打算,有的回台湾,有的即将转校,
我们都觉得不可能找到短期两个月的房子可以租。
最最重要的,A和S完全没任何不舒服,说要搬家,她们或许会认为牵强...
听完老手的话,我犹豫着该怎么跟E讨论,要讨论些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
回到家后,看见餐厅的桌上放了饮料跟食物,
"因为老手和他朋友那天来家里帮了我一些忙,嗯,
所以我今天开了一个小趴要谢谢他们,就是来家里的那些人而已!!!
他们说...这里...需要多一点人气..." E说。
我、A和S并没有参加这场趴,虽然趴开在我们家。
因这我们除了老手,并不认识其他人,加上刚旅行回来马上上课,我们都累爆了!!!
等到被邀请的人陆续到齐,我们出来打声招呼就各自回房,
那天晚上,我应该算是第一次睡着,听不见任何声响的真正睡个好觉~~~~
隔天一早,我慢步下楼要弄早餐吃,一惊!!!!!!
锅碗瓢盆堆满洗碗槽不说,没吃完的食物摊在瓦斯炉上,地上喝一半的酒和瓶盖,
客厅、餐厅、厨房的灯全都大开,最夸张的是,大门居然是敞开的!!!!!!!!!!!!
在美国大家都说平时不会发生什么事,但一旦发生事情,都是大事!!
家里睡着三个女孩,大门敞开一夜?!是要欢迎送牛奶的人家?!
我像一列火车冲到学校要问明原委,都还没开口,老手迎了上来,
"干!!你家不能住人!!那根本是猛鬼屋!!你要考虑搬家了!!!"
"又来了?!我昨天也在家,并没有发生任何事!!你们开完趴不收拾就算了,
连门也不关一下吗??我们有三个女生耶!!大家都熟睡耶!!!!" 我很生气。
"那是因为,我们是从你家逃出来的!!逃出来的!!你听见吗?!"老手也提高声音!!
老手继续说,"听着,昨天也不过五个人到你们家。我,我的香港朋友三人,
还有那个胖子。胖子你不认识他,但知道他吧?!几百磅的身材,阳气多重!!
OK,一开始吃了东西,我们坐在地上打牌,不知怎么了,大家愈打愈安静,
率先起身的是我香港朋友之一,他也不讲话,就到外头抽烟。他离开没多久,
我发现胖子一头汗!!你们家根本感觉不到暖气,冷的半死他居然一头汗!!!
我问他,他才反问我们大家: 你们不觉得快呼不过气吗??我坐在这,愈坐呼吸愈困难,
这空间好像有巨大的压力...他说完,我另一个香港朋友也才抬头说他头晕的不得了。
这时,没加入我们谈话在外头抽烟的朋友进来了,他开口就说:
这房子有怪...我想回家了。于是我们一群人往门外移动,上车前,
胖子接了一通电话,朋友再抽一根烟,我们并没有马上离开!!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空的保特瓶以蛮力砸向我朋友的宝马!!!!我们傻了半秒吧?!马上火速离开!!!"
"就一个宝特瓶??谁丢的??邻居吗??因为你们太吵??" 我问。
老手走向前,离我更近了。"我们都看到了...那个宝特瓶...是从你房间丢出来的..."
"不可能!!!!你知道我睡了!!!而且,我不会那样的人!!我知道你们有趴,
如果吵,我绝对可以接受跟忍耐!!!不可能!!!!" 我赶忙解释。
"我们都看到了...D,你的房间一片黑...三扇窗户全都关死...那个保特瓶...
它从你的房间,穿过玻璃,砸向我朋友的车!!D,不是你...
你哪来的能耐让保特瓶穿过玻璃......?!" 老手静静的看着我。
那...谁丢的保特瓶......????
这个问题我们都没问出口。
那天晚上回家后,我再度打电话给我们家那位太太,
"太太,没有用...可能东西方不同,洒净没有用!!祂还在我家!!
我总觉得我弄错什么事???祂目前没怎么攻击我,可像是风雨前的宁静?!"
太太告诉我,民间还有个做法:洗米水加盐,再洒净一次!!!
我做了,但只在我房间......大错特错!!!祂终于首次跟我面对面!!!!!!!!!!!
那晚,我趴在地上睡着了,因为在地上打电脑赶作业。
我醒来的时候,只剩电脑萤幕亮着,房间的灯全灭,我自己关的吗?我已经没印象。
满身的大汗...湿的透彻(请别有其它的联想...ORZ...)。
我坐起身,顺手拿了披在椅背上的毛巾,手才一碰到毛巾,我定格,开始不能控制的抖。
这房间还有其他人,这房间有人!!!!!!!!!!!我心里在大吼!!!!
我才这么想,房里木头的嘎嘎声响起,配着长毛地毯的脚步声,
有人,从衣柜走出来了...祂以相当缓慢的速度向我走来,
然后在距我一大步的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由左至右,由右至左的跺起步...
我艰难的转头,在黑暗中睁大眼,但我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
没人!!!!但祂明明在我眼前走来走去!!!!
我听的到,感觉的到,甚至知道他是个男的,大约4、50岁!!!
为什么我看不到!!!!!
说实在,我当时怕死了,但一心想看到祂的莫名情绪硬是压过了害怕。
我一个跳起,扑向墙壁的开关,瞬时房里六个卤素灯亮起,脚步声停了!!!
情况是好玩的,我站在床前,侧身向着衣柜,我知道祂还站在那,我就是知道,
或许还歪头看着我?!然后我还是睁大眼,望着祂应该在的位置。
我倒退走,上了床,背贴著墙坐着,面对衣柜,想着:
不知道你要什么,我也不会逃,今晚,我会这样跟你耗下去...
祂或许笑了?!祂再度开始跺步,左到右,右到左,但没再更进一步,
就这样保持了一定距离,祂走了一整晚,我也看了祂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