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补坑的。但补得很欢乐。)
我们五人在车棚互到再见之后,我便后悔了。
原因一是搭在我肩膀上那双手的主人正大方地坐上我的
后座。车身一沉,我心里面就大叫不妙。
可是事到如今,我只能装聋作哑,先回家再说。
一路上我一直不敢看后照镜,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觉
得那飘大爷一心要我看祂。
走进我的房间,非常的平静,肩膀上的压力也没了,我
叹了一口气,幸好啊,只是名过路飘,可能是为了要吓唬我
,警告我不要乱讲话,再顺路搭我的车回家罢。
想到这里我松了口气。
心上的大石不只落下,我还默默觉得这名飘真是有良心
,居然没有跟我回家,没有吓我。
然后我一如往常,洗澡、上网,看书,想要看书的时候
大笑三声,都丢在文学院了,哪来书可以看,所以我早早上
床准备明天起个大早去文学院做最后冲刺。
是这样的,那天我睡在巧拼上面,至于为什么不睡床,
叹,因为上面睡了个人。那个人怎么赶都赶不走,所以索性
我就睡地板了。
睡到半夜,我辗转醒来,看了闹钟,四点多快五点了,
想起我的考试是第二节,想说再多睡一会好了,那瞬间有人
抓着我的脚踝,我下意识要踢走异物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影子缓缓爬上我的身体。
我有一种被强暴的感觉从脚麻上来,我内心大叫不好,
然后我看到祂,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一头乱发,眼睛透著
红丝,快吓死我了。
我想要闭上眼睛,闭不上,这时候我想要大喊什么,才
刚有求救念头晃过去,在我上面的那男人反应奇快,瞬间就
掐住我的脖子,逐渐收紧,全身无法动弹,叫也叫不出来。
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无法闭上眼睛。
祂掐着我的脖子就算了,还被逼着要跟祂四眼对望,祂
越贴越近,近到其实如果他是人的话,这根本就算是性侵害
,不对,是强暴,他根本在强暴我。
后来,大概是女性主义大复活,一想到我正被一名飘强
暴,我整个怒火中烧,管他是飘是人(就算祂现在是飘,祂
生前也是人),非常用力抵抗,用尽全身力量就是要动我的
双手,想办法把祂的手扳开。
大概是他也跟我杠上了。我越心急出力,他也更加发火
,我看祂气到双眼瞪大不讲,目露凶光也算了,那对眼珠子
几乎已经快要跳出来了。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继续僵持。
后来僵持到我的手发抖,无力归无力,祂瞪我,我也回
瞪回去。
飘毕竟是飘啊,祂居然把我整个抓起来,我双手摸摸我
的背后,完全脱离了地板,这时候我才真正了解,什么叫做
手无缚鸡之力啊~
这男人根本把我当举重器吧,还把我在空中360度旋
转,我紧张到都快要兔出来了。
过了几分钟,我已经累到无力,手臂很酸,脖子也憋住
只能小小的喘气,实在是无力抵抗,想怎样随便祂了的时候
,祂放手,我碰得落地,屁股下面有被子垫著就还好,我的
头硬生生撞在巧拼地板上,痛到我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不过此刻我学乖了,双手一获得自由,我马上合十。
我对着祂,老实讲那时候吓到出神了,只怕祂再对我做
出踰矩的行为。
高空旋转,并不是每个人都爱的好嘛。
祂老兄总算是看够我了,眼珠子缓缓的收了进去。
过了一会,祂穿过我的窗户离开。
我重获自由,后脑杓马上传来强烈的阵痛,肿了一个大
包,要不是因为有这个大包做証,其实我会怀疑这一切是我
在作梦。隔天去考场,那原本待在教室的几个朋友看了我的
头,每个都吓死了。
我缓缓的说:‘还想听嘛?祂说晚上会一一去找你们。
’说完我低头走进考场,窃笑。
虽然是骗人用的,可是那一阵子,我清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