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跟着这两个身手犹如猴子一样的人跑出那个废弃的解放军疗养院的,
翻过围墙,还没跑出几步,突然一辆依维柯就从黑暗里冲了出来,车门马上打开,两个人
跳了上去,那车根本就没打算等我,车门马上就要关,不知道是谁阻了一下,我才勉强也
跳了上去。
上气不接下气下气,这跑的简直是天昏地暗,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因为后面根本就没有
追兵。
上车我就四处看,我本以为车上不会很多人,但是一看就傻了,这车里竟然全是人,而且
全部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而且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很多人我都认识。我一眼
就看到了几张特别熟悉的面孔。
天,全是从天宫里幸存出来的那一批阿宁的队伍,这帮中外混合的人,我们在吉林一起混
了很久。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其中几个和我混的特别熟悉的人就笑了,一个高加索人就用蹩脚的中
文对我道:“超级吴(Super Wu,阿宁给我起的外号),有缘千里来相见。”接着,我就
看到了阿宁的脑袋从一张座椅后面探了出来,笑着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闷油瓶,又看了看刚才从房顶上倒挂下来的人,那是一个带着墨镜的陌生青年,他
们两个人气都没喘。突然感觉到很乱,问他们道:“你们这帮驴蛋,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
怎么回事情?”
依维柯一路飞奔,直接就驶出了格尔木的市区,一下子就冲进了戈壁,而我在车内,车窗
外一片黑暗,对此一无所知。
一路上,阿宁并没有过多的理我,而是不停和那个带着黑色墨镜的青年说话,而闷油瓶也
没有搭理我,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我满腹的疑问,是那个高加索
人回答我的。
原来,我自以为nb的计划,阿宁早在收到录像带的一刹那就想到,而且飞速的实施了,虽
然如此,他们还是分为了两部分的行动,一部分就是来找我套取资料,一方面是在格尔木
寻找录像带中的房子。对于拥有大量人力的阿宁他们来说。困难的还是第一部分,第二部
分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当然,阿宁没有想到的是,我和三叔之间会发生那种事情,我的独自出走是她意料之外的
,在她发现我不在杭州的时候,她已经想到我可能会来格尔木。
这时候我就成了一个无法控制的定时炸弹,她不知道我会查到什么,也不知道我知道了什
么,更不知道我下一步会做什么,而她的竞争对手,也就是我的三叔很快就要进场参加互
动,这让她相当的头疼。
所以当我在老城区出现的时候,在那里的那个伪装成游客的高加索人立即发现了我。她就
马上决定把我带到他们找到了老房子里去。
至于为什么要放我进那个老宅子,她是怎么和闷油瓶他们开始合作,闷油瓶他们又在这个
宅子做了什么事情,以及那宅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高加索人就不知道了,他只说闷
油瓶和那个带墨镜的青年,并不是和他们一起的,这两个人是今天和阿宁一起出现的。因
为这种情况经常出现,所以他们也不以为意。
听完这些之后,我转向闷油瓶,此时已经安奈不住,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让我告诉这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了。我实在想不到,他竟然会和阿宁在一起,这让我感觉到一种被背
叛的味道。
可是,还没等我做好准备,车里突然骚动了起来,藏族的司机叫了一声,所有人都开始拿
自己的行李。
接着车子就慢慢的停了下来,车门给猛的打开,门外已经能看到晨曦的一缕青光了,一股
戈壁摊上寒冷的风猛的刮了进来。
我给挤下车,接着我就看到了一幕让我目瞪口呆的情形,十几辆Land Rover一字排开停在
戈壁上,大量的物资堆积在地上,篝火一个接一个,满眼全是穿着风衣的人,还有很多人
还躺在睡袋里,一边立著巨大的卫星天线和照明气灯。
这里竟然好像是一个自驾游的车友集散地,但是仔细一看就知道不对,这里所有的车都是
统一的涂装,车门上面都有一个旋转柔化的鹿角珊瑚标志,一看就知道是阿宁公司的产业
。
看到我们下来,很多人都冲了过来,阿宁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一句什么,很多人欢呼了起来
。
这个场面让我非常惊骇,我抓住一边在和别人击掌庆贺的高加索人,问他这是干什么?
高加索人拍了拍我:“朋友,我们要去‘塔木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