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水下的排道
方洞有半人高,四方形,打的非常粗糙,边上全是大概西瓜大小的碎石头,里面也有
不少,显然有人曾经把这个洞堵上过,而方洞内黑漆漆一片,不知道通向哪里,有点像我
们在南方经常看见的水库涵洞。
在方洞一边的碎石头堆里,有一块比较平整的,上面很粗劣的刻了几个字,是非常仓
促刻上去的,刻的非常浅,要不是那几个字是英文字母,在这种皇陵里面看着非常刺眼,
顺子还不一定能发现。可惜刻的什么,根本无法拼出来。
是三叔刻上去给我们认路的吗?我当时就这么想,但是三叔的洋文很不靠谱,他这种
脑子怎么会想出来刻洋文当暗号,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胖子好奇走近去看一看,突然就咦了一声,招手招呼我道:“小吴,这几个扭曲曲的
洋文,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也走过去,才看了一眼,心里就不由一跳。
不是好像,这几个符号我们的确见过,这是我和胖子在海底墓穴之中,下到碑池之中
的时候,胖子在池壁上看到的。看到这个符号之后,闷油瓶突然就冲下那个碑池,之后他
就想起了海底墓穴中发生的事情。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在了这里?
当时,我一直以为这符号是当年三叔带文锦他们下来的时候,那几个人中的人刻上去
的,但是突然又在这里出现,显然就不对了。
看雕刻的痕迹,是用登山镐胡乱敲的,而且痕迹如此新,那要不就是三叔留下的,要
不就是闷油瓶子或者阿宁留下的,因为这里也就这几个人能有登山镐,留这个符号的人,
肯定也已经进到方洞里去了。
此时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心说会不会,海底墓穴中的那个洋文符号,是“闷油瓶”
刻下的,所以他看到这个符号之后,才会知道到:“这个地方我来过。”
还真是有这个可能,他再出现的时候,我得问问。
潘子看我发呆,问我怎么回事情,我把我和胖子在海底看到符号的事情和他们一说,
潘子也感觉到很新奇,不过他道:“我跟三爷十年了,往少了说也倒了不下五十个墓,其
中大的也有几个,没见过他留过暗号,而且三爷abcd都认不全,这肯定不是三爷留下的。
我心说那就是阿宁或者闷油瓶了,转头对他们说:“不管怎么说,看样子路没错,这
洞已经有人进去过了,地宫的入口应该就在这下面,咱们是不是马上进去?”
“进!”胖子马上道:“还等什么?几番人马都在我们前头,胖爷我向来都是打先锋
的,碰上你们几个倒楣孩子才混的给人殿后,咱们就别磨蹭了,等会儿人家都办完事出来
了,咱们都没脸跟他们抢。”
潘子对我道:“你别问我们,你身体行不行?”
我点头表示没问题,“胖子说的对,咱们不能拖了。反正碰到粽子,我就是没受伤也
是死,现在受伤了,也就死的快一点而已,不怕。”
胖子一边已经卸下自己的背包,听我这么说,啧了一声:“你他娘的就不会说点吉利
的事情?也不看看咱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我瞪了他一眼道:“有你在脑门上贴两个门神都没用,你先管好你那手。”
我们各自准备自己的装备,刚才我们是行军的打包方式,现在我们把风灯,燃料这些
东西全部放进包里,然后把冷烟火,冷光棒,炸药全部拿出来,系在武装带上,胖子和潘
子各自拉开枪栓,退下子弹匣子,把子弹带上的子弹退下来装枪,上满弹药后,猎刀匕首
都归位。
五四枪太长,在方洞之中可能无法转身,于是胖子把枪给了顺子,自己拿出登山镐子
,几个人测试了一下手电的光度,胖子拿出自己的摸金符,捏在手里朝天拜了拜。
顺子也是用枪的行家,拿过枪手,卡嚓几下熟悉了一下,大有怀念之感,然后对我们
道:“几位老板,我不懂你们这行,不过我要提醒一句,在长白山上钻洞,要小心雪毛子
,如果看到苗头不对,先用棉花塞自己的耳朵,这东西现在这个季节脑壳还没硬,只能钻
耳朵,等到了夏天,壳硬了之后,能直接从你皮里钻进去,就露出两根后须,你一扯后须
就断,整只虫子就断在里面了,你得挖开伤口才能挖出来,还有,这东西也钻肛门,坐的
时候千万小心。”
胖子厌恶的看了一眼顺子,下意思的勒紧了皮带,道:“现在虫子也有这嗜好了?”
顺子道:“我不和你们开玩笑,中招了自己想办法啦,别来问我。”
我们感到下半身发凉,都点了点头,胖子当下一马当先,探身爬进了方洞之中,我们
进跟其后,鱼贯进入,向着地下终极的未知世界开始前进。
方洞之中必须猫著腰走,洞是平行挖掘的没,边走边看四周的情况。因为高度太低,
走的很慢,这里的岩底非常结实,看敲凿的痕迹,这条坑道,显然用了最原始的办法挖掘
。我猜想修这么大规模的皇陵用了多少时间?怎么样也要二十多年吧,很多皇帝在登基的
时候就开始着手修坟墓了,二十多年,挖掘这条坑道也是十分的勉强,看样子当年外逃的
人应该是很大规模的一批人。
越往里走,越看到很多人到过的痕迹,登山鞋子的鞋印就不止一处,没有出现雪毛子
,不过,我却发现在坑道的顶上,有一些奇怪的岔洞。
这些洞都不大,只能够容纳一个人,而且洞是180度弯曲的,笔直向上一段后,就会
向下大转弯,形成犹如数字‘9’形状的弯曲管道。这样的洞,每隔十米,大概就有一个。
自从涉足这一行以来,爬洞不知道爬了几次,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结构,从建筑核算
学的角度来说,打这些洞的工程量几乎和打整条坑道一样多,那这些洞必然有不得不打的
绝对理由,不然就是不经济的,可是又实在看不出这些洞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潘子在后面对我说:“小三爷,你有没有发现,这条坑道有点眼熟?”
“眼熟?”我顿了顿,转头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潘子道:“咱们在山东瓜子庙的时候,过的那尸洞,进洞的隧道,不是也是这个德性
的,那老头子不就是躲到上面的洞里来害咱们几个?”
他这么说,我又仔细看了看洞的顶上,在山东的那时候,我慌都慌死了,并没有太过
注意那尸洞水盗洞的头顶,现在也无法比较。不过潘子既然这么说,那就应该不会有错,
也心生奇怪,问他道:“你确定?”
潘子倒也不确定,说:“我们也是听了那老头的话才知道上面有洞,自己过的时候一
片漆黑,并没有发觉。”
我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这些岔洞,马上就明白了它的作用,道:“当时那个尸洞也
是个水盗洞吧?”
潘子点头说是,我道:“这些岔洞其实是用来呼吸的,你看,水灌入这条排道的时候
,因为岔洞的弯曲结构,会在岔洞中留有空气,这样只要游一段,然后头探入岔洞中呼吸
一口,再继续前进就可以了。”
潘子一下惊讶道:“这么巧妙的办法,这么说,当年这一条排道,的确是在水下的?
”
我道:“差不离吧,看样子,瓜子庙的那一道水盗洞,说不定也是汪藏海的人挖的。
”想想又不对,那条盗洞之古老,三叔推断是在战国时期,可能是鲁殇王进山修陵的时候
挖的,难道是汪藏海去了之后看到,借鉴了古人的技术?倒也十分有可能。
走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距离了,排道逐渐变宽,终于看到了出口。我们爬
了出去,面前竟然是一跳极深的河渠,大概十几米深,五六米宽,河渠中已经没有了水。
我看了看河渠修凿的情况,道:“这是引水渠,护城河的水从这里引出去,保持水是
活水,不会发臭,而且防止了水位的倒灌。”
河渠两边都有供一人行走的河埂,上头还架著一座石桥。我们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来
到河的另一岸,胖子问现在怎么走?
我道:“这条渠和外面的渠是相通的,应该算一条渠,我们跟着水走。”
潘子蹲下去看了看水流向的痕迹,指了指一边,“那里。”
我们继续往前,不多久,前方的河埂边上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四方形非常规则的方洞。
胖子打起冷烟火,丢了出去,照出了方洞外面地面上黑色的石板,显然这是地宫的封
墙石。胖子钻了出去,连续打起很多冷烟火扔到四周,接着给我们打招呼,我们才从坑道
中爬了出来。
出来的地方是一间黑色岩石修建的墓室,不高,人勉强能站直,但是很宽阔,墓室的
四周整齐的摆放著很多的瓦罐,可能是用来殉葬的酒罐,每一只都有半人高。粗略估计有
一千多罐,看样子万奴皇帝可能是个酒鬼。
四面黑色的墙上,有一些简单的浮雕,雕刻着皇帝设宴时候的情形,浮雕保存的并不
好,可能和这里与外界相通有关系,这里的火山气体虽然没潘子说的那么致命,但是腐蚀
性肯定比一般的空气强,这里的壁画能保存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可惜保存下来的那
些画面只能看一个大概。
在墓室的左右两面墙上,各有一道石头闸,后面是黑漆漆的甬道。一股阴冷的风从里
面吹出来,胖子捡起两枝冷烟火,一边扔进去一枝,都没看到头。
第三十五章 猴头烧
潘子看我脸色不对,让我休息一下,我实在有点吃不消了,就坐到酒缸上喘气,其他
人重新收拾了一下装备,顺子从来没进过这种地方,捡起一枝冷烟火,就四处好奇的看。
说道:“还真是不来不知道,这长白山里竟然还埋著这样的地方,这次算是长眼了。”
“再走下去还有你没见过的呢。”潘子在一边道“我估计当年大金国掠夺南北宋得来
的这些东西和南宋岁供的宝贝,要不就是落在成吉思汗的手里,要不,就肯定在这个地方
。”
“别想的太美。”胖子道:“当年南宋进贡的大部分都是绫罗绸缎,这种东西不经放
,又不好出手,我看就算有也烂的差不多了。咱们别老是惦记地宫里的东西,还是多考虑
考虑眼前的利益比较好。”说著就去研究那些酒缸,想去搬动一罐,看看罐底写着些什么
。
我对他道:“这种缸子太糙了,你别折腾了,送给别人卖羊杂碎醃菜别人都不要。”
胖子道:“谁说我惦记这缸了,别以为你胖爷爷我只好明器。”他用匕首敲开一罐酒
的封泥,顿时一股奇特的味道就飘了出来,说香不香,说臭又不臭,闻多了还挺过瘾,也
不知道是什么酒。
古墓藏酒,我在大量的典籍中都看过,但是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这时候也好奇起来
,就凑过去看。
酒是黑色的,很纯,里面的水份已经基本上没了,只剩下半缸,懂酒的人都知道这就
是陈年酒的特征,这半缸就是酒的精华所在,实在是诱人,不过再怎么说,这东西也放了
太久了,不知道当年的保质期是多少。
我记得中国最古老的酒是1980年在河南商代后期古墓出土的酒,现存故宫博物院,大
概有3000多年的历史了,听说开灌之后酒香立马就熏倒了好几个人,也不知道这帮人当时
有没有喝过,不然也有个借鉴。
胖子用刀蘸了一点,想尝一口,我拉住他:“你不要命了,过期食品,小心食物中毒
。”
胖子道:“你不懂,窖藏酒放几千年都不会坏的,千年陈酒下面的酒漕吃了听说还能
长生不老呢,咱们老祖宗倒斗,有的还就为那酒去的,尝尝味道不会有事的,最多拉个肚
子。”
还没说完,潘子过来,“当”一脚就把那酒潭子踢翻了,黑色的酒液和罐子底下的酒
漕子全撒了一地。一股浓郁的奇香顿时扑鼻而来。胖子刚想大怒,潘子对他道:“先别发
火,你看看那酒漕里面是什么?”
我和胖子转头一看,只见黑色犹如泥浆的酒槽里面,有很多暗红色的絮状物,犹如劣
质的棉被的碎片,这种东西我们在浸水的棺材里经常看到。
胖子用匕首拨弄了一下,脸色就变了,我凑过去一看,顿时头皮就一麻,感觉一阵剧
烈的恶心,几乎就吐了出来。
那些红色的絮状物,是一具还未完全泡烂的婴儿的尸体,肉已经完全融解于酒中了,
但是皮和骨头都在,所以形成破棉絮状的一团。
潘子看着目瞪口呆的我们,蹲下道:“这种酒叫做‘猴头烧’,这不是人,这是未足
月的猴子,是广西那边的酒,可能是女真的大金还鼎盛的时候,南宋进贡的窖藏酒。”说
著拍了拍胖子,用匕首挑起那团“棉絮”,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能不能长生不老我不
知道,不过听说壮阳的功效不错,你别客气了。”
胖子恶心的用刀拍掉,骂了声娘,问潘子道:“你小子怎么知道的怎么清楚?你他娘
的喝过这酒?”
“我在山西见过这种瓦罐,当时大奎和我们另一个伙计取了一罐出来,我始终是认为
不妥当的,就没碰,但是他们不在乎,结果喝到见了底才发现下面的东西,后来为这事情
大奎在医院躺了两个月。”说起大奎,潘子又有些感慨:“我对你们实在算不错了,要是
有心害你,我等你舔上一口再踢翻罐子,有你好看的。”
胖子脸上直抽动,想发作又没借口,样子非常好笑。
此时冷烟火都陆续灭了,我们重新开启手电,四周的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
休息了片刻,重新开路,胖子要回他的宝贝步枪,拉枪上栓,这其实是有枪的人给自
己的壮胆的习惯动作,他看了看两边两条墓道,小声问道:“往那边走?”
我们都定了定,这时候顺子指了指左边,“这边比较稳妥一点。”
胖子莫名其妙,“为什么?”
顺子用手电照了左边甬道口子的地面,我们看到,在甬道的一边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也刻着一个洋文的符号。“我刚才偶然看到的,我想这是有人在为你们引路。”他对我们
道。
第三十六章 记号
我蹲下身子来,再一次试图辨认这几个奇怪的洋文符号,但是同样无果,线条过于凌
乱,虽然能够看出和我们刚才在方洞口看到的是同一个词语,但是到底是哪几个字母组成
的,无法拆解,我甚至怀疑起这到底是不是英文。
胖子也很好奇:“你确定这不是你们那个三爷留下的?”
潘子点头,表示绝对肯定,“三爷没这么花哨,他要留记号,一般就是敲出个崁就行
了。这肯定不是三爷留下的,我觉得小心点好,记号不一定全是用来引路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这记号不是引路的,那就可能是一种危险的警告。
不过我在海底墓穴里看到那符号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而且甬道就两条,
不是走这一条就是那一条,两条都没把握,随便选哪条都一样,此时犹豫似乎没什么意义
。
还是胖子在前面带头,我跟在胖子后面走进甬道,老实说我其实感觉还是我在前面比
较安全,胖子每次总想打头阵和他的性格有关,虽然他的体积在前面,后面的人很有安全
感,但是这人大大咧咧的,要是甬道里有什么机关陷阱,估计他也发现不了,这种安全感
背后所隐藏的不安全,我和潘子都深有体会。
里面非常宽,足可以并排开两辆解放卡车,胖子一进去,就说里这是条骡道,就是施
工的时候走骡车的道,这确实有可能,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宽阔的墓道,地面上还隐约
可以看到当年的车辙痕迹,但是离奇是,甬道竟然里面很冷,温度不知道降了多少度,而
且还有冷风从里面吹过来,似乎是通著外面,我们都知道无论什么古墓都很讲究密封性,
这风从哪里吹来的?
“这是自来风”潘子给气氛感染,压低声音对我说:“咱们老祖宗说这叫鬼喘气,在
大墓里经常有这种事情,不过没什么危险。”
“有解释吗?怎么产生的?”我问道。
潘子摇头,“传下来大多数只有个说法,没人去研究过,而且这事情最好也别去研究
。”
我心说也是,在那个时代,盗墓都是为了温饱,只要知道危险不危险就行了,各种奇
怪的现象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实在无暇顾及。
甬道刚开始的一段还算平整,到后来就开始发现坍塌很地面碎裂的情况,很多黑色的
石板都从地上撬了起来,使得地面高低起伏,这是地壳运动造成的自然破坏,甬道的两边
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种加固的拱梁,上面都雕著单龙盘柱,很多都开裂了,我想如果没有
这个加固的措施,这条甬道早就塌了。
一路无话,几个人安静的走了七八十米,胖子突然停了下来,在前面道:“门?”
我们都停了下来,手电照向前面,只见甬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石头墓门,门
上飞簷和瓦当上都雕刻着云龙、草龙和双狮戏球的图案,门卷好像是金属的,左门上雕刻
著一只羊,右门上雕刻着另一只不知名的东西。走近一看,石门关的紧紧的,门缝和门栓
的地方都用铜浆封死了,但是左边的门上,羊的肚子上,给人炸开了一个脸盆大的破洞,
冷风就是从这里面吹出来的。
“这不是门。”我推了推:“打不开的就不是门,这是封石,是用大块的黑石头垒砌
,然后用铜水封死冻结成一个整体,做成门的样子,胖子说的没错,这条甬道是骡道,修
的这么宽,是为了便于骡子拖动这些石头。”
胖子蹲下来看了看墓门上的破洞:“墓道里有封石,看样子这条墓道应该挺重要,能
通到地宫的中心,路算是没错,那标记看来真的是给我们引路的。而且这洞明显是小威力
定向爆破的炸出来,他们已经进去了。”说著探入半个头,把手电伸进去,照里面的情形
。
我们问他怎么样,里面有什么东西?
他说:“还是墓道,里面还有一道封石,看样子万奴皇帝从小缺少安全感。”
我说:“扯蛋,你家的门还三保险呢,封石最少也有三块,三千世界,你懂吗。”
胖子没听到我说什么,因为他已经把手电往里面一放,缩身窜进了门上的洞里,到了
封石的对面。他马上打了个磕巴,自言自语道:“我操,好冷。”
潘子把枪给他递进去,跟着他也爬进去,我跟在后面,顺子殿后,都爬进了洞里,果
然后面还是墓道,温度比另一面更低,人马上就有浑身发紧的感觉,正前面还是一道封石
,不过这一道就比较简陋,没有外面的飞簷。封石上同样给炸了一个洞,比刚才那个更大
。
我们不做停留,继续爬了过去,后面还是一样,墓道继续延续,面前又是封石,上面
还有洞。
“我操,他娘的还没完没了。”胖子嘀咕道。
我道:“这很正常,一般的封石都七八吨重,长一点的墓道会有六七重封石,这些算是
好的,厚度可能只有一半。咱们的老祖宗没炸药,对于这种封石塞道的古墓是一点办法都
没有的。”
说话间我们穿过了最后一道封石,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另一条和我们来时
候的那条垂直交叉甬道从我们面前穿过,而这条交叉的甬道比我们来时候的那条还要宽一
半,高度更是高的多。
我们陆续走到十字路口中央,发现这一条甬道不是我们走的那一条所见的黑色,而是
一片丹红,上面是大量鲜艳的壁画长卷,几乎连成一体,一直覆蓋到手电照不到地方,连
甬道的顶上也全是彩色的壁画。
我赞叹了一声,“这条肯定是主墓道了,直接通到椁殿的直道,整座地下玄宫的中轴
线,不然不会如此的华丽。”
“别感慨,咱们是贼,还是老问题,往哪里走?”胖子问道“快找找,附近还有引路
的标记没有?”
我们经过几次在狭窄坑道中的穿越,早已经失去了方向感,而且我们知道这里指南针
也没有用处,因为他永远会指著另一边山头上的灵宫,要分辨这条主墓道,哪一头是通往
地宫中心,哪一头是通往墓门,只有靠前人的提醒,不然只有丢硬币来猜了。
我们的手电光点在墓道里划来划去,寻找那种符号,红色的壁画发射出一种让人感觉
十分不安全的光线,这里的壁画就是我们云迹在入山之前,在温泉缝隙中看到的那种风格
,全是在腾云的仙车和仕女,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当然如果让考古的人来说,还是
可以说出一些名堂,但是在我们看来,没有叙述性质的壁画就纯粹是装饰性,我们看不懂
象征意义。
才找了一会,一边的潘子突然就“嗯”了一声,招呼我们过去。
我们凑过去,果然又发现了一个符号,给雕刻在一边的墓道墙角。
“这他娘的省事情了,碰到倒斗界的活雷峰同志了。”胖子道。“咱们一路顺着走就
行了。”
我这时却摇了摇头,因为看发现,这一个符号,和我们以前看到的那几个,已经
第三十七章 一个新的记号
在海底墓中的符号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刚才刻在护城河底和甬道口子上
的两个符号我还记忆犹新,现在这一个符号,和那两个完全不同。
胖子潘子他们,对于英文字母实在是没有概念,只要是英文,他们就区别不出来,所
以刚才没有在意,但是我这个上过大学,考过四六级的人,虽然成绩再不济,也至少知道
这两个是不同的单词。
我一直认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引路符号,类似于任何一种简单的图形,只有“往这边
走”的意思。但是如果单纯就是引路,符号是不应该会变化,按照人的一般心理,进入墓
道之后,注意力应该完全在四周的环境上,雕刻符号的时候,不可能有意的去变换花样,
而且符号雕刻的也非常匆忙,说明这个留记号的人,并不是在非常从容的情况下做这件事
情,这也更排除了他心血来潮变化符号的可能性。
那现在这种现象,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这些符号,他是有不同的意义的,他在引
路的同时,也似乎在告诉我们什么信息。
问题是,那到底是什么信息呢?这洋文不是洋文,但是却是英文字母组成的单词,实
在看不出是什么语言。但是常见相似的如德语法语就肯定不是,因为字母的排列太没规章
了。
而且我们在河底和甬道口看到的那个符号,进入之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那么如果假
设意义是:可以安全进入,那现在这一个不同的符号,刻在这里,意思肯定不同了,难保
不会就是一种警告,表示墓道的这个方向,有什么可怕的危险?
胖子他们听了我的想法也觉得有点问题,我们停在原地,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到了这里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突破,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一半,此时墓道走哪
边这种问题显的并不重要,就算没有符号指路,我们也并不惊慌。
只不过进入地宫,特别是主墓道之后,凡事就必须特别小心了,因为只要古墓之中有
机关陷阱,那肯定就在这一段了,在这里花点时间是必须的。
潘子对我道:“小三爷,咱们这里也就你有点洋文知识,连你也不认识,那就没法认
识了,你要不把这几个英文字翻译云成中文深,咱们不知道整句话的意思,咱们也能猜啊
?”
潘子一点英文都不会,他大概是认为英文实际和中国字一样,是一个字母一个意思,
我懒的给他扫盲,对他们道:“说要猜的话,不如猜这符号是谁留下的,以及他留下来的
目的,这样猜到意义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胖子奇怪道:“谁留下的我们不知道,但是留下的目的我们还用猜吗?这肯定是给我
们引路的啊?”
我摇头道:“我以前也这么想,但是现在就非也,如果真是为了我们留的,至少该写
我们看的懂的符号,雕刻这些符号的人用的形式如此晦涩,现在看来目的并不是帮助我们
,我们可能只是捡了个便宜,这符号是给别人看的。”
潘子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又问道:“那别人是谁呢?”
“阿宁他们人多,可能分批行动了,这符号可能是他们几个小队之间的暗号。”胖子
道。
我点头,表示有这个可能,但是没有根据,实际情况就无法猜了,道:“也有可能是
其他原因,这个现在猜也没用。”
最让我在意的还是这个符号里包含的信息,这种符号应该是类似于国际探险地图的图
列,有的原始丛林小道,在地图上的标示都有危险等级之分,一个符号除了告诉你这里可
以走这外,也可以知道这条道路上会碰上什么东西,比如河道中有河马,就会有河马意义
的暗号。
到了这里,这个符号竟然改变了,那这个特殊的符号意义就让人不得不上心了,会不
会是表示这条墓道中有粽子呢?这真是让人郁闷。
我想起越野车上面的“熊出没注意”,也许留下这个符号的人也有着探险理论化的做
事方式,这个符号,也许就是“粽出没注意”的意思。随即我又想到如果能活着出去,是
不是该在我的金杯小面包上贴一个,以表示我的个性。
潘子不知道我已经在胡思乱想,突然对我道:“也不对,我觉得这个符号表示的信息
不可能有什么危险方面的提示,你想,墓道之中有没有危险,要走过才知道,没理由他们
走过之后,再返回来刻这个符号,也就是说,这个符号是那人即将要进入这个墓道的时候
刻的,表示自己走了这个方向了,告诉后来人自己的行走顺序,至于里面是什么,当时他
刻的时候是并不知道的。这其实有讲究,叫做‘追踪语言’。”
我没听说过这东西,胖子问他:“什么叫追踪语言?”
潘子道:“我打越南猴子之前,当兵的时候学文化课,因为是在丛林里服役,所以学
过很多关于救险的东西,‘追踪’语言,就是一旦在丛林里遇险迷路,你在自己找出路的
同时,必须标志你的行走路线,这种表示的方法是有特别的规律的,后来的救援队看到你
的标识,就知道你在这一带做了什么事情,比如说食物充足的情况是一种标识,食物吃完
了的情况又是一种表示,队伍中有人遇难了,又是一种标识,救援队跟着你的标识走,就
可以一路知道你的近况,如果事情极度恶化,他们就可以用这个标记作为依据升级营救策
略,这是听说是老美打越南人的时候发明的东西。”
胖子问他:“那你学过,你能看懂吗?”
潘子摇头道:“我是说也许,这个暗号和我当时学的东西完全不同,我也认不出来,
但是我相信这应该是追踪语言的一种。我们没有必要去破译他,这个符号的变化,也许是
只是说他在这里扭了脚。”
胖子叹了口气,道:“情况不妙啊,如果真是‘追踪’语言,那说明留下这个符号的
人他娘的并不是志在必得,他是为了自己的第二梯队做准备,也就是说,他并没有信心自
己这一次进入这里能活着出来。”
潘子道:“对!所以说了这么多,也没有实际作用,我看,既然这符号不是留给咱们
看的,咱们就当没看到这标记,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三爷,符号不是三爷刻的,
也就是说三爷不一定是走的这一条道,跟着走就算走得再顺也没有。我们走我们自己的,
以前倒过不少斗了,也不是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我就不信咱们连探个墓道都摆不平。”
这论调符合胖子的胃口,胖子点头同意,对我们道:“老潘,这句像是人话了,那不
如我们兵分两路,你和小吴走那一边,我和小顺子走这一边,咱们看看谁的彩头亮,反正
是直路,如果走到底发现不对,折回来就是了,另一对走对的,就在椁殿外等其他。在这
里犹豫,也不是办法。”云深无迹。
我感觉这样不妥当,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怕这主墓道不是这么好走,你看地下
的四尺石板,这种墓道很可能装着流矢和翻板的机关,别是两队走到最后,都死在墓道里
,咱们一分开就永别了。”
胖子嘲笑我道:“照你这么说,你就不该来,你吃饱了空,下这儿来干什么,既然下
了地宫了,这点儿破事就不该怕。”
我心说这是我想来的嘛,老子的志愿一直是当一个腰缠万贯的小市民,也不知道今年
走的是什么运,犯的尽是粽子,现在我倒是已经不怕粽子了,但是小心都不让我小心,这
叫什么事儿。
潘子的想法和我相同,对胖子道:“不,小三爷说的对,就说一个理由,阿宁马队里
的人肯定就在附近了,咱们不防范著粽子,也要防范人,两把枪的火力总比一把强,而且
万一一队人出去就消失了,没回来,那另一队怎么办?咱们还是在一起好,有个照映。”
一直没说话的顺子也表态:“不管怎么样,我必须把吴老板送到,我肯定得跟着他。
”
胖子举手向我们三个投降:“你们两个这是搞个人崇拜啊,他娘的孤立我一个啊,算
我倒霉,那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不了一起死。”
潘子道:“我们就先走这个刻了记号的方向,如果不对,再回头,事事小心就对了。
”
我们点头答应,我心里明白的很,反正事以至此,我们在这里讨论的再好也无用,现
在走哪边,怎么走,全要靠运气了。
于是起身,潘子扯出类似于盲人棒的折叠探路棍,一边敲着地面,我们就向刻了符号
的那个方向走去。
一路走的是极其小心,我其实心中已经非常厌烦这一种走路都不得安宁的地方,但是
有没有办法,既然来到这里了,总不能少了这一步骤,否则之前的千辛万苦,不就白费了
。
本以为会在这墓道中消耗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没想到的是,这一段墓道极短,不到
二百米,便陡然变阔,尽头处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玉门。
我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冥殿的大门,因为墓道口的墓门不会用如此好的石料。门的下半
截已经给炸飞了,露出了很大一个空洞。显然已经有人进入过了,不知道是阿宁他们,还
是其他人。
我心中暗喜,这么说我们还是走对了路了,门后面就是整个地宫的核心部分,我的脑
子里马上浮现出很多经典陵墓的结构,这里虽然无迹是东夏的皇陵,但是由汉人主持建造
,想必和中原的墓葬不会有太大的区别,进入之后会看到什么呢?我不禁有一些紧张,不
知道万奴王的棺椁是什么样子,四周有没有陪葬的棺材。
墓室的玉门十有八九会有机关,两边的石墙很可能是空里,里面灌著毒石粉,而且这
种机关往往没有破解的办法,因为墓室一关就没打算再开,就算你是设计这门的工匠,关
上之后你也进不去。
不过这门已经给炸成这样了,估计有机关也给破坏了,这一点到不用担心,我们几个
俯下身子,鱼贯而入,进入了门后的墓室之中。胖子谨慎起见,打起了冷烟火,让我们的
照明力度加大,好一下就看清楚墓室里的布置。
在冷烟火亮起的一瞬间,我们就看到一幅让人窒息的情景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所有
人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如此的情景,几乎都冻立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第三十八章 黄金中的死人
这个墓室比刚才看到的葬酒室,高度和宽度都差了将近十倍,四根满是浮雕的巨形廊
柱立在墓室的四个角落里,墓室的地面上到处堆著很多东西,冷烟火一亮,我们就发现那
是小山一样的金银器皿、宝石琉璃、珍珠美玉,我们的手电照上去,流光溢彩,简直让人
不能正视。
“我的爷爷——”胖子眼睛瞪的比牛还大,脸都扭曲了。
我也惊的够呛,几乎站立不住,潘子喃喃道:“我说什么来着,女真的国库,南宋的
岁供,我他娘的没说错吧。”
涉足这一行这么久,见到的都是破铜烂铁,我以为这一次也逃不过宿命,没想这小小
的边荒弱国的皇陵内,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宝贝,难道真的如潘子所说,大金灭国之后的宝
贝,全都给屯到这里来了,那就不是发财的问题,这里的东西,随便拿几样出去,就可以
吃一辈子了。
胖子想滚到金银器堆里去了,我都有上去滚滚的冲动,但是心中还有一丝理智,拉住
胖子让他不要得意忘形,很多墓葬的的金器深无上都喷著剧毒,滚到里面被毒死,太傻了
,这些东西最好还是不要碰为好。
可是我拉住了胖子,却没拉住潘子,他已经冲进金器堆里,抓起了一大把金器,目瞪
口呆的看着,反射出的金光照的他的脸都是金色的了,浑身都在发抖。接着他松开手,那
些东西就从他的手指缝里摔落下去,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我看潘子抓了几把也安然无恙,知道金器并没有毒,一下放宽了心,忍不住也上去抓
了一把。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几乎让我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我不知道是谁说的,人类对
于黄金的喜爱,已经写入了基因中,变成了与生俱来的,不可抗拒的本能了,他真他娘的
说对了。
就算如我这样,虽然表面上道貌岸然,但是看到黄金的那种悸动,却是由心里发出来
的,我就想骗自己也骗不了,我喜欢这些东西。
几个人一下子就把什么都忘记了,我们一下跑到这一堆里,捧起一堆东西来,又跑到
那一堆里,拿出一只镶满宝石的头箍仔细的看,这些东西都是真正的极品,只要有一件,
放到博物馆里就是镇馆之宝。现在这里却有这么多,随便拿,随便的踩,都不觉得可惜。
胖子在一边已经开始往他的包里装东西了,他把他的装备都倒了出来,什么都不要了
,用力往包里塞,塞满了,又觉得不对,全部倒出来,又去塞其他的东西,一边装一边还
一边放出毫无意义的声音。
但是很快我们都发现,无论怎么装,都带不走这宝藏的万一,装了这些,马上又会发
现更好更珍贵的东西出现在他下面,装了那更珍贵,又发现从来没见过的珍品,一下子简
直无从下手。
疯狂了很久,直到我们精疲力尽,人从极度的兴奋中平静下来,我才感到不对劲,何
以进来之后就没有听到顺子的声音。
我擦了擦头上的虚汗,从珠宝堆里站了起来,用手电四处照,看到顺子正站在一座金
器堆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问他在干什么,看到这些黄金不兴奋吗?
他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下面,我用手电顺着他的手电照去,发现在几堆金器的中间
,无数财宝围绕迹的地方,里面竟然蜷缩著几个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我顿时就吓了一跳,刚才的兴奋突然就消失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胖子和潘子看到我和顺子都呆立在了那里,以为我们又发现了什么宝贝,飞奔过来一
看,却是几只粽子,不由也吃惊不少。
我们走下金器堆中的那个凹陷,反手握住手电,仔细照了照,发现确实是死人,而且
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体的皮肤冰冻脱水成了橘皮状。不过奇怪的是,这几个人穿的,竟
然是腐烂的呢子大衣,是现代人的衣服,身边还有几只烂的不成样子的老式行军包。
胖子奇怪道:“怎么回事?这些是什么人?咱们的同行?”
我摇头,带上手套翻了翻那些人的背包和衣服,这种装扮,应该是在80到90年代比较
流行的衣服,现在东北的农村大概四五十岁的人也会穿,我们在营山村就见过不少这样的
半大老头。看腐烂的程度,这些人也应该在这里死了5-20年了。
潘子问:“会不会是长白山的采药人或者猎户,误进到这里,走不出去死了?”
“不太可能。”我扯开一具尸体的衣服,那是一具女尸,又看了看女尸的耳朵,上面
挂著老式的耳环,手上还有手表,早就锈停了。“你看,这是梅花表,老款式,当时就算
市长级别的人也不一定搞的到,这女的来头不小,不像是农村里的人。”
“那会不会是以前80年代的迷路游客?”潘子又问,“我们一路跟过来的记号,是他
们刻的?”
我摇头,记号是他们刻的是不可能,因为那记号我在海底墓穴中看到过,肯定是相关
的人刻的,不是阿宁他们,就是闷油瓶。说是迷路游客倒有可能,但是真的迷路可以迷路
到这种地方来?地宫墓道,没有相当的胆量,普通人是不敢下去的。
不过如果这女人有点来头,比如说是什么领导人的子女,或者和地方的官僚有点联系
,失踪了说不定会在当地影响很大,顺子年纪不小,当时可能会听到,就想转头问他,
5-20年间,他们这里有没有出过什么比较轰动的失踪事故。
转头一看,顺子却没有跟着我们跑下来,还是呆在那金器堆上,表情十分的僵硬。
我心说奇怪,难道顺子也像胖子一样中了尸胎的舌头了,又没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东西
啊,我看他竟然还有点发抖,就感觉到不对。
胖子对他道:“怎么了,怕死人啊?刚才怎么没见你怕啊。”
顺子不理胖子,脚步沉重的一步一步走下来,来到其中一具尸体之前,蹲了下来,我
发现他紧张的几乎要摔倒。
突然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胖子还想去拍他,我拦住胖子,对他摆了摆手,胖子轻声问我:“他怎么了?中邪了
?”
我摇了摇头,这几具尸体,如果我猜的没错,可能就是顺子和我提起的,他父亲十年
前带入长白山的队伍,而顺子现在看着的那具尸体,有可能就是他的父亲了,所以他才会
出现如此紧张的举动。
想不到,真的给他料中,跟着我们,真的可以找到他父亲的遗体……
可是,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十年的队伍,是误入了这里?还是有着其他我们不知道的
隐情呢?
第三十九章 十年前的探险队
顺子最后并没有哭,激动了片刻后,人也放松下来,恭敬的给他的父亲整理了头发,
但是尸体已经严重脱水了,头发一碰就往下掉,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他父亲也就变成葛优
的样子了。我知道这小子心里肯定还是不好受的,也许他十年中还有着父亲还活着的侥幸
,现在侥幸破灭,人可以说轻松了,也可以说绝望了。
胖子和潘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的莫名其妙,直冒冷汗,我就简单把我猜的事情和胖
子潘子说了,相信我也没猜错。
胖子听了也流眼泪,说:“我家老头子也去的早,给国家干了一辈子革命,最后还给
扣上反革命的帽子,顺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人嘛总要往好的方面想,十年后父子
还能重逢,老天也算照顾你的了,看开点。”
胖子一哭潘子眼眶也湿了,说好了好了,你们都还有老爹,我老爹的面都没见到过,
三爷一直像我爹一样,现在也是生死未明。
我忙道:“你们有病啊,顺子都没哭,你们两个凑什么热闹,快看看他们为什么会死
在这里。”
他们既然能走进这里,没有道理出不去,死在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现在
同样也身处于这个墓室之中,我可不想我们步他们的后尘,同时我也感觉著几具尸体出现
在这里有一点蹊跷,顺子的父亲不说,只是一个领路人,其他几个人,按照顺子说起来也
是在不适宜进山时非要进山,应该不是普通游客,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进这
里是巧合吗?我一定要知道。
我们去翻找这些人的背包,背包里还什么东西都有,翻出来像腐烂的松夸夸的小说、
笔记本、铅笔、牛筋绳索、行军帐篷、老式手电、老版瑞士军刀(竟然还能用)、韩中辞
典1986版的、泡泡糖、老式打火机、酒壶、口红、卫生带、医药盒子(包括纱布、酒精、
棉花和几种药酒)、军用指南针等等等等。
小说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老书了,我都不敢去翻,一翻肯定就散架了。笔记本
也都是老时候的工作笔记,我小学的时候见过老爹用过,一共有三本,翻开来一看,都是
记录了一些账和电话号码,当时的笔记也就是这些功能。此外,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
们的身份,最主要的是,没有一个人带了身份证。
我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摆成一列,几乎设备齐全,虽然没我们的先进,但是要出去应该
不成问题,再险恶的环境,这些装备也可以应付个差不多了。
这就奇怪了,我心里琢磨,无论怎么样,在有能力离开的前提下,这些人要死,也应
该死在出去的路上,而不应该是坐在这里,似乎是等死一样的,难道是舍不得这里的宝贝
?这更不可能。
那如果是这样,难道死在这里是另有蹊跷?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详的感觉,突然感
觉到这个墓室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迹看着我们,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一边的胖子看这这些我们陈列出来的东西,突然啧了一声,道:“同志们?你们有没
有发现这些东西里面,少了什么?”
我们都在琢磨,听胖子这么问,又仔细看了看那些东西,但是在我的概念里,我感觉
所有不可缺的东西都在了,实在想不出缺了什么,问他道:“少了什么?”
胖子道:“食物!没有食物!所有人包里都没有食物。”
他一说,我们顿时就一个激灵,再看向这一排东西,果然,全部都是装备,没有任何
可以用来充饥的东西。
我奇怪道:“真的没有食物,这说明这些人不是因为意外死的,如果是因为意外死亡
,可能不会这么巧,所有人都没有食物。不对啊,那他们难道是......吃光了食物,在这
里饿死的?”
这又说不通了,人从没有食物到饿死,只要有水,体型正常的人足够可以坚持一个月
的时间(你2米27却只有90斤的人就不要来找我抬杠了)。只要他们有心出去,也不会在
这里饿死了,这些人如果饿死在这里,那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出不去。
想到这里我就想起了海底墓穴中会消失墓道门,忙跳起来跑上金器堆去照我们进来的
墓门,那墓门却还在,根本没有消失,我这才松了口气,又怕那门突然消失,有点不知所
措起来。
胖子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对我道:“如果真的遇上了那种情况,咱们这一次有炸药在
身上,也不用怕。”,我才觉得心安了很多。
“会不会是这样?”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的时候,潘子问顺子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父
亲带的探险队是几个人?”
“好象只有七个人,我母亲说,但是这只是她看到的,实际有几个人她也不知道,反
正我父亲临走是和七个人一起出发的。”
“那这里有……1,2,3,4,5,6,一共6具尸体,还有至少两个人不见了。”潘子
道:“这些人死在这里,会不会是那两个人见财起意,把人杀了,有两个人跑了。”
我摇头表示否定,这些人一点也没有打斗的迹象,看临死时候的动作和表情,是蜷
缩在一起,也不像是中毒,又不像是受外力死亡的。最让我感觉到不妥,一定要弄清他们
死因的是,尸体的表情十分的统一,无一不透露出一种深切的绝望,似乎陷入到了一个毫
无希望的境地之中。
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尸体,心中无法释怀。我有一种预感,当年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肯定很不简单,而越往云深处去推测越觉得四周开始笼罩起一股无法言语的寒冷和不安
。这堆金山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着我们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起来。
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什么名堂来,胖子他们就按捺不住了,又想开始去捣鼓那些金
器。我这一次很冷静地把他们都拦住了,说这几个死人死在金器堆里,我实在感觉放不下
,我们先不要动了,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我一说他们才醒悟过来,一下子胖子就想到了什么,道:“我还真晕了,忘了来这里
干什么了,那记号引我们到这里来,门也给炸开了,但是里面只是一个藏宝室?没有棺椁
,我看那个记号的意思也知道了,就是有明器的意思,记号肯定是阿宁他们留的,以便他
们的第二梯队来运宝贝。”
我道:“门倒可能是这几具尸体炸的,不过这里只是一个放陪葬品的墓室,那棺椁肯
定不在这里,我们要向相反的方向走。”
虽然不合情理,我一直以为这条墓道是主墓道,一边是墓门,一边是地宫中心,现在
看来却不是,那难道这一条仍旧不是主墓道?那这地宫到底有多大啊?别是迷宫一样。一
想倒是想起那些记号,难道真的是因为地宫太复杂,他们才留下这些记号的?
“那些东西怎么办?”胖子有点舍不得。
我道:“你随便拿一样走就足够你过半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也不用太贪心,而且
以后也不是不能回来。”
胖子看到那几具尸体只后,显然心中也犯著嘀咕,但是什么不带走又不可能,于是挑
了几样小一点的金器揣到兜里,顺子坚持要把他父亲的尸体带出去,用背包袋子把尸体背
到了身上,尸体已经脱水,没有什么份量,也不难背。
我们最后看了一眼金光璀璨的金山玛瑙堆,狠了狠心,又鱼贯走出了墓门下的炸口。
才一出墓门,我就又听到胖子“嗯”了一声,我心里早就有点预感,忙打起手电四处
一照,不由就一身白毛汗。
外面墓道上的壁画,竟然和刚才走的时候不同了,不知道何时,红色的壁画全部变成
了一个个黑色的、脑袋奇大的人的影子。
第四十章 影子的道路
顺子和潘子看的膛目结舌,自言自语道:“我操,怎么回事?走错门了?”
“不是!”我和胖子都有经验了,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情:“这墓道移位了,
我们在墓室里面的时候,老的墓道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一条新的墓道移动到了这里。“
“这样都能做到?”潘子张大嘴巴。
“能!”我和胖子都用力的点了点头,心说何止这些,在汪藏海设计的慕穴中、发生
什么事情、也不用奇怪。
我心里有点害怕,但是又有点安心,因为墓道一改变,我就突然明白为什么那顺子的
父亲和另外几具干尸会活活困死在了黄金之中、如果不是通晓汪藏海的计策,那这里诡异
的墓室墓道变化,足可以把人逼疯,我们在海底墓中就几乎给骗的丧失了理智,但是一旦
我们知道了这里墓道突然变化的原理,这就一点也不可怕了。
这墓道一变化,载们来时候的十字路口必然就不存在了,要回去也不可能了,虽然不
知道这条新的墓道尽头是什么,但是如果我们留在这里不走,那下场必然就和那几具尸体
一样了。
我当时琢磨的,是最多也就是墓道尽头什么都没有,是死路,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些尸体困在这里也至多是这样的原因,没有炸药,来时候的路突然又消失,自然会不知
所措,露出那种绝望的表情。
事后想起来,我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尸体脸上的那种绝望的表情之深切,预示着他们
遇到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匪夷所思得多,而我当时想地实在是太简单了。
我把想法和其他人说了,又给潘子和顺子解释了墓道变化地原理,他们才醒悟过来,
露出了不过如此的表情,不过潘子就想的远了一点,道:“如果是这样的,理论上这个地
下玄宫的结构会无限复杂,我们会不会像深陷入魔方中一样,走进入就怎么也走不出来?
”
我让他放心“应该不会,汪藏海的伎俩说实话也只是给盗墓贼施加心理压力,真的要
做到困人到死,也不容易,我估计最后很多人都是给折磨的精神崩溃才死的。“
总之这条新出现的墓道,栽们必须要走一走,然后想想办法,实在出不去,就如胖子
说地,可以先确定一个方位,然后一步一步炸出去,我们现在有了炸药,腰板就硬了很多
。
说着我就带头走入了墓道中,胖子他们紧跟其后,一下子我就感觉到不对。这四周的
壁画太寒人了,这么多大头影子,筒直就好像四周站满了这样的东西一样,让人极度不舒
服,我突然想到,是不是这秘道的尽头就是有这么一个东西,它的影子照到墙上的时候,
我们肯定发现不了。
不过走也走进来了,再退回去太丢脸了,我只好硬著头皮走在最前面,尽量不去想这
些东西,很快,身后的墓门就看不到了,我们走到了两头不着边的地方。
身后的潘子边走边问顺子父亲和探险队的事情,顺子和他讲了一些,潘子就对我们说
:“刚才我们一路过来,所有的封石都是用定向爆破炸出洞口地,是最新的技术,说明他
们不是顺着我们进来的路线进来的,看来这里肯定有不止一条路出去。”
我道:“肯定的,你看阿宁他们走的这么快,他们走原路竟然可以比我们先到就知道
了、我们还是输在情报太少上。”
只不过不知道阿宁他们现在到哪里去了,他们应该也到过刚才的那个藏宝室,是不是
也出来碰到了墓道移动、是不是和我们进的墓道一样,更加,三叔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心里实在没底,我们已经按照三叔地暗号来到了地宫之内了,他没有后续的暗号给
我们、看样子进入地宫之后,他可能也是没头苍蝇了。
边说边走,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照向前面地手电光出现了反光,证明墓道的尽头到了
,我们不由都紧张起来、马上安静下来,放慢了速度,一点一点地走过去,很快,墓道的
尽头又出现了一道有玉门。
玉门刚出现的时候,我猛然就给震了一下,因为这道玉门和刚才那道实在是一模一样
,随即一想,古墓中的门大部分都是一个工匠负责的,当然会很象,门的石料质地还是很
好,门下方也有一个破洞,也是给人炸出来的。
看样子还是有人来过了,那就好,不管是谁来过,对我们都是好事情,至少证明没有
机关陷空。
我们再一次鱼贯而入、因为没多少冷烟火了、这一次胖子没舍得点冷烟火,而是打起
了几支火折子。我们四处一看,不由一愣。
墓门后面是和刚才的藏宝室一模一样的房间的,墓室内成堆的金银宝器堆成小山一样
,墓室的四个角落里四根巨大的柱子,格局几乎一样。
我心说这地宫中这样的房间还不止一间,那堆积的财宝到底有多少,难怪东夏王朝这
么盈弱却仍旧可以修建如此雄伟的陵墓地宫,原来囤积了如此多的宝贝、想来独载政权都
有这个习惯,成吉思汗的灵藏云深在蒙古的草原之下,希特勒的纳粹黄金听说是埋在了西
藏,女真大金耶律兄弟的就在这里了。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边的胖子大叫了我一声,声音之大,吓了一跳。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朝他看去,只见他张大嘴巴,站在一座金山上,不停的想说话
,却一口气卡住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忙跑上去一看,不由也大吃了一惊,只见在这里的宝
藏包围中,也蜷缩著几具尸体。
我奇怪的问道:“顺子,,你有几个父亲……啊不,你父亲的队伍到底有几个人?”
话还没问完,我就突然看到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现象,只见那堆尸体边上的金器堆里,给
人整齐的摆放著一串东西,我用手电一照,正是我们刚才在另一间藏宝室里整理的出来的
一些,顺序、类别都一模一样。
胖子再也忍受不住,,在一边打起了冷烟火,一下子就把整个墓室照亮了,我们走了
下去,仔细一看,这些东西分明就是我们刚才拿出来的东西。
胖子骇然道:“怎么回事?这……有人模仿我们的行为……?”
我皱起了眉头,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四周的、一股熟悉感觉袭来,哑然道:“不是…
…是我们自己又走了回来,这里就是我们刚才出发的地方!”
第四十一章 永无止尽的死循环
几个人的脸色都是铁青的,我们四处去看,越看就越确定,地上到处还有我们的脚印
,这里的确就是刚才我们发现顺子父亲的那间墓室,只不过奇怪的是,我们怎么走回来的
?
墓道是笔直的,我们走的时候,没有转一个弯,四个人一条尸,都可以证明,按照道
理,绝对不会走了二十分钟,却回到了原点。这简直太匪夷所思,简直是鬼打墙嘛。
胖子有点犯嘀咕,看了看来时候的墓道口,道:“难道我们走的时候,不知不觉,就
走了回头路了?他娘的这邪门啊。”
潘子道:“不会吧,要是走了回头路,咱们四个人不可能都不知道,我记忆里面一直
就是笔直走,这墓道又不长,也没有叉路,没有理由记错啊。”
胖子道:“那他娘的就是鬼打墙了,顺子,是不是你老爹和咱们开玩笑啊?你可得教
育教育它,咱们在办正事呢。”
顺子给胖子气的够呛:“你少胡说。”
我拦住他们,现在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扯皮,我浑身都出了冷汗,因为我感觉到,最
不想发生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不敢完全肯定,道:“你们不要吵,
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走了回头路,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再走一遍看看。”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到我的表情,他们大概都感觉到了不妙。
当时我心里想的已经是那几具干尸的表情了,那种绝望的表情,难道他们就是在这里
,被这种方式困死的?没有了食物,但是又怎么走都会回到原来的房间,这也太匪夷所思
了。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可能猜对了,而且困死他们的事情,现在已经同样发生到了我
们的身上。
我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证明我的这个预感,或者说我心里想否定我这种恐怖的预感
,所以我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墓道里,其他人忙跟上了我。
因为走过了一次,确定没有机关陷阱,这一次我们走的非常快,我几乎是一遛小跑的
冲在最前面,眼睛死死就看着两边的路,确定没有任何的叉路,我也没有莫名其妙地转回
头。
这一次不到十分钟,我们就跑完了全程,在感觉即将要看到墓道尽头的时候,我几乎
在不停的祈祷、希望自己的预感不要实现。但是最终,当我看到那扇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石
大门的时候,我的心顿时就凉了,冷汗就不由自主的往外冒。
走入大门,胖子就冲上了那座金山。然后他就跪了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冲上去
一看,六具尸体,我们排列开的东西全在……我们又回来了。
我的预感应验了,在100%全神贯注地确定没有叉路和回头的前提下,我们一路直走,
竟然还是走回了起点。
胖子跑的累了,大喘气道:“这是鬼打墙,这绝对是鬼打墙,咱们怎么走都是一个循
环,这墓道的两头都是这墓室,咱们这一次要去见顺子的爹了,顺子你倒是和你爹说说,
别玩我们,不然咱们就把他扔这儿自己走了。”
顺子已经惊讶地够呛,没工夫和他绊嘴了。我也心慌意乱,不住的转身看四周的墙壁
,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冷静!冷静!”潘子在一边大口的喘着气,“千万不要乱,小三爷你自己不是说汪
藏海的东西充其量还只是制造心理压力的小伎俩吗?我们千万不要知道这一点还中招,现
在一定要冷静,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给潘子一说。我突然倒是醍醐灌顶,一下子人清醒了不少,那种绝望的感觉顿时淡了
,忙点头,道:“你说的对,这肯定是机关,我们在海底墓穴已经证实了,没有什么鬼打
墙的事情,汪藏海善于使用巧妙的机关,来营造诡异的气氛,如果不知道底细,很容易就
给他牵着鼻子走。”说着忙用力揉自己的脸,让自己从那种窒息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说这些话其实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说完之后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
事后我想起这时候,感觉当时我应该是已经感觉事情超出了我的控制,想用这些话来
暗示自己不要放弃。
因为刚才走那条墓道的时候,感觉太真切.我其实根本无法想像用机关怎么来实现这
个现象,脑子里首先出现的就是墓室或者墓道地移动,但是这不可能,马上就给我否定了
,我们走的并不慢,墓室如果能移动,他需要多快的速度?墓道就更不可能,我们在其中
、只要有一点震动,我们绝对可以知道。但是如果不是墓道和墓室移动,那这就无法解释
了。
虽然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机关,但是其实我的心里已经知道不对了,这用机关无法
解释迹,但是这样说出来,对其他人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减少恐慌。
不过我是小看胖子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潘子比我要镇定得多,擦了擦汗,问我道
:“不管是鬼打墙还是机关,都得解决,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再走一次?”
我一咬牙,“再走!他娘的这一次咱们走慢一点,好好感觉一下脚下或者四周的动静
,我就不信没破绽。”
于是我们又走进了墓道之内,这一次走了四十分钟,还没走到底我们就知道失败了,
因为墓门一模一样,一路上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其后我们不知道又走进去了几次,全部都以失败告终.我逐渐就感觉到了那些尸体的
绝望,几个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我感觉到这样折腾下去不是办法,回到墓室之后,我让他们别走了,既然走了这么多
次,我们基本上什么都排除了,这个机关肯定是用了我们根本想不到的办法来设计的。
胖子累的几乎虚脱.但是还是坚持想继续走,他的想法是,也许某时某刻,以前的那
条墓道会回来,那时候我们就可以脱身了。
潘子听了他这话,只说了一句:“你死了这条心吧,那条墓道绝对不可能回来了。”
说著就看了看一边的那几具干尸体.意思很明显.那几具干尸走入墓道的次数,绝对
比我们多的多,但是他们还是被困死了,所以走墓道是没有用的,再走一万次也没有用,
我们不用去考虑这么走运的事情。
胖子顿时就歇了气了,坐下来,道:“照你这么说,咱们不是死定了?这几个人在这
里,肯定什么尝试都做过了,我们再做一遍,也没有用啊。”
潘子道:“你少想这些,现在就这样想,那你干脆自己撞死好了,等到我们把能做的
做了,再来想绝望的事情,现在趁还有力气,不如想想办法。”
我想起尸体食物的事情,问道:“要不要现在把食物限量一下,我们要做好长期作战
的准备,能够活的时间越长,我们出去的机会也就越大。”
潘子叹了气摇头:“小三爷,不瞒你说,我们其实还不如他们,我们的食物不多了,
我看最多也只能吃两顿,还不管饱,我看不用限量了,该怎么吃就怎么吃,保持精力充沛
,我估计著,如果两天之内我们还出不去,估计什么办法都没了,那就该用炸药了,如果
炸药也没用,那就等这别人来给我收尸吧。”
两天,我心里抖了一下,这几具干尸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我们能在两天内出去吗?
这真的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胖子的肚子已经在叫了,就问潘子:“那炊事员同志,咱们能不能提早开饭,我先把
分散我注意力的事情先解决了,才有力气来想别的事情。”
胖子一说我们都觉得饿了,潘子没有办法,只好点上炉子做饭,我们的食物其实只剩
下挂面了,刚吃下去的时候还可以,但是时间撑不了多久,胖子埋怨没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