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微波]令人战栗的水瓶情人:新生(07)

楼主: fay88 (夏霏)   2007-06-10 10:25:37
闻承一边喝着拿铁,一边侃侃而谈他在网络上看见的有趣文章。
他亲暱地搂着我的肩,唇上沾著奶油泡泡低头作势要吻我。
我直觉想到昨天吻他的那个女孩,便下意识地躲开他的动作。
“怎么了?”闻承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别过头去,“抱歉,我不是她。”
闻承搔搔头,“哪个她?”
我咬著唇,倔强地低头,瞥见自己手腕上的纱布。
我将长袖衬衫的袖子拉下,好覆蓋整个患处。
闻承见我不语,没再追问下去,只是转头张望柜台。
“咦,好奇怪,怎么拉面还没来?”
“算了,反正我也没胃口,不想吃。”我喃喃地说。
“那妳想去哪?”他问。
“回家。”
他也不囉唆,顺手就提起我的包包。“好啊,我送妳。”
我们走出咖啡店,经过店门口的落地窗。
我不经意地抬头,看到店内盆栽旁的座椅上坐了一个人。
一个,蓄长发、穿着白色洋装的女人。
她支著下巴,长发瀑泄而下,几乎遮盖了她的脸庞,只露出一个眼睛。
像狐狸一样,细长又勾魂的眼睛。
我感到不对劲。
那女人坐着的,是我昨天偷看闻承的位置。
明明是不认识的,我却对那女人的身影不感到陌生。
怎么会这样?
我再抬眼,便直直碰触到她的目光。
浓浓的嫉妒与不满情绪,像把匕首,对我直刺而来。
害怕之下,我拉了闻承快步跑开。
因为我想起,她,就是闻承昨天勾著的女孩。
“怎么突然跑起来啊?米亚。”
闻承跟着我跑了一段路,气喘吁吁又饶有兴味地问。
我也喘着气,但没打算开口。
我该用什么情绪问?
要说:“我看到一个恐怖的人。”
还是,“我看见妳的新女友!她也在店里,并且瞪我!”
我的心绪紊乱,最后,我只说了一句话:“你的部落格怎么关了?”
他比我还讶然,“关了吗?我很久没去了说。”
“是吗?”所以他不知道留言版那些热闹又嚣张的留言囉?
不可能不知道吧?结婚这么大的事,可以开玩笑的吗?
我轻描淡写地说。“听说你要结婚了。”
他仰头大笑,“什么啊?妳哪听来的?”
“朋友说的。”我回。
“朋友?哪个家伙?”
“巳凉。”
“巳凉不是在国外吗?妳听他胡说!”
看来闻承不知道她回国的事。
算了,如果巳凉没有通知闻承,那我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我们走到他停机车的地方,他打开置物箱,拿出写我安全帽和口罩。“喏。”
我接过,仔细端看。
我写在安全帽上的“米亚”还在,口罩也没有特地洗过或别人的气味。
一切就好像我们只分别一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用食指偷偷按了左手腕上的伤,还有痛觉,很真实的刺痛。
伤口不会骗人的,这不可能是梦。
我安全帽和口罩戴上,坐上他的后座,感到些许别扭。
闻承将我的手轻轻搁在他的腰上,就像他以前载我出去玩一样。
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如果不是他演技高超,就是我误会了他。
或许是热恋的人比较没有时间概念,
我把分别一天当作半年,连同巳凉都成了我想像舞台中的演员。
我赋予巳凉演出的机会,幻想了许多台词。
包括她给我的忠告,还有网页上那刺目的文字。
我把自己逼疯,割下了手腕,以为死亡是解脱的捷径。
我出院后依然想着闻承,所以妄见他和女人约会的身影。
可是那些都是我的幻觉。现在我抱着的闻承,才是真实的。
闻承没变过,从来没有,变得是爱他爱得,濒临疯狂的我。
我想着,更搂紧了他的腰。
我不想,也不要再一次失去他,
我要把他抱得紧紧的,成为他胸前的一根肋骨。
我紧紧抱着他。从后照镜里,我见到闻承嘴角勾起的微笑。
天,突然下起骤雨。刚好前方是隧道,我们加速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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