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卷】
夏天的风很凉爽,站在后院的阳台,
夜晚的市区相对于白天,特别显得异常安静,
我和怡君托贝尔先生之福,可以在高雄和台南两地,天南地北的瞎扯鬼聊,
因为周遭寂静无声,让我听到话筒另一端有着美妙的音乐。
“妳在听谁的歌呀?”求知欲盛强的好奇宝宝终于抬头挺胸站出来了。
“嗯!江美琪的【双手的温柔】,想听吗?”
“我想听妳唱。”
“我没在别人面前唱过歌呢,声音很像杀猪,我担心会震伤你。”
“震伤我?我铁布衫纵横江湖几十年,从来只有我伤人,没有人伤我。”
“嘻嘻。”
很好松懈她的心防了,接下来要直捣黄龙。
“要听要听要听!”为了让巨蟹座彻底发挥她的母爱光辉,
我开始赖在地上甩动双手,抖动双脚,拼命耍赖。
“不管啦!要听要听要听!”
“好啦,好啦,可是你不能故意把手机拿得远远的喔。”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果然还是要靠两个字,演技!
“嗯,开始妳的演唱会吧,我是忠实听众。”
我乖乖的正襟危坐在地上,心底暗自帮她包下了整个红勘音乐馆,
她站在我面前的舞台上,整座红馆只有我一个人静静地听着她的歌声。
多年后 多年后 也许不再伤痛 当我们已经失去了联络
可能你 可能我 在不同的角落 依旧吹着同一阵风
偶尔抬头看天空 心还会有一阵阵难过
当我习惯寂寞 才是自由的时候
啊-眼泪安安静静的流过
相-爱-的时候 你说过的话还清晰在耳朵
啊-时光安安静静的走过
偶尔回过头 曾经拥抱过的双手 还留着温柔-
好…好…好好听…,经过手机传出她吴侬软语的歌声,
没有峰回路转的尖锐高音,只有云淡风轻的莺燕呢喃,
轻轻地就像踩在云端上,跳动的旋律,换化为美妙的音符。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像杀猪?”
“不,很好听很好听,像是…母鸡被放血。”
“黄晏朗,你很坏耶!”
有没有搞错?!这么好听的歌喉如果叫做杀猪声,
那我宁愿每天都住在猪舍里与猪共舞。
“妳的声音比0204的要好上N倍呢。”这算什么赞美呀?
我突然很想咬舌自尽,为什么我老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是说电视广告里面那种嗯-嗯-啊啊-嗯,那种吗?”
‘噗!’口鼻不可遏抑地同时喷血。我试图抓着栏杆,让自己可以好好撑住。
天啊!本为良家妇女的怡君,突然在瞬间变成淫娃荡妇,
在电话里面伊伊哦哦起来,听完怡君的伊伊哦哦,
我脸红气喘的意乱情迷,目眩神迷的天花乱坠,
唱歌本为消遣作乐,但再继续下去我一定当场呕出几十两血,
还不快停,我快要吐血身亡啦。
啊?!眼前这些影像是什么?
是…如鱼得水和鸳鸯戏水,一丝不挂与缠绵悱恻,翻云覆雨及共赴巫山,
不行!我要用我硕果仅存的理智克制那些排云倒海而来的暧昧思想,
但是那些画面就像是幻灯片一样,一幕幕向我袭来,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暂…暂停!妳…妳很有前途,不过可以不用这么入戏。”
我朝自己起生理变化的部份用力的抓了四下、槌了八下。
“呵呵,那你说她们啊来啊去的声音好听,
还是我黄莺出谷的声音比较好听呢?”她意图十分明显地要我说后者的答案。
“妳疯啦!除了妳之外,任何女人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沱屎。”
呜,星绮未来、及川奈央、小泽圆、草梅牛奶,不是哥哥不理妳们,
虽然说妳们对我的贡献仅次于水、空气、和阳光,
但是,现在的怡君,已经远远超越妳们这些民生必需品了。
手机耗尽最后一口元气,哔的响了一声,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看电力格数,
没想到才经过了一场掷地作金玉声的天籁音乐及天雷勾动地火的呻吟声后,
只剩下一格可以苟延残喘,即将灯毁机灭,
于是我决定速战速决地问完明天的大事。
“那…你明天来高雄火车站,看到手捧着法国面包的就是我了。”
“等一下,电影里头不是都拿红玫瑰吗?”
“我肚子会饿嘛!当然要找点东西塞牙缝啊!”
这样讲好像还蛮有道理的,毕竟红玫瑰有刺,是不能拿来塞牙缝的。
“那…妳晚上早点休息,别累坏了。还有,夜深了,不要鬼吼鬼叫的。”
“前一句很重听,后一句零分。”
这次的手机显示着她的来电号码,
这代表着的是,最要好、最知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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