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往上海去了。
最近在收拾行囊,
发现所谓梦想都是气体般的存在,
体积太大,出不了关;
而所谓回忆更是违禁品,
如果想安然抵达彼岸,
最好一开始就打消装箱念头。
晚上跟妳见了面,
农十六附近的居酒屋,
妳知我日久,
亦知我不酒。
就是妳点了一杯独酌,
然后告诉我后来的妳经常如此,
可又代表什么?
静静地我们什么也没说,
偶尔我问妳几个工作上生活上的问题,
都在妳简短的回答中句点结束。
我在想,
我到底还想从妳这边得到什么?
可能七年在我的人生终究占比太高,
而今年刚好又是我承诺娶妳的一年,
连法律都准备好了,
我们却走不进这样的关系。
一转头,
三十好几,
又遗憾什么?
在一起分开都是双方合意。
想想若不是我们都失去了对彼此的爱情,
今天我也走不了这般潇洒。
妳不会准,我也舍不得。
从前我总爱追求义无反顾,
把爱情谈成梁祝,
但我不是庄周,无力恋蝶,
悲剧到最后发现都是自己自导自演。
我们在彼此的身上挥霍过青春,
然后在出差中告别了我们的少年时代。
那年妳南下高雄,
现在我西进上海。
谢谢妳来,
最后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