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很好…虽然老是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说话也不太老实又嘴巴坏,可是其实
对我很好,也很聪明,也不会在我当机的时候生气被我吓跑…你是最好的人。”
其实这样就够了吧。罗琳祯愣了半晌,低头藏住自己的笑意,拉了拉包包的背带,莫名
的觉得鼻头酸酸的,却不那么令人心情恶劣。
“我才不是。”她眨了眨眼,然后抬头,伸长手戳了戳学姊的额头,将复杂的心情都藏
似笑非笑的表情后面。
我才不是好人,我只是一个很自私却很希望被你喜欢上的人罢了。
因为我…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到快死掉了,可是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喜欢上我,于是
只能暗自祈祷奇蹟出现,却又老是在现实里被你的无知无觉伤了又伤。
…我只是一个可悲到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家伙罢了。
“…少用你的笨脑袋解释我高深的行为。”
然而被莫名凶了一下徐茗只是歪头,对她露出一个单纯并不困惑的笑,温温的,像在包
容她的无理取闹。即使明知道这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懂,霎那间还是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可恶,到底要害她陷的多深才高兴啊?
所以教练到底说了什么呢?
“教练比赛开始的时候说,你进zone就不要叫你,不然你又不认真打。后来第二节我下
去休息的时候,他叫我中场要去跟你说话,他说…叫我去给你爱的鼓励,让你心情变好。
”
她们比肩走进饭店,徐茗有些小声的开口,好像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听清楚一样,但罗琳
祯该听的都听到了,被气的脸色发黑,不知道该先找谁算帐,脑袋胀得厉害,只觉得炎热
的气温里听见这样的话太过令人烦躁。
此刻离开了球场,昨晚的冲突画面全数回笼,在她眼前摊开,罗琳祯闭了闭眼,突然不
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和好了,又为了同样一件小事反复计较很没意思,何况徐茗其实很无辜。她努力告
诉自己,但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却唠叨个不停。
这不是徐茗的错,但如果她怎么样都不能了解自己,为什么还要勉强的维持笑脸在她旁
边为难自己?
如果对徐茗而言,自己不过是个普通队友(对,连好朋友都称不上),她又何必在这里反
覆测试自己的心能摔得多碎?
不如就…
“那个,”
思绪乱窜之间她被人伸手抓住球衣的衣角,她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回房间门口,
站在旁边的学姊看起来胆怯地与外型太过不符。
“嗯?”干嘛不就开门进去?罗琳祯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徐茗那副怪样,才发现自己刚才
差点爆冲进黑暗里。
忘记带钥匙也没关系啊干嘛这么沉痛?还是门的绞炼上其实装了炸弹?但徐茗毕竟就是常
有奇怪的举动执著莫名的细节,她对还愣在原地,整个人停格的徐茗露出一个黑人问号,
摇了摇头,翻过包包开始找自己的钥匙,上臂却又再次被抓住。
“我…”
“嗯?”
“虽然是教练叫我跟你说话的,可是,可是,那不是因为我不想跟你说话,是…”徐茗
吞吞吐吐地开口,头低低的,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偷瞄她的眼神又有种说不清的委屈。
“是…?”
安静的走廊上,只剩空调安静地呼吸,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有种这整个世界都缓缓在身
后陷落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不认识这人的时候,明明觉得她连简单的话都说得如此尴尬令人暴
躁又厌烦,但现在看到学姊这模样,却反而让她不知不觉地屏息,整个心里都只能期待着
接下来的每个线索,忘记自己本来多么浮躁丧气。
“因为我,没办法又想着你又想着打球,所以我本来想等比赛之后,再好好跟你道歉。
”
“…咦?道,道歉?”
像是下定决心那样,徐茗吸了好大一口气,挺直了原本就已经可恶的高自己一大截的身
体,直直的瞪着前方,像是背诵什么那样一股脑地开口。
“钮扣的事情要跟你道歉因为我妈说,你很无辜你又不知道,你又不知道制服的第二颗
钮扣很重要我也没有跟你说清楚就乱发脾气是我不对。”
“…??”
“把人家的第二颗钮扣拔走表示你喜欢他的意思,虽然你是不小心的,可是对我来说那
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虽然你是不小心扯掉的不是代表你喜欢我可是可是你还是应该要把
钮扣还…”
脑中一片闹哄哄的,心跳的好快像要爆炸一样。这家伙语无伦次的到底在说些什么?
好烦。好乱。不想去想了。
“你这个白痴…”
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她只听见自己再度一把揪住对方的衣服,用恼火的语气低吼。
“如果你这白痴都知道要第二颗钮扣是告白的意思,凭什么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啊?!”
然后,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踮起脚尖粗鲁的用自己的嘴堵住那张老是惹她生气把她弄
得失控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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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喔那,接下来,我要准备完结了所以,不一定会双日更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