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栩然奢梦-092~094(限)

楼主: summerkmth (夏至千里)   2017-03-28 15:08:36
丢下满桌的文件,两个人牵手搭电梯下楼,什么都将化为泡影,两个人也不再顾忌,一
路栩宁牵着郁宣走去,十指相扣,对于相遇的员工注视,恍若未见。
搭上出租车,说个想吃的餐厅地址,栩宁就黏在郁宣手臂旁,享受着被隔热纸减弱的阳
光,不理会司机的窥视与好奇,原来在众人眼前亲暱,也不是太大的难题,只是做不做
而已,可惜这勇气来的太晚,只剩下六小时的光阴。
温饱之后,繁华的街道上太纷扰,虽说不在乎,但又都是不想高调的个性,走来走去,
到最后索性回到郁宣家里,这个充满她的空间,对栩宁来说也是个安心的所在,也或是
最后一次进来。
洗去外界的尘埃,两人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躺在床上,却除了拥抱外别无他念,只想静
静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心跳,就算松开的袍子泄露出一片肉色,也打扰不了那个想把对方
深深埋进脑海的念,因为清楚就算这次是因为现实而屈服,但对感情必然会产生质变,
现在这种亲暱感,以后也会慢慢淡去的吧!
“我很快就会回来,不会让妳等太久。”栩宁贴在郁宣手臂上,双眼无神的说,她知道
这不能安慰什么,但是她还是想让郁宣知道,她会回来,她会修复这个裂痕,虽然以后
有可能不能像今天一样走在阳光下,但自己依旧爱着她。
“妳走了,我也不会让胡尹雪吃下环鼎,妳的成果永远是妳的,我会撑到妳回来。”郁
宣说的果决,藏匿带着玉石俱焚的语气,她必须继续哄著栩宁,直到她离开。
“妳...”栩宁知道她必然有其他安排,但无论如何,田文建只要在对立面,栩宁就无力
反击胡尹雪的侵袭,想起前几日看她独自跟毕俊亨搏斗的模样,想起万一后来自己终究
只能躲藏,导致郁宣改投入别人的身旁,剩下的安慰话语,栩宁就说不出口。
话吞下去,无法消化的情感,成泪涌出,栩宁揪著郁宣的袖子,制止自己想投入怀抱痛
哭的情绪,那里,不行,那里永远是关着过去的禁地,栩宁本以为自己慢慢前进,总有
一天能到达那里,但现看来,永远无望了。
发现垂著泪的眼神,望向自己胸口,郁宣心中飘过一丝惆怅,还未等到时光磨平自己的
过去,两人终究又要分离,既然是最后一次,那也不该有任何顾忌了,何必连个安慰的
怀抱都给不起。
郁宣伸手将栩宁拉向自己,说:“闭上眼。”
不知道她想如何,但是栩宁依旧信任的将双眼闭起,任由郁宣拉着她来到一片柔软的依
靠,让她把满怀的情绪放上去,听着如擂鼓的心音,在自己眼泪濡湿的衣衫之下躁动。
“我还好,不要勉强...”栩宁知道自己靠上了哪里,耳边的声响,让她知道郁宣依旧在
跟自己的心魔奋斗,知道郁宣只想给自己安心,也担忧自己会不会一去不回,但万不需
要拿自身的痛来安慰她。
栩宁睁开眼,没看见任何事物,只有郁宣遽然放大的容貌,接着一个吻,吞吃掉多余话
语。
急促的呼吸,让吻没持续多久,就得分开喘息。
“...还痛吗?”
“...我没事...”
过去的伤,在今天的即将到来撕裂之前,麻木无感,仅存心脏还记得要跳动几下提醒,
凄凉的感觉,冷透了郁宣的身体,这次是自己将她推开,在她选了自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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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宣看着被闹钟提醒的栩宁,一件件脱下自己借她的衣裤,一件件穿回上班时的套装,
虽未施脂粉,但那公事公办的气氛又回到了她身上,眼泪早就杳无踪迹,只剩下理性存
在的身影。
“该走了。”栩宁确认包中的护照,准备离开,回望坐在床边的郁宣一眼,她又赶紧把
目光别开,她怕自己离不开,加紧脚步离去。
“我很快回来,等我,妳保重。”知道郁宣或许在担忧自己,栩宁只能留下最后的安慰
承诺,她必须前去把最后的希望找回来才行,自己倒了,下一步是郁宣,在下一步,应
该是严绍芃跟季馨,她不能让事情这样下去。
门一一关上的声音回荡回来,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在六月天这么冷,要说郁宣之前像是受
伤被困在牢笼的野兽,那栩宁离去,她不假装的现在,她像具丧尸一样,只剩下一个念
头-‘保护自己所爱’。
桌上十张让渡文件一一排过去,十天后栩宁身上将没有复康的牵绊,自己就成功地将她
隔在外,在这之前应该是自己控告朱顺成诈欺,抹黑复康,让复康的股价下跌,有了负
面消息加上栩宁父亲的注意,寰鼎众人尤其是精打细算的杨锦,应该会观望一段时间,
这样胡尹雪就不可能取得寰鼎2/3的股份了。
想着自己手上突然多了笔现款,又招摇的去法院控告,那些靠着沐老师指点才刚刚好制
衡的银行们势必又像鲨鱼一样的出动了,那时,应该连这栖身之所都将失去了。
但心已死,躯壳的下落何必在意,只要静静的,不要惊动了她就好,让她有时间慢慢复
原心上的伤,过个几年,她会碰上更能帮她遮风挡雨的人,只要能够安然地生活下去,
终究会遇到幸福的。
终究...会...的...
郁宣拿出一罐橘子汽水喝着,希望这个忘却工作的模式,能让自己忘记更多事情,可惜
滑过颊边的眼泪却比喝下的气泡多,口中的苦涩盖过甜味剂,内心不停告诉自己,没了
面包,爱情再多都不重要,靠在门旁看着一室狼藉,告诉自己这不能让他发生在寰鼎,
但模模糊糊的视线,仿佛看见她又走了回来,问:“那这样,我们会过得好吗?”
郁宣再喝一口,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心脏上的疤,像是被划了第九下伤痕没关系了,让我永远记得妳,也好...
093==========
郁宣看过去,那个栩宁的身影,在黑暗中,将外套,窄裙逐个卸下,一如在那个开始交
叠纠缠的黑暗里,到最敞开着衬衫的人影,站在她面前问:“不要把我赶走好不好?”
郁宣低头,夏季的衬衫薄如透明,精巧剪裁的内衣,扬著湖水绿色的蕾丝,托著诱人的
丰硕朝她走来,再下面依旧是成套的小巧底裤,那总是任由自己分开的双腿,正在朝着
自己前来,脚步声真实无比。
“妳...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吗?”郁宣放下罐子,她知道这不是幻影,而是去又复返的栩
宁。
“再惨,也没有比失去妳更痛苦。”栩宁走向前轻拢住郁宣,忍住泪水,用颤抖但坚定
的语气述说出自己所想。
“那妳怎么...”郁宣不知该该说些什么,最后的抵抗,在上一句话就全部耗尽了,剩下
的是被栩宁回来这件事情,激荡到汹涌无比的心情,在这乎忧乎喜的心绪里,她强烈的
想确定一些飘忽,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让我跟妳在一起面对...剩下的,随妳了。”栩宁缓缓的靠上郁宣的肩头,有些羞涩,
但如同过往一般无比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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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郁宣阻止栩宁的目光盯着她的胸口,方才一阵随着窜起的感觉走,等到回过
神,双双都已经躺在床上,光裸著身体,因为她们都知道接下来的困局,能拥著,能依
靠,能慰藉跟拥有的,只有对方。
既然如此,郁宣也在栩宁的企盼下,将背心脱去,不太长的头发无法遮掩住过去的踪迹
,坦诚在注视下,跟隔着衣服被依靠是不同的感觉,方才是略带紧张的木麻,现在则是
有些羞怯,有些担心这个不完美会破坏了些什么。
栩宁回想自己走出去之后,看见那堵贴满了封条的墙,上面梁郁宣三个字重重的提醒栩
宁一个事实,郁宣是负债累累的,一如这个身躯上的疤痕,那过去在她的四周也切下痕
迹,也留下能轻易让她崩溃的伤,这样的她,怎能在负担了自己关于复康的那些之后,
还撑下去。
就算知道她能,栩宁也狠不下心,恰如眼下,看见她的伤,自己也会感受到痛楚。
“我们一起面对,不管过去还是未来,好不好。”栩宁慢慢地说著,伸出手,又想收回
去。
知道她想做什么,郁宣带着勇气说:“吻我。”
柔软的温润贴上了扭曲的疤痕,无法分辨现在狂跳的心是因为恐惧或欣喜,但郁宣清楚
明了有个东西渐渐在化开,滴出的水,一点点渗进心底,有些麻痒跟不知如何形容的感
觉。
垂下的长发搔弄在敏感,被亲吻舔弄的伤,像是有人精心在修补过去造成的裂缝一样,
轻轻捧起郁宣的脆弱,好好的呵护,断续低吟,泄露自她嘴里,趴俯在她身上的人沿着
疤痕往下,最终将那被搔到企盼峰顶的乳首含入嘴里,用舌尖摩娑。
“唔~”
鲜少被触碰的地方敏感无比,光是被抚弄,就让人难以招架,郁宣忍不住喊出个单音,
栩宁被未曾听过如此怯嫩的音质,与平日总带着冷调理智全然不同,有些惊吓的抬起身
体。
正想问郁宣怎么了,栩宁发现被自己垄罩的人,羞著脸,用一种栩宁没见过的神情望着
她,带着点要求,带着点说不出,平时凌厉的眉眼敷上层粉色,那挺直的眉毛衬的这一
切更加的情色,蕴含些责备的神色,但夹紧的双腿,早就泄露出,郁宣的企盼。
“我想要妳...,可以吗?”郁宣有些紧张的询问,中间微妙的断句,表达出那有些难开
口的事情,她怕栩宁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自己却深深的需要她来平抚情绪的撼动,需
要确定那无根萍般的情感的归依,总是主动的自己,现在需要的是对方对自己的需索,
来拴住那锚定下来却依旧随波的心。
果然听闻之后,栩宁有些讶异,她不是没想过郁宣在自己身下的情形,但那仅止于暗夜
自己有需求时的妄想,现在摆在眼前,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一切的慌乱,在双手摸上郁宣躯体的时候,就都消灭了,既然决定要跟她一起面对
所有的喜怒哀乐,那让她欢愉也必然是自己的责任,另外不得不提到方才的声响,的确
也撩起了栩宁想更进一步的欲望。
栩宁的双手生疏的探索著能让郁宣有所反应的所在,但又羞于太直接,一双手来回的沿
著腰侧大腿上下,却不敢往中心线稍稍移动,红的有如熟亮苹果的脸庞,依旧是反映出
她的心情,有多么害羞。
郁宣坐起身来,吻上那因为心情复杂而抿起的唇,握著栩宁的双手,往自己希望处探去
,栩宁乍然触碰湿热的肉体,更加的确信,该自己表现些什么,一如决定回来那样的,
让自己所爱,确切得知,她不再是一个能被比较牺牲或舍弃的。
然而栩宁对于那紧致,却有些裹足不前,尤其是在试探后,郁宣那皱起的眉眼,让栩宁
只能描绘着肉瓣的轮廓,用自己的身躯磨蹭著郁宣,企图让那里更加润泽。
无法放任栩宁心疼自己的无措,郁宣压下心中的腼腆,在栩宁耳边说:“把妳想让我知
道的,放进去就好...”
蛊惑声里,栩宁尝试着以往发生在自身的事情,焦灼企盼中,亲吻上拱起的身躯,将过
去的伤好好的抚平,爱惜,让迷茫了多年的人,又再次有了能安置下来的所在,被充实
的抚慰,凌驾过体表的快感,从内膨发出的属于,那狂乱到忘却一切的情愫,让郁宣到
最后,只能握住栩宁的手腕,在无法控制的情绪中放声将所有的感觉宣泄。
偕同挣扎后殒落,总好过孤寂独活。
094============
栩宁大胆牵着郁宣的行动在公司没有掀起任何风浪,因为田文建跟张律师在大厅的发言,
直接盖过了所有流言蜚语。
“陆执行长,基于您昨晚未能按照陆先生的意愿前往,陆先生已经将委托妳代管的股份,
交由田营运长处理。”张先生公事公办的将一封文书展示出来,然后交给田文建,那是新
的委托代管书。
田文建笑着收下文件,对栩宁点一下头,站到旁边去,装作无事。
“陆执行长,由于妳持有股份跟杨小姐相当,因此关于董事长职权部分暂时无法执行,我
将会通知杨小姐,两位会在下一次临时董事会中由董事们抉择哪位担任董事长。”张律师
说完,又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封交给栩宁。
“这是陆先生的意思,他希望妳考虑一下,虽然没有法律强制力,但是他还是希望妳能选
择。”张律师一鞠躬,离开公司。
栩宁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冻结董事长权力跟股份改委托,都是意料中的事情,但真
真正正的接过那个信封时,无形的压力依旧让她难受,要不是郁宣站在她身后,默默支持
着她,她可能无法好好拿着信封。
上班的人潮因为这件事而聚拢,但在张律师说完时一哄而散,不多时消息就会被带到公司
各个角落,栩宁也会被开始质疑,因为她背后的权力来源正在否定她的存在。
不理会四周的疑惑,栩宁大步往前走,原本站在旁边的田文建,忽然走过来在栩宁身边,
用只有四周人听得见的音量说:“该听大人的话时,就听话,寰鼎的财务系统同时也在妳
身边运作,妳以为陆大哥吩咐盯着妳的人只有张律师、李叔、李婶吗?”
栩宁回头瞪了他一眼,当先进入电梯,关门,将其他人隔绝在外。
“还好吗?”在只有两人的电梯里,郁宣关心的问,说好要面对一切的早上,就碰到这么
大的事情,郁宣相当担心栩宁会不会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早就知道了不是。”
栩宁想起昨天晚上郁宣告诉她的内幕,田文建其实常常跟父亲通电话,涂梨调出来的资料
显示田文建跟陆宏峻几乎每周三通,比栩宁还更加勤快,看来田文建所说是真的,只是自
己一直被瞒着而已,脑中浮现起那幕老师指点的财务管理体系,三人负责,一人监督,所
以说父亲应该除了请他指点我之外,也托付给他什么了,难怪他可以轻易让父亲相信,自
己正在‘为非作歹’。
栩宁拉着郁宣进到办公室,信封打开是一张委托书跟又一张航班时间,分别用回纹针夹起
,明显是要她选一边,委托书上除了签名,都已填妥了,内容是栩宁持有的全部股份。
栩宁放下那薄薄的两张纸,转身靠近郁宣的怀抱。
“我不会去的。”
本以为是栩宁需要自己安慰,却没想到是她要让自己安心,郁宣的心中那段落差,飘散出
浓浓的温情,抚摸著栩宁蓬松的发丝,郁宣知道昨夜过两人早已是不能分开的个体。
“如果...我是假设,妳父亲那边...没有办法...”郁宣小心着措辞,她深知亲情拉扯的
力道,总比外人看到的还深邃,从自己那破碎的家,都可以在自己身上留下会发作的阴影
就可验证。
“最多...”栩宁吻上郁宣的嘴角,她觉得把郁宣‘吃’掉之后,自己也大胆许多,这会
不是种责任呢?看过那朵瑰艳在手上绽放后,很多事情就像被咒语束缚住的有了面对的信
心“...我跟他出柜而已。”
“那时候,务必让我在妳身边。”郁宣搂住栩宁的腰,诚挚地说。
“嗯,现在就努力,我们可以的部分吧!”栩宁将航班时间放入碎纸机,开始一天的工
作。
===========
隔天,果然杨锦、陆宏仁依约卖出手中持股,当天下午,胡尹雪就带着朱顺成还有律师等
人,直杀寰鼎而来。
“不好意思,访客请登记。”吴襄理客气地提醒气势汹涌的一票人。
“我们不是访客,照寰鼎的公司规定,你眼前这位,是寰鼎的新任董事长。”朱顺成拿着
股权委托等文件,证明胡尹雪已然掌控寰鼎40%的股份,还故意放声咆哮,吴襄理看见
状况不对,马上拿起电话通知秘书室。
“朱总,我们上去就是,跟他吵没用。”胡尹雪头也不回的往电梯走去,响脆的高跟鞋声
,衬出她今日刻意换上名牌套装的得意,虽然本人没有太多笑容,因为这只是她的一步而
已,离目标仍然有段距离。
但顶层的电梯门外,等待他们的不是意料中的栩宁,而是穿着格子西装,优雅休闲又意气
风发的田文建。
“请问有何贵干?朱先生,好久不见。”田文建插着手,笑着问。
“田营运长,好久不见!容我向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新任老板,寰鼎董事长胡尹雪。”
朱顺成也笑着迎过去,早有暗盘交易的两人,笑容很‘狼狈’,为奸的那种狼狈。
“胡董,田营运长帮我们分化的陆家的股权,也让陆栩宁没空干涉您收购的等待期,临时
董事会时,别忘记推荐他担任执行长,更有利于我们接管。”朱顺成大喇喇的把双方交易
说出来,木已成舟的现在,取得田文建手上的20%股权的控制,是相当重要的了。
“合作愉快了,田执行长。”胡尹雪笑着伸出手,这些高帽跟橄榄枝应该可以轻易收服这
个一辈子都想掌管寰鼎的人。
“错了,胡夫人、朱先生,我今天只是先上来看我的办公室而已。”田文建指著那道耸立
,上面挂有董事长室牌子的门说,完全忽视胡尹雪抬起来的手。
“啊?”朱顺成有些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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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bqaz (bb)   2017-03-28 16:54:00
作者: wendyyang   2017-03-28 22:09:00
作者: thyyy   2017-03-29 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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