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课时,谈到了同志。
“我遇过一个女同志,亲口跟我说,她是典型的踢,从小就是这样,想当男的,觉得自己是男的。”老师说。
“......呃,这是跨性别吧?”我忍不住说。
“但她也没有想变性,就是觉得自己是男的,喜欢的是女的,我是觉得她还没有到transgender,就是典型的踢吧。”
典型的踢......踢不是这样的,踢认同自己是女生啊!但因为踢,性别流动与不想动手术的跨男之间,定义本来就存在争议,加上我跟这个班的同学大多不太熟,想说还是先安静吧。
老师继续描述这个个案:“她在关系中扮演男生,她说她的女朋友,就是另一个扮女生的,都劈腿,跟前夫,前男友,或其他人。”
“也是生理男性吗?”满有性别概念的异女同学问。
“对啊,她说女同志关系里面,扮女的的那个,都是喜欢男的,或是可以男的可以女的。”
“......这不是真的。”我听到我说。老师和同学们转向我。
“因为我是,我是同志。”虽然已经活在柜子外了,但第一次在老师与不熟的同学们(虽然大部份都知道我的身份)面前这么坦白,我觉得心脏跳得好快。
“......那妳是扮男的还扮女的?”
“我们根本不会分男的女的,我们就是两个女生。男的女的,是异性恋的框架。同志,我们的世界不是这样。”
“可是同志有的是双性,也会喜欢男生。妳不会喜欢男生?”我是个会化妆穿裙子的女生,总是被问这个问题;即使在圈内,也老被认为是双性恋。
“不会。”我摇摇头,有些尴尬但坚定地笑着。
“老师说的是那个个案,那个个案这么觉得。”有同学说。
“我知道,那个个案依然用异性恋的框架套用在自己身上。但同志其实不是这样的,我觉得要澄清一下。”
“对我和我的伴侣来说,谁是男谁是女,是个很怪的问题......因为我们就是两个女生啊。两个同性,就像——”唉,我有时就是说得太快,其实还没想好比“异性恋是一男一女”这废话更好的说法。
“筷子,筷子!”我旁边有不少甲甲朋友的异女朋友拍拍我的手臂。
“啊?”我一时还听不懂,朋友说了:“筷子两只都一样,你不会分它是左边右边!”
“没错,我们就像两只一样的筷子,没有谁是左谁是右,就是两个在一起,很协调。”我拿起两支笔,试着比一下。我看到对面的同学,友善地对我笑着。
“好的,谢谢妳勇敢现身说法。我是有点意外有人会这么坦白,呃......这对妳来说,还好吗?”老师关心。
“不会的,我已经出柜了,只要跟我稍微有认识的人多少都知道。”
“所以同学们都知道?”老师问,大多数同学点点头。
“嗯嗯,想不到不小心扯远了。有没有人想给些回应的?”
“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到原本的主题。”
下课时,收到了几个同学友善的回应。神救援的“筷子说”,我更会永远记好。
是啊,就像筷子,两支一样,就是这么刚好。没有必要分左边右边,或硬要从筷子里分出叉子汤匙。
“扮男的扮女的”......这不是我第一次从健康专业博士那,听到这个偏见被理所当然地说出。我知道有些人会生气,我以前也是;但现在只要人们愿意理解,我相信他们不是故意如此;神救援的异女朋友也跟我说,对很多异性恋来说,确实很难理解为什么不是一男一女......就像我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是一男一女xD。我会试着好好说。
路,还很长。还好很多人很友善。而且越来越多。
我们坚持着,骄傲地生活,hold得住时,鼓起勇气说。相信会有越来越多人们了解。
我们,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像筷子一样,协调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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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突然很想点一首最近很喜欢的歌。(多谢老妹-从不觉得同性恋有什么大不了,别挡她追韩剧就好的百分百异女-介绍):
Wendy (Red Velvet) (Ft. 陆智谭 )- Return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bTFep_5guo
I believe ...we believe, 即使经过再多误解与灰暗,我们都会坚强地相信着爱着与生俱来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