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我,我要够喜欢妳。”认识的第一天,问女孩她在哪里工作时,她说她先不能告诉我。
我在工作的空档时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虽然无法即时回复,但我们往来的每一句话,都像在心里百转千回,我想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她有点喜欢我了?那是不是有一点点太快?或者,她预言了她会很喜欢我?那是不是有一些些不可思议?或者,她发现我对她有些好感,甚至推论我开始喜欢她,所以这句话也可以看作是稍稍拉远我们距离的用意?
冬天的闹区街巷从圣诞节到农历新年都那么拥挤,我在停等红灯的机车上看着人来人往,心想,人海茫茫我却正在想着一个还不熟悉的女孩,这是件多奇怪的事情。
认识的第二天是个周末下午,我在家里喝Baileys,吃著水果塔,好甜好甜。女孩到了别的城市去。她说她在和朋友唱歌,录了一段她的歌声给我;她的声音很清亮,果然搭配照片里她很漂亮的微笑、还有眼睛里自信的光。她说她也在跟朋友喝酒,但她真不喜欢喝酒,然后要我也最好少喝点:“家里酒很多,可以收藏啊,妳坏坏。”突然的亲暱,让我觉得被吃豆腐了,但这豆腐被吃得有点窃喜;我想着声音那么好听的她,如果在我身边亲口这么跟我说,我会不会就决心戒酒?
认识的第三天,我们聊到了旅游。我说我想浪游欧洲,没什么计画但旅行的意义对我而言就只是离开。比我年纪小了些的女孩说她的重心都在工作,梦想有一家自己的咖啡店,我说:“可惜我不能去。”她说:“还不能,表示我对妳小心翼翼。”那一整天,我都在哼著一直很喜欢的一首歌:别对我小心翼翼,别让我看轻妳……。
认识的第四天,我提到了前一天陪朋友去剪头发,他的自然卷剪短了更卷了好可爱。我总是直言自己的感觉,也说过女孩讲话可爱、笑得可爱,这时候女孩好像有点吃味地说:“妳是不是容易觉得别人可爱?”我心想,所以她在意我对她感觉是不是特别,所以我是不是快要可以去她的店里了呢?我说:“噢我朋友不多,所以一定要是讨喜的人才行。然后我喜欢妳是因为妳很聪明,”对漂亮的女生千万不能说喜欢她的外表,我谨记着这点,“那妳喜欢我什么呢?”我的装没事告白跟逼她也告白,直接被看穿:“哈哈哈我不喜欢妳,但妳很迷人。欸,我们才认识几天啦!”她说
。好吧,她说我迷人,代表我满有机会的。为了女孩,我研究自己从来就不熟的星座,处女板上说,他们就是傲娇、喜欢又不说。
但才这样说完,到了晚上,我们聊到冬天发胖肚子有软软的肉,我说有肚子才可爱、好抱。女孩说:“来抱啊。”她说,接下来的长假,我不是要陪她吗:“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但没见过面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我想到傲娇的定义:带刺、强硬又高傲,但某些时候又害羞地想黏人。感觉像猫咪一样,而我多么为猫咪的这种性特质疯狂。
我们开始聊天到半夜,在一来一往的讯息中,我们认识的日子到了第五天。那个晚上我边喝着啤酒,聊著聊著,在睡前,她问我隔天要不要去找她?我当然愿意,欣喜终于可以跟聊天几天的可爱女孩见面了。在睡前,她跟我分享了一张照片,让我几乎睡意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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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是个暗示吗?我心想,这是要我做春梦吗!
认识的第五天,因为发生了印象鲜明的事情而感觉好漫长,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面了。我坐在吧台前看她为我做一杯咖啡,拉花,然后用小小的手小心地端到我面前。女孩刚好比我矮一个头,在她穿过吧台走到我身边时,我闻到了她的香水味,真好闻,一度,我很用力地按捺住了心里想亲吻她的冲动。
我们当面没有说太多话,我假装翻著书,女孩则装忙。在我从书缝中偷瞥她的时候,隐约觉得她好像也在观察我。
见面后的晚上,我们又聊到了凌晨,进入认识的第六天。我想着稍早分开时天空开始飘雨,女孩跟我分享她的雨伞,她轻轻拉着我的手肘,我好像微微碰到了她的胸部。好软。想着想着我耳根都热了起来。我问:妳觉得浪漫的事情是什么?“互相给早安吻、一起做菜。”“一起睡觉、脚缠在一起、一起看电影喝酒、去超市推购物车、在陌生的城市里面玩捉迷藏......”我接着说。
每天每天,我们越聊越晚。这时候我已经好困好困了,瞇着想睡觉的眼睛,睡前,我用着最后一点点力气想:明天也好想见她噢,可是我要用什么理由?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