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碰触到的下一秒、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周昕璇嘴唇的柔软触感，
她就被自己急遽跳动的心跳给震清醒了。
她......到底在干麻？！
她怎么会亲了自己的上司？
她疯了吗？？
她......？？？
？？？？？？？
理智回复了。
林启艾急欲跳脱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但周昕璇哪如此容易放过她？
在林启艾离开周昕璇的下一秒，周昕璇马上往前啃吻住林启艾的唇。
极具侵略性又霸道十足的一个吻。
一个吻未平，另一个吻又强势落下。
林启艾完全无法反抗。又或者，是她也放弃反抗了。
她被周昕璇前所未有的强势吓到，还没来得及思考，
那些接二连三亲吻的强烈冲击，一下就激发出她本来因担惊受怕而压抑住的感官。
周昕璇的一对细唇......原来是如此潮湿又富有弹性。
在周昕璇不住的贪婪啃吻间，她好似尝到一股甜甜的清香味；
那味儿似乎挟带着强烈的魅惑，使她心头一荡。
有一股欲望清楚地在她脑海中油然升起：她还想要更多、更多......
什么长官、什么赖卓群、什么味觉细胞......
所有本来盘据在她脑海中的顾虑，忽然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她只想要沉浸在周昕璇让她迷失地舒服的吻里，一个再一个、一个再一个......
周昕璇啃吻住林启艾的双唇没多久，
继续贪婪地移动到她的上唇、下唇，细细地亲吻品尝著。
——是的，“贪婪”。
她没料到女人的双唇竟是如此甜美，
她更没料到自己会如此着迷贪婪于另一个女人的亲吻——
她可以清楚感觉到她吻著的丰厚双唇渐渐肿胀，
双手不知觉间抚著的背部，体温也高升至热烫。
正如自己的欲望一样，早已不受控制地高涨，
呼吸也越来越沉重紊乱......这是怎么回事儿？
周昕璇感到一股热流往下腹一窜——这些不够。她还想要更多。
她的嘴唇不再流连忘返于林启艾的双唇。
离开了林启艾的双唇，才发现自己吻得兴奋而微喘着气。
林启艾因与周昕璇的双唇分开而顿感空虚，原本舒服地闭着享受的双眼也疑惑地张开来。
一张开眼，就与周昕璇充满笑意的双眼对上。
她这才清楚自己与周昕璇的距离有多么近，一股红晕马上爬上她雪白的脸庞。
想起几秒前的亲吻，她害羞地没给满脸笑意的周昕璇一丁点回应，兀自羞得低下头。
看见林启艾如此可爱的反应，周昕璇轻轻地笑了起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对于眼前这个小朋友的爱意已经满溢了。
——欲望也是。
她的双手不安分地在林启艾的背轻抚，
然后慢慢抚上了林启艾发红的双耳，替她顺了顺发，并将她的鬓发塞入耳后。
林启艾的耳朵极其敏感，被周昕璇温凉的手轻巧地碰触几下后，
几经忍耐依然徒劳无功。她忍不住缩了脖子。
体内的热流急速往耳朵窜去，不一会儿便感觉双耳发烫。
周昕璇见状，笑得更开心了。
她抚著林启艾的脖子，接着俯下头，朝那红通通的耳垂啃咬了一下。
“啊...”林启艾忍不住轻叹，身体舒服地轻颤了下。
这一声无疑是给周昕璇的极大鼓舞，她感到自己的下体开始作动。
她开始感到全身燥热、有一股没有过的难耐骚动不住地在她体内乱窜。
她忍不住加重了亲吻的力道，那股骚动让她原本的温柔尽失。
她窜入林启艾温热的颈间，开始狂乱地啃咬、亲吻林启艾的颈脖、锁骨，
双手也早已探入林启艾的紧身T恤内，肆无忌惮地在光滑的肌肤上揉捏抚摸。
林启艾对于周昕璇忽如其来的急躁感到害怕，却也让她没来由地更为兴奋。
尽管拼了命地压抑，
喉间那属于“舒服”的呻吟声依然无所保留地从自个儿的声带滑出，
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周昕璇的躯体靠近，
而双手，也早已勾住周昕璇的颈项，似乎在索求更多触碰。
林启艾感受到自己正被强烈的欲望给驱使，脸色害羞地更甚了。
周昕璇见着眼前的人儿脸蛋、耳垂及被自己啃咬侵略过的颈脖发红发热，心神一动。
在林启艾衣内的双手，不客气地窜入她的内衣，开始揉捏林启柔软的胸脯。
“啊...！” 没料到周昕璇竟会如此心急，林启艾忍不住惊叫一声。
这一叫，把周昕璇给吓得抽出不安分的双手。
“......怎么了？弄痛妳了？”周昕璇担心问道。
周昕璇一停手，林启艾体内的欲望开始不安地躁动......
就在此时，周昕璇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想起身，却被林启艾给霸道地勾住脖子。
“嘿...有人不给接电话吗？”
周昕璇故意挑了挑眉，内心其实对于林启艾忽然的霸道感到惊喜。
“没、没有...”
被周昕璇一挑眉，林启艾方兴的霸道马上消失无踪。
大半夜的，会有谁打电话给周昕璇呢？
是周昕璇的“男朋友”吧？不然还会有谁呢？
一思及此，林启艾本来满盈的欲望立马烟消云散。
“乖，我听一下电话。”周昕璇亲了一下林启艾，不容分说地起身。
这来电铃声是专属于“他”，她知道她一定得接。
周昕璇接起手机。
出乎林启艾意料地，她并没有回避她。
“喂？赖博？”纵使刚从激情中抽离，周昕璇依然可以语出冷静的嗓音。
一听及那个被自己准确猜中的名字，林启艾感到难受。
“美女，在干嘛？”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赖卓群暧昧的语调。
“在做爱。”周昕璇老实干脆地答道。
林启艾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哈哈哈哈...妳真爱开玩笑......”赖卓群摆明不相信周昕璇的疯言疯语。
周昕璇耸了耸肩。 不信就算了。她想。
“怎么啦？大半夜的？”
“没事，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想找人聊聊。”
“喔？什么事？”
周昕璇这可感到有趣了。
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半夜三四点想起来，然后还可以打电话给别人“聊聊”的？
“妳觉得金属中心的Apple怎样？”赖卓群没来由地问。
“啊？”周昕璇有些摸不著头绪，但还是乖乖回答。
“怎么样喔...有点世故，有点客套......是个没办法让我一下就摸透底细的人。”
“嗯......”听闻周昕璇的答复，赖卓群开始沉吟。
“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忽然觉得，这份合作案有一些‘古怪’。”
“喔？‘古怪’？此话怎说？”
周昕璇的思绪完全被赖卓群给吸引了去——
直到她不经意撇见那个依然被她晾在一旁、
明明在偷听她讲电话还假装在滑手机的小妹妹。
“嘿...赖博，我明天早上再给你电话，可以吗？”
“喔？妳不是想知道什么东西‘古怪’吗？怎么现在又急着要挂电话啦？”赖卓群奇道。
“就跟你说我在做爱呀，明天早上再聊，bye.”周昕璇语毕便挂断电话。
看着周昕璇就这样俐落地挂掉电话，林启艾震惊地无法言语。
有哪对情侣会这样对话、互动的啊？
周昕璇挂掉电话后，轻盈地上床，张开双手抱住林启艾。
却发现林启艾有些抗拒。
“怎么啦？”周昕璇亲暱地柔声问道。
周昕璇依然沈浸在方才的暧昧激情氛围中，但林启艾早已跳脱。
在赖卓群闯入她们的激情之后，所有原本她所顾虑的一切，霎时全部归位。
周昕璇是有男友的人。她还是我的长官。重点是，我们两个都是女生...。
“没,,,我想，既然妳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家了......”
林启艾闪躲著周昕璇的注视。
周昕璇静静地看着林启艾不知为何的逃避与抗拒。“小胖，妳知道吗?”
“嗯......?”
“味觉原本一直被科学界认定为四味——酸、甜、苦、咸，
直到近代才增加了第五味，鲜味。”
林启艾点点头，这个她在文献上有看过。
“其实我一直认为有第六味——爱味的存在，
这样就可以合理解释为什么人类如此喜爱亲吻。”
周昕璇语毕，朝正认真听自己说话的林启艾给亲了下去。
林启艾再一次被周昕璇出其不意地吻住。
只是这次的吻不同于方才的粗暴狂乱，而是极其轻微、温柔而缓慢。
林启艾马上又被收服于周昕璇的吻中。
好舒服、好温柔、好温暖、好安心......
“妳知道吗？其实那天在自强号上我有偷偷看妳睡觉...”
“本来鼓起勇气想跟妳聊天、认识妳的…，可是妳看起来好凶…，
我就不敢再多跟妳说些什么了......”
“后来妳睡得好沉，我偷偷看了妳好久，妳也完全没有察觉......”
“没想到后来妳竟然是中华制糖的新进人员......”
周昕璇温柔好听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著。
她舒服地闭上眼。
如果可以，她愿意如此永远迷航在周昕璇温暖的亲吻怀抱里......
——如果可以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当林启艾惊醒时，
她看见周昕璇坐在离床不远的书桌上，正认真地研读资料。
她抓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一瞧，六点了。
“起床了？”周昕璇注意到床上的动静。
“嗯...”林启艾还在迷迷糊糊道。
看着周昕璇看似没事发生过地认真研读资料，林启艾的内心升起一股庞大的疑惑。
方才那些激情浮躁，到底是真是假......？
看着眼前的周昕璇没发生任何事情般地研读资料自己难道是做了春梦吗？
但...如果她真的是做春梦，那她不就在自己长官的床上做春梦......？
林启艾...妳到底是吃错什么药阿？她差点扶额。
无论如何，一思及是做春梦，林启艾松了口气——“呼，还好只是做梦......”
但下一秒，一股更重的失落感又朝她侵袭而来——“真的只是做梦而已吗？？”
还在睡眼惺忪的林启艾被自己矛盾的感受给折腾地头晕。
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啊？
“赶紧起床梳洗一下，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周昕璇见到床上的人儿不知还在兀自发呆刚什么劲，催促起她。十足的长官架势。
“啊...好......”林启艾闻言，赶紧打起精神起床。
不敢有丝毫拖延，
林启艾用周昕璇已预先帮她准备好的盥洗用具快速梳洗一番后，
回到周昕璇的房间。周昕璇的座位旁已经多了一张座椅。
“来吧。”
听到周昕璇微笑却充满威严的命令，林启艾不敢怠慢，赶忙坐到她身旁。
“最近的实验做得怎么样了？”周昕璇一开口就问起实验。
“呃...最近在把一些我认为比较关键的实验步骤挑出来，
试看看用不同条件做看看，看能不能分离出味觉细胞。”
“嗯。”周昕璇点头。“尝试的条件在哪？我看看。”
林启艾赶忙从自己的包包中拿出实验纪录本。
“嗯...”周昕璇认真地翻著。
纵使自己是非常认真详细地书写纪录本，
但被周昕璇如此详阅著，林启艾依然感到有些难为情。
她有没有哪里没写好...？
实验有没有哪里没设计好......？
“这边。”周昕璇忽然指着实验纪录本上的某一处。
“是...?”林启艾绷紧神经。
“这个步骤，
妳试看看把分离到的老鼠舌头表皮以解剖刀切成细小块，再做后续的解离步骤。”
“好...。”
这个实验步骤并不在林启艾预想要调整的步骤内，
她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就是把舌头表皮由大块切成小块再去解离而已；
相较之下，她预期调整的酵素添加量、温度与酸碱值的控制，不是重要多了？
即便感到狐疑，但林启艾依然没多说什么。
因为，她相信周昕璇。
“妳有预期何时可以分到味觉细胞吗？”
“我...”林启艾没料到周昕璇会问这样尖锐的问题，“我会加紧脚步做...”
“这样不够，”周昕璇摇摇头，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
“我希望妳‘一周内’就可以分到。”
“一周？！”林启艾有些震惊。她不是应该还有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吗？
“对，‘一周’。”周昕璇严肃地看着林启艾，不容置疑。
“...好。”
看见周昕璇如此强硬，林启艾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但心底已慢慢兴起一股隐隐作动的不满。
“一周”？！
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个实验从开始到现在，也才第四天；
这个味觉细胞的分离可是全球都还在努力尝试突破的技术，
她区区一个细胞实验的新手，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周昕璇口口声声说会“保护她”，到底是说真的还说假的？
——这会跟周昕璇昨晚反常的举止有关吗？
自似真似假的激情中清醒，林启艾脑中慢慢地浮现起昨晚周昕璇反常的种种。
本来不是说好两个月内分得味觉细胞吗？
而且昨天在会议上，才刚确认会把她的名字挂上专利发明人的，
怎么过了一晚，就改口要她一周内完成这个计画的目标？
林启艾完全想不透。
“没问题的话，该上班了。”周昕璇看了时间，淡淡地说著，开始收拾手上的资料。
“昕璇......？”林启艾迟疑道。
“嗯？”
“昨晚...妳还好吗？”
“嗯？很好啊？”周昕璇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见周昕璇似乎真的没事，这让林启艾觉得自己的关心太多余了。
......但脑海中周昕璇握紧拳头出神的样子依然在她脑海中无法散去。
“真的？”林启艾鼓起勇气再追问。
周昕璇收拾的动作停了下来，望向林启艾。
两人就如此对望了两秒，林启艾的心跳加剧，她感觉周昕璇似乎要说一些事情了。
但只见周昕璇浅浅笑了一下，“真的。谢谢妳。”
语气温和，却有让人不敢再追问下去的威严。
到此时，林启艾已经几乎百分之百确定她刚刚一定是做春梦了...
她不相信刚温存过的人会这么地严肃强硬。
林启艾没说什么，冷淡地点点头。
周昕璇马上就敏感地发现林启艾态度的转变，但她决定不动声色。
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就出门了。
这是她们第一次一起出门上班。
林启艾让周昕璇上了她的机车后座。
周昕璇上车后，故意将双手往前环抱住林启艾，
同时将身体往前紧贴在林启艾的背后，
头直接靠在她的肩上，不客气地盯着她的侧脸瞧。
感受到背后周昕璇的亲暱举止及背上那两团柔软，
林启艾心惊了一下...随即整张脸涨红了起来......
她庆幸她正戴着口罩，恰好隐藏那股尴尬的脸红。
现在是什么情形...？林启艾心慌意乱著。
为什么周昕璇对自己的举止竟然如此亲暱？
难不成...昨晚与周昕璇的那些亲吻激情......并不是她所想的春梦？
那些亲吻...是真的？？
所以...
林启艾边骑着机车边回想，一股冷汗渐渐由本来害羞燥热的背上渗出。
所以...她......竟然跟周昕璇接吻接到睡着？？
竟然、接吻、接吻到、睡着？？？
“等等妳去成大，直接try我早上跟妳说的那个步骤。”
周昕璇冷静的声音忽然自她耳边响起。
“好...是。”林启艾赶忙回过神回应。
林启艾感觉到肩膀上周昕璇点了两下头，身体又往前更紧密地靠住她的。
算了...。
林启艾不想再去思考她们昨晚的亲热到底是真是假了。
周昕璇派给她的大难题就这样横竖在她眼前。“一个礼拜内分出味觉细胞”...
但...周昕璇的气息又一直落在她的侧脖上，似乎在盯着自己看。
让她又不得不想起昨晚的种种。
唉。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进到公司，周昕璇像以前一样熟门熟路地进到办公室，
似乎也不怕同事见到林启艾骑机车载她来上班会有什么疑惑——
不过林启艾看了手表，才6:45，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有什么同事吧？
进到还一片黑暗的办公室，开了灯。
周昕璇收下林启艾的假单后，她们没什么多余的交谈，便各自忙起自己的事情来。
与平时几乎无异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林启艾递出假单后便出发去成大要做实验。
周昕璇坐在办公室里，听着林启艾的机车远去。
她轻叹了口气。
林启艾大概又在不爽了。
她明白自己当初订给林启艾分离味觉细胞的期限是“两个月”。
但没办法。
经过昨天跟杨宜桦的交谈，虽然她后来有顺着让杨宜桦对她......
周昕璇闭起眼，刻意略过那段回忆。
后来，虽然杨宜桦好像气消了，
但他昨天失控的模样，依然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她感觉目前情绪不稳定的杨宜桦，随时有可能毁掉这个计画...。
而他也的确拥有这个权利。
所以她才想要林启艾“一周内”就完成这个计画的目标。
要以最快的时间让林启艾发表专利才行。
周昕璇揉了揉深锁的眉间。
她不想再想了，林启艾最终会明白她的苦心的吧？
她打起精神将电脑打开。一开机，一封新的电子邮件跳出桌面。
是金属中心的Apple寄来的。
她昨天依照黄计的指示，寄了一封问好的邮件给Apple；
今儿个Apple也不失礼数地回信了，
内容大意是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之类的客套话。发信时间是昨晚十一点整。
周昕璇关掉邮件，开始闭眼沉思一些事情。
“古怪”的合作案。
她想起赖卓群昨晚说的，“古怪”的合作案。
昨天半夜在林启艾跟她接吻、最后竟就如此沉沉睡去后，她又跟赖卓群联络上。
“哪里‘古怪’？应该要说，我的直觉感到怪怪的......”
“直觉？”周昕璇无法接受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赖博，你是认真的吗？”
“我是认真的啊。”赖卓群语气依然轻松，
“昕璇，妳还记得这个合作案的经费是多少？”
周昕璇没多做迟疑，“五百万啊？”
“哈！这很有趣。我的直觉果然没有错。”周昕璇可以听见赖卓群在他那端拍着手。
“有趣？”
“昕璇，妳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要开发‘味觉细胞’这种超新颖的研究题目，
经费是多少？”
周昕璇依然没有多做迟疑，“四百五十万元。”
“这就对了。”赖卓群得意地啧声。
“什么？”周昕璇一头雾水。
“昕璇，跟金属中心的合作案‘天然草本医疗器材开发案’，
只是把黄计过去研发的一些天然植物萃取液套到医疗器材上，
看是否可以商品化一些东西而已。”
“是啊，所以？”周昕璇耐著性子问，依然看不出哪里“古怪”。
“所以，这个计画并不是一个‘新颖’的题目，
要说新颖，也只是找一个可以跟天然植物搭配的医疗器材罢了。
根本不用花如此多经费搞研发吧？”
“这样说起来，经费五百万元是多了一些，但好像也没多到太夸张的地步吧？”
“不，妳搞错了。”赖卓群停顿一秒，
“这种类似产学合作的开发案，我在成大有办过几件。
我没有搞错的话，妳在计画书上面看到的经费，
只是‘中华制糖’单方面出的金额而已。”
“所以......”周昕璇好像有点懂了，“所以这个计画的经费很有可能不只五百万元？”
“嗯。依照我的经验，
政府工业局那儿的补助款大概会维持在一比一的比例上下，
所以政府那边出的费用并不会相差这个五百万元太多，
然后金属中心那边应该也会有经费挹注进来......”
“所以，”周昕璇在心里算了一下，大惊道：
“这个计画的经费至少有一千万元以上？！怎么可能需要那么多钱？”
“对。”赖卓群笑道，“很‘古怪’吧？”
周昕璇想着昨天与赖卓群的对话。
她此时开始有点庆幸黄计的特意羞辱，让她足以跟Apple有些许接触——
虽然只是一介联络人的小小角色，但有比没有好。
她需要跟Apple套好关系，从旁去看看黄计到底在搞什么鬼才是。
但在那之前，她得先确认这个“天然草本医疗器材开发案”，到底总经费是多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