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日,我不能睡。能够被写下的东西都不足以完整的叙述我所遭受的。我遇到瓶
颈,像是我站在热气蒸腾的按摩浴缸里邀请妳脱下不必要的衣裳和我做一些带有粉红色意
味的事情,但妳却拒绝我。有的时候我忍着忍着就过了,我无法叙述我所触碰到的那些硬
块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什么尺寸,在话说不清楚的时候,我抓到的是断裂又不构成话语的
,那我只好不要说。
我想起她和我一起在夜市里漫无目的的走。其实我们都不饿,她出现的原因是因为我
约她而她想和我上床。我们见过一面,我用无聊的字眼勾引她之后见过一次。她为我拍过
一张照片,我把她留着但不记得放去哪了。后来我们又见了一次,那晚我们做爱,她不是
个主动的人,她喝难喝的啤酒而我依然喜欢红酒。也许我太过不自在或紧张,我知道我有
些扭捏的坐在她身边一起讲些垃圾话,就是那种妳约过谁、我喜欢吃什么、妳生日什么时
候的那种垃圾话。而那时的我和现在一样抽过多的菸,大量的,疯狂的远过我应该摄取的
量。
其实尼古丁也能让我兴奋。点燃的时候赖打清脆的喀嚓声和带点星火的花,香味一下
就跑进肺里,又变成白色的垃圾还给旁边的那些垃圾人。我在台北的街头被警告过两次,
而我去台北的次数大概是半年一次,然后那两次还集中在同一天。台北人都不抽菸吗?太
健康的人生有点让我紧张反胃,而我这个人和健康幸好从来也沾不上边,因为就算戒掉了
烟,我还有不会输人的熬夜跟摄取过多的性。
但性不见得是愉快的,否则我不会经常感到厌烦或寂寞。只是我也戒不掉这样的瘾头
啊,就像若我不刻意控制的话,我就会成为一个无时无刻都在手淫的人哩。不过我并不期
待任何人问我为什么。很多问题都令人厌烦或无聊,三三两两的交叉之后又平行的意义我
也一直都搞不懂,但既然有人讨了我也只好给一些,但给了后对方后悔了却又还不回来的
那张脸真是苦得让我觉得恶心。妳真的看得懂我吗?我的假设是妳只是要吃,但妳不太在
乎吃什么。妳大多时候有点瞎,但我能原谅妳,因为我的脑海里都是她那张有些恶毒的脸
孔。她那张脸妳无法想像多么可怕,但妳可能见过,我后来紧捏著自己肉肉的脸颊一边不
断的问这是真的假的真的假的真的假的真的假的一边踏过才修剪好的草坪。然后我的脸就
受伤了,好永恒的告诉我这一切都不可能是假的。
欸,为什么不能是假的?如果那天没有拒绝和她开房间的要求就好了,但我已经觉得
在妳面前假装高潮是件太无聊的事情。我应该要狠狠的折磨妳的,或者妳们任何一个旁观
者来折磨我。只是妳们都做不到。我的嘴角又下垂了一些些,一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