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矛盾的。
妳已经矛盾,或妳正要矛盾。
在心里划上一条条自以为是的原则,
用更多条外界的眼光去检视它。
所谓的客观是妳集合众多人的主观。
一面憎恨一面爱着。
一边欢喜一边挣扎。
妳飘荡同时陨落。
别来为行为下定论,
别来问这一切怎么发生。
如果它不可避免,势必得随波逐流。
陆小光的手白且细嫩。
她不像童昕因为打工有着长了茧微变形的手,
也不像陈殊因为科系关系指尖的触感略为粗糙。
而现在她的手被另一双同样柔嫩的手轻轻扶著,
王佳佳手里的剪刀沿着指甲边缘转向,
被剪去的指甲像剥落的树皮掉入事先垫好的毛巾里。
「好像什么童话故事。」 陆小光翻弄剪下的指甲,
感受不硬不软的触觉。
妳不觉得吗? 因为愈长越大愈惹人厌,小指甲被主人遗弃变成妖怪,
落入一片不曾感知的绒毛之中。
陆小光百般无聊将手上的指甲片撕成两半,
「虽然它曾被毛绒绒的世界保护,可是最后还是要被丢掉呦。」
「白痴。」 佳佳毫不客气的说。
她稍微抬起陆小光的手,拿出磨指甲的将边边的棱角处磨平。
陆小光说,「痒痒的。」 而后又补了句,「脚指好像也有点痒。」
「长大后从来没人为我剪指甲,妳人真好。」
陆小光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这么道。
「妳也不必没用到连指甲都要别人帮妳修。」
佳佳沾溼了另一条毛巾,替陆小光擦拭十根细白指头,
她说,「都弄好了,把衣服脱掉。」
陆小光歪了头,又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妳白吃白喝住在这里,难道不用付出代价?」
陆小光似乎是听懂她的意思,心头便震颤起来。
「阿昕说那种事不能随便和别人做的。
我、我也这么认为.....」
王佳佳听她这么一说,倒是豪迈的把自己的衣物先脱了。
陆小光见状赶紧把头低下,欲从床铺离去,
佳佳按住她的手,看向她粉红双颊。
「妳之前不是说妳没有欲望。」
「欸?」
「情侣之间没有性也很好,要是能手牵着手,单单纯纯的拥抱入睡,
为何一定要做爱,这是妳说的吧。」
陆小光皱了眉,不知做何反应,只得点点头。
「那成。妳也不用对我有反应,我们各取所需。
妳就当缴房租,懂了?」
陆小光摇了摇头,喉头莫名涌上干涩。
「妳说的互舔伤口就是这样吗。」
女孩想了又想,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
小声的说,不、不好,自暴自弃。
「自暴自弃? 难道妳不也是?」
这么一句话堵得陆小光哑口,顿时让她感觉自己的说理倍感愚蠢。
佳佳拉着她的手覆上胸口,一路顺延,滑到牛仔裤的金属扣子上。
陆小光总是把她的话听得清楚,想忽略也忽略不掉。
裸著上身的女人是这么说的,
「让我爽。」
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