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初三，一如既往的睡到自然醒，房间已经简单清理过了，离开家后开始养成裸睡的习惯，正一丝不挂的在房内浴厕刷牙并清理堆满洗手台的玩具。
一手刷牙，一手搓揉着硅胶棒状物，情到深处时，就从牙刷换成粗大的柱状物在口中进出了。将被挑起的欲望快速的处理掉后，换上应景的大红蕾丝丁字裤，套上居家服便准备下楼解决该面对的烂摊子，大不了摊牌然后直接收拾行李北上。
爸爸意外的起得早，帮全家人买了早餐，一脸得意的介绍各个品项说我还有很多可以选，看那单纯又藏不住秘密的眼神，可以先排除爸爸的可能。
亲哥是整晚在同学家麻将，天亮过后才回来，正在房内熟睡着，那也排除哥哥的可能性。
删去法排除后，其实心里也有底了，不过还没见到妈妈，仍保有一丝希望昨晚是自己听错，可能人只有在楼下走动，只是误触感应灯而已。
吃著老爸买回来的早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个熟悉的引擎声从远处到近处，怠速一阵子后熄火，那是妈妈的老光阳，内心开始像犯错的小孩般焦躁不安。
门锁转开，心跳颤抖了一下，妈妈提着两大袋菜，侧身走入门，边脱鞋边向爸爸抱怨市场多拥挤。
母子两人对到眼的瞬间，妈妈轻皱了眉头，表情带着不解、尴尬、失措等等情绪，随后撇开头回避了眼神，陷入沉默，迳自走进厨房整理果菜，而我也终究逃不过事实，昨晚，确实是让妈妈看到我如同雌性般发情的样子了。
4
傍晚，出了房门发现只剩我跟妈妈在家，听着楼下电视电视机不断切换频道，我犹豫着是否要下楼与妈妈碰面，脑中想着各种展开，最后敌不过口渴，以最快的速度下楼，冲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瓶可乐就要冲上楼，试图无视客厅里妈妈的存在。
“akion，等一下！”妈妈一口叫住我，并随手将电视关掉，空间陷入诡异的安静。
“我们开车出去走走好不好？”突如其来的邀约，让我不知道妈妈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开着车，两人一言不发，一路上只有音乐声，副驾的妈妈时而看向远方，时而靠着车窗玻璃，从她的表情没有明显的情绪，我们像无头苍蝇般在市区郊区穿梭。
最后是妈妈破了冰说要去海边走走，说完，空气又再次陷入沉寂，或许那时我们都不知所措，很多话想说，却又不顾虑对方才不敢说。
沿着港边的地方散步，海风带着咸味与一丝丝腥味，浪花敲打着防波块，傍晚夕阳将大海照成金黄色，景色像是老旧胶卷相片般透露著时间的流逝。
我一路跟在妈妈后面，两人从港内走到凸堤，再走回港内，两人依旧没说一句话。妈妈找了一块水泥护栏坐下，看着我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对不起。”这次是我先划破沉默。
“欸？你知道昨天我上楼？”妈妈惊讶问道。
“嗯，看到楼梯灯亮，也听到妳走下去的声音。”
妈妈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这样子是妈妈要说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是上厕所听到楼上有奇怪的声音，想说上去看看，妈妈也不知道你在......”讲到这，妈妈感觉有些尴尬。
“那妳站在外面多久了？”我好奇问道，也想知道妈妈到底听到或看到了些什么。
“3、5分钟吧，没有偷看，就在门外而已，但听到一些很奇怪的叫声跟很“那个”的话，还有一些咕啾咕啾的声音，哎呦！就知道你在干嘛了啦。”
听到这，我的耳朵热烫烫的，感受到心跳的加速，羞耻与懊悔如同眼前的海浪般敲击着心灵，不过幸好她没看到我全身战衣的样子。
或许是知道讲太露骨，自己也害臊，我与妈妈又陷入了沉默。
“弟弟，你是想当女生吗？”
妈妈冷不防丢出一句，转头看向妈妈，她只是瞇着眼看着前方的波光。
“曾经有想过，但那已经很久以前了，现在慢慢把自己搞清楚了。”
“愿意跟妈妈说说以前的事吗？”妈妈一手揽在我的肩上，那时候我才发现印象中强大无比的妈妈，其实已经比我娇小很多了，手上的皱纹与厚茧，是她包覆整个家庭的爱。
“妈妈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都已经知道这个事了，如果你愿意说，妈妈也想知道前因后果。”
我像编年史般向妈妈说明小时候偷穿女装启蒙，少年时期AV、GV都看，青年时自己买女装穿，成年后不再穿女装，却走向骚0模式等等。
“所以你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
“没有排斥女生，男生也可以，但那件事的话会比较希望跟男生。”
“喔~你放心啦，妈妈不会说你双性恋就要你选女生啦，选喜欢的就好。”
“嗯。”随着陈述过往尘封已久的秘密，妈妈的接受度还行，慌乱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那可以换妈妈说了吗？”妈妈问道。
“妳说吧。”
“妈妈其实昨天晚上是真的有吓到，虽然妈妈老一代的人了，但妈妈也是女生啊，知道你里面在干嘛。其实昨晚回去床上根本睡不着，想了很多，妈妈怕你是北上之后才学的，但现在知道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只是我们一直以来都不知道。”
“现在妈妈也还在接受你说的这些事，毕竟我们都老古板了，消化不好，要一点时间去接受，但妈妈很愿意听你说喔，你还是我儿子，我们家的弟弟，这样你知道吗？”
妈妈笑着说完拍拍我的背起身，我以为我会哭，但若是我没有，比起电视剧中出柜情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此刻只感觉到将秘密倾泻而出的畅快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