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又赢了！全球首个废除同婚法地区再承认同婚
百慕达法院判决思想自由保障同婚再创先例
张玉馨 2018-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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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7日，英国海外自治领地百慕达议会废除《同婚法》，
改以《家庭伴侣法》赋予同性伴侣“伴侣权”，成为全球首个废除同性婚姻的地区。
不过，这场法律战延烧至今，又出现重大进展。百慕达最高法院23日裁定，
议会2017年通过的反同法案违宪，意即该判决再度给予同性婚姻合法地位。
此外，由于此判决以“思想自由”为出发点支持同志婚姻，
就法律解释而言，这个前所未有的判决理由也在争取平权的道路上立下新的里程碑。
从废同婚首例到爱最大 百慕达再次确认同婚合法
百慕达最高法院2017年5月5日裁定通过同性婚姻，不过随着该地同年6月大选带来的政权
轮替，掌握议会多数席次的执政党“进步工党”（Progressive Labour Party）
随即又在同年12月7日通过反同法案，以《家庭伴侣法》（Domestic Partnership Act）
推翻最高法院同婚合法化的判决，让百慕达成为全球废除合法同性婚姻首例。
《家庭伴侣法》通过之后，百慕达同性伴侣无法合法成婚，在法律上仅能享有“伴侣权”
（Partnership）。在此之后，百慕达社会便就此议题来回拉锯，
比如平权支持者由于反对《家庭伴侣法》决定状告政府，
在今年2月、4月于最高法院提起诉讼，以及政府在6月提出的上诉。
这场位于北大西洋小岛的法律战日前终于有重大突破。百慕达最高法院23日裁定，
议会通过的反同法案《家庭伴侣法》违反宪法，妨害宪法保障人民的思想自由
（freedom of conscience）。由于百慕达属于英国海外自治领地，
该地区最高法院通过的这项判决，将会再由位于伦敦的终审法庭“枢密院司法委员会”
（Privy Council）进行最终审理。在这段期间，百慕达同性婚姻将会恢复合法，
而将同性关系限缩为“伴侣”的《家庭伴侣法》则暂停实施。
百慕达最高法院首席法官贝克（Sir Scott Baker）表示：“在即将公告的判决中，
我们驳回首席检察官的上诉。”贝克提及的“上诉”即是由反对同婚的政府
在今年6月所提，因此贝克话一说完，法院内欢声雷动。在场一名长期为婚姻平权奋斗的
百慕达同志高德温（Winston Godwin）开心地说：“爱又赢了！今天爱再次获得肯定。
我的婚姻并不会影响其他人的呀！”
政府方面有21日能够对此判决向枢密院司法委员会提出上诉，不过目前决定尚未成形。
百慕达内政部长罗班（Walter Roban）表示：“考虑是否要提起上诉时，
我们必须好好衡量这将会带来的远大影响，因为我们要回应百慕达人的期望，
他们期待法律应该由他们所选出的代表来通过，因为这反映出他们以民主方式
所表达的意见能够获得支持。”
又创全球首例！法院基于“思想自由” 为同婚合法化开新路
反对《家庭伴侣法》的律师们认为，政府之所以通过这项反同法案，
是为了讨好该地区势力庞大的宗教游说团体。他们也认为，
反对同性婚姻违反百慕达1968年制定的宪法所保障的“思想自由”。
本案律师爱崔德斯塔陵（Rod Attride-Stirling）便指出，由于最高法院处理到
“反同婚”妨害“思想自由”，这项判决将会成为“重大判例”，
供其他同性婚姻还没合法化的地方参考。
爱崔德斯塔陵指出，并非世界上所有国家都有“反对性倾向歧视”的相关法律条文，
因此推动同婚合法化常常找不到着力点；不过，多数国家都保障思想自由，因此，
百慕达最高法院这样的判决提供新的论述可能。他说：“从未有人这么做过。
欧洲传统的案例都只处理到‘反对性倾向歧视’，因为人们觉得这么做是最容易的。”
事实上，百慕达宪法也并不包含反对性倾向歧视，不过确实在第8款中保障思想自由。
最高法院在判决中表示，这个国家并不能通过一个有利于反同人士法律。
首席大法官贝克写道：“宪法第8款保障弱势群体的信仰和思想自由。
他们的思想自由相当重要，且目前很大程度受到妨害。”
贝克补充：“确实，同志婚姻并不太可能出现在50年前百慕达宪法的起草人脑海中，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宪法的起草带有相当大的弹性，以便在不停变动的世界中
持续保障每个人的思想自由。不管是积极去做某事或者消极不做某事，
都可能会妨碍这样的自由。在本案则是因为消极地不赋予同性伴侣结婚的权利，
使得思想自由受到妨害。”
这样新颖的判决方式很可能会在国际上带来影响，爱崔德斯塔陵甚至直言，
这场判决可能是“这个国家所做过最重要的决定”，
因为它是全球第一个以“思想自由”为出发点来保障婚姻平权的判决。
他说：“本案相当具有革命意义，因为每个保障‘思想自由’的国家，
也就是世界上大多数的国家，从此以后都有了全新的途径来争取婚姻平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