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笔之前,我想我们都是迫不得已,才选择用政治的语言,说政治的官腔。但总统,在我
们用政治的官腔,与妳说政治的语言之前,妳愿不愿意听见我们的声音,那是妳曾经重视
的,平权的价值、人权的真理;那是妳曾经向我们承诺的,自由开放、拥抱多元、尊重
不同的民主社会价值。更重要的,那是人与人相爱的纯粹、誓言的永恒、与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的渴求。
总统,我们其实不那么想和你说话。我们期待的是,辛苦一整天后,在家沈溺相爱的人间
相处的呢喃;我们在意的是,努力一个月后,用汗水赚来的钱买两人共同期待的梦;我们
想像的是,假日的午后,我们在家与亲爱的家人共享一杯黑色的咖啡、几片棕色的饼干、
几种色彩的水果;而不是拿着六色的彩虹旗,顶着细雨飘摇、热辣太阳、或者顶着教义的
歧视,上街争取身而为人的基本权益。
我们其实不那么想和你说话,但当妳默不作声时,已有多少在性向霸凌中苦苦支撑的人们
再也等不下去;当妳默不作声时,已有多少仇恨歧视的言论在广告文宣中被恶意的散布;
当妳默不作声时,已有多少的幸福被抹煞、有多少的誓言被践踏、有多少值得平凡幸福的
人们,被最不平凡的对待、最残酷的伤害。
总统,我们不那么在意蓝绿,我们在意是非。聂永真说:“正义没有乡愿的空间,法律
绝对禁止为偏见服务,你们的政治生涯对我们一点都不重要,就算你今天输了选票也要
最好他妈的赢得一个让全世界尊重的历史。”我们是永远的骑墙派,只为为我们争取幸福
与平权的人拥护,就像曾经我投给了别人,而这次我投给了妳。
总统,我是妳的选民,即便我曾经不是。我不是这社会最弱势的人,我有车子、有房子、
有稳定收入的工作、有父母为我拚搏的社经环境;但就是这样,我才理解,只需要那样
一点对于弱势的歧视,我就可以备受孤离;我难以描画,那些不比我幸运的人们,如何
承受那样众叛亲离的生活。当号称二万个人的临时派遣工走上街头,妳看见她们手中拿着
十字架说著撒旦的话语时,可曾想过这几十年来,流泪不止的人,是两万的多少倍数,
眼泪是珍珠,这些眼泪是妳多少流失的财富。
这不是简单的算术题,这是妳该对真心相爱的人货真价实的承诺,那是曾因霸凌而离开
人世的叶永志对这世界绝望的呼喊;那是无法为伴侣抉择的毕安生对这土地难过的告别。
如果我们都曾自豪台湾最美丽的风景是人,您怎能默许这美丽的环境剥夺每个人对幸福的
向往;如果我们都曾自豪台湾因自由民主而伟大,您又怎么能不出来号召您的子弟兵们,
为我们的历史打一场值得伟大的仗。
总统,我想我们都是迫不得已,才想听见妳的声音。听见妳说没有一个人应该因为他的
性向遭受屈辱、听见妳说没有一对情人需要因为性别被迫拆离、听见妳说这个国家应该
拥抱平权,坚信爱就是爱那样的纯粹自然。请让我们相信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请妳勇敢
的伟大一次。
总统,妳什么时候要站出来,为婚姻平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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