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小峰的Bruce后,我也写写我的基督徒男孩。
没有超展开,比较贴近现实的故事。(泪
开始之前先附上一首歌,让大家边听边看。
http://listenonrepeat.com/watch/?v=MvI3scCxdyI
我和故事中的主角都很喜欢的一首歌。献给各位,不管是LGBT、基督徒亦或是其它宗教,
大家都很特别,无可取代。虽然信念不同会有冲突,但也因为不同,我们才会懂得反思而
进步。至少,我相信人性本善。
---------------------------------------
那年基测,还记得是社会的考科。当时的考场,排与排之间,空隙仅容监考人员通行,如
果有心要作弊,根本连转头偷瞄都不用,光靠余光的视力,隔壁桌上的考卷便一览无遗。
座位的前后左右都是其它学校的学生,而另外四角则是与自己相处三年的同学。进了考场
努力将脑中的资讯挖出来填满考卷,直至最后十分钟满意的检查完最后一遍,在抬起头准
备放空等待交卷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右前方同学的某一题答案 (C),摁……不要去在意,
我对自己写的考卷有自信,但是右前方的同学偏偏是班上前三名的固定班底,最后仍抵不
住小恶魔的召唤,对了自己考卷的答案,(B),因而陷入天人交战,我该改答案吗?到底
该相信自己还是同学,如果我就刚好改了这一题就差了一间学校怎么办?最后,我改了答
案。然而放榜那天,我也果真差了一分,进了次一级的高中。
‘上帝会指引我们的道路,你只需要努力地走在祂指引的道路上。’你曾这样说。
所以,如果那天我相信自己的答案,上帝还会让我遇见你吗?
新生训练第一天,早早进了空荡的教室,选了教室右后方的角落坐下,观察着陆陆续续进
教室的新同学,寻找日后可能的同伴,也许是抱着埋怨的心态,直至上课钟响,我仍看不
到令我感兴趣的同学,对整间学校都感到厌烦。
带班的学长姐在讲台前介绍著学校的处室、社团活动等等,这时候一个男生匆匆忙忙的进
了教室,明明还有其它空座位可以选择,却毫不考虑的拉开讲台前第一个座位,任谁也不
想跟老师干瞪眼的位置。这个人满身是汗,穿着白色的POLO衫却卷起了袖子,盖在额头上
的浏海也因为被汗水浸溼,成条状的贴在额头上。天阿!这人怎么会那样的怪异,而我却
跟这样的人同班,不禁大翻白眼。
中饭前,班导希望我们可以先选好股长,以利午后班上的运作,在选卫生股长时,老师宣
布卫生股长不必打扫环境,此时卫生股长成了唯一有人志愿的股长,而也就那一个,坐在
老师正前方的那位。在没有其他竞争者的情况下,他也就顺利当上了卫生股长。
‘大家好!我是阿光,以后就麻烦大家认真打扫噜。’毫不羞涩,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
第一天见面,大家多少会顾及形象,爽缺人人想做,但怎么会有人如此的……做自己。
开学后一个月,我下定决心要考转学考,对于这个学校、这个班,我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还在悔恨当初那一分之差的我,在班上仍是默默坐在角落的背景人物,相对于渐渐热络起
来的同学们,我想,如果不转走,这高中生活,我应该会很痛恨吧!
直至某一天,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念书,一个男生走过来将我前方的椅子反转,坐在我前
方直盯着我。我们就这样对看了几秒钟没有说话,我不确定他在想什么,但我正在想,他
是谁?我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我们班的,虽然开学一个多月,但是对于班上的面孔,我实
在是陌生,一来我本身对于认人及记名字较慢,二来既然已经决定要转学考,我又何必与
班上同学混熟呢?
‘你怎么那么认真阿?才开学没多久就在念书。’他说。
“摁。”并没有想要让人知道我在准备转学考。
‘怎么不跟大家一起去打球?’他继续追问,而我却将目光移回书中。
‘不要那么酷,认识一下嘛!’我抬起了头,我很讶异我如此白目的举动,却没有让他吃
闭门羹感到尴尬,而依然对我兴致勃勃。
“喔。”我看着他,重新思索着他的面孔,打死不退让我对他燃起了一点兴趣,虽然这么
说,我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干嘛这样看着我?’也许是原本冷漠的我突然端详起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谁?”虽然很没礼貌,但我真的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很夸张耶!都开学那么久了,你该不会不知道我跟你同班吧!’他惊讶道。
“呵呵……。”我只能干笑。
‘我叫阿光,我们班的卫生股长阿!我不是第一次跟你说话耶’他说。
“抱歉,我不是很会认人”我不好意思的说。
‘算了,那你来当我的助手,我就原谅你!’
“阿?什么助手?”
‘上高中的第一个活动,班际才艺表演阿!你刚刚没在听老师说吗?’
‘我是负责人,但我一个人处理不来,所以来找你噜!’原来找我是有目的。
“为什么要找我?”我疑惑的问。
‘你感觉就很能干阿!哈哈。’此时钟响,他就这样回到座位上,也没有要等我回答他的
意思,好像一切就这么说定一样。
看着他的背影,讲台前面第一个座位,阿光。我突然想起来他是谁,但是跟我记忆中的他
怎么不太一样。比起第一天便服的他,穿上制服让他变得人模人样,制服果然是会让人现
形的东西。但唯一没有落差的就是他的个性吧!
当天晚上,我正在家中洗澡时,电话响起,爸妈还没下班,我只好出浴室接电话,而离浴
室最近的电话,便在我爸妈房间。
“喂!你好!”我说。
‘你好!我是Friheten的同学,我要找他。’阿光说
“干嘛!”顿时,我感到有点厌烦。
‘我要找他讨论学校的事。’完全没有被我变调的口气吓到。
“我就是,你怎么会有我家的电话?”
‘靠杯喔!我以为是你爸,害我那么正经。找你家的电话有什么难的。’没有要解释为何
有我家电话的意思。
“所以?”
‘无聊没事打给你聊天阿!’他笑笑的说。
“你有什么毛病阿……!我在洗澡,没事我要挂了。”
‘你在洗澡?那你怎么接电话的?’阿光问道。
“出浴室接阿!”
‘所以你全裸在跟我讲电话喔!哈哈’真是白目。
“关你屁事!”我没好气的说。
‘你现在真的全裸喔?’他莫名的好似要逼我说出我现在全裸似的。
“对啦!而且我还在我爸妈房间,所以我要挂了,等等回来看到他们儿子在他们房间全裸
讲电话,我大概会杀了你。”道出自己全裸讲电话,突然觉得有一丝好笑。
‘好啦!掰,不要冷到了。’他挂掉电话。
挂上电话后,对这段对话感到莫名的好笑,从原本的不耐烦,到后面我觉得阿光是一个很
莫名其妙、无哩头的人。听到大门开锁的声音,我才意识到我还待在电话前面,像做了坏
事一样逃离爸妈房间冲进浴室。
我居然在家里裸奔,那该死的白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