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春秋奇侠传-61

楼主: focusfly (龙)   2019-09-12 13:44:54
却说公孙仇等人一路急行,两个日夜是滴水未进,见山到旁有一木屋便进房歇息,这时听
门外有脚步声跑来,从其跑步所发出的声响,公孙仇便知来者ㄦ|武功,想是此屋的主
人,只听屋外那人边跑边说:“哎呀,哎呀,这雨每次都这样,说下就下,一点前兆都没
有,得赶快将前几日砍的柴拿到屋檐下,不然可就白做工了。”
跟着就屋外发出嘿咻的喊声,想是那人背起了干柴,待他走到门前要伸手去推时门却开了
,眼前站着个大夫装扮的老者,面容甚为和蔼。
那樵夫就楞住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
公孙仇装的一脸歉疚说道:“小老弟,我们在这山里迷了路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孩
子们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无意间看到你的小屋,等了好一阵子不见你回来就先进门避雨
了,请您别见怪。”
那樵夫看探过头看了看里面,确实有几个少男和少女,便道:“喔!原来如此,没事,不
要紧,像你们这种不熟悉此处山势的人迷路也是正常。”
樵夫边说边将那几捆柴摆好,进屋后就看到床上还躺着一少年,便问道:“这小兄弟是…
…”
公孙仇道:“他在途中得了怪病,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樵夫看了看全身黝黑的童峰后便说道:“莫非是给什么毒蛇怪虫咬上,中毒了?”
公孙仇道:“你说的没错,就是被一只毒蛇给咬上的。”
跟着樵夫就看到石刚,他的肤色也很是奇怪,这次未等他开口,公孙仇就说道:“唉!这
位也是。”
樵夫撇嘴一笑,说道:“看你们都是城里的文人,哪里懂这大山里是危机四伏,不是你们
城里生活可比,一不小可就得丢了小命。”
公孙仇是连声说是。
而后那樵夫又问道:“话说你们入山要干嘛?”
公孙仇道:“原是打算带这几个药童上山采药来的,没想到这药还没采成,一个个就先病
倒了。”
樵夫道:“所以我说你们这些城里人,平时养尊处优惯了,瞧不起我们这种干粗活的,嘿
嘿,你说你们这身子板哪里受得住这个……”
听这话,樵夫平日是砍柴进城卖的样子,而且没少看人脸色,此时像是逮到了机会想教训
公孙仇一番,但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因为公孙仇从兜里抄出了几钱,跟着说道:“冒昧冒
昧,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看这外面雨下的,可否让我们暂住一宿。”
樵夫原本见这几人闯进屋内,心情颇不好,但此刻见到了银子,这心情就好了些,脸色也
和缓下来,接过了钱后说道:“是啊,你看这雨下的,这样吧,你们今天就在我这休息吧
。”
一来公孙仇装的极是诚恳,二来樵夫也收了钱便做不计较了。
待樵夫将柴都放置好进了屋后,赵就问道:“你这还有水没有?”
樵夫道:“有啊,我存了一大缸水呢。”
赵说道:“那缸水没了,你再去取点水来。”
樵夫不信道:“那麽一大缸水都够我喝好几天了,怎么可能没了?”
说著就跑去屋外查看,就看到了缸底,心里奇怪:“这么些水凭这几人就能喝光?那还不
得撑死?”
里面又传来赵的声音催他去取水,那樵夫拿了钱,也不好不办事,只是嘟囔道:“这城里
的人就是这德行,颐指气使惯了。”
但还是跑去取了水来,赵接过后也不说谢,自己喝了一口,就喂姚喝,樵夫就看那全身红
透的少年喝起水来,全身冒起白烟,这可真是奇了,便说道:“我在山里活这么多年,毒
虫猛兽没少见,自己也挨了好几次,可也从没有看过这么个情况,他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上
的?”
公孙仇回道:“是被一只毒蜘蛛,这几个小子本来身体就不好,原本就劝他们几人不要上
山,但他们不信,硬是要跟来,就变成如今这样了。”
跟着公孙仇就问道:“看你对这里的地形挺熟悉啊?”
樵夫道:“当然。”
公孙仇道:“你的柴都卖到城内?那距离可远啊!”
樵夫道:“那可是,但也不是全拿进城。”
公孙仇问道:“不进城?那你卖给谁呢?”
樵夫道:“在上面有个庄子,我就卖给他们。”
公孙仇喔了一声,心想:“那必是林远流的地方了。”
便又问道:“那离这远吗?”
樵夫回:“你要从外面这条路上去那就远了,至少得走上六天。”
听到此,赵就惊道:“六天!那岂非就赶不上了?”
樵夫看赵神情紧张,顺口就问道:“什么赶不上了?”
公孙仇不想樵夫追问下去,便又开口将话接了回来,说道:“听你的话,似乎还有近道?

樵夫面露得意,说道:“当然有近道,否则这来回一趟得花这么多时间,我也受不了。”
赵便催道:“那你还不快说。”
樵夫看这女子说话颇冲,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可公孙仇对他是又挤眼色又摆手,看这意思
是叫他不要与赵一般见识,樵夫会意,心想:“想必他也受了不少这大小姐的脾气。”
便回道:“我这小屋后旁有一条近路,从那走的话,四天就到的了。”
赵才放下心来,说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
公孙仇又问道:“你刚提到那庄子是怎么回事?”
樵夫道:“那可不是普通的地方,听说那里面的人都会武功的,平常在这山路上下的,除
了我,就是他们的人了。”
公孙仇喔了一声便没再问下去。
那樵夫又道:“对了,你们可以去那问看看,说不定他那里有药呢?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一
天,也是刚下过雨,我一个不小心从坡上滑了脚,直接滚了下来,你们知道吗,好死不死
,我的腹部居然插进了一根树枝,那树枝有我手腕这般粗,当时我忍着痛跑到路上求救,
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幸好老天有眼,刚巧碰到他们经过,帮我一上药,那伤口马上就好
了。”
公孙仇便问道:“马上就好了?那伤口在哪?我能看看吗?”
樵夫就将衣服拉起,说道:“你瞧,是不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你说厉害不厉害。”
公孙仇眼睛就一亮,心想:“我的续尾凝膏虽也有去腐生肌之效,但要说瞬间就能将这么
大的伤口治好,还一点痕迹不留可做不到。”
便继续问道:“那药你还记得长的如何吗?”
樵夫想了想,说道:“长什么样我是记不得了,就感觉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公孙仇嗯了嗯声,心里暗道:“当年我找不出这取‘雪蛤冰晶’的方法,莫非经过这么多
年后让他给发现了?”
跟着又问道:“好汉,你看这道路我们也不熟,能否劳烦你带路。”
樵夫道:“那没问题,正好我也要给他们送柴去。”
公孙仇是连声感谢。
之后就是公孙仇与这樵夫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庄里的事情,可惜樵夫所知有限,问不出个
所以然,众人便早早歇息。
—————
傍晚,就听雨声打在树叶铺成的屋顶搭搭作响,童峰一睁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中
,在黑暗的深处有一团火焰闪动,那火焰颜色是与众不同,它是灰色的,这火凭空而生,
既不大也不小,就这样烧着,也不见其减弱。
童峰开口向四周问了问:“有人吗?”
自是无人回应,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他与眼前这火。
不知为什么,童峰看着这团火S有感到害怕,反而生出了一种亲切感,好似知道这火不
会伤害自己反而会保护自己。
童峰就这样盯着这团火看,隐约间从火光中好似看到了一个人影飘过,但那影像是飘了就
散,使童峰无法看的清楚。
童峰就将身子移的再近些,又盯了许久,那影像忽地又出现,这次终于让他看了出来,是
一个人像,那人有时是手拿短斧的模样出现,有时是甩著枪,有时又变成抡著刀,有时是
什么武器都没有,直接出爪,好似一个人在练功,又像与人对敌,但对手是谁呢?火光中
没有显现出来。
突然他感觉脸上有水,伸手一摸,一看,这哪里是水,这是血,一滴两滴渐渐地从这黑暗
中降下。
这血不只落到童峰身上也落到那团火中,跟着黑暗中出现一个巨大的人影,是杨无惧,童
峰赶紧后退,这一动才察觉自己的身上传来阵阵剧痛,骨头不知断了几根,关节也脱落了
,想跑,跑不掉,摔了在地。
一旁黑影中又有人影出现,是那身体像蛇一样的家伙和那全身都是夸张肌肉的壮汉。
童峰此刻是毫无还手之力,但那几人还是不住的朝他逼近,蛇男快速地从他的脚绕过用身
体将他卷了起来,跟着一个用力,童峰就感觉全身都要被压扁,吐出了一口血,那血就喷
到了火中,发出滋的一声响,然后那个肌肉男也上前来,一个左拳打在他胸口,在童峰受
痛凹起时一个右拳从下往上的打在他眼上,每一下都让童峰的伤口喷出血,每滴血都被那
团火给吸去,这情景正是那日他被殷万青抓住后受他们折磨的情景,记得他被这两人打的
昏了过去,又被他们弄得痛醒,而后又是一轮痛苦的折磨,这身体到底受了多少伤童峰不
记得了,但他记得,他们一直问赵月华的事,而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告诉他们。
在这个黑暗中,有色彩的就是那团灰色的火和自己的血,就看自己溅出的每一滴血都朝那
团火飞去,像是那火的养分一样,吸收了童峰的血后灰火就燃烧的更旺了,童峰受的伤愈
重,那火就烧得更高,更大,直至冲起几丈高来,而且还旋转起来,就看灰火刷刷的转但
四周却没有一点风。
灰火的火舌也随着旋转射了出来,那火舌像是一条鞭子,打向殷万青,殷万青立刻趴在地
上以诡异的身法闪过,但要论型态变化,殷万青哪比的过那本来就无定型的火焰呢?
就看那原本如鞭状的火舌突然散开,变成了一张大网,铺了下去,殷万青再想闪躲也办不
到了,这张火往将他给牢牢盖住,直至殷万青的人影变成了一道烟灰。
于殷万青消失的同时那火舌也冲到夏景渊的面前,夏景渊举起他的大拳头就朝那火打去,
拳劲挟著一股劲风,果然把火舌的中间打破了一个洞,可那又如何,火舌成了散状依旧朝
夏景渊扑去,就看夏景渊被火舌给缠住,绕住,直至全身,跟着就看火舌倏地收起,那夏
景渊也消失了。
黑暗中只剩那巨大的杨无惧,就看杨无惧不朝那团火进攻,反是伸出一掌,要抓童峰的头
,那火见状,一个暴涨,成了一个火墙,拦住了杨无惧,跟着就是轰的爆声,那火瞬间暴
涨起来,那火墙也跟着变厚,与此同时杨无惧的脚下突然起火,眨眼间那火就杨无惧整人
给包围,就看杨无惧的影子在火光中挣扎,没多就和其他两人一样消失不见了。
那灰火好似会保护童峰一样,随着那火愈逼愈近,童峰却没感到一丝丝的害怕,
他感觉这火是善意的,是熟悉的,像是他的亲人一样。
这火来到童峰的面前就停止了,是完全停止住了,那火不旋转,火舌喷了一半不动了,就
这样,像个人一样停在他的面前。
那团灰火不动了,但童峰却可以动,童峰问道:“你是在保护我吗?”
那团火不会说话,依旧呈现静止。
童峰又问:“我感觉你给我一种亲切感,好像我们以前是认识的,你可以告诉我在哪里遇
过你吗?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火依旧没反应。
童峰又问了几个问题,但这片黑暗中仿佛只有他能还能活动。
他忍着痛,绕着火走,想看清楚它的全貌,但从哪边看有什么差别呢?
于是童峰停下了脚步,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著就看他缓缓的伸出了手要去碰触那火焰,就在他手一碰到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那
团火又动了起来,火舌窜进了童峰身上的每一处伤口,甚至从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都
被那火给窜了进去,好似童峰在吸收那团火一样。
随着那火进入身体,童峰只感到说不出的畅快,是既温暖又有舒服,好似被烈阳晒到要干
渴致死的人突然喝到一大壶清澈的凉泉般,沁入心脾,就看那团灰火不断地进入童峰体内
,直到一丁点都不剩,在这片黑暗的空间再也没有一丝的光点。
但童峰可以感觉到,那团火还在,在他的丹田处继续燃烧,持续旋转着,他可以感觉到自
己体内的五脏六腑,身上的经络穴位都被这团火给流过、揉过,这中间的感觉甚为奇妙,
童峰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他感到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被体内的
火给浮了起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滴凉水落在了他的脸上,童峰睁开眼看了看,哪有黑暗,哪有灰火,
眼前是一个简陋的木屋,再看了看左右,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床上,旁边有赵月
华、公孙仇、姚剑轩、石刚和一个没见过的人,他明白了,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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