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婷见范晓晨良久不语,不禁问道:“怎么了,铁浩风没跟你说过这个人吗?”
范晓晨道:“他的确没提过,这个人是男还是女的?”
范晓婷道:“此人虽然能蒙着面孔,但我看她腰枝偏细,胸前微隆,是个女人不错
,而且就她的嗓音和身段,应该是个有点年纪的女人,大概跟我差不多岁数,说不定是
铁浩风的妈妈或姑姑之类的人物。”
范晓晨道:“怪了,我认识铁浩风也有一段时日,就只听他提起过父亲那边的家族
亲戚,而且全都是男人,从来没听过他提过妈妈,也没听他提过家族中有什么重要的女
人。”
范晓婷也不由的怀疑,道:“莫非是他们的朋友,只是假着魔龙岛的名号来救人?
”
她忽然紧张起来,道:“倘若她不是魔龙岛弟子,那....萍儿现在不就落入陌
生人的手里?我们以后该怎么找她呀!”
范晓晨知道姐姐爱女心切,但现在不是慌张的时候,忙安抚道:“妳别担心,我想
这人是友非敌,萍儿应该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我们现在首要之务,就是尽快逃出这间屋
子。”
他四周探了一圈,这间屋子除了他们待的一张床外,便没有任何家具,四周的墙上
各有二到三个小孔,好似是用来通风,唯一的出口便是那扇只能从外头开的铁门,铁门
上有个投递食物用的小窗,一样也只能从外面开启。
他双手按在门上,尝试运劲推开,却惊觉内力剩下半成不到,蓦地想起当年他们一
家遇袭的处境,不禁低声暗骂:“范晓晨啊范晓晨,枉费你这二十年的历练,竟让敌人
用同样手段又得逞了一次。”
“没有出口么?”范晓婷听他低声嘀咕,不由得又担心起来。
范晓晨叹道:“想不到我们姊弟失散二十年,却是在这般情况下重聚,唉,要是我
有刀在手就好了。”
姊弟俩各自踌躇之际,那墙上的通风孔忽然飘入了缕缕白烟,整间黑屋顿时迷雾缭
绕。
范晓晨暗叫不妙,以为外头正著了火,赶紧奔回床边,拉着范晓婷伏在地上,
并扯掉床单和棉被,将二人罩住。
过了半晌,他察觉这股烟雾并非由火引起,既不呛鼻,亦不灼热,闻了之后,身子
反而软飘飘的,十分舒坦,有种心醉神驰的感觉。
他和范晓婷窝在棉被中,两人肌肤紧贴,忽然感觉范晓婷柔滑的皮肤开始发热了起
来,身子轻轻地颤抖著,还听到她鼻腔中不断发出“嗯哼....嗯”呻吟之声,便问
道:“姐,妳不舒服吗?”
范晓婷用微弱的气音道:“不....没有,我很好....棉被里好热啊...
.”一边说,手却情不自禁的抚摸自己的玉颈,慢慢的滑到香肩上,正要再往下探时,
不小心碰到了范晓晨粗壮的胳膊,整个人忽然像被电到了一般,一股热意从腹下窜入脑
中,意识渐渐朦胧,身体不自觉的往范晓晨慢慢靠拢....
范晓晨感觉到背上有几只纤细的葱指正在游移,也不禁感到心波荡漾,隐隐有股冲
动想要抱住身旁的粉嫩佳人。
但他蓦一回神,心道:“我到底在做什么,她是我姐姐啊!”连忙用力咬了一下舌
尖,以疼痛逼迫自己清醒,掀开棉被退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没想到随即有股芬芳的儿女体香飘入鼻中,猛然一惊。原来范晓婷已经被这些迷烟
勾起了人类原始的情欲,此时的她正需要有个男人好好慰藉,当范晓晨一离开,便立刻
紧扑了上来,投入他的怀中,双手抚着他的背脊,脸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肌上蹭著,嘴中
发著销魂的嗫语:“抱我....快抱我”
范晓晨只觉浑身又酥又麻,温香软玉在抱,一对滑嫩如豆腐般的胸部正挤压着自己
的肚腹,下体开始传来阵阵骚动,叫正当壮年的他如何能不心动?
但脑中仅存的理智仍不断的提醒著:“她是妳姐姐,你如果跟她做了这种事,你就
是禽兽不如,将来如何面对死去的父母,如何面对深爱自己的秦千霜?”
他紧咬著下唇,双手推著范晓婷的肩膀,喘息道:“姐....妳快走开,我们.
...我们不能做这种事....爹娘在看着我们哪!”
“不准叫我姐姐!快叫我的名字!晓婷,快叫我晓婷....”范晓婷忽然嘶声尖
叫了起来,双手按著范晓晨的后脑,双唇不断的在他脸上乱吻。
二十年没见,范晓晨的形貌与嗓音与当年几乎大相迳庭,此时又幽暗不见,在范晓
婷的心中他几乎变成了另一个男人,是以才会这么别无顾忌的热吻着他。
然而范晓婷天生丽质,样貌与声音与二十年前却差不了多少,在范晓晨心中她依然
是当年那个体弱多病的姐姐,是以如今还能保留一丝挣扎。
他体内含着慧难的寒冰内力,突然生出一想法,若将这股内力导入范晓婷体内,说
不定能减轻她的欲火。
只是在内力还未恢复的情况之下,若用平常肉掌传递的方法,恐怕将会为时已晚,
最快的方法就是将剩余的阴寒真气分布在大块皮肤表面,用肌肤相贴的方式传导体温。
此时范晓婷的身体已完全与他的身体紧贴密合起,他心想不如索性顺水推舟,将寒
气分散在前胸及肚腹上,慢慢的传入范晓婷体内。
虽然这是目前看来最快的方法,依然得花上一定时间,范晓晨心里不断祈求上苍让
他们能安然度过难关,过程中别要被兽性所迷惑,做出有违伦常的丑事,甚至心想倘若
最后当真把持不住,自己便立刻咬舌自尽,保存范晓婷的清白。
少顷,范晓婷那火烫的身躯似乎有冷却之相,身子也不再那般激烈的扭动
。眼看大有进展,范晓晨不禁心中一喜,只盼求这时不要有人突然闯入,否则不但功亏
一篑,且姐弟俩这副样子被看到,那时便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没想到当他心中有这层想法,所担心的事便发生了。
只见门上忽然露出一小块光明,那个小窗被打了开来,他大吃一惊,胸前的真气顿
时涣散,范晓婷呻吟了一声,他连忙身子一转,背对着门口,不让范晓婷的裸体暴露。
那道窗口只开了一下,便又关了起来,范晓晨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他们的丑态有没
有被看见。
过了不知多久,门上没传来动静,但屋里的烟雾渐渐散去,范晓婷开始恢复了理智
,见自己与范晓晨又紧抱了一起,不由得心中一羞,道:“我们怎么又.....晓晨
你....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范晓晨不禁松了一口气,慢慢松开放在范晓婷身上的手臂,就在这时,铁门上忽然
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铁门应声而倒。
姐弟俩俱是一惊,范晓晨连忙叫范晓婷躲在自己身后,用棉被罩住她身体。
沙沙两声,一团黑影朝他们飞了过来。范晓晨闻声辨位,探手一抄,只觉手触柔软
,似是丝绸类物品,打开一看,却是两套衣物,刚好一男一女。
姐弟俩正自诧异,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竟是剑麒麟夏玉树。
他轻声说道:“穿好衣服快出来吧,大家正等着你们呢!”
姐弟俩不禁面面相觑,范晓婷不更是心想:“刚刚打开窗户的人难道是他么?那他不就
看到我和晓晨....”言念及此,不禁感到一阵羞愧。
两人穿好衣服后,一起走到屋外,均又是一惊。
只见外头人影绰绰,这几天来夏家堡的武林豪客,此时全聚集在屋外,千百双眼睛
正紧盯着他们,宛如一群观看野台戏的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