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婆暗忖:“我并非使毒的高手,解毒手法也仅仅只会那么一种两种,眼下连
他中的是什么毒,我也不知道,怎救得了他?”小雪见那老婆婆困坐在丁瑞榻前,一筹
莫展的模样,便走到她身旁拍拍她的肩膀,那老婆婆抬头一看,小雪对她笑了笑,指向
其他四人。那老婆婆道:“也是啦,好歹救回了四人,只是这群人来头不小,可不知是
否能够善了。”
午时刚过,上官鸿江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屋子里,身旁有个戴着面纱,
只露出双眼的女子正在照顾自己,不由得感到困惑,没过一会儿便想起魍魉门的事,猛
然坐起身来,喊道:“丁泥鳅、纯儿,你们在哪里?叔公呢?还有方叔叔呢?”那女子
只是望着他,一语不发。那老婆婆见上官鸿江转醒,便来到上官鸿江身边,问道:“你
们怎会跟那个邪教扯上关系的?”上官鸿江反问道:“你是谁?”那老婆婆道:“少侠
在和魍魉门动手之前遇见了我,不记得了吗?”上官鸿江茫然的点点头,似乎并没有确
切的想起这件事。那老婆婆续道:“我们也是魍魉门的对头,见你们被魍魉门算计,出
手救了你们。我出嫁之前姓曹,你叫我曹婆婆得了。这姑娘是我从魍魉门救出来的孩子
,出身、父母她全不记得了,救出她的那天飘着小雪,我便叫她小雪。听你们与那邪教
的对话,你们是瞿阳帮的是吧?怎么会到这里来?怎么招惹上那邪教的?”上官鸿江便
将一行人到渭水畔,欲渡河而找不着船老大,借住水神庙而与魍魉门动手,又听见他们
要不利于己,便赶忙逃走,没想到仍然中毒的过程说了一遍。
听完上官鸿江一行人与魍魉门之间的事后,曹婆婆叹了口气道:“那也是运气不好
,让你们碰巧撞见了这邪教,就上官盛阳的脾气,这邪教的气运也不长了。只是丁瑞所
中之毒,我也摸不著头绪,瞧这情势,恐怕拖不过三、五个时辰,若非再闯魍魉门,只
怕无法救他性命。你瞿阳帮空有天下第一的帮主、十万帮众,远在天边,也是无用。”
上官鸿江知曹婆婆所说不错,也只能坐困愁城。没过多久,韩刚、方济世、白纯儿相继
转醒,就只有丁瑞仍是满脸黑气,不省人事。上官鸿江对韩刚道:“叔公,丁泥鳅中了
黑寡妇针尖上的毒,曹婆婆也无法帮他解毒,若不去找魍魉门要解药,难道要眼睁睁看
著丁瑞中毒身亡吗?”韩刚暗自运劲,发现手足暗暗发酸,一身武功只怕剩下五成不到
,要怎么去逼魍魉门交出解药?但若不去,岂不是摆明栽在魍魉门手上,还要饶上丁瑞
的一条命?一时之间,韩刚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眼前的难题。
上官鸿江眼见韩刚也无法可想,遂转向曹婆婆道:“婆婆,我们瞿阳帮虽然势力庞
大,却也避不开今日的危难,不得已只好请婆婆鼎力相助,帮我们取得解药,日后婆婆
如有所求,瞿阳帮十万帮众任凭婆婆驱使……”曹婆婆举起一只手阻止上官鸿江继续说
下去。“少帮主,今日我若肯帮你,也不是贪图施恩予瞿阳帮,算计著日后能够得到什
么好处。说穿了,我的丈夫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一号人物,与上官盛阳相比,亦毫不
逊色,不必诱之以利。”上官鸿江自知失言,不敢再说。反而是韩刚记恨著早些时候曹
婆婆一招撂倒自己的丑事,出言不逊道:“这么说来你也算是前辈高人囉,出手救人,
义所当为,便帮我们一次,也不为过不是吗?”曹婆婆怎会不知韩刚在使激将法,白了
韩刚一眼道:“我一个人武功再强也敌不过那邪教的许多人,再加上黑寡妇来无影去无
踪的下毒手法,连我都惹不起啊,如果真的能凭武功就挑了那邪教,我早就动手了,还
要等到今天吗?”
一时之间众人都没什么好办法,曹婆婆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同一招要用两次吗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上一次当,没有办法,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便向上官鸿
江、韩刚说出自己的计谋。听完之后韩刚道:“这么单纯的计谋能骗倒俞汴壬那个老狐
狸吗?”曹婆婆道:“谁知道?能否成功,听天由命吧。”上官鸿江道:“事不宜迟,
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曹婆婆阻止道:“虽说救人要紧,但两位体内的毒性刚解,元气
尚未恢复,眼下仍非行动的最佳时刻,不如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一个时辰后再行
动。”上官鸿江及韩刚均知自己身体状况尚未复元,只能听从曹婆婆的劝告。曹婆婆对
小雪道:“你去煮些面让大伙吃。”小雪点点头离开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