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连结：#1eQ02pyo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接下来瑟琳娜还有得忙呢
正文开始
就跟巨龙几乎完全出自本能的传送门魔法一样，
过了这道妖精门后的旅程也格外粗暴，
跟第一次穿过妖精门的体验天差地远。
上一次别说是否平缓了，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穿过了门，
一晃眼就丢下所有人进入妖精国。
但是跨过由风暴创造的门后，
迎接瑟琳娜的是更大的风暴，
强大的风力抵消了其他所有力量，
托起刚刚还在下坠的瑟琳娜，
让她像是无重力一样飘向龙卷风的前方，
看起来像是无尽延伸的云雾漩涡的中心。
这样一来自己就不用出力前进了，
但是这条通道这么主动让她前进，
总觉得它的目的地不像是妖精国。
但是巨龙显然一点都不担心这点，
而且牠似乎终于来到可以适应的环境，
总算可以放开尾巴用正常的姿势飞行，
在这仿佛没有重力的地方自在的飞行，
姿势比只能随风打滚的瑟琳娜优雅多了。
张开几乎填满整条风暴隧道，
让人几乎看不到前进方向的翅膀，
（虽然就算看到了也看不懂）
巨龙在暴风中如鱼得水，
随意的飞行间稳定的提升速度，
三两下就飞到瑟琳娜看不到的地方了。
虽然她们之间算不上最好的追风伙伴，
但是突然被孤单的丢在世界间的通道里
这种孤独的感觉还是让瑟琳娜
感到一阵不同于直面巨龙的恐惧。
万一不会飞的她就从此出不去了呢？
不过还好，
这样的恐惧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漩涡的中心先是出现一点亮光，
然后它愈来愈白、愈来愈亮，
直到完全夺去瑟琳娜的视野。
已经适应了地底跟异界的黑暗过后，
地上的明亮对瑟琳娜来说不光是刺眼，
甚至让她感到眼窝里热得发烫，
不由得眼皮跟双手并用的帮忙挡光
才能让眼睛慢慢地再次适应光明。
……然后马上又后悔恢复视力了。
因为眼前恢复清明时才发现，
前面一片白茫茫、
雪亮亮的并不是难得出太阳的雪地，
而是云层之上的天空，
巨龙飞向的“山峰”
也是一大团高高耸立起来的云。
简直就像卡通里面角色从脚下踩空
到开始从高处摔落会有延迟一样，
给瑟琳娜足够的时间看懂自己的处境后，
刚刚提供的风力也终于耗尽，
重力在她身上的作用开始体现出来，
让她开始回归大地。
这次瑟琳娜没有尖叫。
一方面是刚刚才飞了好几圈，
现在已经有点麻痺跟疲劳了，
另一方面这一趟始于地底下，
结果莫名其妙就来到了天上，
她刚刚在战斗中被连番疲劳轰炸的脑袋
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甚至半天都还没注意到大地正在靠近，
只是感觉到风的流向有点奇怪，
反射性地对着眼前比较显眼的地标，
也就是那个在以前看过的动画里
会被称为“龙的巢穴”的巨大云朵伸出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
总觉得在接到了复活的巨龙后
龙的巢穴好像还在慢慢接近她。
现在瑟琳娜已经没有力气
骑乘铁狼或者自己二段跳躲避危险了，
但是在她摔成雪地里的“一点红”前，
朝她慢慢逼近的云朵感觉也来者不善，
尤其是其中正在蓄势待发的闪电，
感觉就是冲着要赶在大地前杀死她而来的。
然而还有个东西比闪电的速度更快，
只见一道模糊的红色影子从眼角出现，
就已经来到了瑟琳娜的正下方抢先接住她，
柔软的垫子吸收了空中坠落的冲击力，
这之后又顺畅的急转弯，
带着她往离开雷云的方向离开了。
虽然刚刚没有力气表现出惊骇，
但是其实瑟琳娜内心还是慌张的，
惊魂未定的呆滞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肌肉僵硬的她笨拙的从坐垫里爬出来，
才发现接住她的是一台飞在空中的红色雪橇，
后座还有一个装得满满的红色袋子。
但是拉雪橇的却不是驯鹿，
反而是出乎意料的熟面孔。
“骑士客运，为你服务。”
叫做小红的半人马妖精
还有负责帮他拉缰绳维持车子稳定的妖精
对着狼狈的瑟琳娜致意说。
“又见面了，瑟琳娜小姐。”
旁边跟瑟琳娜坐一起的圣诞老人说，
摘下帽子跟她打招呼时脸又变成了白色奇兽的样子。
“我想死你们了。”
瑟琳娜松了一口气说。
“你们怎么会来？”
“听说妳又被调换到别的世界了，
怕妳回来的时候不是从原来的地方出来，
雨莲女士就急迫的联络我帮忙到处找妳，
我就想到找脚程快的妖精帮忙了。”
冬天回答。
“她很急迫吗？
刚刚透过电话教我怎么脱身时
明明还很冷静的。”
瑟琳娜惊奇的说。
“要在不能直接出手的情况下跟伙伴并肩作战，
跟迫切的要让盟友知道自己需要帮忙，
这两件事毕竟不一样嘛。
这些都是当年那些人类跟我讲的，
她还是负责居中翻译的大使。”
冬天说。
“但是回去后就别告诉她我告诉妳了，
她好像很享受妳师傅这个角色，
大概也会跟刻板印象的老师傅一样在意颜面，
就别拿这件事来捉弄她了。”
祂笑着补上一句。
“我知道。”
毕竟多亏人家为了她这么着急，
瑟琳娜才会得救，
自然没有取笑的理由，
所以笑着跟冬天一起做出噤声的手势。
“话说，我现在在哪里啊？”
“是妖精国喔。
距离妳上一站的银行不算远，
应该一下子就能跟女士她们会合了。”
“这么近吗？
刚刚在地上都看不到龙的巢穴……
我是说那片很高很高的云。”
瑟琳娜惊奇地问，
但是刚才的银行已经回到地底，
在高空中实在看不到也无从确认。
“龙的巢穴，
现代人称呼这种云的方式这么浪漫吗？”
听说最近人类很少接触这些奇幻生物，
甚至不相信祂们存在的人才是主流，
光是想像这样的人要受到什么刺激
才会把这些古老的记忆脱口而出，
就算是思考模式不同的妖精都感到一丝浪漫色彩。
“不过这样讲起来确实没错，
那就是风暴之王在天空上的据点，
某种程度上就像是她跟手下的巢穴一样。
是因为从地上看的话被其他云遮住了吧？
又或者是感应到什么才赶过来的，
那座巢穴就跟风一样快喔。”
“所以风暴之王就在那里面？
我还以为祂现在正在人间。”
上次直面祂的时候差点被挖掉眼睛，
现在瑟琳娜依然余悸犹存。
但或许是当时太过强烈的恐惧
不知不觉间超出了对方实际的威胁性，
总觉得从外面看起来的龙之巢穴
好像没有上次看到的妖精领域大，
而且还在因为雪橇快速远离的关系愈来愈小。
可能里面的空间用魔法变大了吧。
“祂好像本来就会两边跑，
这样就算祂的掠夺惹人生气了，
生气到想追杀祂的人也很难找到祂。
有时对祂来说这甚至不算是在避风头，
只是在其中一边忙一些自己的其他事情，
另一边想讨伐祂的人就不知不觉老死了。”
冬天一边说，
一边回头看看还在穷追不舍的云朵。
“我也看过祂的打劫，
但我第一次看祂开着整个基地来追人，
祂要不是真的很想要妳身上的东西，
就是真的对妳很不爽。”
“……可能两者皆有吧。”
今天她们才抢了祂的银行呢。
她明明什么都没拿，
还白送给对方一条龙，
甚至差点把一条命丢在那里，
突然觉得没拿走一点东西好像亏了……
如果惹到的只有风暴之王的话，
她可能会这样想，
但如果扯上除了服务态度差之外
也没有真的对她做坏事的守宝妖精，
又觉得不好意思闹到拆了人家的招牌。
“说到那个……
我刚刚在下面看到了一些东西。”
“看得出来。
妳的身上沾染了死亡的味道，
还缠绕了许多看不见的祐护。
不，不是那个。”
冬天说到一半又补充一句，
因为瑟琳娜一讲到看不见的关键字
就忍不住伸手想要摸自己的眼睛。
“那不是涉及到魔法的东西，
所以听说只有很少数的妖精能看到，
但是对妖精来说那种东西真实存在。
当人们之间建立起各式各样的联系，
彼此之间就会变成命运共同体，
会从此承担起彼此的命运，
这份因缘不光常常被用在魔法上，
本身就有着不同于魔法的力量，
有时也会在看不到的地方
替结下因缘的人抵挡看不见的灾厄。
妳去到死者沈睡的地方，
跟在那里永眠的前人打好关系了吧？
而且还是好一阵子里唯一这么做的人。”
冬天虽说得好像自己不在那少数之中，
讲起这个话题却也头头是道。
“……只是在探索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不要踩到牠们的遗骨而已。
没有多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样就要受到那些龙的保护的话
总觉得对牠们有点不好意思，
瑟琳娜又有点不自在地说。
“但是我想妳应该是真心诚意，
不是被人说了才表面做做样子而已，
光是这样就已经比很多人跟妖精都好了吧。”
“……我没那么厉害啦。
龙是对人类这么客气的种族吗？”
以前常常有人说心意最重要，
但是自己因为一点点算不上善意的行为
竟然真的得到了死者的认可，
还是让瑟琳娜愈想愈觉得难为情，
甚至有点逃避现实似的想着
“这种程度就要像祖先一样保佑我，
那些龙以前都是过著多糟糕的日子？”
不过她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出来，
虽然不知道回到这个世界后牠们还听不听得到，
但是瑟琳娜唯独不想用被收回死里逃生的好运
这种方式来得到答案。
“据我所知牠们活着的时候应该不是。
但妳又没有跟牠们打过仗，
总不会被牠们当成敌人吧？
这样就算牠们还是看不起妳这小家伙，
应该也不至于太刁难妳，
或是在死了之后还是想方设法要吃了妳吧？”
“希望如此。”
瑟琳娜苦笑。
但是想到眼前跟自己这么说的“人”
可能就是那些龙被丢进那个可怕的地方、
直到现在也还没安息、
才有心情管瑟琳娜有没有献上敬意的当事人，
总觉得有点难接受这种赞美。
“那些龙怎么出现在那个地方的？”
她终于是忍不住问了。
虽然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讲过一字一句，
但她已经假设刚才那是死后世界了，
只是她以为按照“正常流程”
到那里的生命应该是透明的才对。
“牠们受到了妖精王的处罚。
在战事最为激烈的时候，
不光是在最前线直面牠们的战士，
只知道种田的平民也不能幸免，
也变成了攻击的目标。
牠们的龙火烧毁了无数人跟妖精的家园，
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无法反抗的对象，
所以当这些最残忍的龙被一一讨伐时，
牠们的处罚就是不配在家园得到安息，
就连尸体也被丢到了其他的世界。”
冬天平淡的说，
简直不像祂亲眼看过远古的屠杀一样，
甚至面不改色到让人有股寒意、
就连风雪都掩盖不过去的程度。
“……原来发生了这种事吗？”
想像一下头上有火雨落下的样子，
不久前还是跟大部分人一样
面对这种情况只能等死的瑟琳娜
感受到的却是与火热截然相反的寒意。
突然不知道自己刚刚对牠们的遗骨
表示敬意这件事到底对不对了。
“不必想太多，
那场战争不关妳的事，
跟她们都要共情的话会撑不住的。
妳代替战死的人们好好活着，
这对已经作古的大家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看看瑟琳娜在地下脱了好几层衣服，
如今只能在地上的寒风跟想像中瑟瑟发抖的样子，
冬天从雪橇后面应该是装满礼物的袋子里
拿出一件大外套借给她御寒。
“但是不想要我好好活着的人好像不那么想。”
瑟琳娜回头看看被远远甩在后面的龙之巢穴说。
想起刚才尸骨化成一条新龙的样子，
如果风暴之王也经历过相似的生命阶段，
是多大的怨恨才能像那样逆转生死？
“那是祂的问题。
哪怕祂确实有可怜之处，
也不能改变祂所做所为很可恶的事实。
妳不就是因为无法容忍祂的恶行，
才会不惜让自己这么狼狈也要采取行动吗？”
冬天说。
瑟琳娜不好判断祂是豪迈还是无情，
也许两者都有一点。
她不禁猜想这样的心理
对于那些动辄活上数百年、甚至上千年，
几乎不受自然限制的生物来说是必要的，
以免被满脑子的过往记忆重量压垮。
“嗯？哦，对，我接到她了。
就在离你们不远的地方，
刚刚差点从天上掉下来呢。
我现在把他送过去，
要送到你那边吗？嗯，好，那先这样，掰。”
冬天突然转过头去对着空气说话，
好像祂可以从风里听到什么似的，
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就能和远方的人通话。
说完，一阵风雪突然加强，
缠绕在他们身边掩盖了他们的身影。
利用雪白的保护色，
让风暴之王再也追不上他们。
冬天对拉雪橇的妖精还有小红下达了指示，
他们便毫不犹豫地全速飞向一棵
即使在冬天仍枝叶茂密、
从雪地里拔地而起的大树。
当他们靠近时，
伪装的魔法揭露了真相——
那竟然是一座伪装成大树的烟囱。
从地下运送而来的热气，
还有带着金属味道的烟雾，
让瑟琳娜远远地就开始打喷嚏。
在她努力适应的同时，
他们连同整座雪橇一起化作一阵风，
钻入了烟囱中。
“吼、吼、吼——”
冬天发出了对祂现在的身份来说
可说是代表性十足的笑声。
瑟琳娜没有感觉到自己变小了，
但若不是用了魔法，
她实在无法解释为何刚才约两人环抱宽的大树烟囱
如今宽敞得像汽车隧道一样。
一时之间，
只有雪橇上挂著的灯提供著微弱照明，
照出冬天操控著风抵挡烟雾，
以免瑟琳娜无法呼吸的画面。
几秒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金碧辉煌的妖精地下城，
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冬天一边继续指挥雪橇降低高度，
一边从背后的大布袋里掏出一个又一个
用精美包装纸包好的礼物盒，
然后抛向路过的守宝妖精们的阳台、烟囱，
或是直接从窗户丢进去，
交到他们本人手中。
感谢他送来邮件的声音此起彼落。
同时，冬天也停在了街道的尽头，
收下另一袋显然是守宝妖精们事先准备好、
摆在那里等他来领取的邮递货款，
或是用来进行以物易物的东西。
“原来圣诞老人还会当妖精的邮差吗？”
瑟琳娜啧啧称奇地说。
“不然妳以为我一年只会出门一天，
其他日子都在冬眠吗？”
看来这个误解广为流传，
甚至连圣诞老人本人都听到了。
冬天笑着说，
然后将一部分刚收到的东西
当作这次帮忙拉雪橇的车马费，
交给了车夫和小红。
“感谢您本次使用骑士客运。
下次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从瑟琳娜的角度看不到他们收下了什么，
但显然令他们非常满意，
两人同时露出最完美的营业用笑容对冬天道谢。
接着，车夫打开腰间挂著的一个口袋，
那显然跟瑟琳娜的行李袋一样，
被施加了空间魔法，
从里头滑出了一辆怎么看
都不可能用正常方式塞进去的马车，
正是上次瑟琳娜搭乘过的那部“骑士客运”专车。
他们俐落地转移到马车上，
对众人打一声招呼后，
便化作一阵风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冬天也没闲著。
祂让瑟琳娜先待在雪橇上，
随后下了雪橇，走上街道。
不一会儿，
祂便带着几匹跟小红一样健壮的麋鹿回来。
看来他们这几位妖精是在这里会合；
之前换成小红来拉雪橇时，
其他麋鹿就先交由附近的妖精代为保管了。
如今，冬天将雪橇绑在排好队的麋鹿身上，
恢复正常模样的圣诞雪橇
再次载着他们飞入妖精地下城的上空。
又一次来到那座位于妖精地下城正中央，
最为富丽堂皇的妖精银行已经近在眼前。
第二次来到这栋建筑，
瑟琳娜却已经有种恍如隔世的怀念感，
就像她在这段期间真的走了一趟鬼门关，
又绕了一圈回来一样。
（事实上确实也差不多是那样）
虽然第一次来妖精银行的记忆并不算美好，
但至少这里仍是供生者居住的世界；
她甚至在这里意外地与朋友重逢，
无论如何都比那片像是死后世界
一样的荒漠带给她的体验好得多。
更让她喜出望外的是，
上次记忆中还在躲躲藏藏的杰克，
现在正从高楼上的窗户探出头来，
光明正大的对瑟琳娜挥手。
亲自控制雪橇的冬天灵活地拉了拉绳索，
指挥雪橇停在窗户旁，
让瑟琳娜从窗户爬进银行，
而祂自己则照惯例从烟囱下来。
回来后，
瑟琳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住杰克。
在这之前，
他们大概都想不到她会这么做，
但她真的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次又回到人间，
稍微改变一下行事作风，
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
毕竟她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杰克了，
而且，能再次见面，
也多亏他刚才突破“阴阳两隔”给她送来的帮助。
不过杰克却实实在在的被吓得不轻，
甚至一时忘了该推开她。
“发生什么事了……？”
等瑟琳娜主动放开他后，
杰克这才战战兢兢地问道。
“抱歉，太兴奋了。”
瑟琳娜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还好你们有接到我打的电话。
多亏你们帮忙，我才能顺利回来。”
“那就好，
我还以为又像上次一样，
所有的风头都被妳抢走了。”
杰克嘴上这么说，
语气中却没有丝毫不悦，
被这么郑重的感谢让他有点不习惯，
但其实也不坏。
“我们也有帮忙吧！”
这时，
后面的小妖精们也冒出头来插话。
“那是当然。”
瑟琳娜笑着回应。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祂们也热烈欢迎在不知道的时候
又去冒险了一圈回来的瑟琳娜。
这才终于安下心来的瑟琳娜不禁觉得
能结识这么样的一群旅伴真好……
她才刚这么想，
就发现这场感人的重逢似乎还少了几个人。
“海森和雨莲小姐呢？”
听到这个问题，
杰克和小妖精们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僵硬，
还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笑容虽然尚未完全消失，
显示情况应该不至于太严重，
但刚历劫归来的瑟琳娜此刻神经紧绷，
实在受不了他们这种卖关子的反应。
“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一边发问一边四处张望。
“他们没事！”
杰克赶紧开口，
以免瑟琳娜是在寻找可用的武器，
准备杀进去救人。
他已经领教过，
瑟琳娜为了朋友暴走起来有多可怕了。
“只是银行里的行长和雨莲一样
是那种活了千年的老妖精，
而且他好像也认得雨莲跟她的魔法，
所以后来他出面，
我们就全被找到了。
还好我们没有真的偷走任何东西，
所以我们几个才可以在这里等，
但雨莲就被叫去问话了。”
听起来这件事还能用对话解决，
让瑟琳娜七上八下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半。
但也只有一半而已。
“那么，海森呢？
他没有去和那些妖精谈判的吗？”
瑟琳娜没有漏掉刚才杰克的回答
似乎刻意只提到雨莲的事。
而且她也注意到——
杰克那根从不离身的木头魔杖，
现在仍然不在他手上。
看来，
在雨莲的谈判和不知海森正忙着什么的事情结束之前，
整件事都还不能算是解决了。
“那个人类，
好像还在和那些妖精争论自己到底该不该被关进银行里。”
杰克终于老实交代，
“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妳要一起去看看吗？”
“那种事情还需要争论吗？”
“妖精就是这样。”
面对瑟琳娜遭受的文化冲击，
跳过适应过程的杰克也是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