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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志无音乐版)
“他们继续做生意、准备旅行、有自己的观点。他们怎么可能会去想到将未来、旅行与商
谈尽皆抹煞的瘟疫呢? 他们自以为自由,但只要有疫灾,谁都绝不可能自由。”
—《鼠疫》,卡缪
1940年代因鼠疫蔓延,被与世隔绝的阿尔及利亚海边城市奥兰,
这城的居民,丧失了整整10个月的自由;
2020年,全世界许多国家因 COVID-19 疫情,几近锁国的不相往来,
得失去多少自由? 似乎尚不见底。
得忍受多少时间? 没人能给出答案。
卡缪(Albert Camus) 精准地透过鼠疫造成的——
隔离、围城、恐慌、死亡、妥协、生离死别,
塑造奥兰居民以各自的方式,表达对待鼠疫的态度;
各个角色,在面对无药可医的疾病时,
嵌入了作者充满人生哲理的辩论与对话。
尽管小说中不乏围城内居民忧怀丧志的描述,要人看了不禁担忧,难道这就是疾病大流行
的人生常态吗?!
“市民同胞们开始采取一致的态度,......他们适应了,因为别无他法。当然,不幸与痛
苦依然存在,只是他们已感受不到尖锐刺痛。尽管如此,有些人却认为这正是不幸之所在
,习惯于绝望比绝望本身更惨。”
而当瘟疫逐渐蔓延,死亡人数愈来愈多,医生也束手无策,
“瘟疫剥夺了每一个人爱的力量,甚至于友情的力量。因为爱需要有一点未来,而我们却
只剩下片段的时刻。”
这已不是活在当下,而是失去希望。
还好还有防疫义工队的不轻易妥协,使故事还有点努力奔波的期待,尽管一路上面对瘟疫
,人类是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忽然,某一天,
瘟疫竟突如其来,慢慢退散了。
为什么老鼠又来回穿梭起来? 难道是围城起了功效?
卡缪没有明说,
只给了如此说法,
“自从民众心中怀抱起最渺茫的希望,瘟疫的有效统治就已经结束了。”
当然,现实人生并非小说,
新冠肺炎之初,受限的自由尚只在好言相劝阶段。
还记得当看到电视报导武汉封城新闻,“这只有共产国家才做得出来的决定吧!”
倏忽,欧美各国病例不日激增,
没多久,
禁止集会、禁止人员流动、非必要不得外出、禁止外国人入境等,
快速紧缩的各项禁令,一发接着一发,连续无止息。
生死存亡之秋,再论自由者,少矣。
西班牙、意大利单日近千人丧命,数千里外的人听闻,或许只是一个个数字,
但那是多少个家庭破碎,多少双哭红双眼;
新闻已无暇报导这些,只因医疗情势之严峻,大环境之惨烈,是更直接剧烈的冲击。
也让人忧心,疫情若持续无止歇,
是否要如《鼠疫》中所言,“商业也已死于瘟疫。”
不论现实或小说,
面对未知,我们仍旧恐慌不减、无知仍有,
“世界上的罪恶差不多总是由愚昧无知造成的。没有见识的善良愿望会同罪恶带来同样多
的损害。”
疫情的尽头不知在何方,
看完《鼠疫》,关上电视,
庆幸今天是居住在相对安全的台湾。
卡缪在书中最后,以人类的爱乐观以对;
好在,面对病毒,除了正向思考,现今还有进步的科学能正面对决。
咀嚼文学时,同时反思人性,也别遗忘了对知识的信念。
天佑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