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我是烧腊爱好者,爱好到这座城市,99%的烧脑店都被我尝过。
我曾对表妹说:“当妳不晓得要吃什么,就吃烧腊,只有烧腊不会背叛人类。”
前几天,偶然发现新开的一间烧腊。
巷通道,小店铺,门庭人烟少,老板落腮胡。
我立刻决定了当天的晚餐,时间一到,便载着表妹一齐来尝鲜。
既然是尝鲜,点个招牌鸭腿是免不了的。
鸭子,是烧腊店的生命,鸭子烤得好,便当卖到老。
表妹不识这些门门道道,如昔点了三宝饭,算是外行人的首选。
俩人进屋内用。
脚下忽尔传来“叭答”两声。
我暗赞一声,这老板肯定是位老司机。
表妹却发著牢骚:“地板好黏,真恶心。”
我对她微微一笑,递出友善的双手,牵引她坐向那唯二的一张空桌。
表妹突然重心不稳,向前一跌,整个人扑进我怀里。
我早有准备,挥手将她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凳上。再仰身后倒,将那只黏得牢牢的布鞋拣了起来,递还表妹。
“好俊的工夫。”
内屋出来一位妖娆的妇人,踮著足尖,巧步挪移,与地板发出“滴滴滴”的清脆之音,在另一张空桌坐下。
“好俊的娘子。”
我心里这般想道,却碍于表妹在侧,不便直说。
表妹悄声问:“哥,这里不卫生,咱们别吃了好吗?”
那美妇显是听见了,从腋下的位置抽出一张抹布,走过来擦拭桌面,并笑道:“桌子黑麻麻,我来擦一擦。”
我笑着取过那张抹布,伸进自己腋下抹抹,再还给她:“妹妹生气气,姐姐莫在意。”
美妇银铃一笑,接过了抹布,猿臂一甩,将抹布向前堂抛去。
那落腮胡老板喝了一声,也不回头,直接用打着赤膊的腋下接住,随意挤弄两下,再取下擦拭剁刀,继续剁他的鸭子。
此时表妹再外行,也已初窥门径,拍手笑说:“店里精华都在那抹布上,这下鸭子可美味了。”
我欣慰地捏捏她脸颊,邀了那美妇同桌共聊。
不一会儿饭盛上来,落腮胡老板又去端了四杯红茶,一同就坐。
我品了品,茶很淡,糖很浓,不禁对这二人更高看几分。
桌子底下,一只小脚勾了过来,挑逗地在我足胫上敲了敲。
我伸手摸去,丝袜美脚,入手滑腻。收指一舔,其甜如蜜,竟与那鸭皮上的蜜汁味道无甚差异。
我惊喜地留下一块鸭肉不吃,等到夜深人静时,从口袋取出鸭肉,小心翼翼剥开,再将鸭皮裹在我原本包皮的位置上。
那夜,我梦见了烧腊店的美妇人。她用脚踩呀踩,银铃声笑道:“好俊的鸡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