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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太喜欢〈God is a Woman〉这首歌和这支MV了，喜欢到就算Ariana继续跟我炫耀她
左脸和颧骨上的打亮，我也丝毫不在意。Ariana Grande一直是我固定会去听她新歌的西
洋歌手，她年轻能够乘着流行趋势，她横跨四个八度的音域在线上歌手中的确吃香。虽然
我并没有特别迷她这个人、她的歌我也没有到每首都觉得好听，但她毋庸质疑是一位出色
的歌手。
▍ The Song Itself
https://i.imgur.com/9WCS3IQ.jpg
〈God is a woman〉的歌名最早是出现在四月先公开的〈no tears left to cry〉MV中其
中一幕，这两首歌都会收录在八月即将发行的《Sweetner》专辑中。〈God is a woman〉
原定在7/20公开，但最后提早到7/13释出歌曲。提早公布是因为歌曲外流或被骇客骇吗？
不，纯粹是歌手本人等不及，就算她自己天天在社群软件上剧透还是无法继续忍耐下去，
所以最后就提早一周公开了。〈God is a woman〉是首以嘻哈流行作为主调，加入了陷阱
音乐（Trap）和雷鬼音乐（Reggae）元素的中板歌曲，由两位瑞典大牌制作人Max Martin
和Ilya Salmanzadeh操刀制作。
我特别喜欢她导歌（Pre-chrous）和最后大合音的部分，导歌中“我可以成为所有你不希
望我成为的人 And I can be all the things you tell me not to be／当你试图贬低
我时，我仍持续绽放著 When you try to come for me, I keep on flourishing／而只
要我陪着他时他就能看见整个宇宙 And he see the universe when I'm in company／全
都是因为我 It's all in me”，这个段落中她不只是要为女性培养权力（Empower），更
要展现自己身为一名女性的能力。最后合音虽然听起来很像有个合唱团与她一起唱，但合
音全是她一个人自己完成的，这点也很有趣。
▍The Image and the Message in the Music Video
https://youtu.be/kHLHSlExFis
从开头围绕着Ariana旋转的银河系（0:05）和她躺在描绘出女性外生殖器的颜料中（0:16
），开门见山地带出女性是宇宙的中心与起源这样的概念。尤其是女性外生殖器的意象重
复在不同的画面中出现，例如于她在台子上而几个男生在下面泡泡中蠕动的灰阶画面（
0:30）和她站在烛火上伸展的画面（1:11），一再强调阴道特权（Vagina Privilege）这
些女权抬头的符码。同样的概念她在第二次主歌换了不同意象重复了一次，她从一座由她
的影像组合而成的山上走下（1:46），花草树木随着她的经过而生长，还好花草树木没有
秒生秒死不然还以为导演也懂山兽神（欸）。那座由她影像组合而成的山让我想起高加索
山，与雅典娜共同创造人类的普罗米修斯就是因盗火而被宙斯锁在高加索山上，如果不太
能理解高加索山的话，简单来说它之于宙斯就是以前绿岛之于国民政府那样。画面继续从
希腊神话拉到罗马神话，Ariana狗爬式哺乳的画面（2:07）模仿了 La Lupa Capitolina
，也就是喂养后来建立了罗马城的双胞胎兄弟──罗慕路斯与雷穆斯－的母狼，以时间线
循序渐进地带出一个个凸显阴性在历史上十分重要的例子。但做了这么多铺陈，恐怕都没
有进来仅仅只唸了一小段话的玛丹娜那么具戏剧性。玛丹娜那段口白出自昆汀·塔伦提诺
《黑色追缉令》（1994），电影中台词原本是引用了以西结书25:17“我向他们大施报应
、发怒斥责他们，我报复他们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我是耶和华”，但玛丹娜的口白将兄弟
（brothers）修改成姊妹（sisters）以符合这首歌的情境。玛丹娜口白一结束，Ariana
就将手中的槌子甩上去打破了玻璃天花板（2:49），这次不是文学比喻而是真的打破了。
打破玻璃天花板后，光线从破洞照进来洒落在Ariana的身上和后面巨大M字腿的腿中间，
象征女性获得了解放。最后画面以翻转米开朗基罗在西斯廷礼拜堂天顶画《创世纪》中局
部的《创造亚当》作结，Ariana占据了原先是上帝的位置，而亚当的位置则由一位非裔女
性代替，令人联想到粒线体夏娃──所有现存人类的母系最近共同祖先。
除了阴性意象之外，几位男子向她投掷“婊子（Bitch）”、“虚伪（Fake）”等字眼的
画面（0:44）和她肩上出现冥界开门犬赛伯拉斯（Cerberus）的画面（1:00）也让我印象
深刻。被不同男性贴标签似乎是现代女性共有的经验之一，但我们自己可以选择是要让那
些标签黏在自己身上还是像Ariana一样让每一张都黏不住。对赛伯拉斯印象深刻单纯是因
为我个人很爱《哈利波特：神秘的魔法石》中的毛毛，比起之后出现的阿辣哥，它实在是
太和蔼可亲了，但赛伯拉斯那幕我必须很克制自己想去研究Ariana眼线到底勾多长的冲动
。
▍Opinions on “God is a woman”
之前并不觉得Ariana Grande的MV有什么特别值得看的，但〈God is a woman〉真的特别
让人感到惊艳，在艺术性及概念性上都有更上一层楼的感觉。当然有卫道和保守人士开始
批评怎么能说上帝是女人或说她也变成衣服穿不回去的歌手，但要是卫道人士能认为上帝
是阳性或上帝就是上帝，她为什么不能认为上帝是女人？神在人心中的形象是人塑造的，
每个人依照不同的人生经验和既有的宗教概念去塑造自己心中的神，看到不同形象的神也
是件合理的事吧。至于衣服穿不穿得回去，无论她身上衣服的多寡都不会影响到她唱歌的
表现，何况她本来也不是那种包得特别厚重的歌手吧（不是这样）。总之，无论是想听歌
或是看影片都很推荐Ariana Grande〈God is a wo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