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第二次库班作战
在第一次库班的尾声，邓尼金下令要伤员与少数医护人员就地隐匿，战斗人员乘马车迅速
向北突围，与顿河哥萨克、卓兹多夫斯基上校等友方部队会和。此一灵活迅速的行动，使
志愿军团暂时摆脱红军的围剿。
然而不久后邓尼金就下令与顿河哥萨克分别，再次向叶卡捷琳娜达尔进军，要匡复高加索
地区、为科尔尼洛夫雪耻。这并不是一个容易的目标，志愿军团此时仍不足万人，红军北
高加索军团仅主力就有七万五千人；以火炮来说，志愿军团仍仅二十一门，红军北高加索
军团却有上百门大炮。
邓尼金首先自北往东南方猛攻铁路线，将红军北高加索军团通往北方的交通线斩断，然后
向叶卡捷琳娜达尔进军。在这过程中，白军首次把大量的战俘强制征入己方的战斗序列，
再加上从各地征兵与招募而来的人员，兵力提升至两万人以上。由于红军屡战皆败，北高
加索军团指挥部于七月十五日被歼灭后，军团司令卡尔宁和军团参谋长兹维列夫分别自杀
身亡。
继任的红军北高加索军团司令索罗金却证明自己是较优秀的战将，在邓尼金收编的库班哥
萨克悍将“白狼”什库罗奇袭斯塔夫罗波尔得手后(7/21)，索罗金立刻挥军猛烈反击，几
乎将志愿军团分割歼灭。激烈的战斗直到八月初才明朗，索罗金的部队终究不敌后撤。
八月中旬，掩护红军北高加索军团左翼的塔曼军团也宣告溃败，战局急转直下，志愿军团
夺取了叶卡捷琳娜达尔。黑海沿岸的塔曼军团在志愿军团的追击下一路往东南溃退，但是
红军暂时以优势兵力死守高加索东部，保持向窝瓦河流域转进的可能性。塔曼军团与北高
加索军团在十月初合并为红军第十一军团，奉命掩护红军第十军团的侧翼，并准备反击白
军。
志愿军团夺取了黑海的港口后，许多散居于乌克兰、克里米亚等地的旧俄军官兵开始走海
路前往参战。在这之中，有一名前俄军骑兵上校特别受到志愿军团高层的瞩目与重用，他
的名字叫做弗兰格尔。
十月底，红军第十一军团司令索罗金发动兵变，枪决多名共产党政治委员，但随即遭莫斯
科通缉，并很快就兵败身死。新任的红军第十一军团司令是费德科，以同期的红军指挥官
来说并不差─是不差，但是在1918年的红军还不太够。
第二次库班作战在十一月初结束。志愿军团成长至五万兵力，取得了重要的根据地和黑海
港口，但过程中亦付出多名领袖阵亡与病逝、伤亡共三万余人的代价；红军的伤亡则将近
七万人。阿列克谢耶夫在十月病逝后，军团司令邓尼金决定自行兼任政战主席。
第一次察里津攻防战：史达林的崛起
1918年五月，出身旧俄军的克拉斯诺夫中将眼见哥萨克起义在德军的资助下势头甚烈，决
定应邀加入，担任军团总司令。此时顿河军团已扩充至两万兵力，并从德国取得相当数量
的军火，虽然欠缺充分的正规训练或纪律，却有着浓厚的民兵传统。
时至七月，顿河军团已进一步扩充至四万余人，装备百余门火炮和六百余挺机枪，在他们
面前的是红军的四万名战士和百余名火炮。双方的兵力大致相当，红军的步兵较多、火炮
较重，顿河军团则在骑兵方面占优势。
顿河军团试图三面包围察里津，骁将马蒙托夫率领的集群从正面强攻、一度冲入察里津的
市区，然而位于南方的顿河军团右翼却进展不顺、造成战线上出现缺口，使红军能够及时
投入预备队反击，迫使马蒙托夫后撤。第一次察里津战役在1918年九月初结束，以顿河军
团攻击失败收场。
虽然成功击退哥萨克人，红军仍在战役期间前后伤亡约六万兵力，损耗极大之下军心动摇
，持续补充人员也无法确保持久作战的胜利。
值得注意的是，这场战役是史达林与托洛斯基的第一次大对决。史达林极度厌恶旧俄军军
官，并联合自己的几名伙伴如伏罗希洛夫等人，在刚成立不久的红军北高加索军区司令部
实施兵变，逮捕所有托洛斯基派来的指挥官。托洛斯基再次迫使史达林任命几名旧俄军军
官协助指挥，但是在部分人员叛逃后，史达林决定再次实施大清洗，并任命自己为军区政
委主席。
对南方军情感到不满的托洛斯基决定把南方的红军都编入南方面军，但是史达林坚决抗命
、不服指挥，和方面军指挥部的决策唱反调。最后托洛斯基说服列宁，强令史达林返回莫
斯科报告，这才暂时把史达林从前线调走。
伏罗希洛夫继续把持着察里津周边的红军，这些部队在十月初整编为第十军团，由伏罗希
洛夫担任首任军团司令。第十军团没时间休息，顿河军团很快就卷土重来，考验伏罗希洛
夫的军事才华。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