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我的WOW生活中真实存在的人物,但是我对陛下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囧……陛下是高不可攀,凡人所不可污的存在(?)
只是突然觉得这种君臣关系有点儿兴味可以写,一时心苗涌现当做作业交而已……
当我自言自语吧,也请陛下饶了微臣,微臣斗胆,自掌三嘴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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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个称谓,最广为人知的意思,是人类对于君王所用的尊称。是只有万人之上,天之下的尊贵王者才配得上的称呼。
近来也有些种族开始使用陛下这个称呼,但那是一般的用法,而不是我的。
我的‘陛下’不是个皇帝,甚至不是个贵族。
事实上,我所谓的‘陛下’不过是个四十出头,随处可见的普通血精灵牧师罢了。
虽然如此,但这不妨我对陛下的忠诚与信赖。
一朝为君,终身是君。
一夕为臣,终身忠诚。
我是陛下第一个臣子。
也会是最后一个。
有些时候,张青觉得二三十年的寿命还是磨不掉他的少年心性。就算已经戊守银月城数载,参与过几场对抗天谴军团的战争,他还是觉得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公。
就像现在,一群与他差不多同辈的血精灵,正围着一个女孩喧闹著。如果只是一般见到美女的吹捧那倒还好,可他们啤酒一杯接着一杯,尽是往那女孩头上倒。
他打量了一下,那女孩穿着一身法袍,却没有法师那种用鼻子看人的高傲,也没有术士斜着眼睛瞪人的恐怖,有的只是一脸的木然与无奈。
一个牧师,他想。而且是在前线服过役,见识过残酷的牧师。只有那些真正手染血腥、体会过同伴在自己手中死去而无能为力的牧师,才会有那种习惯残酷的表情。
酒馆的老板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其他客人也多半皱着眉头,但是却没人出声制止这些年轻气盛的血精灵。他们大多是冒险者,每个家里都是优渥的名门,跟张青这种刚成为血骑士就得参军服役养活自己的士兵是两个世界的存在。
虽说只是戊守银月城,但天谴军团屡次来犯,还是让张青见识了太多的哀愁残酷。现在好不容易退役了,还能看到这些人有力气去制造更多的对立,这点着实令张青觉得不可思议。
外人时常误解血精灵是没血没泪的冷漠种族,事实上血精灵虽然高傲,但他的族人某种程度跟人类或夜精灵事实上并没什么差别。他们或许内敛,可七情六欲还是存在的,不至于冷漠至此。
再打量一下那女孩,他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出手帮助她。
那是一个半精灵,一个人类与血精灵的混血儿。
单是血统不纯就够她喝一壶了,更何况她身上流着部落之敌的血水,更令她的处境雪上加霜。
是说除了少数联盟种族以外,好像也没听过血精跟哪个部落种族生下混血的。
张青的全名叫张青‧未艾,事实上血精并没有未艾这种姓。未艾代表的是甫开始而未断绝的血脉,张青是个孤儿,这姓还是个读过书的军医老兵取的。
因为孤儿的身分饱受欺凌的他,对于血精灵所谓的血统纯正更加不解。
在他看来,那女孩长的比其他纯血血精灵要好多了。血精的长相都是那样,淡薄而带点飘逸,在人类或是其他种族眼中或许无暇,但是对张青而言,看惯了就没什么特色。
但那女孩不同,她同时兼了血精的飘逸无暇,又有人类的深邃五官。别的血精令人印象淡薄,但她的双眼皮与浓眉大眼,第一眼便令人印象深刻。
她的大眼下甚至带着卧蚕,是某个东方古国认为美人必备的条件之一。
“妳这混种婊子,睡一晚要多少钱啊?”那些新兵的嘲笑越发轻佻,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从了爷吧,妳老妈见识过人类的宝,今晚爷让妳见识见识血精灵无边大棒的厉害!”
“够了!”张青终于受够了,他站起身,将盾牌用力跺在地上。只听咖啦一声,青石砖的地板伴随老板难看的脸色,裂成两半。“对女士不该如此无礼,你们忒过分了!”
“咬文嚼字呢。”那个讲话最大声的血精术士轻蔑的看着他,“你个穷酸守卫是哪来的?”
那个女孩望着张青,轻轻的摇了个头。
相较于这些人的失态,这女孩居然自持到这种地步。他心底涌起一股愤怒,“有种外面决斗。”
“群殴还是单挑?”没等他多说,一行人早就切成PVP,边嬉闹着边走出酒馆,“跟上,穷酸鬼。”那个一身传家金装的术士比了个中指,示意他跟出来。
张青摔下身上所有的金币,无视老板一脸‘欸不够修地板啊’的表情,转身就要冲出酒馆,
却被那女孩拉住。
“别去。”那女孩的发梢还滴著啤酒,一身法袍满是脏污,“这不关你的事。”虽然这样狼狈,她的声音依然四平八稳,是个见过大场面的。
他英雄气概大做,“不,就关我的事。”语毕,他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我觉得妳这样很好,别听他们的。”
“谢谢。”女孩露出个勉强的微笑,“你的心意,我很感激。”
张青点头,走出酒馆。那女孩却也亦步亦趋的跟出酒馆。正是隆冬,银月城下著大雪,绵延一片霜白。
“妳湿透了,为什么要出来呢。”他担忧的,“虽然等级低,他们毕竟还是有职在身的冒险者…”
“我可以的。”女孩眼翼轻垂,看起来楚楚可怜,“我很习惯这样了。”
她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张青感到一阵酸楚,将自己那件满是破洞的披风盖在她湿透的身上。“抱歉,我只有这件…”
“没关系。”莫丝神色复杂的,“这很温暖,谢谢。”
张青尴尬的搔搔脸,虽然是决斗,但他毕竟是修练过的血骑士,对一群小朋友动手,赢了必然遭到非议,输了面子更加挂不住,确实令他感到困扰。
可为了这女孩,为了她受到的对待,那些麻烦似乎都毫不麻烦了。
女孩看着他,说:“我叫莫丝‧派提托。”握了握他的手,“你呢?”
“张青。”他握紧大盾,一脸悲壮的看着那些已经跃跃欲试的冒险者,“张青‧未艾。”
“我记住了。”莫丝的掌心有着长年握着法杖的薄茧,与女孩子特有的柔软。
能为这样的女孩拔刀相助,挺身而出,他感到无上光荣。
至少是种短暂的热血,和…对那女孩的一点怜惜。
她不该受这样的对待,她外貌姣好,心性善良…
等那些人被心灵尖啸吼得天南地北找不着边,然后被莫丝凶狠的用法杖及过重的力道敲晕时,他发现自己的怜惜逃得一干二净。
她甚至跟张青借了装备,吃力的举著对她而言太过沉重的大盾。
“别担心,你要是死了,我会复活你。”莫丝说,冷冷的看着那个倒在地上摇头求饶的术士,“然后再杀你一次。”
咚一声,大盾跺在术士脸旁边的地板上,裂了好长一条缝。过多惊吓的术士放声大哭,两腿间湿了一片。
莫丝丢下大盾,环视四周,只见倒成一片的新手。
“群殴还是单挑?”她骄傲而霸气的俾倪着他们,“嫩。”
张青一阵发抖,却不因为冷。而是感到更胜隆冬的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