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迷濛地伏靠神子身上,忘情吸吮着她的手指,那只方才放在我体内的手指。
边品尝着她的颤抖与嗔息,边沿着她的下腹往上抚弄,但、却在侧腹摸到一道好大的疤痕
。
抬头一看,我的对象嫋嫋娉娉、云鬓若雪,竟是布都。
“呃啊!”
我陡然惊醒,直起身来吁著大气。
天光微微透入房里,略略照亮环境,此处是皇族主船内的舱房,而距拔锚离港已有数日。
“早安呀!屠自古。”我怀中的七星剑发出神子的声音:
“爱妻娇喘连连,敢情是做了个美好的绮梦,梦中的我是否勇猛──”
我把剑裹进被褥里,取出手镜端详。
凌乱的头发、赧红的双颊,但除此之外我还是我,还是那位苏我屠自古。
没错,人本来就不会变作别人,可为什么、为什么……
神子会在途中变成那个笨蛋呀呀呀呀!
我狂抓着头,想搓去刚才梦境的画面,直搞得两手都是掉发。
呜呜……我有些心疼地拍掉掌上烦恼丝,又在其中赫然看到一根白色。
这简直是双重打击!待我沮丧地拾起白头发检查,发现以它的长度根本不可能落自于我。
若不是糸线,便肯定是布都的鬃毛呗。
是那几天吗……
当时客栈里我不省人事,那家伙照料著因服丹不适的我,就这样将她的一部分遗留在我这
儿。
我端详著灰白的银丝。不知她负责的行动是否顺利……?
唉,多思无益。我考虑了一下,把布都的毛发收入胸前暗袋,既然已醒来就别恋栈卧榻,
梳理仪容开始整天的活动吧!
推开舱门,早夏的凉风吹拂进来,令我精神一振。
甲板上,短发精悍、正在掌舵的少女回过身向我行礼:“太子妃殿下您早。”
“船长妳也早啊!”
“叫船长太折煞我了!殿下。”
“水蜜何必过谦?妳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船上大小井井有条,担任船长可谓适材适所
。”
“航行要靠大家互相配合,我不过掌掌舵而已。”
“妳说的是,隐岐出得好水手呀!回去后必好好赏赐。”
隐岐是出云外海的一座小岛,岛上无论男女老幼皆通泅泳、晓操帆,和韩国间的航路非常
热络。
讲真的,若不是隐岐哪找得齐这么多女性水手来开这艘船。
“哈哈……大家一定很高兴,啊、我去唤人为您准备早膳。”
我制止了爽朗的少女船长:
“这事自有他人去做,水蜜妳专注在船务上。对了,宝皇女今日也在‘老地方’吗?”
“是的,才刚天亮没过多久,眼下想必还在。”
我往船尾一瞧,日头尚可平视,将天与海的境界染成一晕橘黄,为举目湛蓝中画下分际。
想想也该是时候了。
“好,妳继续忙吧。”
我披起斗篷朝船尾走去,不偏不倚地在那儿见着了正对太阳顶礼膜拜的宝皇女。
破晓时分至此,总能发现她的倩影,若在天气好时,“日轮中的宝皇女”这一景象更被值
班水手视作航行的好兆头。
宝皇女不复见岸上的盛装扮相,仅以素颜单衣示人,她让我继神子后再次认识到,珍金珠
银无非替气度华贵之人增添额外点缀,纵使没有那些高昂饰品,也丝毫未损她本身的光辉
。
宝皇女闻我步伐声,回首灿然一笑:“哇!是太子妃姐姐,早安!”
“早安,皇女殿下醒得真早呢,是否不习惯船上作息?”
“虽然有点晃,但我睡得很好,只是过去在神宫里每天都得祭祀日出,自然而然就……”
“呵呵,殿下如此认真不倦,京里皇族充斥的靡靡之风可要相形见绌了。”
“唔……”宝皇女吐舌:“太子妃姐姐听了别失望,其实我很──不喜欢早起,已经期待
退宫的日子好久了!”
我扬起单边的眉毛:“哦?殿下打算退宫吗?”
“是啊,男生到了五岁,女生到了七岁,便不算是‘神的孩子’了,明年我便满七岁,有
资格申请退宫,领取我的采邑加入宫廷。”
──七岁之前是神明。我想起神子也在五岁时“改名换性”成为厩户皇子,而神子五岁时
布都刚好七岁……
我于心里摇摇头,回到眼前的小皇女上:“皇女殿下计画怎么享受宫廷生活呢?”
“不知道耶,太子妃姐姐都做什么?”
“拿我作参考不好噢!”我不由得莞尔:“皇族们觉得我无聊透了,官员们又讨厌死我了
,过这种日子对皇女殿下未免太委屈。”
“那、大王平时都做些什么?”
“唉唷,连主上都搬出来啦?”
我正欲奚落她口气不小时,她马上说道:
“因为,能成为宝皇女榜样的,只有大王跟太子妃姐姐而已!”
宝皇女明眸闪耀,仰望着我。
果真是她吗?
我顺了顺裙摆,蹲下身平视着她:
“殿下用过早膳了没?”
“还没有。”
“想不想到我的厢房内一块儿吃?”
“遵命!”
我犹豫了一会儿,终归忍不住伸手磨蹭她的头及脸颊。
柔软稚嫩的、属于小孩子的触感。
“妳明天应该不会早起了吧?”
宝皇女被我抚摸得瞇起眼睛,“咯咯咯”地笑了出来:“这得看姐姐怎么希望囉!”
***
“迫兼棋岳兮……”裴世清诧异地停了半刻,仍然将第三手落于星位,这也是座子原先该
摆放的位置。
或许是受到天元的影响,他这一步形成的势力较第一子弱上许多,我不敢怠慢,将第四手
放在星位旁,往角落接近一格的子,棋盘第三线与第四线的交点。
……
与裴君对奕前,我在神子和布都的指导下练习了好几盘棋,经由她们的解释,我虽然还是
不大懂这游戏该怎么玩得好,但渐渐地可透过这双眼看见对手的偏好、或者是称为棋风的
东西。
神子不轻易迎战,习惯将对手引入错纵复杂的布局中以运算一分胜负,同她对局极费心神
。
布都相较之下锐利明快,勇于交手、敢于弃子,即使是初学者的我也能有来有往,充分参
与到奕棋的乐趣。
“啧!妳那天赋实在怪恶心一把的,竟然不用透过经验累积,就直接以视力读取盘势呼吸
。”掌政太子的宠妃双手抱胸,嫌弃似地猛瞪我。
上宫太子则是喜上发稍地表示:
“我倒是爱极了屠自古的‘元兴神之眼’唷!”
“拜托别那样乱取绰号好吗,又不是十三四岁的小男生!”
“那么、妳对于他的棋谱会有什么想法呢……”
神子及布都排出了方才裴世清击败小野妹子的棋谱。
“咦?怎么会!”
“咳、咳,这几日下来我也算粗通棋理,却同样百思不解,妳是初学,凭著本能判断应该
更觉得诡异。”
“妳们确定没有搞错游戏的玩法?我是说……搞不好本来就是要像他那般下才对?”
其实我这话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果然神子苦涩地否认:
“根据隋国其他官员的证言,我们的下法非常正确合理,符合典籍记载,他们学习围棋对
奕,也是依循这个套路发展而来,可裴世清截然不同。”
她们又接连复盘了裴君其他的对局,都让我诧异不已。
跟神子的战法有些类似,却完全没有人味。
看不得嗜好、读不见起伏、算不出先后,但很忠实地、确实地、在整地后得到相差一目的
比数。
“他的很多步都像这样,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就像在配合对手程度似的,气死人!”
“外人尚且如此,对弈中的人必是深陷五里雾中,根本不明白自己在下啥呗?”
无怪乎我走近棋桌时,百官们如痴如醉,浑然不察。
因为裴世清的棋,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物。
……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开始圈我的地,一边提防著裴世清意义不明的棋步。
大概是我的棋力太差了,连带的他接连几手看起来都很莫名其妙。
从过去这几盘推测,他必定是个究级的运算派,不像我得把棋盘切成各个小区块分别处理
,他是以十九路为一整体单位进行计算,没有啥角落中央之分,当然也不会照定式走。
人类真的办得到这种事情吗?
我从棋盘上抬起头偷瞄他,没有发觉任何妖气,裴世清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但是……他在隐瞒着。
他竭力藏起脸上青红交替的颜色、汗水的流淌、甚至是眼神的血丝。
从得知“不论对手强弱皆只胜一子”这个情报起,我便误会身为绝世高手的裴世清,对奕
时必定是悠然自得、气定神闲,一派潇洒地击败我方众多才俊。
但其实这名教人无从判别个性与人格特质、自称“青”的男人,在棋盘上是多么殚精极虑
。
这应该是其他人都没发觉到的。
事到如今,那份情报也该重新诠释。
“只赢一目”,说不定并非他出于自愿添加的特别挑战,而是某种不得不遵守的限制。
如果他是拼了性命来满足这个结果,或许我就能识破那股倾向、那股呼吸。
然后,逼迫他无法依循惟有他才知晓的“定式”。
这会是场耐力的竞赛。
神子苍白带有病容的脸色、咳嗽不已的身躯,我庆幸著自己有依照神子命令急速返回,若
是让神子和他对决……
虽然我不认为神子会输给他,但我想她一定下不了棋盘了。
一点进来就这么刺激 >///< 但是瞄到第三行马上喷饭XDD作梦到一半神子变布都 该叫觉大人帮太子妃解解梦了又或者这是多瑞米的阴谋 (偷瞄)居然能找到隐岐的资料好厉害! 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耶但是船长都叫水蜜了 各位船客还是快逃吧 (合掌)
作者:
apaapa (阿帕)
2016-04-18 10:27:00原来是阿斐狗
原来‘究级的运算派’‘完全没有人味’是捏他时事吗!?
某娘娘表示她在隋朝就盖出阿法够等级的运算机器某贤者表示她在(逼--)年前 早就造出超越该规格的式神某式神(匿名)来信抗议打从那时开始就没有被调薪过
作者:
timez422 (SIXTeeN)
2016-04-18 20:56:00阿法狗XDDD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