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参照这里: #1Ntu14Gm
来源:巴哈,转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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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渔获事件后,阿特拉哈西斯奉杜穆济之命,在村中推行崭新的管治制度,并逐渐取得人民的忠诚和信任。好景不常,吉尔伽美什突袭都城。时势所逼,阿特拉哈西斯须搁置对谷物计算的研究,上阵迎战敌军,与尼努尔塔并肩作战。战场上,他见识到吉尔伽美什的兵力——射程极远的双弦巨弓、蓄积元素的箭矢、弯勾的剑等,而当中最吸引他的,莫过于能化成克属元素的盾牌,以及凭元素之力推动的马形盔甲,让士卒像马匹一样,获得四腿奔驰的冲力,亦攻亦守,所向披靡。
“安努说得对,万物可以为师。尽管吉尔伽美什罪孽深重,但他的科技叫人眼前一亮。”战后,阿特拉哈西斯重新检视战场上的兵器残骸,暗自钦佩吉尔伽美什的智慧。“这面盾牌可自换元素之力,大可用于城墙建造上,加强防卫;马形盔甲可给苦力穿戴,搬运材料时使用,节省劳力。”虽然阿特拉哈西斯忙于修复都城,但他早已急不及待,一边钻研吉尔伽美什的科技,一边解读命运之册的内容,盼能将两者结合,研发造福人群的器物。可是,干戈稍息,天灾却紧随逼近。
“阿特拉哈西斯大人,洪水快冲到主殿了!但杜穆济大人他们刚出城,现在城内慌乱一片......”阿特拉哈西斯这几天都在都城边陲逗留,测试城墙物料与元素之盾的契合度和马形盔甲的受重程度。守卫一报告完毕,阿特拉哈西斯即欲折返主殿,取回命运之册,然另一名守卫又急忙赶至,气吁吁道:“阿......阿特拉哈西斯大人!河道一带的居民都被洪水困住,无法离开!”
阿特拉哈西斯听后,登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人民有难,管治者绝不能坐视不理。但命运之册还在主殿,我不能唤民兵冒险取之......安努,若你是我,将取人民,还是命运之册?’他凝视眼前新簇的城墙和改装好的马形盔甲,佩服过往命运之册带来的物理知识,突破了两者的功能和性能。然而,这些都只属命运之册的一小撮,册内尚有大量未被参透的知识,相信对文明推进作用极大。若被洪水冲走,何其可惜?
他再环首四望,瞧见焦急的守卫,还有慌惶惊乱的人群。他们横冲直撞,失去方向似的,争相逃离都城,其间不少老幼被撞倒在地,惴栗无助。阿特拉哈西斯心头一紧,终按捺不住,旋即主意已决,向守卫朗声道:“你们快捡起那边的元素盾牌,跟我前往受困村民那边!其他人快组成队伍,疏散人群!”
守卫一同挺起元素盾牌,一路化成火元素,将迎面而来的洪水蒸发,为身穿马形盔甲的阿特拉哈西斯开路。阿特拉哈西斯控制盔甲四腿,全速前进,不消一会便抵达灾区,十余名灾民即映入眼帘。他们勉力站在茅屋顶端,脚下洪水湍急,退路所剩无几。阿特拉哈西斯见状,即命守卫挡隔洪水。前路一开,即跳上屋顶,先抱走老弱幼嫩,再救走其余灾民。马形盔甲承托力足,屋顶上所有灾民瞬间获救。
接下来的日子,阿特拉哈西斯一直忙于治洪。当灾情受控后,他马上折回主城,但见一片颓圮,命运之册早被冲得了无痕迹。然而,他并不后悔,尽管失去命运之册,他却拯救了人民的生命,将知识发挥得淋漓尽致。经他改良的双弦巨弓和马形盔甲,更得以流传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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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治好城中的瘟疫,杜穆济与尼努尔塔从树林中找回纳姆塔尔,三人几经辛苦终回到城镇,没想到一回到城镇便收到伊南娜昏倒的消息。杜穆济忧心忡忡的赶到伊南娜的床边,而阿特拉哈西斯亦急忙赶至,协助他去唤醒伊南娜。
尼努尔塔与纳姆塔尔在大殿等候消息,就在此时,一名士兵慌张地从外走进大殿说:“大、大事不妙!我们的城镇正被众多军队包围!”尼努尔塔紧张地随士兵走到大城墙观察,他所厌恶的身影——吉尔伽美什就在眼前!
“吉尔伽美什!卑鄙的家伙!竟趁这时候攻过来!”尼努尔塔生气地说。
“都说了我们是无法反抗命运的安排,你们以为把我请来就能把瘟疫消灭,结果城镇便遭受袭击……”纳姆塔尔的说话还未说完便遭尼努尔塔打断:“如其在浪费时间说废话,还不如帮忙去疏散民众!”他轻拍纳姆塔尔的肩一下说:“这里就交给俺来应付吧!”
不消一会,城门便被打破!吉尔伽美什带着军队浩浩荡荡的走进城中到处破坏,城镇转眼间便变得一片狼藉。吉尔伽美什直朝宫殿方向前进,就在途中,尼努尔塔突然从天而降,阻挡他的去路。
“此路不通!”尼努尔塔已鼓动起火元素之力,一副准备干架的姿态。
面对怒火中烧的尼努尔塔,吉尔伽美什仍显得不慌不忙。他举起手指并在空中画圈,两旁便涌出数十名配备着尼努尔塔他们从未见过的盔甲与武器的士兵!
“这些都是吾训练出来的精兵,你先跟他们玩玩看吧!吾还有更紧要的事要办,没空陪你。”语毕,精兵们便朝尼努尔塔走近并将他彻底包围;吉尔伽美什抛下诡异的微笑便继续前进。
“哼!区区这些小兵,岂会难倒俺?”尼努尔塔二话不说便朝精兵发动攻击。拳头与盾牌的猛烈碰撞扬起一阵沙尘,尼努尔塔不禁嘴角上扬,他自信刚才那强烈的一击应已把对方击倒。只是当沙尘落下,他的神情由自信变得错愕……
“甚、什么?”站在尼努尔塔跟前的精兵不单一个都没事,就连他们手持的盾牌竟也丝毫无损!此时,尼努尔塔才留意到精兵的盾牌竟变成了水,所以他的火攻才会没效。精兵趁此机会朝尼努尔塔挥下铁剑,尼努尔塔连忙避开,但一直沉默著。
精兵们见他没有反应便嘲讽道:“哈哈!被吉尔伽美什大人的发明吓倒了吧!乖乖投降,当我们的奴隶,我们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他们身边突然传来从未感受过的炽热之感——尼努尔塔一边磨拳擦掌,一边激起非常强大的火元素之力:“不错!俺很久没遇过这么有趣的对手!”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火红之光涌现!精兵们再度以水盾挡之,火与水的对决蒸出一阵水气。正当大家都以为尼努塔尔的攻击没有用时,精兵们赫然发现他们持着的盾竟出现了一丝丝细微的裂痕!
“只是裂痕而已……看来需要更热烈的火才行呢!”尼努尔塔边说边鼓动起比刚才还要更强大、更激烈的火元素力量!精兵们就是隔着铠甲也感受到那强烈的热力,他们都不禁开始感到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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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穆济与尼努尔塔几经辛苦带着纳姆塔尔回到城镇,没想到一回来便听到伊南娜正在昏迷。在阿特拉哈西斯的协助下,杜穆济总算成功把伊南娜唤醒,然而二人相聚的喜悦没维持多久,便传来城镇正被吉尔伽美什攻打的消息。
正当杜穆济打算带伊南娜先去安全的地方时,吉尔伽美什已来到大殿外!杜穆济不知吉尔伽美什对伊南娜干了什么,使她发狂大叫、更不断以光元素之力击向四周!不论杜穆济怎样做,都始终无法使她平静下来。
“你对她干了什么?”杜穆济忍不住朝吉尔伽美什怒吼,吉尔伽美什只笑着回答:“属于吾的东西,终究会回到吾的身边。”话音未落,伊南娜便突然完全静止下来,杜穆济赶紧走到她的身旁问:“伊南娜?你没事吗?”他紧张地看着她,这才发现她的双目无神、就像失去灵魂一样。正当杜穆济紧张地问著伊南娜时,吉尔伽美什冷不防地朝他以水元素轰击!
被突如其来的水球击至墙壁,杜穆济有点吃力地站起来。想不到伊南娜竟站在吉尔伽美什的身旁,任他肆意抚摸都毫不反抗,现在的她就如人偶般。
“吾不是说过了吗?她既然是吾的,很自然会回到吾的身边。”
“你这可恶的家伙!给我拿开你的脏手!”愤怒的杜穆济鼓动起木元素之力、冲向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轻蔑地一笑,伊南娜突然挡在他们中间!杜穆济一见到伊南娜便立刻将木元素之力收起,停下了动作。吉尔伽美什却趁此时朝杜穆济发动攻击!
吉尔伽美什一手把伊南娜推开,再双手分别鼓动起水球。他将双手紧贴在杜穆济的肚上,发力将水球轰出!杜穆济吃了一下重击,不禁吐出血水。杜穆济想要反击,但一想到吉尔伽美什或许会拿伊南娜来当盾牌,便不敢贸然出手。吉尔伽美什对杜穆济的一招一式越攻越烈,丝毫不打算让杜穆济有翻身的机会。不消一会,杜穆济便虚弱的倒在地上。
“……伊……南娜……”
“直到最后都只想着这女人吗?可惜,她已是吾的了。”语毕,吉尔伽美什以水化作利剑,准备斩向杜穆济的颈项……
突然一阵强光涌现,竟是一个巨大的光球朝他袭来!吉尔伽美什不得不先连忙避开这一击,他万料不到,攻击他的人竟是他自以为已操控了的伊南娜!
伊南娜冲到杜穆济的身旁,边扶起他边向他道歉;对杜穆济而言,没什么比爱人能平安回到自己身边更值得喜悦,他摇头回应她:“你回来就好。”眼见杜穆济与伊南娜二人十指紧扣的扶著彼此站起来,吉尔伽美什顿时怒火中烧,他全身被水包围,鼓动着异常强大的水元素之力,边冲向杜穆济二人边叫道:“她是吾的!吾这就把你打倒!”杜穆济与伊南娜相看微笑,二人一同鼓动起元素之力。绿色与黄色的光越闪越亮并开始结合在一起,从地中生出的树木包裹着黄色的闪光。当闪光被树木彻底包住,杜穆济与伊南娜一同举起他们彼此握住的手,那结合了木元素与光元素
的力量即时直击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的水元素之力被树木吸收,已无法抵住光元素的攻击,在一阵强光中传来吉尔伽美什的悲鸣。强光退去,遗下昏倒地上的吉尔伽美什,而这一次侵袭亦随着吉尔伽美什的战败告终。在那之后,吉尔伽美什被囚于牢中,而各民族在杜穆济他们的努力下变得越来越团结,成为一大种族。正当杜穆济以为人类从此过著团结和平的生活时,人们那沉睡已久的私心竟再被唤醒!民族间的战争再度爆发,杜穆济不禁皱眉,看来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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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伊南娜……快点来吾的身边,让吾好好疼你……’
‘不要!你给我闭嘴!’梦中伊南娜奋力反抗黑影,但渐渐觉得力气尽失。一想到会否哪天被这黑影吞噬,就害怕得不敢面对。耳边忽然听到杜穆济在呼唤她,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化为曙光,她循光线走去。睁开眼的时候,便见到她一直思念的杜穆济就在眼前。
二人紧紧相拥,只是这快乐的时光转眼即逝。大殿外传来轰隆的巨响,整座宫殿都震动起来!杜穆济掩护着伊南娜,二人吃力的逃到外面。
一个身影从楼梯慢慢走上来,他只跟伊南娜问好:“很久没见了,吾的美人,你近来安好?”“吉尔伽美什!你别打算碰伊南娜一根毛发!”杜穆济紧张的将伊南娜护在怀中。
然而,吉尔伽美什无视杜穆济,他继续径自走近伊南娜。当他与伊南娜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时,伊南娜的耳边又再传来那黑影的声音在说:‘你终究是属于吾的。’恐惧自心底发出,她把杜穆济推开,整个人跌跌撞撞的惨叫道:“你……给我……闭嘴!闭嘴!闭嘴呀!”杜穆济想要上前扶着她,但伊南娜不自觉地鼓动起光元素之力向周围轰去!
混乱中,伊南娜与吉尔伽美什的眼神碰上,她听到那声音说:‘只要乖乖顺从,你就不用再感到痛苦,恐惧也会随之消失……’话音未落,伊南娜顿觉眼前一黑,她彻底被黑暗包围,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黑暗中,伊南娜只见自己被铁链牢牢锁住,周围漆黑一片,异常寂静。‘我是被吞噬了吧?因为我放弃了自己。’伊南娜想轻蔑地嘲笑自己,却觉得连笑也感到吃力。此时,伊南娜的耳边传来一把蒙眬的声音在呼唤着她:‘……伊……南娜……’伊南娜认出声音的主人正是她的所爱,她气若游丝地回应:‘杜……穆济……?’随着唤出爱人的姓名,与爱人之间的一点一滴便幕幕浮现眼前。她伸出手,想要触碰爱人的脸,没想到眼前的景象突然转变!她看见了杜穆济被吉尔伽美什打倒在地上的情形,明明有很多反击的机会,但杜穆济都没有出手。
‘为什么都不反击?停手!不要再伤害他了!’伊南娜不断地求救,可是她的声音没被谁听见,也无法传给杜穆济。见到杜穆济倒在地上,快要不能动弹,伊南娜不禁失声地哭泣起来。此时,一个有着粉红色短发的女子出现在伊南娜的身旁,她温柔地说:‘去吧!回去他的身边吧!’
‘可我无法摆脱这些枷锁……’
‘你要相信潜藏于你体内的那力量。不要感到害怕,勇敢的去面对它吧!’
伊南娜身上现出强光,那强光将黑暗驱散、将铁链击断!伊南娜站起来,正想要向那女子道谢时已不见了对方的身影。只剩下女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著:‘保护你心爱的一切吧!我最爱的女儿……’
伊南娜本来失神的双眼终回复过来,映进眼帘的是倒在地上的杜穆济与慢慢朝他走近、准备向他挥下最后一击的吉尔伽美什。她连忙鼓动起光元素之力并朝吉尔伽美什轰去,吉尔伽美什虽及时避开,但显然吓了一跳,没想到伊南娜竟能摆脱他的操控。伊南娜趁此机会,立刻走到杜穆济身旁并扶起他,一脸抱歉的跟他说:“对不起……我……”杜穆济摇头说:“你回来就好。”杜穆济扶著伊南娜站起来。面对着拥有强大力量的吉尔伽美什,伊南娜已不再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杜穆济都必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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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姆塔尔跟随杜穆济回城,但见城内气氛惨淡,村民皆裹脸而走,提防瘟疫。民兵一见杜穆济,即上前禀告:“杜穆济大人,伊南娜大人出事了!”杜穆济即携同纳姆塔尔,飞奔至伊南娜所在地。纳姆塔尔看见伊南娜病倒在床,奄奄一息,便喃喃道:“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命运使然啊!”杜穆济恳求他医治,却遭纳姆塔尔拒绝:“我天生只会制造毒药,不会医治。一切皆注定。”杜穆济默然不语。此时,阿特拉哈西斯冲进来,给伊南娜灌下清水草药,并在旁引导杜穆济唤醒伊南娜,伊南娜才悠悠醒转。
吉尔伽美什举军入侵期间,纳姆塔尔虽武艺不精,但百毒不侵,故杜穆济安排他疏散瘟疫病人,命运之册待战后再说。这些病人全被隔离至一小殿中,轻则满身红疹,重则皮开肉烂。他们嗅着身上的尸臭味,度日如年,垂头丧志。纳姆塔尔带他们上山避难,沿途观察他们,只道症状前所未见,却无意救助。
“既然命运注定你们终遇绝症,何不放手让命运主宰?”纳姆塔尔喃喃自语,却被一名少年听见,朗声叱喝:“人生来便掌握命运,不是任由命运摆布!”这名少年身缠麻布,纳姆塔尔看了一眼,猜度他是重症患者,命不久矣,但少年声如洪钟,中气十足,感觉与外表大相径庭。纳姆塔尔叹道:“生老病死是人类的必经阶段,也是命运的布局,试问谁能豁免?”
少年向纳姆塔尔伸出手臂,在他面前解开前臂的麻布。纳姆塔尔一见麻布下的皮肤,即双目圆瞪 —— 少年的皮肤竟光滑如新,毫无受感染的迹象。“自从手臂被蛇咬过后,伤口开始结痂,像脱皮一样,”他再伸出另一条手臂,解开麻布,但情况截然相反:伤口溃疡、含脓血黑,“之后俺不断找寻那条蛇,反被其他毒蛇所伤,落得如斯惨况。”他打趣笑道:“谁知道下一条蛇会对俺做什么?”
‘命运早已注定人的一生,一切皆不能改变,凡事都不能强求啊。’
此刻,纳姆塔尔突然忆起父亲的说话。“强求”?世事本无法预料,难道人类挣扎求存,不断尝试,也是“强求”么?纳姆塔尔往衣袋一探,抽出当年父亲赠送的晶石坠子,闪耀如昔,他的心脏不住跳动——何不赌一把?便道:“这灵石拥有探测力量。看它抓到的蛇,孰好孰坏。你愿意再次挑战疾病、挑战命运吗?”少年连忙点头。纳姆塔尔拈起石坠,在少年双臂上圈了一圈,灵石登时反应,急向悬岩方向挥动。两人朝悬岩搜索,一阵攻鼻的苦味飘散过来。
‘这味道好熟,是哪一种矿石?’纳姆塔尔兀自沉吟,惊闻“嘶哩”之声,他俩沿声前进,一片金黄瞬间映入眼帘,刚巧一条巨蠎正在矿石上享用猎物。少年即道:“当初咬俺的,正是这条蛇!”纳姆塔尔见状,即忆起过往的动物实验:“这种矿石会残存动物体内,加速新陈代谢。这里看来是这条蛇的地盘,牠的体液或许有用!”石坠猛地指向蠎蛇,他夺步上前,无惧蛇毒,提起巨蠎,跟少年说:“这蛇毒性甚高,或许是你的最后机会,你还愿意尝试吗?”少年即伸出溃烂的手臂,大喝一声:“来吧!”
纳姆塔尔一直守候蓆边,等了六日七夜,少年终于惺忪醒来,顿觉身体疆硬,挺身一看,发现满身是痂。瘟疫导致的伤口和感染已大致康复。
“这次你赢了。你的决定,延续了你的生命。”纳姆塔尔如释重负,脸露微笑。他利用少年和巨蠎的血,加入黄色矿石,精炼成外敷内服的药。在战役结束前,八成病患得已康复;战后,瘟疫亦受控制。之后他一直专注炼药,早将命运之册一事抛诸脑后。后来阿特拉哈西斯告之,命运之册被洪水冲没,但纳姆塔尔也只是扬扬手,敷衍一句:“命运吗......”,然后轻吁一口气,便回去编写他的药经。
221
“有人喜欢自残也没办法,哈哈!”
普普璐满身瘀伤,勉强在树枝上站稳脚,随风摇晃,放眼半空和树海。她居高临下,却遭同伴取笑。眼前的同伴均已掌握妖力,惟她依然一窍不通,与普通人类无别。她自知势孤力弱,曾向其他妖精讨教,都不得要领,情急之下生出跳树一计,以激发内在潜力。可惜事与愿违,大树始终不伸出援“枝”,任她跌得混身是伤。
但普普璐并不罢休,现在更攀上整片森林最高的巨木,离地至少四丈。冷风扑面,嘲语四起,令普普璐更加紧张。
“我一定做得到……我一定做得到……我一定做得到……”普普璐不断默唸,“我的妖力,一定要使出来!”然后随之一跳,直冲地面。她的心思不断发力,妖力依然悬空。头颅与地面愈见接近,无数枝桠袖手旁观,只顾划破肌肤。她心下一凉,脑海逐渐浮现走马灯,开始懊悔自己鲁莽冲动。突然,背后一扯,飞堕之势瞬间凝住。普普璐转过头来,看见衫裙被树枝穿起,自己悬吊半空。此时同伴驾驭枝桠,迅速赶来,哄笑一场。
普普璐尴尬极了,手脚乱挥,试图挣脱。谁知用力过度,身子一扭,破布衫即被树枝勾破,整个人再度堕下,跌入乱草堆中。她扶着腰,探首一望,只看见同伴安然坐在树枝上,笑得不亦乐乎。普普璐不堪嘲笑,已忘记自己衣衫不整、满背刮伤,当下只想逃离树林,独个儿往海边去。
海上风平浪静,惟普普璐心乱如麻,反复想起刚才的窘态,顿觉无地自容,不禁埋首饮泣。不知哭了多久,眼泪还是源源不绝,但觉伤口愈来愈麻,抬头一看,惊觉全身布满了蓝白色的扁虫,黏黏答答,吓得她整个弹起,连忙拨走牠们。细看之下,她才发现,这些是书籍记载过的“海蛞蝓”。牠们不知不觉聚集普普璐脚边,染得礁石一片亮蓝。
普普璐拨走身上所有海蛞蝓后,瞥见肌肤剩下牠们的黏液,刚才的伤口均已愈合。
“咦……?”普普璐讶异之际,眼角发现那些细小的海蛞蝓蠕动成堆,蓝变白,白变蓝,逐渐形成条状,继而长出几只圆爪,再伸出十多只指尖来。旁观一会,普普璐见海蛞蝓无伤害之意,抹干眼泪后便离去。她回头再看,海蛞蝓仍然成长中。
普普璐回到村落,看见适才嘲弄她的同伴们,在每棵树上搜索一番。其中一名见到普普璐,登时喜上眉梢,不住呼唤:“你回来就好了!今次又要拜托你。”他续道,“我的小刀不见了,但明天要跟老师学狩猎。你这么擅长找东西,可以……帮我找一下吗?”同伴回想今天大家都嘲弄普普璐,现在却有求于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普普璐既往不咎,登时古道热肠,连忙点头,答应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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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璐的同伴告诉她,今早去过海边后,便发觉小刀不见了。“我们早就去过海边搜查啦,大家都说找不到,所以才转往树上找。”普普璐听罢,便打量同伴全身,害同伴一脸尴尬。她留意到他的布鞋上,沾有白色粉末,于是随手一拈一嗅,发现是盐巴的味道。
“海边没有……难道掉入水中?”普普璐唸道。她独自来到海边,任海浪拍打膝盖,提着灯笼弯身查找。走到礁石堆,看见不远处有一闪光,提灯一看,一把小刀刚好卡在两块礁石中间。
“一定是潮涨时冲到这边吧。”普普璐满心欢喜,拔出小刀后,惊觉背后传来“咕噜”声,一转身,发现一头海龟正瞪着自己。
“请问你知道小蛞蝓在哪吗?”海龟徐徐问道。普普璐呆了一会,顿觉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脑袋一时转不来。“小蛞蝓....?”她的脑海瞬间变了蓝与白,“啊!牠爬过我身上!”海龟应道:“牠在你哭泣时待过的礁石附近成形后,便潜入水中,不见踪影了。”普普璐一听海龟提及“哭泣”二字,登时羞红了脸:“这……这个的话,牠应该在水中,我去给你找找吧。”她用力鼓气,便“噗通”一声跳入水中,在礁石底搜索。然而水底一片宁静,视野开阔,要找小蛞蝓,与大海捞针无异。
正当普普璐打算上岸,赫然发现衣袖上附了一条蓝白色的条状物 - 正是今天见过的海蛞蝓!但这条小蛞蝓小如尾指,令普普璐登时忆起,今天海蛞蝓积小成大,或有漏网之鱼不小心依附在她的衣裙上。该条小蛞蝓骤然离开衫袖,一路游向礁石处。普普璐视之为线索,连忙跟随。
不出所料,小蛞蝓正游往海蛞蝓的位置。原来牠跟小刀一样,卡在暗礁之间,无法活动。普普璐尝试用手掘牠出来,然氧气不足,相当吃力。几近溺毙之际,她不禁放口一吸……
“咦?”
普普璐一直紧闭鼻喉,以防灌水。现在她在水中用力一吸,顿觉有股冲力贯通耳鼻喉,然后呼吸海水,竟畅通无阻,如登陆地,连她也不住惊讶。她两手按在暗礁上,借力一推,礁石竟马上断落!卡在中间的海蛞蝓亦顺势解困,由普普璐带返岸上。
登岸后,普普璐亢奋非常,刚才水中带来的震撼,依然不绝,驱使她反复揣测:“难道这才是我的妖力?难道我在水中才能发挥妖力?”相反,海蛞蝓一上岸,则咳声大作,像溺水的孩子。但牠吐出海水后,即动若脱兔,弹往普普璐身上。海龟见状,不住摇头:“这家伙生于水,却不能活于水,真拿牠没办法。”此刻,普普璐的思潮起伏不断,她望向海蛞蝓,想起生于森林的自己,以及今天跳树不果的遭遇,不禁同病相怜,语带激动冲口而出:“我会帮助你的!”这时海蛞蝓已爬至普普璐的肩膀上,像个乖巧的小孩,静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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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只有明亮的圆月,深夜的街道只有轻微的月光和两旁灯笼的火光;人们都早已安稳的睡去,只有两个身影在屋簷上走动——一只头上长著双角、身穿和服的妖怪正在逃避著铃子的追捕。那妖怪带着其他小妖在城中捣乱,更抓人们的小孩或家畜来吃,因此镇中的人便请铃子来将其消灭。
那妖怪突然转身并以妖力朝铃子狂风大作,强大的风将附近的沙尘也卷进风中!然而铃子丝毫没被动摇,她悠然地从口袋中拿出数个细小金铃并挂于双手上,仿佛完全不把妖怪的攻击当成一回事。
妖怪将强风吹向铃子,混浊的风把铃子的身影彻底覆蓋!妖怪以为铃子必死无疑,便忍不住仰天大笑道:“哈哈!你们这些可恨的阴阳师活该这样……”妖怪的话还没说完,强风中突然传出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声,有节奏的铃声竟令强风瞬间消去!妖怪一脸错愕的看着铃子,她已很久没有遇过有人在这攻击下活过来,还要丝毫无损……铃子双眼一盯,妖怪顿时感到会被杀死的寒意,她的双脚开始跑动、直觉在告诉她要离铃子越远越好。
铃子一直紧跟在后,妖怪便打算将铃子引去她同伴在伏击的地方。妖怪呼叫她的同伴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铃子微微一笑后便拍了拍手,一只白色的小狗便从黑暗中走出来并摇著尾巴坐在铃子的面前、以心灵感应的方式跟铃子说:‘由于时间的关系,我已把这一带的妖怪都封印好了。’语毕,牠将咬在口中的符交给铃子,再歪歪头问:‘汪!还有事可忙吗?还有事可忙吗?还有事可忙吗?’铃子轻抚牠的头,然后再度看向妖怪严肃地说:“别浪费时间逃了。”“……别瞧不起我!”妖怪又再跳到屋簷上,想要逃走,铃子不慌不忙向犬神汪汪下达命令:“追。”‘太好了!
有事可做了!’
铃子在屋簷上看不见妖怪的踪影,但在汪汪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一幢破旧的小屋前。‘汪!落了很强的结界,不如我来帮……’“不用。”汪汪一听到没事可做便闷闷不乐的坐下,铃子举起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小型的五芒星阵,在阵的正中央轻摇铃铛五下。一阵烈火自五芒星阵出现并将整间屋包围,不消一会,破屋便被火熊熊燃烧,妖怪终抵受不住便从屋顶破屋而出!正当她想再逃走时,突然一股剧痛自脚传来,她惨叫一声便从屋簷跌倒到地上!只是那痛楚还没消去,甚至不断地加强著,她朝疼痛的源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脚被汪汪牢牢地咬住,鲜红的血自伤口流出。此时
,铃子走到妖怪的身旁、在妖怪的胸口上以灵力画出符咒,妖怪便立刻动弹不得。
确保妖怪已无法反抗后,铃子便将今天抓得的妖怪带回妖界。一路上,铃子喋喋不休的跟那些在作乱的妖怪说理:“你们这样是不行的师父曾说过正因为拥有力量才更有责任要保护比自己弱小的存在师父亦说过就算是不同的种族亦应互相尊重和平地一起生活只有这样才能带至真正的和平……”她的说话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妖怪们的脸变得痛苦,他们觉得也许被人一剑杀死还要来得轻松,他们向汪汪露出求助的眼神,只是汪汪却一直点着头,看来非常认同铃子的说话。
对妖怪们而言,这是一段漫长且像是看不到终点的路,虽然不知走了多久,但铃子的说话仍未停下。他们在心中求救,希望能尽快摆脱这可怕又烦扰不堪的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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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子与犬神汪汪带着在人界作乱的妖怪们走向树林的深处——妖族所居住的地方,这一路上铃子的嘴巴不曾停下:“师父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众生要有一颗慈悲的心师父还说过就算是妖怪亦应好好修行才不会使自身妖力走向歧途导致无可挽救的结局师父也经常说要理解众生之苦才能修得向善的心唯有向善的心才能领悟生命的真谛……”一众妖怪感到非常的无可奈何,就是再觉得铃子有多烦扰,他们始终没能反抗她。
她们一直走,穿过一阵浓雾,所看见的景象就由树林转变成热闹的城镇,与人类相反,月圆的深夜正是妖族热闹欢乐之时。铃子为免吓倒其他妖怪,于是拿出符咒并贴于自己及那些被她捉拿的妖怪的身上。确保符咒已稳妥地贴好后,她才开始继续向着妖族深处前进。
她们来到一座偌大的府第,茨木童子已在大门等候铃子,铃子一见到茨木童子就有礼地向他鞠躬,茨木童子亦以鞠躬回应。
“这些在人界搞乱的妖怪就交给我发落吧,你先去见大哥,他好像有关于芦屋道满的情报。”
一听到芦屋道满的名,铃子的眼神便变得凌厉,她双拳紧握、身上的灵力仿佛不受控的以点点火花展现出来。芦屋道满是铃子和师父一直在追捕的邪魔,她想要将其消灭,不单因为他在破坏人妖两族的和平,同时也因为他是杀她父母、弑她师公的妖怪。此时房中传来酒吞童子唤铃子进去的声音,她这才冷静下来并将灵力平稳过来。
甫踏进房间便见酒吞童子及毛倡妓正在相议事情,毛倡妓在地图上指著一条村庄跟铃子说:“有妖怪向我们回报,在这条村中感觉到芦屋道满那灵力的气息,你可以帮忙去查看一下吗?”“我这就去。”铃子带同汪汪离去,在她准备踏出房间前,酒吞童子把她叫住:“别忘了汝师父对汝的教诲,仇恨不会为汝带来任何事物,它只会把汝摧毁。”她没作任何回应,只轻轻点头便离去。
铃子与汪汪来到酒吞童子所指的村庄,才来到村庄没多久,村长和村民便一涌而上、跪到地上恳求她的帮忙:“太好了!阴阳师大人,你终于来拯救我们了!”铃子不明所以地问:“嗯?”村长与村民连忙一边带她朝着村中某一幢房子走去,一边向她解说:“我们这条村最近发生很多古怪的事,有家畜无故死亡、井水传出恶臭,肯定是有妖怪作祟。这一户人最可疑,我们怀疑他们就是一直在害我们整条村的妖怪!”
铃子与汪汪缓缓走向房子,汪汪竟开始把身体伏下、露出利牙,更发出呜呜的低吼声。眼见汪汪有如此反应,铃子就知道这次的敌人非同小可便立刻将铃铛戴到手上。她轻轻敲门,却没有人回应;她尝试把门推开,但发现门被牢牢锁上。她拿出符咒,符咒从门缝飘进屋内,过了一会便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她轻轻把门打开,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然后又将门关起并锁上。村中一片寂静,村长与村民都紧张的在屋外等待,此时屋内突然传来一把女性的尖叫声,然后是一阵打斗声,最后是人们的惨叫声,村落这才再度回复寂静。门轻轻被打开,铃子慢慢从屋内走出来,红
白色的神官服染上数点突兀且赫然的红点,她冷冷地说:“妖,被消除了。”
就在此时,一名少年带着一条双头蛇一边大笑一边拍著掌从人群中走出来说:“哈哈!安倍晴明的徒儿也不过如此!最后还是被我的幻术欺骗到呢!”他走到铃子的面前嘲讽她道:“你刚才杀的都不过是普通的人类,杀人的感觉如何?有罪疚感吗?”没想到铃子竟对他投以微笑并开始摇动双手上的铃铛,少年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周围忽然传来无数绷紧的绳断开的声音!村长与村民好像都突然如梦初醒般问:“嗯?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就连少年以为那些已死掉的人都平安无事地从房子中走出来。“什么?”少年反被吓了一跳,他没料到他的幻术竟会失败。
铃子戴着铃铛开始翩翩起舞,汪汪身下便现出一个巨大的五芒星阵,一阵烈火燃起将汪汪包围。‘有事可忙了,汪!’烈火退去,一只巨大的犬神自五芒星阵出现!正当少年想要唤双头蛇来帮忙时,犬神比他先一步朝双头蛇冲去并一下便把对方按住;双头蛇想要反抗,但犬神立刻燃起热火,双头蛇抵受不了高温只好任由牠将自己压制。少年见势不对,打算转身就逃,但铃子也立刻跳到少年的面前以咒术将其绑住问:“芦屋道满在哪里?”少年仍在扭动身子想要反抗,但他越是反抗,那绑住他的咒术却只绑得越紧……
225
猎人从口袋取出绳索,用力套入独角马口中,抵住牠的舌头,使牠无法话语。“这家伙真吵,要不是神兽我一定割下牠的舌头!”“万万不可呀!割下舌头就不值钱了。你想想啊,神兽本身就超值钱,这头更会说话,底价一定更高啦。”
两名猎人骑着马,拖着铁笼,离开森林。独角马早被五花大绑,在狭窄的铁笼中蜷缩,加上有口说不得,唯有静观其变,看准每一个逃走的机会。猎人循冷巷进入街角一间剧院,后门外已有一名老人恭候。
“两位今天带了什么……咦?”笼内一阵闪光,自独角马的毛发和头上的尖角渗出来,使老人目炫,“这……难道是独角马?”
“你猜对啦!而且是会说话的独角马!”猎人沾沾自喜,心中打着如意算盘,“牠生于神木森林,久而久之沾了神木的力量,还有自己的思想,简直出口成文!”他见老人神色疑惑,便打开铁笼,松开独角马口中的绳索,待牠说话。谁知独角马住口不语,闭目不动。“死掉了?这样底价要减半啊。”老人回道。猎人心知独角马在装死,便拔出小刀,在牠的屁股戳一下,独角马大叫:“你们两个下三流的猎人!我要宰了你们!”猎人笑道:“听见了吧?”
不消一会,独角马便被推上拍卖会舞台。在灯光聚焦下,独角马熠熠生辉,雍容华贵,却不断大呼“我不是独角马”,发疯似的乱动。在场买家纷纷啧啧称奇,不住叫价。价位超过百万后,全场只剩下一名马戏团领班举牌示意,最后成交。
“会说话的独角马嘛,先说个神木森林的笑话来听听。”领班叼着烟,把独角马安置在马戏团帐篷阴暗的一角。牢笼内的独角马蜷缩一团,闭目不语。领班见状后,便从火炉取出烧红的铁块,然后从一个小笼中取出兔子,呼唤独角马:“再装死的话,后果就是这样 ——”语音未歇,便在兔子肚上烙上铁块,烫得牠疯狂挣扎,嘶吼乱叫。独角马即瞪圆双目,喃喃低语:“笑话……我不懂。”领班冷哼一声,应道:“有幽默感的话,还可以多个卖点。看你是濒危物种的份上,现在也只是比那堆精兽高级一点。”说着便指向旁边一堆笼子,
里面困住一些色彩斑烂的动物:鸡、猫、青蛙……却全部四肢健全,恍如人类。牠们手脚印满鞭痕,眼神呆滞。独角马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震慑,轻声问道:“你要我干什么?”领班皮笑肉不笑,道:“我没有把你的脑袋一并买下来吗?我们是马戏团,你当然要表演啦!”
独角马听罢,登时冷汗直冒,心想:‘我有办法离开这地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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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未亮,独角马仍在笼中熟睡。领班手持木桶,对准独角马一泼,冰寒刺骨的冷水淋下来,冷得独角马弹起数尺,一秒间完全清醒。独角马瞪目一看,只见领班抛下木桶,左手抽出皮鞭,右手牵了一头老虎。领班挥动皮鞭,鞭令老虎进入独角马所待的铁笼中。
“哗!别进来!”独角马连连后退,被老虎逼至笼角,却给领班用皮鞭一挥,痛得栽跟头。“别躲!快给老虎骑着!”领班呼喊,又补了一鞭。独角马定一定神,向老虎瞥了一眼,发现牠瘦骨嶙峋,饥肠辘辘,似几天没吃饭的样子,更提高警觉,喊道:“你想喂牠吃独角马吗?”领班不加理会,一直用鞭子拉近两匹野兽的距离。独角马招架不住,前腿一屈,不禁跪倒,老虎趁隙伏上,整个站在独角马背上。“快站起来!还没有完!”领班鞭子又是一挥,独角马负重缓缓挺身,四肢颤抖,迈出数步,便倏地栽倒,昏厥过去。
“……我不是独角马……我不是独角马…….我是……!”脑海翻腾,独角马猛地瞪眼,环视四周,才意识自己刚才昏倒了。然牠第一眼看见的,不是老虎和领班,而是帐篷内精兽慌乱四窜、烟火群起的乱象。突然,帐篷外传来一阵惨叫,独角马认得这是领班的声音,但应声冲进帐篷的,却不是领班,而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一个在他心中最英姿飒飒、气质不凡的男子。
‘现在这里的动物都自由了,快返回属于你们的大自然吧!’少年“哈沙”紧闭双唇,但独角马清楚听到他的声音。
“终于见到你了!”独角马不住呼喊,“喂!你这混帐,快把身体还给我!”
原本独角马是一名珍兽猎人,他接下了狩猎独角马的任务,便进入森林待了几个昼夜,成功埋伏传说中的神兽——独角马。正当他准备在箭上涂麻醉药,独角马却旋即出现身后。他下意识用手上的箭头一挥,独角马已乘隙用角抵上他的胸口,直至他倒地。后来恢复知觉,竟发现自己变成独角马!
这时,“哈沙”跨步上前,神色平和,抚摸独角马的顶门。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和你对调身体,只想给你这狩猎成性的,尝尝被捕猎、被驯服的滋味……怎知你搞坏我的角。’独角马抬眼一瞥,隐约看见头上的角没了半截,脑海登时浮现与老虎对峙的画面,顿觉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为了这些无聊的教训,搞得生不如死,更连猎物也弄坏了,于是按捺不住,冲口而出:“我要宰了你!”话说出口他才觉不妥,宰了他,不是伤害自己的身体吗?
他咬咬牙转以奉承的语气说:“本来我真想宰了你,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错了,而且赚了不少教训;但你就这样没了角,反而吃亏啦。不如这样,大家先回复原状,再作打算?”
“哈沙”听罢,一脸忧愁,徐徐应道:‘没有角,我和你都不能回复原状啊。’
“什么……?”独角马登时哑口无言,心被掏空似的。“哈沙”见状,竟露出温暖的微笑,说道:‘不过,看见你知错能改,一切都值得的。角掉了这种事,我也是头一次遇到。不如我们一起想想,或许会找到解决办法!’
这一刻,独角马唯有继续强颜欢笑,点头称是,实则心里脏话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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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黑,村镇商户早已关门大吉。街道冷清,铜丸身披纯黑天鹅绒斗篷,在日光映照下闪闪发亮,身影份外招摇。他张目四望,忙着寻找还未关门的商店。幸好在不远处,一间蔬果店正准备打烊,但店家一见少年,即手忙脚乱,猛推门外的货箱入店内,完全无视迳步冲来的铜丸。
“等等……!”店家顺手关门之际,铜丸抢路伸脚,夹进门缝,“别关门!我想买东西!”然店家一脸惊惶,不断唸着“放过我、放过我”,使力关上店门,哪知铜丸的脚硬如大石,门缝丝毫没有收窄。
“我一定会放过你,只要你让我买吃的。我的宠物一饿就很麻烦……”铜丸一脸善意,店家见他衣冠楚楚,便开始心软,欲放他进来。突然,铜丸背后传来嘈杂人声,店家听后即心下一凉,忙夺门口旁边一支长叉,往铜丸的小腿一刺,痛得铜丸“呜呼”缩脚。
“哪里来的叉!”语音未歇,店家已大力关门,街道剩下铜丸和他背后一票人。
“想不到有人这么乖,待在这里等我们来。”领首的是一个瘦瘪矮子,笑容狡黠,对铜丸虎视眈眈。他背后站着五人,全是彪形大汉,手执大刀、绳索和刑具,目不转睛地盯着铜丸。
“什么?你们也是卖食物的吗?”铜丸从容不迫,没有逃走的迹象,更大模斯样坐了下来,托腮问道:“有什么推荐的?通通拿来看看。”矮子见他态度傲慢,早已沉不住气,破口大骂:“臭小子!这里是我管的,想买货就先交过路费!”随即扬手,指使大汉包围他。
铜丸窃笑一声,马上挺起身,挥脱斗篷,瞬间露出挂在腰际的小型漆金鸟笼,里面待了一只独脚白鸽。矮子一见鸟笼,惊道:“金鸟笼……你是赏金猎人?”铜丸猛冲上前,徒手一推,前面两名大汉即弹飞数丈。他一把抓起惊惶失措的矮子,笑道:“在下正是。”其余的大汉见首领受辱,也不敢怠慢,一涌而上,举刀齐劈。铜丸提起矮子,转身掷向大汉,大汉们急忙收劲,忙乱间已被矮子压倒。铜丸乘隙提腿,对准四人的肚子,连踢四脚,四人痛得惨叫连连,似被用砖头狠狠掷过。
“开店卖食物不好吗?看你们现在像什么?”铜丸随手捡起绳索,将矮子和大汉们绑在一起。此时,他那件落在商户门口的黑色斗篷出现起伏,一头龙首马身、娇小玲珑的小麒麟探出头来,见铜丸专注收伏匪徒,便以与外观毫不相称的巨大声浪,呼喝铜丸:‘又做无聊事!我叫你做的事办好没?’但铜丸充耳不闻,麒麟见状,便走向铜丸,踩着大汉的脸,冷笑道:‘每次都接些鸡毛蒜皮的任务,今次可厉害了,路见不平,连钱也不收,真是高人!’
铜丸本来忙着綑绑矮子,一听麒麟冷嘲热讽,按捺不住,便放下手上的绳结,从袖底探出一张悬红名单,蹙眉细阅。“哈!给我找到了。”他向麒麟扬了扬名单,“这里画的不正是那矮子吗?原来赏金过万,这次捡到宝啦!”麒麟应道:‘这丁点钱你就满足了?也是呢,平时的任务都只值十多枚金币。’铜丸即接口:“这叫积少成多!总比某些东西只会吃钱,不会做事好……咦?”他顿了一会,环视四周:“那矮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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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你没有能耐,我批评几句,你就放手给他逃了。’铜丸箭步飞奔,按照镇民的指引,朝矮子的大本营前进。尽管夜幕低垂,但铜丸单凭麒麟鳞片上的光芒,已足以应付漆黑一片的环境。然而他俩依然唇枪舌剑,争吵声在静谧的森林中不绝回响。
森林辽阔,铜丸仅凭地上的足印和踩扁了的枯叶追踪矮子。追到半途,足迹在一洞穴前消失无踪。“难道这里是他的基地?”铜丸轻声道。他和麒麟进入洞穴,唤麒麟一照洞内究竟,麒麟向铜丸啐道:‘这里什么都没有呀,天才。’牠顺势伏下,屁股即传来一阵湿冷,登时察觉有异物在身下蠕动,一条巨蟒迅速朝他们袭来!
不消一会,两个身影从洞穴出来,一个用走的,一个正缓速滑行。‘原来是那矮子知道你在这,所以引我们进洞。他一定以为你会攻击我们吧?’麒麟乘坐巨蟒,一脸洋洋得意。巨蟒“嘶哩嘶哩”和应,惟麒麟明白其所言:‘就是啊!他料不到天下间的蛇虫鼠蚁都爱和我交朋友!’铜丸则在旁一脸无奈。麒麟与巨蟒挥别后,转头向铜丸道:‘做猎人不仅靠武技,沟通也很重要,明白没?’然而铜丸此刻心想:我哪来跟蛇聊天的能力?
出洞后,铜丸来回踱步,尝试找寻其他线索。麒麟耳鼻突然一张一合,嗅来嗅去,喃喃自语:‘这气味好熟……不是森林该有的味道……’牠朝树后走数步,突然顿足一呼:‘这是钱的味道!喂!不用再扮狗了,那丑八怪在这边!’说罢便拔足狂奔。铜丸急起直追,虽然麒麟经常对他嘴炮,但他心里始终依赖牠,所以他对麒麟信任十足,从不怀疑牠的决定。
不出所料,沿途金币零星四散,麒麟见一个,便吃一个,大快朵颐,更愈跑愈快,似是已忘记本来的目标。铜丸终于追上麒麟,他俩并肩急驰之时,脚步一踩,铜丸和麒麟均瞬间被脚下的巨网一掀,随即升起几丈,被巨网团团包裹,悬吊树上。
“哈哈!所谓赏金猎人,原来略施小计就可搞定。”矮子左手提着一袋金币,右手托着一支长矛,从树后缓缓步出。他作势往上向铜丸一刺,然铜丸全然不理,竟忙于调正身子,以方便托腮。
“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矮子气急败坏,决定用力一刺,铜丸见状反轻笑一声,在麒麟身上拔去一块鳞片,麒麟不禁喊痛,手脚头身竟缓缓变大,瞬间撑破巨网。矮子吓得拔足逃跑,却被铜丸跳下来一把抓住。
“还想走?见到神兽还不快跪……”铜丸话未说完,便给麒麟用头锤从后一顶,痛得脱了手。麒麟怒道:‘每次都这样!你再敢乱用我的力量,当心自己不耐活!’但铜丸毫不在意,忙抢出去抓住矮子,却被麒麟的身躯拦截。“喂!别阻我……”此时,麒麟尾巴向矮子一挥,登时卷住了矮子,缠得他气喘如牛。铜丸即喜道:“捉迷藏游戏要完囉!”
“来,这是赏金。竟然误打误撞就抓了一班大魔头,真有你的!”代理人笑道。铜丸捉拿矮子和他的同党后,方才发现他们全是悬红过万的罪犯,当下放鸽子联络猎人秘社,亲身返去领取赏金。
“真是好心有好报。这次的金币超重的,慢慢花应该够半年用。”铜丸喜形于色,呵呵笑着,却遭已回复细小的麒麟呛道:‘那矮子是我抓的,我要分一半赏金!’说着便钻进袋子,狼吞虎咽。铜丸即伸手进袋抽牠出来,反被麒麟咬了一口,痛得缩手。片刻间,袋子只剩下几枚金币。铜丸欲哭无泪,无奈地向代理人问道:“你看,我又一贫如洗了,还有好工作介绍吗?”
代理人哈哈大笑,应道:“养麒麟真所费不菲呢!看你这次挺卖力的,我这边刚好有一份优差……”说着便递上一张纸条。铜丸细阅后,暗忖:‘这任务不太难嘛,赏金竟然这么高?’当即朗声答应。在旁的麒麟却摇头叹气,一脸不屑,心想:‘肯定又是吃力不讨好的廉价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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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里的一间餐厅传来烤肉的香味,这餐厅标榜自己所卖的就是传说中那齿颊留香的伊萨卡猪,于是成功吸引人们为一尝美食而蜂拥而至。然而,今天吸引人们的不单是伊萨卡猪的名气,更是因为餐厅里的一名古怪客人——尽管桌上已有堆积如山的碟与碗,向日葵仍不断地吞食著一件又一件猪扒,而她身旁的红龙更一口将整只猪手连骨吞下,在场的侍应与客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向日葵忽然扬手大嚷:“再来五客蒜香伊萨卡猪扒、十客蜜糖伊萨卡猪颈肉与八客炭烧伊萨卡猪手!”侍应被向日葵的要求吓得呆住,直至向日葵再唤了唤他,他才回过神来说:“……我明白了。”侍应带着无奈的表情走进厨房说:“那客人又点了很多食物!”“什么?”老板一手抢去侍应手中的点菜纸说:“不能再任由她这样吃下去!如果她没钱,那我们会亏很大呀!我现在就去叫她结帐。”
老板拿着帐单走到向日葵跟前说:“这位客人,我们餐厅已没有食物可以提供给你,需知伊萨卡猪是非常珍贵的。”语毕,老板将帐单放到桌上说:“请你现在结帐。”向日葵微笑地看了帐单一遍后,想也不想便说:“我是不会付钱的。”
“什么?你这是想吃霸王饭了吧!”老板指责向日葵。
向日葵拿着帐单,一边站起身、一边将帐单上的菜式逐项读出:“十五客蒜香伊萨卡猪扒、三十客蜜糖伊萨卡猪颈肉、二十客炭烧伊萨卡猪手、十客伊萨卡猪炒饭与二十三客伊萨卡猪柳沙律,这些,我一件也没有吃过。”
老板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那些碗碟愤怒地说:“大家来评评理她怎算是没吃过!”
向日葵继续微笑地答:“好呀,来评评理吧!我是有吃过东西,但没吃帐单上所写的,因为你们这里所提供的根本就不是伊萨卡猪肉。”
其他客人都立刻注意起向日葵的话来,老板的神情变异,他定了定心神再继续反驳向日葵:“你别因为付不了钱而诬蔑我!”
“威尔斯!”随着向日葵的呼唤,细小的红龙将一只粉红色的猪嘭的一声放到桌上,那猪重得将桌上的碗碟都震得掉到地上。她伏到猪的身上嗅了嗅、摸了摸,轻笑一声便站起身说:“伊萨卡猪看起来与普通的猪无异,但牠与普通的猪不同之处,就是牠没有长幼细的短毛。除此之外,伊萨卡猪身上散发出独特的香味,那香味由各种不同的果实组合而成,当中还夹杂着香草与薄荷的清香,但眼前这只猪却只有刺鼻的臭味。”
老板已无法再反驳,他沉默地跪到地上,向日葵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说:“你所卖的只不过是被调味了的普通猪肉!既然帐单上所写的我一件也没有吃过,我根本不用付款!话虽如此,我始终吃了你不少食物…”向日葵将一小袋金币放到桌上便转身离去。在快要踏出餐厅前,她回头跟老板说:“其实你的烹调手法不错,不要再以欺骗客人的手段来经营餐厅了!”
向日葵边走边偷偷地从红龙的袋中拿出仙桃,岂料被红龙发现于是把包包拉住说:‘这是最后一个传说仙桃了!’“可我真的很想吃呀!又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再吃到传说中的美食……”‘五个仙桃已被你吃剩这一个了!再吃我们怎样向猎人秘社交差?’“明明你也有份吃的!”她们就这样吵吵闹闹的继续著寻找传说美食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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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的肚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她整个人软乎乎的躺到地上说:“呜……肚子很饿呀……”她身旁的红龙叹了口气道:‘连用来交差的仙桃也给你吃掉,你还好意思说肚子饿吗?’“但我的肚子真的在求救呀!”‘唉,真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成功完成任务。’“没事的,我下次就忍得到口的!”就在向日葵与红龙你一言、我一语的吵闹著时,一个男人从不远处朝她们走来……
“你就是刚才那位正在寻找伊萨卡猪的人吗?”向日葵把头稍为向上仰便见一个男人正俯身跟她说话:“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伊萨卡猪……”
“真的吗?”向日葵一听到有与伊萨卡猪相关的消息就连忙坐起来。男人边从口袋中拿出地图边继续说:“据我所知,在这山脉的一个洞穴中,有伊萨卡猪在内栖息。但我怕途中会遇上贼匪或是野兽,所以希望你能一起同行,如何?”红龙总觉得事有蹊跷,本想阻止向日葵时,却被向日葵抢先答应他:“我叫向日葵,请多多指教!”“我叫艾富里。”
他们三人由城镇出发,穿过一片翠绿的树林、跨过一个个山谷,终在艾富里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巨大的山洞前。这时,艾富里的神色怪异,站在离山洞远远的地方不敢再走前半步;而山洞内漆黑一片、只传来动物沉重的呼吸声。
“伊萨卡猪就在里面,你快点冲进去抓牠吧!”艾富里跟向日葵说。
向日葵小心翼翼地走到山洞附近、嗅了嗅洞内传出的气味后,便生气地走向艾富里并一手握住他的颈项,将他整个人提起来问:“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我没有呀……”“山洞传来的是魔物的气味!根本就不是伊萨卡猪!”她握住艾富里的力度逐渐加强,艾富里好不容易才勉强吐出说话:“对……不起……但我真的……很需要……山洞内的宝藏……去救母亲……”艾富里才刚说完没多久,一声咆哮自山洞传出。一只庞大的魔物从洞中走出来!被吵醒的牠看来非常愤怒,牠的目光落在向日葵与艾富里身上并朝他们冲过来!
向日葵放开艾富里、连忙在红龙身上画出魔法阵,一阵紫光闪现,本来细小的红龙便变回原本巨大的身躯。不需等待向日葵的命令,牠立刻飞起并俯冲将魔物撞倒在地,两只巨大的生物纠缠在一起,场面相当混乱。
眼见红龙与魔物的力量不分高下,艾富里便忍不住紧张地跟向日葵说:“你怎么还不快去帮忙?要是牠输了的话,我们都会被魔物吃掉呀!”他看向向日葵,却只见她整个人放软的坐在地上说:“我……很肚饿呀……那魔法阵用了我很多体力……”
正当艾富里打算丢下向日葵、独自逃走时,他们的耳边忽然传来魔物惨叫的声音!原来红龙已把魔物压制——牠用四肢将魔物抓紧并狠狠的咬向魔物的颈项!魔物挣扎了一会后便彻底静止下来,红龙用前肢将牠脸上的血抹去。
魔物倒下后,艾富里赶紧跑进洞中,只是很快他就带着失望的表情从山洞走出来说:“这跟传说不一样呀……传说明明说这里有数之不尽的宝藏……”向日葵走近魔物并不断用鼻子嗅牠,她从腰间拿出小刀并割下魔物的肉、走到艾富里面前说:“这肉超香,只要加点香草再以烟燻之,一定是绝顶的美食!我看呀,那传说所指的‘宝藏’应该就是这魔物。”“可能真的如此。”向日葵与艾富里平分魔物的肉,然后便跟他分道扬镳,各自继续自己的旅程。
‘虽然没有了仙桃,不过我想这魔物的肉也可以作为替代品交差的。对吧,向日葵?’正当红龙想着这次终于可以完成任务时,没料到当牠回头一看便发现向日葵正在吃魔物的肉块!牠忍不住生气地朝她咆哮道:‘你够了吧!不要再吃呀!’“但我真的很想很想吃嘛!牠的肉很香很可口呀!”吵闹声一直持续,魔物的肉被她们争夺著,看来要完成客人所委托的任务,她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最后是7010,讨伐的卡
“特斯卡特利波卡是带来灾厄的妖怪,几百年前牠四处作祟,害得人们民不聊生。全靠神明大人把牠封印进一面烟雾镜里,和平才回归大地。”这个国家所有人都是听着这个故事长大,对烟雾镜的信仰早已根深蒂固。而烟雾镜则由皇室代代相传,置放于镜之神殿内给民众拜祭供奉。
“求陛下慎重考虑!”众大臣一同跪拜皇座上的新王。
新王甩甩手著众臣不用再求情,“竟然被这种无稽的故事束缚了这么多年,每天都去神殿拜一面破镜子,一群愚民!”
“陛下,这不仅是个故事,还是我国数百年来的传统信仰;全靠神明大人的烟雾镜庇佑,国家才得以繁荣至今。”
“我不用靠那面破镜也有本事使国家变得更加富强,与其让民众浪费金钱粮食去拜那破镜,倒不如用来缴交国税还更有贡献一点!”新王厉眼一瞥座下众臣,“我命令你们,拆了镜之神殿!”
在民众的哀求声下,士兵们忠实地执行新王的命令。但就是士兵们也是颤抖著双手、嘴里不停唸著求神明宽恕的话,勉强自己拆毁神殿。拆毁安放烟雾镜的祭坛时,镜子就如其名一般化成烟雾消失无踪!民众顿时陷入恐慌,纷纷跪拜神殿残砾祈求神明宽恕。
“都已经进入雨季时间了,可一滴雨水都没下过!”、“很多口水井都干涸了,没有水灌溉农作物导致失收的话,这年冬天怎过啊?”、“再没有水的话,莫说农作物,连我们都不知熬不熬得过这夏天!”、“都是国王害的,不拆神殿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啊!”、“先生,现在全国上下都流行这种传染病,我这里的药都已经用光了,实在是无能为力。”、“都是那个疯国王的错!就是他拆了神殿,才会有传染病出现!”
“赶快收拾行装走吧,邻国要攻打过来了!”、“这个没水又有传染病的国家也要?邻国国王也是疯的吗?”、“管他那么多,就让两个疯国王自己打个死去!谁叫我们的疯国王竟然拆了镜之神殿,灾难才不断接踵而来!”
就如同应验传说故事般,国家自拆毁神殿、失去烟雾镜的庇佑后就开始灾难连连。新王每天都受尽人民的责骂,众大臣都渐渐离他而去。皇宫几乎只剩新王一人,冷清得彷如与世隔绝。
新王在宫内议事厅来回踱步,努力思考对付灾难的对策。倏地,一阵阵暗紫色的烟雾弥漫整个议事厅,本应有日光照耀的厅内瞬间变得昏暗无比。烟雾越来越浓厚,更慢慢形成旋涡状凝聚到一点上去,浓缩的烟雾再次散开时,早已消失的烟雾镜竟然就出现在眼前!
镜面中心没有反射半点光芒,有的只是无尽的烟雾,镜内的烟雾逐渐凝聚化成多个看似有实体的头、两手还握著诡异的祭祀用具。
“特…特斯卡特利…波卡……”惊讶的新王不自觉的说出了实体的名字。
闻言,特斯卡特利波卡高兴的用化成烟雾的身体缠住新王,它长有长舌的头部几近贴著新王的脸,用沙哑的声音说:‘谢谢你拆了神殿放我出来,觉得我的回礼如何?嘿嘿嘿……’
特斯卡特利波卡是一面带来灾厄的妖镜,是混乱的象征;只要有它存在的地方,灾难就会源源不断的出现。它只会作弄人,永远不对任何人忠诚、不与任何人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