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江,一条江流,剖开了两座地域。
江之尽头,是一处汪洋,没有人知道底下藏着什么,只能见到波涛汹涌,起伏百尺有余。
‧
“这里鲜少有旅人的。”漂泊的小舟,船伕站在船头,戴着一顶用竹叶编成的斗笠,遮住
了面目,那双手像是骸骨,木桨在篓空隙缝中哐当作响。
“你啊,是第二个上来的。”抬头,眼前江面宽广,如似大海,不见彼岸。
“这边儿是,城的领土。”转身,迎面是柳树绿地,矮石从岸边排上陆地,从水里头的小
石子,到树底下的鹅卵石块。
城?什么城,穷目所见还是一片荒野,满目树草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瞧?瞧什么?我们不去城里。”船伕回首,那双纤细的手提起了斗笠边缘。
那是令人难忘的景象。
从那斗笠下,我瞧见了前头的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