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
“这是千真万确的！这位农民是老实人，夫妻两人对附近的邻居都很好。案发时，
　也没有听到任何争吵...。”
“光听你这么说也无法断定她的死跟古镜有关，况且，我只是个学者，不是警察。”
“这个...”
“我想知道的是，古镜怎么会在你们手上？这件事为何跟郭教授扯上关系？”
“我们是透过一些管道辗转拿到这把古镜，后来请郭教授帮忙，但他说，只有
　周教授您对这类的东西有研究，所以才会找上您。”
“他是这样说的吗？”
“是的。”
“......”周爷爷突然将房门上锁，语气平静地说：“现在这个房间不会有人进来。
我想，差不多你也该告诉我实话了吧。”
冯国辉一听，张大了嘴，神情讶异。
“就我对郭教授这几十年来的认识，要他接受这类不是他学术专长的委托是不可能的。”
　
周爷爷自腰间拿出他平常惯用的眼镜戴上后，眼神锐利地仿佛可以看透一切，“你不是
他的学生，这一切都是你们编出来的谎言，对吧？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周爷爷拿出手机，大剌剌地在萤幕上按下110这三个数字。
像是事蹟败露般，冯国辉神情沮丧地低下头，低语道：“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镜铭’，就是你刚才要我确认某段文字的地方。”周爷爷指著冯国辉手上的
拓印说，“郭教授是个很爱惜文物的人，但他却在上头刻下要我报警的讯息。这段求救
的文字是用古文写的，外行人可能看不出来，而我们这些做研究的学者却了若指掌。
很明显的，他的人身自由受到你们的限制，甚至连他身边的人都有可能会遭到不测；
为了自保与救人，他不得不这样做。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目的，但我可以给你们一句
忠告，为了一把在古董市场随处可见的古镜而惹上牢狱之灾，这很不值得。”
冯国辉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语。
“我见你本性不坏，要是怀有恶意，早在我拿出手机时，就对我威逼恐吓。你应该只是
受雇于他们，或是被他们掐住把柄而被迫听命行事。年轻人一时误入歧途只要回头就
还有得救...。”周爷爷说完后，将房门打开，“请回去转告他们，快放了郭教授...”
周爷爷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冯国辉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地哭喊道：“拜托！
请帮帮我！拜托...呜...呜...”
声音之大，在外头的茂伯、阿忠伯、李叔与怪怪的老伯伯老宋连忙赶了进来一探究竟。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又跪又哭的？”
“我看啊...是教书的瘾又犯了，把登门求助的人当成学生骂哭了。”李叔压低声音
说道。
“我...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这么做...。”
“年轻人，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说吧。”茂伯拍了拍冯国辉的肩膀说。
这把古镜的所有者确实如冯国辉所说的那样，由于案情非常奇怪，警方不可能以
这种怪力乱神的理由来办案。
警方也调查了这位农民的背景，全都没有异样；验尸报告出来，死因是因绞勒而致
呼吸困难窒息致死，除此之外，无任何外伤。
事发后一星期，也就是在办完死者的头七之后，当晚这位农民就喝下农药自杀。
这下子更让警方头疼了，一个纯朴的小农村竟然出了两条人命，这可是件大事。
虽然最后以自杀结案，但一些好事之人将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荒唐不堪的流言
不断，一下子说农夫因为在外欠下赌债，只好杀害他的妻子来诈领保险金，但因良心
不安而选择自杀；也有一说是农夫发现妻子在外与人有染，愤而行凶杀了她，将现场
布置成自杀的样子；也有人说他们夫妻俩中了乐透，但因金额分配问题吵了起来，
农夫一失手就勒死了她；甚至还说为了掩人耳目，验尸报告是假的，他们两人都没死，
拿了钱在国外消遥去了。
更奇怪的是，这把古镜竟然在警局的证物室里凭空不见，一堆员警翻箱倒箧找了半天
都没寻到。
“那现在怎么又出现？”李叔问。
“我不知道。”冯国辉低着头说：“这些事我也是从他们口中听来的。”
“他们...到底是谁？”
“一群古玩拍卖家。这把古镜目前在其中一位叫李力的人的手中，是他拿出来给我
　看的。”
“你是怎么跟这位李力认识？”
“这个...唉...我帮一位朋友背书，他因为经商失败跟李力借了一大笔钱周转，后来他
　付不出钱来，跑路了。说实在的，这笔钱我也还不出，于是李力便要我去做一件事来
　抵债。一开始我当然拒绝，但他威胁要对我的家人不利，我当时很害怕，只好
听他的...。”
“绑架郭教授吗？”
“不...不是！如果知道是这种事，我就算被逼债到死也不会答应。”
“那到底是什么？”
“是这样子的...。与其他拍卖商不同，李力在他所贩售的古物都会附上一份由郭教授
亲自开出的鉴定证明文件，这不仅大大地提高物品的真实性，也吸引了非常多的
买家，因此，价格也就相对贵了许多。”
“原来如此，与其口头承诺，不如找第三方公正人士背书。”李叔点头称是。
“以郭教授在古物研究的名气与专业，的确可以吸引到不少的买家出高价收购有他
开出的证明文件的古物。”周爷爷补充说明之后问道：“鉴定古物极需时间与经验，
　郭教授他平时就很忙于研究与教学，怎么还有多的时间来做这份工作？郭教授又
　怎么会认识这位李力？”周爷爷问道。
“在一次研讨会上，李力是经由朋友的介绍认识郭教授。他告诉郭教授自己是一位
　收藏家，他想替他的收藏品建立专属的‘身份证’，希望郭教授能帮助。当然啦，
　他会付出相当的酬劳并以私人的名义赞助郭教授的研究计画。”
“这么大方？这位李力想必事业做很大哩！”李叔讽刺道。
“作研究的无不希望能有更多补助，郭教授会答应也情有可原。李力就是抓住这一点，
　将他的‘事业’绑在一起。”周爷爷说道，“既然是有合作关系，为何双方会
　
　撕破脸？”
“这是因为郭教授发现李力竟然在文件上伪造自己的签名，于是拒绝再替他工作，并
　要他收回已经开出的証明。”冯国辉解释道。
“已经开出去的证明要是收了回去，不是昭告天下自己的古物有问题吗？”
“是的，所以李力不可能会这么做。只不过，有一位买家看上了这把古镜，开出一笔
　非常高的价钱。由于对方对于鉴定也有些兴趣，希望自己也能亲自参与郭教授的
这方面的工作，彼此交流一下，而不是单纯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咦？！会有这种买家呀？这让我开了不少眼界。”李叔说道。
“其实这类的客户并不少见，他们多半怕自己买到赝品或是假货，因此不太相信卖家，
　说是参与鉴定也只是个晃子，目的就是只相信亲眼所见的结果。”
“原来如此...。”
“由于郭教授已经不再与李力合作，但他不想失去这笔买卖，在不断地威胁逼迫下，
　郭教授只能答应。不过，郭教授在某一次与买家的联系中，直接地说出这类古物鉴定
　不是自己的专长，希望在有其他专业人士的协助下，才会进行这项工作；这句话一
　说出来，当场狠狠地将了李力一军，因为李立在事前还大言不惭地向买家说郭教授
　会很乐意一起合作之类云云。李力一听，知道这是教授的推拖之词，心里气得牙痒痒
　的。听到被郭教授婉拒后，这位买家的脸色一沉，李力一看即将失去一位大主顾，
　连忙装起笑脸，半哄半骗地说服对方，会请郭教授提出适合的人选名单，之后大家
　再来决定合作的事宜...。”
“这招漂亮！”李叔拍手喊道。
“之后的情况就如同你说的...说来说去，我也只是个跑腿的工作。”冯国辉双手
不停地搓著，看样子似乎很不安。
在听完冯国辉的说词之后，大家静默了几分钟。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看，还是报警吧。”李叔率先打破沉默说道。
“我也赞同这样做。”茂伯说道，一旁的阿忠伯也点头附和。
周爷爷看了老宋一眼，他像是在打盹又像在思考似的，半瞇着眼。
“问问程老的意见吧。”老宋开口说道。
正当他们一伙人决定这么做时，冯国辉的手机传来一个讯息铃声。
他打开看了看，一瞬间，冯国辉的脸像刷上白漆般惨白。
他突然喊道：“这里有电视吗？快开电视！拜托！”
大家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也起了好奇心。
“在隔壁！”李叔喊道。
打开电视后，冯国辉接过李叔递来的遥控器快速地转到某新闻台。
他紧盯着萤幕旁的跑马灯字幕，身体像是触电般怔住不动。
“这...怎么可能...”冯国辉说完，整个人一瘫、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一回事？”
“李...李立死了。”冯国辉无意识地动了动嘴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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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妳的身份证拿出来给大家看。”阿公说道。
小泉点点头，打开皮包，拿出身份证。
“阿任，你先瞧瞧。”
我狐疑地接过手一看，咦，这...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小泉啊？！
接着，我将身份证递给玉儿，“真的不是小泉姐姐。”
阿公看向小雅，“妳认为呢？”
只见小雅竟弯起嘴角、用着甜甜的笑容回应了阿公的问话：“这只是一种很特殊的
法术而已。”
“法术？”
“这个嘛...”小雅松开搂住我的手臂，缓缓走向小泉，“...可以说是‘七星鬼穴’
　的副作用。”
一听到‘七星鬼穴’的当下，全身上下的寒毛又竖了起来。
那次的经验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简单地说，只要在小泉生前没有跟她接触过的人，在这些人的眼中所看到的会是
　这张身份证上印有这张大头照的女人的脸孔。”
“咦？？！！！”
阿公微微地点点头，示意小雅继续说下去。
“小泉的确是还阳，肉身也回复了，但她身上仍残留着‘七星鬼穴’的法术。这种
　法术会影响到她所有接触过的人、事、物，一般人是察觉不到，除非是像我跟玉儿
　这种有一定修炼道行的妖怪，或是像阿公一样术法修为甚高的道士才分辨的出来。”
小雅说完，伸手搭在小泉的肩上。
不一会儿，小泉全身上下竟然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所谓的法术，用你们人类的话语来说，就是这一层‘视觉屏障’，说是‘七星鬼穴’
　的副作用也不为过。”
“记...记忆也是吗？”
“唔...或许吧。从小泉对你我的态度来看，确实是没了生前的记忆。”
“但是...但是我还有一些零碎的记忆...。”小泉嗫嚅道，“对父亲的记忆也是...。”
“那应该是血缘的关系吧...”小雅想了想说，“我想，失忆的部份或许日后会慢慢
　回复，暂时不用着急。”
“那身份证上的女子又是谁？”我问道，“要不要去一趟区公所查查？”
“没这个必要...。”小雅挥挥手说，“在法术的影响下，任谁都会觉得这只是个
很普通的路人而已，有关她的一切都会被无视，如同路边的石头一样。”
“法术...会消失吗？”
“观察看看囉～”小雅故意扮个鬼脸、淘气地说。
她这样说，摆明了她也不知道。
不过，看她用如此轻松的态度回答这些问题，似乎早有准备。
我看了阿公一眼，像是明白了一些事一样。
“阿任，妹妹之后就跟她们同住。”阿公向我说完后，转身对着小泉说：“妳父亲的
　后事我会替妳处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不然，找这个小子也行。”
“嗯...我知道了...谢谢...谢...”小泉的眼眶滚著斗大的泪珠。
“唿唿～”小雅那漂亮的眸子骨溜骨溜地转，像是在盘算什么似的。
“阿公，你已经都跟她们谈好了吧？！”我问道，“叫我来的目的是为了...”
“负责。”阿公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着一种像是警告又像是无奈的语气说：“你自己
　心里明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玉儿，我们一起去买点东西吧！”小雅笑道，一把拉起小泉的手，“今晚一定要
　好好地聊个过瘾～”
看那贼贼的眼神，这条蛇不知道又再打什么主意。
不过，要是她们三人可以好好相处的话，那也不错，毕竟，先前小泉似乎对着小雅怀抱
著一些敌意？！
“阿任，我们先走囉！”小雅促狭地闭上一只眼睛对我悄声说道：“密码原来是这组
数字啊！你放心，钱的事不用烦恼，我们不会刷爆你的卡的！”
我一惊，赶紧摸向口袋的钱包，打开一看，里头少了一张提款卡与信用卡。
该死！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密码的？！
那帐户里头可是存着我的老婆本与创业基金哩！
看着她们从后门离去的背影，心中有股淡淡的哀伤。
我叹了口气，随手关上灯，也准备离开。
就在我的前脚才踏出房外，走没几步，便发现茂伯已经把走在前头的阿公叫住。
“好了好了，都谈完了，阿任这就还给你们。”阿公才要转头叫我，茂伯却挥手嚷道
“我们不要小伙子，这次你得亲自出马才行！”
阿公眉头一皱，惊觉事情不单纯，“才离开一下子，怎么又出了事？”
看茂伯如此慎重其事的模样，我也跟上前去。
“人呢？”茂伯一看，原本待在电视机前的大家都不见了，地上斑斑血迹。
突然李叔冲了进来，拉了阿公的手就往外跑。
“快来帮忙！”
只见周爷爷、阿忠伯与老宋三试着分开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位年轻人。
其中一位是冯国辉，另一位是胖子。
“小心他手上的水果刀！”被刀子割伤的阿忠伯按着手掌喊道。
阿公赶紧趋前使出夺刀术与擒手，先是打掉他手上的刀子，接着压制住对方，而我也
跑了上去，抱着胖子将他甩向一旁。
冯国辉突然吼叫一声，接着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不好了！快叫救护车！”也不管手掌还流淌著鲜血的阿忠伯，大声呼喊道，“老周的
老毛病又发作了！”
周爷爷一手按著胸口，表情痛苦地躺在地上。
“他的药呢？”阿公喊道。
“在这！”老宋手里拿着一瓶药罐子从门口冲了过来，“掉在地上！”
“先给老周吃药，我去开车！”
大家七手八脚地将药给周爷爷服下，虽然如此，他的表情仍十分痛苦。
不一会，阿公开着车子过来。
茂伯与李叔将周爷爷扶上后座，连同受了伤的阿忠伯也坐上了副驾驶座后，车子便快速
地往医院驶去。
此时，一脸狼狈的胖子正按著腰自地上站了起来。
“夭寿喂～痛...痛...痛...”
“胖子？你...？！”
“有够衰小的啦！”
“你们帮我把人抬进去。”冷冷的声音自旁边传来。
“咦？！这不是那位测字摊的老板吗？”胖子一看，不禁惊呼道。
“叫宋伯伯啦...没礼貌！”我走到这位年轻人身旁，向胖子招手：“快过来帮忙！”
“好啦...痛死我了”胖子一跛一跛地走向前。
我跟胖子一左一右扶起他走回阿公的道馆，在此之前，宋伯伯似乎有检查过他的情况，
看他并无外伤，呼吸心跳也很正常，应该只是昏倒而已。
“你来这干嘛？”
“阿公叫我过来的啊～”
“这个时候？”
“唉唷～就一个小时以前啊...”
“一个小时？你还真敢说！不会提早来喔！”
“自家人没关系啦...”胖子毫不在乎地说道。
听胖子这样说，难不成，阿公也打算跟胖子讲小泉的事？
“你知不知道...小泉她...”
“小泉？什么小泉？”
“没什么。”
待进到道馆后，宋伯伯指著一张躺椅说：“放在这就好。”
“他是谁啊？”胖子问。
“带来麻烦的人。”宋伯伯脸上毫无表情地说，“这里没你们的事，快回家吧。”
胖子双手一摊，耸了耸肩，便离开了。
我看着宋伯伯正拿着拖把与水桶，貌似要清洗地板上的血迹。
“宋伯伯，这事我来吧。”
“不用！不用！”宋伯伯挥了挥手道。
“喔...”
或许宋伯伯有他自己的考量，既然不需要帮忙的话，那就回家吧。
＊＊＊＊＊＊＊＊＊＊＊＊＊＊＊＊＊＊＊＊＊＊＊＊＊＊＊＊＊＊＊＊＊＊＊＊＊
晚上九点，医院停车场。
“老宋啊！我老李啦，周老没事了。”李叔对着电话端了那头说道，“那家伙呢？”
‘还昏著呐？这样啊...’
‘我们这就回去，周老的家人来了。’
‘好好好...先这样。’
“还没醒，我们回去叫醒他问话！”李叔嚷道，“周老的事，他得负一半的责任！”
“手还好吧？怎么会弄成这样？”阿公对着阿忠伯问道。
“是啊！我才离开一下子，一回头就全变了样！”茂伯不解道。
“还是我来说吧。”李叔拍了拍阿忠伯的肩膀说道。
＊＊＊＊＊＊＊＊＊＊＊＊＊＊＊＊＊＊＊＊＊＊＊＊＊＊＊＊＊＊＊＊＊＊＊＊＊
吕云镇内的观音庙前。
“那来的那么多黄蜂绕着观音庙飞啊？”说话的是镇长吕老头，他正抬头看着天空，
表情凝重。
的确，也不知打哪来的黄蜂，白天盘旋在观音庙上，数量之多，有时还遮蔽了天空。
算一算，蜂群的数目应该有好几万。
“我也不知道，这几天为了照顾生病的家人，没来庙里...唉～”边叹气边摇头的是
吴大妈，一位非常虔诚的信徒，几乎每日都到观音庙内整理、打扫。
“镇长，吕师傅出来了！”
泥水匠吕师傅刚才自告奋勇，穿上防护衣，一个人进到庙内打探。
“情况怎么样？”一听到吕师傅自里头出来了，镇长赶紧驱前问道。
“我查了一下，确定是从观音座下的石缝飞出的...。”吕师傅边脱下防护衣边说道，
“里头可能筑了个不小的蜂巢。我想，为了镇上民众的安全，最好处理掉。”
“要怎么做才好呢？”
“用烟燻的方式先驱走这些黄蜂，然后把观音座下的地面挖开，把蜂巢弄走。”
“好，就这么办！”
没多久，吕师傅带来了两个燻烟器。
他将树枝、纸与麻布点燃后，放入燻烟器内，接着他与四位手拿圆锹、十字槁之类
掘土工具的镇民穿好防护衣后，鱼贯地进入庙内，镇长与其他人则是退到上风处看着。
不一会儿，几许白烟自庙内飘出，原本围绕在观音庙的蜂群纷纷逃散，接着便是一阵阵
敲打声自庙内传出。
过了一个小时后，终于见到吕师傅与其他人都出来了。
镇长一看，也不顾附近仍有几只黄蜂飞著，便跑向前。
“找到蜂巢了吗？”
“这个...”吕师傅皱了下眉，表情怪异，“我们虽然挖开了观音座下的土地...但...
　没有看到有任何蜂巢。”
“咦？没有？”
“不过...”
镇长见吕师傅说话吞吞吐吐，干脆自己进去庙内。
其他人一看，也跟在镇长后头。
原本安置在庙内的观音像被移到旁边，座下的土地被垂直掘开成了一个地穴，约莫是
半个人高的深度。
“这是...”
镇长看着这个穴洞，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虽然一些覆土未被清理掉，但可以看得出里头竟然埋著一副朱红色的棺材，砖书
“赵处士之墓”。
下回，
‘厄夜鬼衣’：第四章，青衣恋（四）
小泉：虽然有点失忆，但我仍拥有主场优势哟！
胖子：要三分天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