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架上拿出台北人,用湿纸巾拭去上面的灰尘,翻开书页,还有白先勇先生的亲笔签名
,重读之后,对照自己的人生之感,当然别有一番体会。
首先是体解的焦点从外省人的失根转移到更为普遍的情感,也就是爱情。
不管小说人物的爱情是否正当、高尚、合理,或者说配不配称之为爱情,这些人生的面向
其实是跨越族群的。对于这些人物也更能产生同情与理解,虽然不是赞同,只能说这些人
在爱情的路上虽为失败者或最后变为冷漠无情,我仍要为他们曾经挣扎的努力感到同情,
也更提醒了自己人生平淡的不易与可贵。
在这些惊心动魄的故事背后,我反而开始注意到叙事者的角色,叙事者也许是作者的化身
,能够这样精细地描绘故事人物的悲欢离合也代表了作者能够抽离自身的情绪,以平静的
态度来面对人生,我想我们看到的白先勇先生的确也是如此,在艺术的领域不断努力,将
自身的情感升华。
当然人的情欲是天生自然的,在台北人这么多个故事一再重复告诉我们,欲是无法防堵的
,愈是正经八百,道貌岸然的人愈该提防这个问题。然而只有用理解的心态去升华自己的
情欲才能避免走向悲剧,避免自己由完美趋于玉碎。
总之爱情这个命题是永远的,而爱情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能爱自己,不能理解他人,虽然人
世如此沧桑,我相信要让岁月在脸上刻不下痕迹并非无情,而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