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 新客语歌廿年 强悍客家本色“在路上”

楼主: strellson (台语是客家话)   2017-04-29 21: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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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客语歌廿年 强悍客家本色“在路上”
翁嘉铭 106-04-28
前阵子五月天成军廿年,重返廿年前公开演出的第一站“ 七号公园”,也就是台北市大
安森林公园露天音乐台免费开唱,引发摇滚界“想当年”的一番怀旧潮。其实另一位重量
级音乐人林生祥出道也廿年了,并于五月廿日举办《菊花夜行军》十五周年纪念演唱会。
因为是客语歌,在市场上不若五月天轰动,但在创作与演出水平都深受好评,论客家摇滚
或客语新音乐,开路先锋的“山狗大”乐团一样默默奋斗了廿年。
认识“山狗大”乐团和认得前辈音乐人颜志文有关,也因为“友善的狗”出版他的个人专
辑《系,么人伫,唱山歌》,后来又和陈永淘组了“山狗大”乐团,因而一下子和客家音
乐界两位重量级人物有了连系。
再早点是因为和陈升相熟,连带也跟“新宝岛康乐队”创作与演唱新客家歌的黄连煜成了
挚友;稍晚又听到独立乐团“观子音乐坑”的《过庄寻聊》,且在八十六年举办客家庄巡
回演唱会,并投身反美浓水库运动,不只创作与演出教人惊艳,在当时大力声援社运的乐
团并不多见。“观子音乐坑”八十八年改组,名为“交工乐队”。
这是客家新音乐生猛勃发的年代,好比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的新福佬语歌潮,由“水
晶”、“真言社”到“魔岩”唱片的“黑名单工作”、陈明章、陈明瑜、林暐哲、李欣芸
、伍佰等等,加上陈升与新宝岛、浊水溪公社、闪灵和董事长乐团等,蔚为“台客”大观

那是台湾经济大起飞的流行音乐黄金时代,人才、创作、演出如雨后春笋,美不胜收。细
究,还是因为走过国民党威权时期的“国语政策”与禁歌年代,到七十年代开放报禁、解
严及民间意识觉醒、本土意识抬头,都大大影响了福佬、客与原住民族音乐创作及其传布
,也延续了现代民歌运动“唱自己的歌”的本怀。
以客家来说,吴盛智受推崇为新客家音乐先驱,包括涂敏恒在内,留下“挨系客家人”、
“无缘”、“浓胶胶”等等作品。尤其七十五年,云门演出林怀民舞作《我的乡愁,我的
歌》,并出版同名专辑,收录了“无缘”,让群众更认识了陈达、蔡振南与“无缘”的吴
盛智,甚至让“无缘”成了台湾乐史上客家新音乐的经典。
其实距离《我的乡愁,我的歌》快十年的八十四年,侯孝贤电影《好男好女》由颜志文配
乐,写主题曲“山歌”,并由客家名导侯孝贤亲自演唱、诠释,知名度不若“无缘”,却
是客家电影与音乐人对母文化的一次重要的呼唤与回响,这让我想起十七年后,黄连煜重
拾山歌文化的使命与坚决。
包括林生祥都很推崇的国宝级音乐人徐木珍,同时也是客家山歌大师、薪传奖民族艺人。
原本我还残存著对客家歌谣老旧陈腐的印象,当听了他《东山再起》专辑和现场即兴演出
,都大为惊艳,不论弦仔演奏或“我口唱我心”的即兴说唱山歌,都超越了时代,不可以
新旧论断,而且赋予深致的徐木珍风格。
因而几乎可以找到客家音乐的发展线索,不可抛弃的,一定是山歌、传统民谣,再到新民
谣或摇滚化,然后又回到传统歌谣里重新滋润再出发,不时与潮流呼应又回到乡愁之中,
并探勘历史,挖掘所遗忘的珍宝。“山狗大”、陈永淘、黄连煜和林生祥都走过这条路,
或在此巡回之中,那是种旅途,是客家本色。
我不懂客语腔的区别,就像我们不一定都深知英美诗歌音韵之美,却都能沉迷于其广义的
摇滚音乐一样。纯由乐风及创作特质看,“罗思容与孤毛头”乐团与“山狗大”一脉相承
,也许更阿淘一点,更钟永丰一些;而谢宇威在流行与民歌之间;“硬颈畅流”的摇滚是
前人走过的,或挂在“山狗大”、“交工”早期一系,但更偏西方;黄子轩在交工与黄连
煜之间;刘劭希想走得更远一点,更多元的乐风,大破大立。各有不同山路、溪河要走,
是客也十分在地。
当然吴盛智之前,还可推到曾在乐坛颇为人知的吕金守,写过无数脍炙人口的福佬语,像
“台东人”、“旧皮箱流浪儿”等等,七十年代开始有较多客家歌创作。和新一代客家音
乐人差别不大,因为流行音乐是讲生存的,由大众入手是途径,从国语或福佬语切入是种
必然,像罗时丰、东东(汤运焕)或新一代的黄子轩、罗文裕也有不少国福佬语歌作品,
或客语、国语、英语混搭,传达现代客家人的语言环境,就好比吕金守能日文、福佬客语
是一样的。
尽管小众,仍比先前受重视。客委会、客家电视台与各地客语电台推广不无关系。虽我也
和林生祥一样,主张金曲奖不该以语言设奖,不过每年客语奖项或鼓励母语歌创作的“台
湾原创流行音乐大奖”,还是有推波助澜之用。
黄连煜常向强调说母语的重要性,没有客语当然就没有客家歌,甚至子弟不知自己的血脉
,不爱自己的血统,何况是语言或文化。黄连煜说:“我只能尽力忠于原味,因为生活圈
的改变,客家话流失严重,还包括缺乏客家经验在内,客家音乐不只是使用客家话,更是
客家人的生活经验。少了客家经验,就算是使用客家话,严格来说,并不算是客家音乐。

听听“山狗大”早期作品如“屋背大圳沟”、“大伙房”,阿淘哥的《头摆的事情》、《
水路》到交工与林生祥与钟永丰的“我等就来唱山歌”到《围庄》等等,都是浸淫于客庄
生活,并与时代脉动结合的,至今依然动人心弦。也许摇滚、民谣、乡村,也许蓝调或饶
舌、电音,但音乐人都难耐乡愁的。颜志文的“山歌”到黄连煜《山歌一条路》,都看到
客家新歌谣的不断推陈出新,又向传统礼敬、学习,越城市越明白乡土的可爱、宝贵,终
于懂得了“徐木珍”。
这廿年的客家歌演变、发展,难以简而言之,我无法一一列举客家音乐人及其作品,却发
觉那轨迹像是不断出走又回家的过程,永远“在路上”,是客又成了主人,主人再流荡于
外,以客为尊,久年日深岂有主客之分,好比一个圆,循环但并不重复,在期间渗透著音
乐与生命的奥妙。
作者: SOC (SOC)   2017-04-30 0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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