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姑姑打电话上楼问我说是不是要睡了?
我知道这种熟悉的发言起手式,八成有什么烂差事
“嗯,我差不多要睡了。”其实我几乎睡着了
经过一些铺陈式的问候之后..
‘阿公想要喝优酪乳,我想.. 你能不能去买?
如果不行的话,就我去好了。’
当然啦,我怎么可能拒绝我姑姑呢
我姑姑也知道我不会拒绝她,但是这种拐弯式的要求就像是种仪式一样
但是等等... 我记得“阿公不是还有一罐优酪乳在冰箱?”
‘没有啊... 全部都喝完了。’我姑姑回答
“有啊,我记得稍早的时候我有帮他拿一瓶去冰。”
‘呃... 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并不是 "全部都喝完"
‘刚刚阿公要我加蜂蜜的时候.... 我把它加成麻油了。’
“嗯。”身为晚辈,这是我唯一可以回答的话了
“我穿件衣服就出去。”
于是我就在三更半夜哼著《One Night in 北京》去24hr超市买优酪乳了
然后还在柜台用假音唱京剧唱腔,唱到店员还揉眼睛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