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 鲁迅为什么骂郭沫若是流氓?

楼主: jiangxw (Goodman)   2015-11-05 14:59:25
鲁迅为什么骂郭沫若是流氓?
http://article.cczone.org/article-2566
这是70多年前中国现代文坛的一桩“官司”,从中可以引发许多思考。
1927年,大革命失败以后,中国革命处于低潮。郭沫若为了加强创造社的实力,扩大文
化统一战线队伍,扩大左翼文艺在青年读者中的影响,便很想和鲁迅联合起来,以利于
在同一阵营中共同反对国民党的文化“围剿”,并已采取了实际的行动。他说:“我是
爱护创造社的,尤其爱护创造社在青年中所发生的影响,因此我想一面加强它,一面也
要为它做些掩护的工作。怎样去加强它呢?我在人事上发动李一氓和阳翰笙来参加,同
时又通过郑伯奇和蒋光慈的活动,请求鲁迅过来合作。鲁迅那时也由广州回到上海来了
,对于我的合作邀请,他是慨然允诺了的……我们从第一步做起,曾经在报章上登过恢
复《创造周报》的启事,启事是以鲁迅的名字领衔,我以麦克昂的变名居二,依次是成
仿吾、郑伯奇、蒋光慈等……”
关于同创造社结成联合战线一事,鲁迅在广州期间也表示过同样的愿望。
然而,大大出乎鲁迅意料,结果不仅联合未能实现,而且一场论战却开始了……
原来,成仿吾以及新近从日本归来的李初梨、彭康、冯乃超、朱镜我等文学青年,坚决
反对恢复《创造周报》,反对同鲁迅合作,他们另创办《文化批判》杂志,并联合由蒋
光慈、钱杏?等人组成的太阳社,共同倡导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郭沫若对这些后期创
造社成员的做法,不仅妥协迁就,而且参与了推行“左”的文艺路线。
郭沫若流亡日本之前写的《英雄树》、《桌子的跳舞》、《留声机器的回音——文艺青
年应取的态度的考察》,成仿吾的《从文学革命到革命文学》,李初梨的《怎样地建设
革命文学》等文章,对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基本内容及其性质与任务作了理论阐述,自
觉地把自身的文学活动纳入无产阶级革命的轨道。他们宣传的理论与口号,深受日本福
本和夫的影响,存在着“左”的错误。例如夸大文艺的作用,说文艺可以“组织生活”
、“创造生活”和“超越生活”;提倡辩证唯物主义的创作方法,把浪漫主义文学说成
是“反革命的文学”。他们以惟我独革的姿态,声称自己是无产阶级的代言人,而排斥
文艺界的许多同仁,扩大打击面,说“一般的文学家大多数是反革命派”,提出要“打
倒那些小资产阶级的学士和老爷们的文学”的口号,认为对鲁迅、叶圣陶、郁达夫等作
家都有进行批判的必要。
郭沫若说,后期创造社批判鲁迅,“他们的批判不仅限于鲁迅一人”,而是“文化的整
体”,这就是说,以郭沫若为主帅的后期创造社的骨干成员,认定鲁迅在文艺界是代表
了没落的封建阶级,所以要不遗余力地加以攻击。
署名杜荃的人(即郭沫若)在《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孽》一文中说:“他(指鲁迅)是
资本主义以前的一个封建余孽。资本主义对于社会主义是反革命,封建余孽对于社会主
义是二重的反革命。以前说鲁迅是新旧过渡时期的游移分子,说他是人道主义者,这是
完全错了。他是一位不得志的法西斯”。
在这段文字里,郭沫若给鲁迅加上了三个罪名:“封建余孽”、“二重的反革命”、“
法西斯”。除郭沫若外,冯乃超在《艺术与社会生活》一文中,也攻击鲁迅“这位老先
生”是“常从幽暗的酒家的楼头,醉眼陶然地眺望窗外的人……他常追怀过去的昔日,
悲悼没落的封建情绪,结果他反映的只是社会变革期中的悲哀,无聊赖地跟他弟弟说几
句人道主义的美丽的话。隐遁主义!”……他们把鲁迅描绘成一个没落的、满嘴黄牙的
老头子,固守着破旧的城堡,留恋那个已经衰落了的封建社会,流露没落阶级的情绪…

后期创造社这些主要成员更是热衷于对鲁迅的人身攻击。除了给鲁迅扣了上述种种莫须
有的罪名,还攻击鲁迅的籍贯、年龄、态度、气量,说鲁迅的态度“尖酸刻薄”、“冥
顽不灵”,气量“太窄”,“表现出‘老头子’的确不行”,鲁迅是一个“落伍者”。
这些号称“无产阶级文学家”的人不具有论争的能力,却盛气凌人,“左”得出奇。
面对“文豪们的笔尖的围剿”,鲁迅陷于孤军奋战,虽然他偶尔也骂创造社一伙是“才
子+流氓”,挖苦郭沫若有“一副‘创造’脸”,但在更多的情况下,他坚持了理性批判
的精神。
首先,鲁迅批评了后期创造社这些骨干成员在推行“左”的路线时所表现的惟我独革、
飞扬跋扈的恶劣作风和态度。他指出,创造社“将革命使一般人理解为非常可怕的事,
摆着一种极‘左’倾的凶恶的面孔,好似革命一到,一切非革命者就都得死,令人对革
命只抱着恐怖”。
其次,鲁迅揭露了这些人“脑子里存著许多旧的残余,却故意瞒了起来,演戏似的指著
自己的鼻子道:“惟我是无产阶级!’”
再次,鲁迅批评创造社一些人片面夸大了“文艺的旋转乾坤的力量”,而且,这些无产
阶级革命文学的倡导者轻视生活实践,轻视文学技巧,“只挂招牌,不讲货色”。鲁迅
后来说:“前年创造社和太阳社向我进攻的时候,那力量实在单薄,到后来连我都觉得
有点无聊。”郭沫若后来也说,与鲁迅的一场论战,创造社“几乎弄得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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