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祖望随即洒了一堆网开始查晏琳,把一个人刨到连祖坟都可以找到是他的专长之一,尤其是他的债主。虽然祖望已经很久没有放高利贷跟讨债了,那是他老爸洪志勇的专科。
祖望不喜欢为了一点小钱弄脏自己的手,不过如果沾的是食物他可以。祖望是个吃货,先前朝阳要建新的餐厅建筑,祖望没啥犹豫就去送案了,意外的是朝阳没多久就答应由他们承包,除了满足祖望的私心,同时他也想利用朝阳在餐饮业的规模与影响力拓展名气。
双赢的合作案应该没有企业不想出手的。
“望哥,有一笔周晏琳的资料回来了。”一名小弟跟祖望说。
“什么资料?”祖望挑眉,这些人越来越有效率了。
“周晏琳她妈叫周采苹,有掳人勒赎跟杀人未遂的前科,而且还是大企业的公子。”
这挺有趣,祖望扬起嘴角,“继续说。”
“周采苹因为某些因素教唆人绑票,不过道上说法不一。有一说是为了钱;也有说法是周采苹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知道那家大企业是谁吗?”祖望问。
“听到的消息是朝阳,不过绑票谁就不清楚了,消息只到这边就断了。”
祖望奇道,“是朝阳自己压的吗?”
“我觉得不太可能。”那名小弟说:“以我跟在望哥身边这么多年的经验,朝阳要压应该会通通压下来,不会作半套,放出掳人勒赎又不透露苦主。朝阳规模不小,不需要这样打名气。”
“不讲她妈了,我是要找周晏琳,她妈的死活与我无关。”发现没有太多内幕,祖望咂咂嘴换话题。
“我这边只有她妈的资料,要等下一批回来。”
祖望并非不知道肉搜的意思,只是在没把晏琳刨到底前他对周采苹都没兴趣。
而他不知道的是,周采苹的纪录比她女儿精彩多了。
晓夏跟媜儿去晏琳家打听采苹的事,毕竟当初的采苹确实是很期待以涵去看她的,也真的争取到假释,然而假释后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段过程实在令她们费解,两人都想要一个答案。
媜儿知道这样并不合规定,她在心理暗暗向公司人事道歉,拿到了晏琳的资料,跟晓夏按图索骥的找到了她们母女住的地方。
“晏琳在上班,如果有人在,应该就是周采苹。”媜儿说,晓夏不置可否。
很平凡的老旧公寓,在台北市随便走都看得到,确实大隐隐于市。到了门口,晓夏按了门铃,确实是采苹来开门,外表与当年大不相同,晓夏跟媜儿是靠脸上的伤痕认出来的。
采苹看到两人,没有关上门,但也没有打开门,三人就楞楞的对看好一阵子。
“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晓夏打破沉默。采苹这才开门,晓夏与媜儿两人走进去。
很普通的摆设,真的要说哪里不一样……大概就是每个地方都有一点打斗痕迹,虽然努力整理了还是有点乱。
“妳跟妳女儿不会每天都在上演全武行吧?”晓夏问。
采苹仰头,眼神游移,晓夏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那也不意外会养出一个进监狱像在进厨房的惯犯。”晓夏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媜儿缓颊,“周晏琳已经是成人了,自己作的事自己要承担。”
“在这种环境长大变那种个性父母不用负责吗?”晓夏冷哼,与媜儿激辩起来。
“其实……”采苹抢白,“她从国中时就开始了,是我要负责。”
“啊不就还好我说要收养以璋,要是给妳养会比周晏琳更惨吧!”晓夏不掩饰当初那冷嘲热讽的语气。
“或许吧。”采苹小声说。
晓夏听到这句话更火了,“以璋没有让妳学习什么是爱吗?那时候妳也在说谎欺骗吗?”
“我是学会什么是爱,却也学会什么是一无所有、什么是情绪勒索、什么是互相折磨。”
“晏琳教我的太多,我发现我消化不良。”
“晏琳让我知道我根本没有能力付出,她跟着我根本是折磨跟受苦。”
“那妳当初怎么不干脆拿掉晏琳算了?”媜儿压抑怒火,语气平和的问。
采苹的回应让晓夏与媜儿久久不能自己。
“我宁愿虐待她,也不要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