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有个叛徒陆战队小心地看照着被施以酷刑的奴隶,以至其尖叫在风中传递了如此之遥。这
叛徒一只手臂末端长著多只扭曲的金属状触手在空中闪动并如鞭挥舞,仿佛有自己的心智
一般。
另一只手,这名酷刑师拿着震动杖,像个雕刻家一般,他无比小心翼翼的挖起一片片血
肉薄片。受害者的哭嚎在数个八度音阶间高低震颤;拉梵骤然理解这个敌兵把这人当成乐
器演奏,透过撰写苦痛的交响乐来娱乐自己。
拉梵望向他处,专注于手边的任务。
他的小队长,修士士官科瑞斯,非常清楚的下达了命令—拉梵和他的团队的任务只是要找
出敌人营地并评估敌方人数与武装,而非交战。
将多功能扫描仪指向集合的部队,他辨识出了突击单位及终结者那巨大的形体,但仅有少
量的车辆。
他考虑了几个选项: 这可能仅是前导的测探部队,也许只是在大部队进攻前用来刺探星球
防务的一伙重装步兵。
拉梵不禁想起他的连队留在轨道上那些船舰的命运; 结论人尽皆知,假使已有那么大量的
叛徒军力被投射到星球表面,敌方早已掌握了制空权。
他不再去想这件事的含意。在初始的突袭轰炸中,整整超过一半的军力已经死亡或受创,
星际陆战队居于守势并节节败退,战斗的动量为敌方所有。
但在下一瞬间,拉梵那一连串阴郁的思绪嘎然而止。从一辆变型的野猪(razorback)型运
输车的舱门内步出一个人型,整整比叛徒营地中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高出两个头。
他的护甲边缘以拉梵的多功能扫描仪难以辨识的污秽并相融合的暗金饰片及一格格的炼狱
符文装饰。
一条条的钢炼连接着燃烧中的头骨状火盆自他的手臂与腰际垂下,而他的肩甲则装置了
一片数排坏死的脊椎,并微微向周围排放剧毒蒸气。
拉梵曾见过大敌的冠军(champions),所以他毫无疑问正是看见西贝璃上敌方战斗部
队的头子。
当他看见这名高大的怀言者靠近酷刑师交谈时,记忆的残片飘入拉梵的心中。
他回想起他训练教范中的简短描述,头发斑白的老兵老科瑞斯在担任讲师时说过的话。
怀言者,永远追随那诡异的泛浑沌(Chaos undivided)标记,实务上他们那臭不可闻的宗
教是由叛徒中数位最高位阶者担任总管
—拉梵确信这位高大的叛徒正是其中一位—一个黑暗使徒,就在他眼前!
他持着爆弹枪的手再度抽,这回他容许自己享受杀掉这禽兽的主意,即便士官的命令仍回
荡在他脑中。
嗜血之欲在耳中遥远地隆隆作响,战斗前夕那熟悉的紧张感在他每一分骨髓中低哼。
只要一枪,他也许就能让敌方陷入完全的混乱; 但要是他失败,他不只会搞砸了这次调查
行动,连他留在冥都(Necropolita )都会一并送死。
一想到这点,他迟疑的放松了板机。
在抉择的这一刻,拉梵差点将自己置于死地。
这星际陆战队护面中的符文激烈的在生物体上闪动,但仍太晚对他侧边的动静做出警告。
以让人误以为他身上巨大厚重护甲的轻若鸿毛的速度,他扭踝后转,反握爆弹枪,同时与
一个怀言者四目相接,
这浑沌陆战队的可怖面容除了参差不齐的钩牙外还千疮百孔。
“圣血天使!”它恶毒的咒诅著道出这名讳。
拉梵以爆弹枪的枪托野蛮凶猛砸向这怀言者的脸做为回应,强迫这敌方的战士退了几步并
进到这厅堂的掩护。
他不敢开火,因为爆弹的声响会快速营地中全部的叛徒引来,届时他的战斗修士们除非暴
露自己的位置,否则无法对他伸出援手。
不过那并不重要,拉梵已经杀过够多了虚空(warp)杂碎,他确信有必要的话,他单单用牙
齿和指甲都可杀害这名异教徒。
他毫无防备,因此只有几个心跳的时间来扩大他的优势并干掉这狗娘养的杂种—这鬼东西
远在他出生以前就开始污染这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