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眼中的仇人,不能是角君眼中的亲人吗?别人又怎样看待你的朋友?”
“不重要,我怎样看待才是最要紧。”
人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这是贯穿三线虚假的引线。
莫容的回答:“吾,杀你!”风月璘竟连亲缘都不给莫容,“因为你自小
整骨易容”,如果此说为真,莫容跟叶家毫无关系,完全是无辜被牵连的牺牲
者;如果此说为假,要让莫容脱离叶家恩怨,“那吾一生至今,究竟是为了什
么?”长日锟铻的一剑,创造他活下去的动机,他要报仇,为母亲报仇,一生
皆假,至少最后,莫容要为自己的仇恨而活。
若凡的回答:“我,心甘情愿。”她的一生充满阴谋谎言,身边待她却真,
时雨、情天和采风皆是温暖待她,纵使昊天,也有那一瞬真心,才会送金叶水
沙莲,虽然他亲手葬送前面58位若凡,但这位却是他亲自扶养,可能想起时雨
的缺憾,在阴谋未曝露前,他愿给些许温情,如同仙踪温暖摸著未萌的头,在
大业面前,情感从不入考量,在没有阴谋下,他愿施舍,“如果你此刻的犹豫,
有那么一点真”,若凡,愿矣。
角君的回答:“我,怀念便够。”与女帝恩仇两清,他只要守住回忆,便
心满意足,还好甘无恨是坚定的行动派,“我真讨厌无能为力的绝望”,他不
会放弃任何机会,否则角君真的会一直待在明月不归沉,直到生命尽头。
一、狂人长日锟铻
“你可以利用吾,杀你想杀之人;可以设计吾,尽可能置吾于死地,让吾
感受活着,感觉心跳,吾会感谢你。”
白话翻译:不怕你害我,就怕你害不死我!
“要吾利用他,要吾设计他,长日锟铻,真是一名狂人啊,那──我就不
客气了。”
白话翻译:大家都听到了,是他叫我害,我才害的,像他这种要求,我这
辈子没听过。
这一对腹黑组合真的挺有趣,一个叫你快害死我,一个说那我就不客气,
一狂一黑。
老谈果然黑,第一手就针对造天殷木,对剑宗自然没差,何况鬼族跟他尚
有天鬼的恩怨未清,在现今中原势弱的情况下,也只有剑宗能扛起责任,而且
老谈超酸:“恭喜,一日之内,击败了〝重伤〞的风月莫容,更击杀〝重伤〞
的刀狂剑痴,剑宗之寂寞,真可谓是高处不胜寒。”
不止老谈,很多道友对剑宗挑弱鸡打很有意见,尤其后面打败伤残的莫容
跟小钗,没有一代宗师该有的格调,谓之〝高处不胜寒〞真酸,尤其手段跟东
方鼎立极其相似,他杀令狐神逸、北辰胤都是设计陷害后补尾刀,完全没有高
手风范,不过两人依然有不同之处。
东方鼎立为学名家剑法,杀尽名家只留下名战,名战一路上拜师东方鼎立
杀师,拜小钗为师被其感化,死于东方鼎立之手,“你只是吾的一粒棋子,利
用你,我才能了解刀狂剑痴的奥秘;利用你,我才能了解名家剑法一式在何处;
利用你,才能显示天下人的愚昧,天无二日,惟吾旷照。”(剑踪15集),然后,
他就被小钗打败了。
剑宗对徒弟没很好,但也不差,他认可才愿教,不是随便来个歪瓜裂枣就
会收,情不返如此、莫容亦如此,“吾向来轻视天下剑者,而他,已得吾之认
同。你,想与我并肩吗?”虽然莫容只是阴谋下的牺牲者,他没有因此对莫容
差别待遇,莫容也承认这位师父,但当他剑指剑宗,剑宗这样回答:“吾说过:
‘无人能阻止,剑者之间的对决。’”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他认可莫容的实力,剑指之时,不再是师徒切磋,而是剑者之间的对决,
他会全力对付眼前之人,而小钗既然要护下他剑指剑宗,那,就是剑决,〝攻
不知守、进不知退〞,剑宗自知为何无法取出名神,他永不自谦,狂,是他的
剑境,不因时光流逝有所折损。
他需要名神帮忙拔出鬼啸刀,不过他不会主动去抢,而是静待时机,明知
小钗一定会用三式一境,他享受那时代最后余韵,“再会了,那个时代,那个
人存在的最后证明。”
〝不灭锟铻册宗名〞,剑宗、剑宗,与其说他是以剑为宗,不如说是奉剑
为宗,他,不是因剑成为宗师,而是认剑为宗师,为剑痴狂,在他眼里,剑,
方是一切,尊严、生命在此面前,不值一哂。
二、幻梦流星
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
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山祇是山、见水祇
是水。──《指月录》
本周编剧狠狠的虐了奇梦人一把,如果只是单纯卖惨,激起观众对造孽的
厌恶或无聊老梗重现,我会看不起编剧,虐地冥的戏码这不是第一次,为虐而
虐没有意义,更不符合编剧讲〝赋予他在“寻找梦奇地”的希望,一个最后能
让他平静的地方。〞(月刊276期),如果不仅卖惨,而是一种镜像重现呢?
本周不约而同开了三段时光穿越,三段已经过多,不可能再让地冥重演过
往的悲剧,那还有什么写法可以对衬映现同样的情境、不同的选择?编剧明显
有意识编写北洲的剧情,做为地冥过去的重现,造孽讲:“你已经偏离自己原
有的轨迹,这个世界需要新的秩序就是无序之序,你曾靠近过却又放弃,始主
给你最后的机会,希望你懂得珍惜。”(惊涛19集)
这改写自剧作家在永夜剧场对旸神他们所讲的话:“善恶黑白、成灭生死,
世间一切法则如这块方布,都是规限生命的不必要框架,现在,永夜剧作家将
为世人、为万物打破枷锁;希望种子既然种下,既定的轨迹,你们已无从回避,
带领众人走回正轨吧,逆神旸。”(仙魔34集)
昊天讲:“奇梦人,或者说:地冥,这应该与你的手段相去不远吧?何必
愤怒呢,你那根深蒂固的劣根性,可说与吾同出一源。”(惊涛24集),要说地
冥没做过跟昊天同样的事太矫情,他自己也知道他对精灵做过相似的事,除了
不像昊天一直复制杀害外,操纵控制,他做过的坏事一样不少。
编剧不是技穷,而是故意让造孽承继过往剧作家恶质玩弄他人生命的行为,
映现他当时的模样,而奇梦人对此的反应为何?愤怒。
我想这愤怒不止对造孽,也对他自己,除了目的不同,他们的手法没太大
区别,愤怒对生命的轻蔑,在昊天讲:“无限,想不到你还想的起这个名字,
始主计画之下,卑微又软弱的──贱命。”彻底被激发,“你,不配提起他!”
不止昊天不配,他自知他也不配,编剧透过造孽创造的北洲,等同穿越回剧作
家玩弄精灵的时空,为何要这样写?
“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这句话我想大家耳熟能详,很
常在谈论人生的场合听到或看到这句话,深思此句,就能明白编剧如此编排的
想法。
见生命是生命
一开始的末日十七,对玄尊一直残杀生命救他难以忍受,“父亲又杀人救
我,为什么?曾经以为痛,已经忘了吧?但每一次的轮回,那炙身之苦却又如
此鲜明,我意识到末日十七最大的罪孽,便是活着;每度轮回间,吾无法感知
世上是否有神,但若有神,祂必是遗弃了我;我曾尝试万千种自毁方式,借由
每一次的死亡燃烧殆尽,试图遗忘刻在命晷上那些痛苦、妒忌与恨,无止尽的
黑暗与孤独,我只能幻想自己是魔术师、剧作家,甚至命运规划神,奢望能决
定自己的命运,哪怕只是片刻也好,最后,我明白了,无法痊瘉的都是残酷的
神,不愿令其痊瘉,从生命深处夺去快乐与情感。”(斩魔52集)
末日十七会不会对生命的消逝有感触?会,而且是赤裸裸的以死相怼。
当他每一次死亡,带来只是更多生命的陪葬,他退却了,“为何,为何你
连无辜的婴儿都要杀?”,这是执行风之谷任务时的内心话,但鬼谛出现承担
一切,“你忘了吗?玄尊的命令是宁可错杀,不能错放。”
初生的末日十七对生命懵懵懂懂,固执相信生命的真实,然而现实不断给
予打击,从而对生命的真实产生怀疑,狂魔七相的诞生,象征他原始灵魂已无
法承继生命之重不堪重负崩溃。
见生命不是生命
此时末日十七已经进入病相,眼见生命是〝非量〞,“带质有覆通情本,
随缘执我量为非。八大遍行别境慧,贪痴我见慢相随。”(八识规矩颂),认为
诸法中皆有一我相,万法皆有我,俱生我执。
此时的末日十七有着殉道者高高在上的傲慢,如果一切生命终会消灭,那
生命与我有何意义?操纵玩弄,不过是生命消灭前的过程,君奉天问地冥:“
为何你们如此骄傲,妄想主宰世人之生死?”地冥回答:“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世人一样没有。杀了我,我也必将无限轮回中复生,继续推动末日,而在每次
死亡的蜕变中,我会让自己变的更强,强到能阻止一切为止,眼前是末日、身
后也是末日,又能回到哪里呢?末日十七的路,在血元造生之时已决定。”
(斩魔52集)
生命与他的意义?不存意义。
在殉道者前方,任何的死亡皆是理所当然,面对傀一爆体身亡,他这样安
慰自己:“至于一页书,邪说能死在你之手上乃莫大的肯定,说穿了,你们只
是我以血胎之法创造之物,名为父子,却非真实的亲子关系,只是为了我的计
画而存在的作品罢了,现在看来,你与那只雏鸟相同,终究无法承受江湖无情
的风雨,也罢,也许这样,你能从此就不再受肉体肢残之苦,哼,令人厌恶的
感觉。”(斩魔25集)
他一面说傀一的牺牲是种肯定,一面说服自己对他没有感情,他只是计画
的作品,之后又借帝父之口再度肯定傀一的牺牲,但,他真这样想吗?不是,
不然魅影师利用傀一之影时,他不会讲:“在你心中,我曾是有情的人吗?”
(惊涛15集),高高在上的殉道者眼中,生命不具有生命的价值,殉道者连自己
的生命都认为没有价值,又有什么生命值得在意?
见生命还是生命
现在编剧谱写的是第三段生命历程,造孽代表第二阶段的地冥,而若凡让
地冥心中忆起傀一,傀一为荣耀冥冥之神而亡,对他而言,死于一页书,让冥
冥之神牢记,他的一生了无遗憾;若凡的牺牲绝不单单为奇梦人,更是为了北
洲的大家,是种大爱,但对地冥而言,不管是傀一的小爱或若凡的大爱,他皆
是始作俑者,他能不能让傀一活下来?能。他能不能让若凡活下来?能。然而
他都没做,在相对利益比较下,他所为没错,两人都是自愿牺牲,连当事者都
不怪他,坦然接受生命的安排,他却怪罪自己,在很多观众眼中简直莫名奇妙。
但,如果生命的消逝在他眼中依然轻易原谅自己,跟过往的地冥、跟为非
作歹的造孽有何不同?从殉道者的神坛回到世间,重拾人性的过程不会总是一
帆风顺,这些他在意的生命消逝并不会因为怪罪自己而回来,“这真实的一刀,
不能减轻他什么痛苦,说穿了,只是减低你自己的罪恶感罢了。”(斩魔50集)
他让情天跟自己三剑了断,要他远离自己,他现在对生命已有知觉,不再
是过往冷血无情的无神论,生命,变成他必须承受之重,所以他在北洲尽一切
能力周全,不管采风或阿牛夫妻,他都不再冷冰冰直接牺牲,而是告知他们真
相,让他们拥有选择的自由,不论结果如何,他概括承受。
然而情天对他意义终究不同,他依然自私,对待他们有亲疏远近,对疏远
的人他可以给予选择的权利,但对亲近的人,他却退缩回过往的舒适圈,尽可
能要他们远离自己,而情天待他,一如若凡,若凡用她的粉拳打了奇梦人几下、
情天用他的魔剑戳了奇梦人几下,只是情天比较暴力,不像若凡的粉拳能轻易
化解,“她虽然不愿意喝下你给她的茶,但似乎打从心底不愿怀疑你,一举一
动毫无防备,根本是等着你告诉她,她想听的话。”(惊涛17集),奇梦人没对
若凡做的,也不会对情天做,唯一若凡有他却没有:“倚情天,我奇梦人为了
你曾经受到,以及即将受到的伤害,向你致歉。”
也因对生命的自觉,在对战之后,他渴求着水,他赖以唯生的关键,不再
像过去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虽然以任务掩饰,他总究燃起对生命的渴望,“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错了,现在才是开始。”
究竟奇梦人只是地冥生涯的回光返照,或是追求生命的转捩点,“我明白
真相非常残酷,但想疗伤,要有先剥开伤口的勇气,你们,肯帮我这个忙吗?”
(惊涛23集)
三、杂谈
碧中寺的伙食超好,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白羽忘云僧就是风僧白云剑,到碧
中寺人发福不少,已没有年青人的爽朗,岁月真是把杀猪刀。
乐影帝默默搞事,一方面叫暝邪无妄到处以崇邪剑增强邪染,一方面与凤
儒他们研制除掉邪染的方法,相信很快他就能借着帮儒门除邪染,在武林打响
名号,并漂白身份,成为台面的正道楝梁,不过一切只是假象,他还有更大的
企图隐藏在台面下,只是目前尚看不出来谋画,这种正面我赢,反面我也没输
的两手策略玩的挺溜,尤其现在多方势力混战,他有很大的操作空间穿梭其中
谋取最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