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霹雳来说，不轻言是常态；对金光来说，显露个人色彩的随性发言是常态。
这是网络时代前后的作风差别。
大侠在这方面自然可以而且应该更审慎一点，但我认为维持这个风格没错。反
倒是，我们不应该太担心起争议，不应该太怕伤感情。
大家可以在一些新创公司、募资案、工作室、社团，看到一种人格分裂现象：
明明这小子先前还在跟乡民一起抱怨政府、抱怨大公司的官僚作风，如今开始自己
干了，也开始作官样文章，学那些淡而无味、把自我隐藏在公司／官方身份后面、
和群众隔绝开来的公司客服的样子。
我们当然知道，这种官样文章的作用是保护自己，能避免出错。但明明你团队
还很小很新，正适合以个人姿态上一线跟大家搏感情，结果还是一副怕被质疑、否
定，怕火烧的样子，这便会让人觉得你创业的魄力不够。
有很多文字，明明你可以用白话说，用网络语言说，用生动的话来说，而不必
像面对官方和老师一样写死板板的在法规上不出错的文字，但很多人就是对“正式
”的感觉有一种依赖。结果，当争议又起的时候，很多灭火文反而起到添油的作用
，还不如一两句心情感言或简短的道歉、更正，能让人感到你的诚意与本意。
我自己也体验过。从国中作科展，当兵写公文，到研究所写论文，我发现自己
平常文章写得很顺手的，这时为了追求“正式”，就变得很卡。我花了很大力气在
正式与个人之间求取平衡。现在我自己也做东西、出书，向大家宣传的时候，便也
保持个人的姿态。效果未必好，但起码遵循着“把话说清楚”这些基本。
这几年网络文化看下来，我觉得，现在这个时代，大众所期望的，并非“不出
问题”，而是“要有答案”。即便答案是“这个不能讲”，那也是答案。让人感到
你是有诚意和他们沟通的人，而不是官僚体系里的部件，这是社群经营的基础。官
样文章是对付官式场合用的，对群众，我们会期待的是说人话，即便是练疯话也好
。
所以这两天，虽然过程不尽善，有些稀里糊涂的，但大侠总也是把意思补述清
楚了。没有因为起争议就变成谨小慎微怕出事的孬样，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