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乌鸦-第五章-应验的咒语

楼主: wangkevin (冲冲冲)   2010-04-27 18:45:41
第五章应验的咒语

所谓的“庆功宴”只是一个小型的聚会,因为离正式的庆功还有一段时间,毕竟这要以省
厅下发的立功授奖文件及奖章到时才会正式开表章大会,那时的庆功才是正式的。对于其
他人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意思,食堂里比平时要多加好几菜,每桌上放了几大瓶饮料,酒
是不可能会有的。领导在上面讲话,无非就是些表扬之类的东西,一些百说一致的话,千
篇一律的官腔。下面的人就趁这机会大吃起来,等所有领导讲完,他们也都吃好了,当领
导一走,后面很多人也就先撤了。
有的人是没有吃,因为那还有何安他们请客,有的人与何安关系不怎么样的或一些打杂的
又是海吃的已经饱的人。所以,领导走后不到五分钟,全食堂所剩之人已经寥若晨星。
赵刚驱车带着小张开往预定好的饭店,验证科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刚上车的时候,赵刚问
小张要不要回去换一衣服,小张笑着说不用,也怕来不及。赵刚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件
上衣外 ,把警服脱下来,穿上了这件外 。把帽子与上衣放回后备箱,小张还笑他早有准
备,他说像他们这样的执法人员去那各地方消费本来就不太合适,再穿着警服那就太显眼
。他这样一说小张看了看那一身墨蓝的警服,突然觉得非常的别扭起来,又嚷着回家。赵
刚当然没有送她回家,请的客人都到了,主人还没有到,这本来就是不礼貌的,如果让客
人等的太久,那真不是用无礼可以形容的了。于是在一家羽绒服专卖店给她买了一件,换
了一件粉红色的羽绒服。在店内柔和灯光的照耀下,小张自然美的一面流露的淋漓尽致,
却让赵刚看得傻了眼。这“马靠好鞍,人靠衣装”可真是不错啊。想想下午拿她与刘丽比
还是一个丑小鸭呢,可现在还真觉得刘丽比不过她了。
倒不是刘丽没有小张漂亮,而是那种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刘丽的美只存在与外表,是让
人一看了就神魂颠倒,想与之发生关系的妖冶的美。而小张的美是从里往外放出来的,一
个更恰当的比喻就是,刘丽一看就是给人当人的,而小张则是做老婆的首选。
“看什么看,没有看美女啊。”小张从赵刚身边走过瞟了他一眼,嗤之以鼻的说。
“你还美女呢?直接就一假小子。”赵刚立刻反驳小张。
到福旺饭店兴旺厅时,验证科的人已经到齐了。一阵寒暄与推让后,赵刚和小张落坐。
验证科的人本来就不多,这次来的又都是常与赵刚交往的几个小头目,如,验证科的科长
骆夏,法医王初(那个把尸体抬走心有不甘的家伙,这桌饭也是他张罗的)、孙柱、梅雨
(女的,与小张坐在一起),取证科科长李响。
因为彼此都是非常好的同事,所以吃的尽兴,后来又去K歌,玩的也是尽兴。本来赵刚还
想从饭桌上谈论点案件的,可还没有等他开口,王初就提出“今晚只做消费,不谈公事”
,这口号立刻得到在场人的一致同意。后来,赵刚就想,是不是因为他们去的晚了,那几
个家伙已经串好了口供。
第二天,赵刚向局里正式上交资料,也正式成立专案组,赵刚任组长,把这起案件定为“
11?25凶杀案”。上午,也就是26日的上午,专案组开了会,分配了一下任务。何安那组
的五个人到死者的小区了解死者情况,而赵刚这组仍然去死者生前的单位。
赵刚心理有种预感,王峰单位里一定有人知道王峰出事的原因,只要顺藤摸瓜,一定能找
到他想要的瓜。

法医也在会上发表了初步的检验结果:死者全身除了皮肤上被所刻的字划伤外,没有其它
伤痕,全身激光扫描也没有发现有哪一处骨骼有折痕,更不要说是受外物所致的断或碎了
。也没有发现外来固物滞留在体内的痕迹,也就是说是一具完美的没有一丝致命伤的躯体
。从死者的胃部找到了大量的还没有消化的食物,要不是这样还法确定死者的时间,因为
死者是冻死的,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24日深夜十一点到25日凌晨一点之间。死者的血
液里含有大量的酒精,这说明死者遇害之前饮用了大量的酒。吊死者的不是绳子而是铁丝
,直径大约两毫米,市面上到处都有的卖。
法医一汇报完,赵刚问:“照前半部分分析,这名死者倒有可能是喝多酒倒在路边被冻死
了?”
法医点了点头说:“理论上是这样的。”
“那又是谁把他吊在桥上的,难不成是他自己?”
会刚开始时赵刚把那段视频播放了出来,在看那死者飘起来时,有胆小点的女警惊叫起来
,有的男的也是深吸一口冷气。
赵刚指著被定格在桥上的图像说:“如果死亡时间是在25日深夜十一点与26日凌晨一点之
间的话。那是谁这么残忍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吊在那里呢?为什么视频上却看不到这个人
呢?难不成,死者是自己吊上去的?”
“死者身上虽然有几处指纹,但在它的头部及刻字的地方却找不到任何指纹,不排除被清
理掉的可能 。而且死者的舌头被挖,那个撑开嘴吧的铁棍也是很平常的东西。 ”
李响接着说:“案发现场也没有找到脚印,更不要说是指纹了,死者的衣服所剩不多,唯
一留下的是一张死者生前单位的“取证章”。凶手做的非常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线索,所
以初步可以断定,这个人是一个很懂'行'的人。”
他把那个“行”字说的非常的重,似乎是在暗示大家这个人要么是个惯犯,要么是同行的
人。可是如果真像李科长说的那样,凶手为什么单单留下这张纸?这不可能是千滤后的一
疏忽,难道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可是又有谁会这样大胆呢?他不怕被抓吗?又或许他是
在向警届挑衅,为了自己的表现欲,展示自己的聪明?确实有这样的人——玩游戏的人。
这种游戏都会有规则——凶手定的规则,他会按照他定的规则去行凶,只要能找到这种规
则,就能找出这个人,那也就表明这个人不会是最后一个被杀,而恰恰相反,这才是开始
。想到这里赵刚哆嗦了一下,手心直冒冷汗。
或许找出王峰的死因及凶手留下来的字就可以找到那规则,这个凶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真的是通过向警届挑衅来证明自己的某种欲望?可是那留下的字分明又像是报复杀人,又
会不会是用这留下的字来迷惑我们呢?不管怎么样,先一点一点来排查吧,等到凶手再次
作案时就会证实更多的东西。
这时小张站起来说:“我们昨天去了死者的单位,也证实了死者24日晚确实喝过酒,而且
喝的不少,路都走不好。因为死者所住的小区与吃饭的地方并不是很远,所以别人都打车
走的,让它也打车,它硬说自己没醉,还可以趁这段路消消食,散散酒气,别人也就没有
再劝他。”
“那晚上和他一起吃饭的是几个人,都记下了吗?”赵刚问。
“一共七个人,他们单位里的四个,还有三个人我们还在联系,今天下午应该就能联系到
。”
赵刚点了点头问王初:“在现场提取的那几个小圆球是什么?”
“那是从死者身上流下来的血滴,因为天气太冷,所以结成了小圆球。从柱子上取下的血
迹经过DNA检测,也表明那血是死者留下的。”
“李科长,下午你派个人到系铁丝的那个路灯边再拍几张照片,特别是绿化带里面的,看
看有没有什么脚印之类的。”
“好的。”
“何安你们几个人去死者小区具体了解一下死者生前的情况,确定一下谁是最后一个见到
它的人;王初,你们那边对死者和检查再仔细一点;小张你下午和我再去一趟客运管理站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大家散会后准备一下,各自忙去吧。”
散会后,赵刚到取证科那领出从死者裤兜里找到的那张“取证单”。他仔细的看了看,上
面这样写着:最上面是三个黑体的二号字“取证单”,下面是日期:2009年9月18日,再
下面是姓名:薛山,身份证号: 32038119750201***X,车牌号:苏CDP99*,扣车事由:
当事人涉嫌用没有营运执照的车拉载顾客。然后下面是一个表格,表格里是所取证的物品
,里面填的就是那辆车的牌号、颜色等。表格下面是取证人的签字:王峰吴越,后面还填
有他们的岗位编号,再下面是被取证人同意的签字:薛山。
再次看到“吴越”这个名字时,赵刚想起了昨天小张拿给他的那个笔录,就是这个人的谈
话有些可疑,怪不得当时觉得有些眼熟的,原来是这张单子上的名字。这张单子是在取证
科还没有到达现场0,赵刚从死者的口袋里拿出来的,所以他对这个吴越有些印象。
这就更加打定了要去会一会这个叫吴越的人,看看他到底隐藏了什么东西。

赵刚和小张到了市客运管理站并没有直接去找吴越,而是向那里的人打听吴越这个人怎么
样?所以那里的人感觉非常奇怪,甚至有人问他们,是不是怀疑凶手是吴越。因为吴越是
科长,本来今年要调成副队长的,可是结果没有调成,而是调了一个比他年轻的人。站里
找他谈心说是按照国家要求,干部要年轻化,素质化。那个年轻人学历高,背景好,又能
干,所以今年就调了他。他只有再等等,明年一定调他。
其实大家都知道那个年轻人的叔伯和大队长是仁兄弟,又是本市市政工程的二把手——建
设部成立了一个公司叫“城投公司”的副总。虽然吴越不服,但十几年的官场让他学会忍
让。即使领导明年还是不提拔,即使他明知道领导说的那些都是官话。但他不能发火,他
只能把无比大的火气与委屈往肚里咽,因为他不想连眼前的饭碗也丢了。
不巧的是那个年轻人去查车了,而吴越也跟着去了。赵刚他们又问清了吴越的住址,到了
吴越家,他的爱人证实了那天晚上吴越喝了很多酒,但吴越有个优点,喝再多的酒从来不
闹事,到家倒头就睡。赵刚问大概回家的时间。吴越的爱人说晚上九点多些,确切时间不
记得了。他们又到小区门卫那看了监视录相,因为是前天晚上的,录相还没有删掉。从录
相上可以确定是九点十二分进的小区,因为喝多了,下出租车时还是门卫帮助扶着他进小
区的,这点门卫也证实了。
吴越的嫌疑排除了,可是他为什么要隐瞒一些事呢?他又在隐瞒什么呢?
赵刚再次来到客运管理站,这时吴越已经回到单位,到吴越办公室表明身份后(他们为了
查案方便,今天没有穿警服)。吴越忙着起来给他们倒水,一番推辞与客气后他们进入了
谈话的主题。
吴越的回答与昨天小张来问的差不多,可是到敏感话题时,赵刚还是能看出吴越躲闪的眼
神和不自然的表 。
于是,赵刚拿出那张“取证单”,让小张递过去,他在一边看着吴越表的变化。
吴越接过只是扫了一眼,就慌忙地放在了桌上,似乎那上面突然闪过了万丈耀眼的光芒一
般。
赵刚知道可以问他一些问题了,因为这时吴越的心理防线应该崩溃,会把他所知道的事都
说出来。
“这张单子是谁开的?”
吴越定了定神回答说:“这是我开的。”
“上面的签字是王峰本人签的吗?”
“不是,除了这个签名外。”吴越指了一下薛山的签名接着说:“其他的字都是我写的。

“没有王峰签字,这符合规定吗?”
“当然,规定是要各人签各人的,但为了省事,都由我来写的,不过,当时王峰是在场的
,在场的还有张一行,你可以问问他。”
“那上面为什么没有他的名字?”
“因为规定,那辆车上只有我和王峰有签字的资格。”
“那这个叫薛山的人呢?是怎么回事,你能把当时的况说一下吗? ”
吴越说:“当时接到公共汽车司机的举报,在小王庄村有人用小轿车私拉人,并把牌照告
诉我们。当时我和队长还有张一行便开车到城西的建业路上等著,那是一条从西进城的必
经之地。等了大约有二十分钟我们便看到一辆黑色大众3000的车开来,那上面的车牌号为
苏CDP99*,与举报的一样,我们就跟着他。他们到了客运北站下车后,我们担心司机把车
开走,就把车停在那车的前面。我和张一行先下车,队长在里面用DV拍下来,好留取证。
我们要了驾驶执照和行车证看,薛山都很爽快的给了。我和他聊了一会,队长从车上下来
说拍完了,可以走了。我们就把他车开到停车场,给他开了这个单子,向他说明况让他去
交罚款。 ”
“你们队长拍的DV我们能看一下吗?”
“可以,你们等下我去给你们拿。”
等了不一会儿吴越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光盘,把他放在电脑里,赵刚过去看了。画面拍的
还算清楚,只是有些晃动。图像上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正转着身子和后面的两个人说话,然
后那个司机不知拿了什么装进了下身的口袋,接着吴越就打开了车门和那人聊了一会。
DV闪了一下,等再有图像时就是一张驾驶执照和行证在镜头前晃动,可以清晰的看到驾
驶证上写着薛山,而行车证上写的却是薛海。
薛海,赵刚在心里念叨了一下,因为这个名子好像在哪里听过,仔细一想,知道了。那是
今年9月份局里下发的通缉令,罪名是在9月27日晚抗捕,袭警,至于为什么抗捕,赵刚已
经不记得了。
他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拿出了一个U盘对吴越说:“我也给你看一个视频。”
还没有看完视频,吴越像中了邪一样先是从椅子上摔下来,突然鬼喊著:“咒语应验了,
咒语应验了。”他大哭着跪在地上抱着赵刚的腿恐惧的说: “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骗
你,我只是听队长的……”
乱七八糟的一顿鬼哭狼嚎引来了好多人在门口围观,赵刚硬托起吴越大声的问他:“这是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薛山,你放过我吧,这和我真的没有关系,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说著又跪在赵刚
的腿下,赵刚虽然很有力气,可此时却拉他不起。
“小张,把门反锁上。”
赵刚硬是把吴越托到沙发上用刚才他倒的已经凉的茶水泼在吴越的脸上,这突然的凉似乎
使吴越清醒了几分,他坐起来愣愣地看着赵刚。
这时门外传来的急促的敲门声


“我是孙站长,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开门吗?赵队。”
赵刚犹豫了一下说:“开。”
打开门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子站在一群人的最前面,见打开,就往里冲。小张没有拦他,
等他进来时,她又将门反锁上了。
“正好,孙站长,我正要找你,麻烦你叫张一行进来。”
孙站长刚想问是怎么回事,但见赵刚一脸怒气,不敢多话,拿起吴越办公桌上的电话叫人
找张一行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赵队,他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孙站长指了指两只手几乎要把头皮抛翻并把头深埋进膝盖中的吴越问,赵刚轻蔑地看了孙
站长一眼,不轻意的问:“你知道这里有什么诅咒吗?”
孙站长一愣,马上说到:“没有,没有,哪有什么诅咒,这都什么年代了,赵队你可真会
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被赵刚这一问,孙站长竟然闭口不言了,赵刚正要追问时,门外又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小张打开门,冲进来一个小伙子恐惧的对着孙站长哆嗦著说:“不好了,不好了,站长。

“什么事,我不是让你去找张一行的吗?”
“他跳楼了。”
“啊。”孙站长晃了两下差点没昏了过去。赵刚也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这时就听一句森
的声音从地下传过来:“诅咒应验了,诅咒应验了。”
赵刚弯下腰一把抓起吴越对他大吼道:“你给我闭嘴。”他又转脸对小张说:“快打电话
回局里,让人来帮忙,你先去一下现场。”
“孙站长,你找几个年轻力壮的人把吴越看好,等会我在过来。”
小张刚出去,赵刚觉得还是不放心,安排了一下这里,自己也向外跑去。
此时的客运管理站像有人向沸腾的油里洒了水一样,爆开了锅。孙站长让那个进来的小伙
子和门口的一个工作人员留下来看着吴越,自己也跟着赵刚冲到院子里。
“孙站长,让无关的人,都会自已的岗位去,不要在这里破坏现场。”
与是孙站长就在那里吆喝着办公人员像赶一群入圈的鸭了一样。
赵刚蹲在张一行身力,用手的背面试了试他脖子上的大动脉,似乎还有些跳动。血从张一
行的头部流出,慢慢的血滩在变大,赵刚心里着急,这样下去,张一行定会失血过多而死
。他用在学校里学的急救方法,将张一行仰面,用小张递过来的手帕压在伤口上,把自己
的外套脱下来折成一个枕头放在张一行的脖子下。这时已经可以听到外面救护车的声音了
,而赵刚一直都在心里对张一行说,“你可不要死啊,要是死了,这案子就死无对证了。

救护车开走不久,局里又来了几个人,他们把吴越押上车,风驰而去。赵刚看了这个主楼
,共四层,目击者说也不知他是从几楼跳下来的,因为当时大家都被吴越的惨叫声吸引了
过去,没有注意他。张一行的办公点在三楼,赵刚走到他的办公室,问了同室的几个人。
他们也都说,听到吴越惨叫后,都出来看是怎么回事了,没有在意张一行是否同出来。
李响过来对赵刚说,这没法取证,只能搬走一些张一行平时用的东西,看看从中能否找到
线索。四楼顶没有新的脚印和指纹,而三楼的脚印指纹又太多,这些根本没有办法查清楚
。如果是自已跳下去倒罢,如果是被人推下去,那应该非常难查找的。
赵刚说,希望不是有人推他吧。
赵刚没有回家,和小张在外面胡乱吃了点晚饭就把小张送回家,而他又驱车到了医院。医
务人员说多亏了赵刚的及时救护,要不然张一行肯定是救不过来的。
赵刚问有没有脱离危险,医生说,还在观察,虽然救过来了,可是还是很危险。赵刚问他
可以去看看吗?医生点头了,但提醒他不要打扰病人。
赵刚走到张一行的重症病房,推开门,头上包的像粽子一样的张一行,嘴上还打着氧气。
他轻轻关上门,慢慢地来到床边,看了很久,张一行无力的睁开眼看着他,似乎是想对他
说什么。
他拿开张一行嘴上的氧气罩,将耳朵放在张一行的嘴边,柔弱的沙沙声慢慢的断断续续地
说道:“……咒……验……有……推……我。”
赵刚惊慌的差点扔掉手里的氧气罩,再看张一行,他又闭上了双眼,氧气罩在他一呼一吸
中上下起浮。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赵刚的一个幻觉,真的是幻觉吗?
从镜罩的反射中,他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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