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录]如何正常,怎样国家?-走进石原慎太郎ꨠ…

楼主: keane1982 (Keane)   2007-12-10 22:08:52
在网络上搜寻到的
如果原文作者不同意本人将删除此文
原文网址:
http://f1.net4p.com/gate/gb/politics.soc.ntu.edu.tw/RAEC/act/thesis/no7.doc
以下节录有关三岛的部份:
P.26
然而,石原慎太郎并非同时代文人中介入政治的唯一一人。透过各种公开行动,与他年龄
相近的大江健三郎、三岛由纪夫都勇于对动荡的日本政治提出自己的主张,其中在1970年
(昭和四十五年) 年底切腹自杀、要求恢复日本传统的三岛由纪夫,既是石原的好友,也
是最常被拿来比较的对象。同样以挑战时代禁忌的小说写作出身,同样在政治光谱上被归
类为极右翼的两人,一位成了叱吒的政治家,一位却以决绝之姿死谏。究竟这两人对于生
与死、政治与文学的看法有何不同?其间差异可以如何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战后日本的时
代矛盾,与石原慎太郎的人格特质?
1925年,三岛由纪夫出生于一个公务员家庭,本名平冈公威。1941年在中学就读时,
他的小说作品《繁花盛开的森林》获得国文老师清水文雄推荐,连载于四位学院派评论者
所合编的《文艺文化》杂志上。该作品强烈的浪漫主义倾向受到包括林房雄在内等浪漫派
作家的激赏,他们的鼓励提携使三岛由纪夫创作不辍,也影响三岛开始阅读日本中世文学
,寻找传统精神中的“纯洁”与“美”。1944年《繁花盛开的森林》出版成册大卖,1949
年三岛又以《假面的告白》奠定新进作家的地位。三岛自石原的作家生涯初起时便是其支
持者,两人笔下具有极端性格的人物时常被相提并论,而石原以〈太阳的季节〉窜红时,
也正好是三岛由纪夫以《潮骚》、《金阁寺》广获尊崇的写作生涯颠峰。根据石原的描述
,三岛介绍他接触文人与文学评论家,石原则成为三岛在感官世界的向导,领其流连于夜
总会、拳击场 (Nathan 2001)。
1961年发表的短篇《忧国》中,三岛开始把长期探索的死亡、肉欲主题与“向天皇效忠”
的爱国情操合而为一。《忧国》以日本近代史上著名的“二二六事件 ”为背景,主角是
一名年青英俊的自卫队军官,他不愿攻击被视作叛军的好朋友们,在二月二十七日黄昏决
心切腹自杀,于是与新婚妻子在热烈而严肃的最后一次肉体结合后,双双自尽。三岛由纪
夫将此情节形容为一桩“极乐事件”,钜细靡遗地描写中尉把刀刺进腹部后一步步走向死
亡的痛苦过程,评价“这对勇敢、忠贞的武士夫妇如此令人感动,连众神都为他们哭泣。
”《忧国》之后,三岛转而研究神风特攻队的历史,以此为题材创作《丰饶之海》四部曲
,继续歌咏为天皇殉身的奉献情操 (Nathan 1988)。
1966年12月,当石原慎太郎踏上转捩性的越南之旅时,三岛也展开自己的政治实践:首先
,林房雄为他引见了两名自居为“超国家主义者”的大学生,他们信仰日本的天皇制与民
俗,反对战后民主制度对传统的侵蚀,打算将主张付诸办杂志,取名《争论》。大受感动
的三岛乃应允为其写稿并向其他作家邀稿。1967年4月,他还参加了自卫军团部的军事训
练,预备成为一位真正的“武士”。此后三岛由纪夫的政治立场逐渐明晰,1968年七月,
他在《中央公论》上发表〈文化防卫论〉一文,主张“日本文化是日本人所以为日本人的
内涵,而天皇是日本文化唯一的来源和保证;战后文化将天皇自日本文化中剥除,像一把
断了弦的琴,使‘菊花与剑强行被外力分离’,应致力恢复天皇的荣光,予其军事支配权
,从而恢复日本文化的完整性。”同年九月,号召四十位学生经历严格的军事训练组成“
楯之会”,以修宪、尊皇、反共、改革为主旨,希冀成为“不惜生命保卫天皇、对抗任何
否认天皇政治力量的最后一支军队。”1970年11月25日,三岛由纪夫率领四位“楯之会”
学员前往拜访自卫队指挥官,他有计画地命令学员将指挥官綑绑后,要求全体自卫队团员
集合听他演讲。原本计画发表三十分钟的演说,却只讲了七分钟便被台下的鼓譟打断,三
岛旋即走回指挥官办公室切腹自杀,结束了将近四十六年的一生 (Ibid)。
许多年后回想起与三岛由纪夫的交谊,石原曾说“他的行为就政治效果来考量,祇是
近乎无谓的惨痛,但他以自杀所披沥的对于日本社会本质的预言,倒是非常正确的。”可
见虽然手段不同,两人对于当时日本政治的不满是一致的,亦即皆对战后日本国家主体性
的不完整感到失落,但三岛所追寻的是传统的复兴,石原所寻求的却是依循现代政治自由
主义的逻辑追求日本国家主权的全然独立。这也反映了两人的世代差距-在战争中成长、
求学、甚至曾短暂从军的三岛由纪夫,对于天皇仍怀着战前派的崇敬;而战后方成年的石
原慎太郎,则继承了战后右翼反苏、反共、重新武装的观念。
在石原从政后,两人曾有两次就政治实践之道正面交锋。事出于1969年,石原慎太郎与京
都大学教授高坂正义在对谈中批评了自民党,未久三岛由纪夫乃在报端发表公开信,呼吁
石原慎太郎应“拿出武士精神死谏 ”;同年,两人应杂志之邀公开对谈,当中论及对“
死亡”的看法时,出现明显歧异:
三岛:不能为特定之目的而死,应该追求被守护的终极价值。
石原:如果要为了什么而死,应该是为了结局本身。
三岛:只守护自己是种很卑怯的思想。
石原:不是守护,而是展现。
三岛:无法达到自我放弃的思想,绝对是种失败的思想。
石原:是指“守护自己”这件事吗?我不能苟同你。唯一不能够替代的价值便是“自我”
,因此当我的存在消失了,万物也就结束了。自己所展现出来、守护的东西,全是自己的
存在,守护自己的存在,便是发扬自己的存在。
三岛:人类在决心一死时是为了自认最重要之事舍身,但照你这么说,你的行动是永远不
会有真的行动的。
石原:当然会有呀!为了守护存在,也可能以死来守护。出仕亦是一种可能,将自我献身
,也是对存在的守护。
(石原慎太郎、三岛由纪夫1969)
从这段谈话中可以发现,三岛与石原慎太郎对于“死亡”概念有着截然的诠释。对三
岛而言,真正崇高的美只能是不朽的,是不可能存在于生的世界之中,恰如在《金阁寺》
中之语“一只手触及永远,一只手却伸向人生,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1995:134) 三
岛由纪夫的人生观中存在着各种二元对立:生对立于死和美,文学艺术对立于政治,情感
对立于行动 。故在三岛的哲学中,走入现实政治不可能助他实现浪漫的政治理想,他的
实践之道必然须指向死亡,在粉身碎骨中完成壮烈的美之理想。
反之,对石原来说,政治与文学皆仰赖语言,其间没有对立的危险-“日语里有个说法叫
做‘修辞之剑 (Kuzetsu no to),作家和政治家一样,都要依靠语言来表达。’”
(Nathan 2004:177)- 但石原与三岛的爱国主义并非完全不可沟通,当三岛把日本国魂寄
托于天皇之际,石原则关键性地将“国家”与“自我”合一。在1999年8月他与漫画家小
林善纪的对谈中,他描述了个人“情感生活”成形的时刻:
日落时分,我和同学们及一群后备队员在跑道旁焦急地等待着。突
然,一架战斗机飞了过来,紧急着陆,我们都冲到飞机旁帮助受伤的飞
行员下飞机。我曾多次回想起那一天,当时我并不觉得伤心。那是个令
人激动的时刻,我等待着,心理深刻地感觉到我和国家在一起,就是现
在,我仍然觉得如果我死了,国家就会消亡,好像日本就在我体内一样
,我们已经完全融为一体。(ibid:185, 粗体为笔者所加)
既然所有行动皆为了守护自身之存有,而自身又与国家一体,因此守护自身、即是守护国
家,是则进可拥抱生命、拥抱欲望与权力,在终将腐朽的世界中将自我存在发挥至极致;
退可为国殉身,以重于泰山之势投向死亡。在此信念之下,各种矛盾的质素和个体-集体
之间的张力,乃获得统合。比如说,尽管在文学作品中歌颂青春的浪漫激情,彷若叛逆者
的代言人,个人生活中石原却是个令孩子们难以靠近的父亲 (见前注1);比如说,他一面
自命为“存在主义者”,反对共产主义对于个体性的扼杀,但同时又率先参拜靖国神社、
撰写电影剧本歌颂神风特攻队,无限浪漫化法西斯主义下“为国牺牲”的想像。
通过“守护自身”,石原得以睥睨一切;通过“自身即国家”,父权、浪漫、激情、自我
牺牲、死得其所、民主、个人自由、社会公平等价值终可相容无缝,于是造就了今日横眉
冷对千夫指,敢为“全日本皆无人有勇气作的事! ”的强人石原知事。
注20:
1936年 (昭和11年),日本军队中分裂为年青的“皇道派”和高阶的“统制派”,前者
认为天皇已被周边的坏人所包围而不知民间疾苦,因此欲群起叛变以清君侧,废除内阁让
天皇直接成为希特勒式的军队将领。2月26日,21名年青军官率领超过1400名军人包围东
京警政署、首相府等机关,并杀害财政部长等人。昭和天皇对此非常生气,228下午,叛
军首领们宣称“起义结束”,只要天皇下令赐死,他们就会切腹自杀。天皇拒绝了,他宣
称这些“暴徒”们不再是他的臣民,也不配获得天皇诏令,叛军们于是宣布将奋战到底,
让后世来评断他们的清白和忠诚。当天黄昏,一场激战之后,这21名年青军官面向皇宫噙
泪齐唱日本国歌,两名军官隆重地切腹自杀,其余则遭逮捕,并以叛国罪处死。
注22:
当石原慎太郎决定参选后,三岛由纪夫说:“不要把艺术和政治混在一起。如果你参加
政治集会后沿着海岸乘车回家,路上有美丽的日落景象,而你让司机停下车来欣赏车外的
美景,那么你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政治家。”但石原对此说法不以为然,“我对他说,就
算当了首相,我也还要去欣赏日落。”石原认为三岛由纪夫当时的说法可能也出于部分嫉
妒心理(Nathan 2004:184),但追究三岛由纪夫的生命,他对政治行动的想像并非如石原
般出仕论政,而是一种英雄式的自我牺牲,这可证于他1966年发表于《争论》杂志上的文
章〈新年的窘境〉:“……我现在可以听见人们说:‘你说到作”英雄”-如果你完成一
本成功的作品,你就成为一个文学英雄了。’但是依我的看法,用语言去诠释一个文学英
雄,是语文的误用,英雄只有在与文学相反的另一极端才能找到。”(Nathan
1988:215f) 可见在三岛的想像中,“笔”与“剑”定然是分开的,介入政治的唯一方式
是活得像个“武士”,而武士在为天皇效忠的同时也完成了自我实现,自我实现唯一的可
能便是决心一死。凡此种种对立,皆判然于石原对文学/政治乃至死/生关系的了解。
作者: Gustave (绍言)   2007-02-19 06:36:00
说智障会不会被水桶?
作者: seiku (燃烧吧!禅师)   2007-02-19 16:06:00
不是说版友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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